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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又生變故

衆人離去之後,柳振南留下來幫忙收拾殘局,莫羽茹也要留下來幫忙。其餘人則各自回山修整,期待比武之期一同攻打鑄劍宮。

數日之後,萬刀門也已修繕完畢。一天晚上柳振南正在熟睡,突然一枚鋼針射到了他的牀頭。柳振南拿起承影劍急忙起身追趕,追出一里之外,突然感覺奇香撲鼻,緊接著又是一陣眩暈。隨後有個青影一閃,柳振南的風門、肩井、肺俞、曲垣等幾處穴位均已被人點住,而且此人點穴手法怪異,似乎不像中原武林一脈。

這人見柳振南暈倒,於是將他負在身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翌日清晨,衆人久久不見柳振南出來。待進屋查看時早已不見半個人影。

韓如雪看到牀頭的鋼針,她走過去把鋼針拿在手中,道:“好厲害!”

黃霸天道:“那他和你比怎麼樣?”

韓如雪道:“不好說,若單憑暗器功夫或許稍遜我一籌,但此人內力卻遠勝我十倍。”

黃雨軒和莫羽茹同時驚道:“那柳大哥/師兄他……”

段雲天道:“這樣吧,我們幾個去找大哥,黃掌門就在家坐鎮。萬一大哥要是自己回來,就麻煩黃掌門飛鴿傳書告訴我們。”

黃霸天點頭說是,黃雨軒和莫羽茹也要同往,於是一行七人爲方便尋找線索,決定徒步前往,走了幾裡之後,黃、莫二人漸感體力不支,爲節約時間,五人絕決定先行一步,沿途給黃、莫二人留下記號。

沒有黃、莫二人之後,五人一路尋來速度確實快了不少。沒幾日,五人已來到孤城的地界。

所謂孤城,是指整座城與世隔絕,不和外界聯繫。而這裡的城主有如皇帝一般,外人即使能夠混入城中,若沒有城主的手諭,哪怕你坐擁金山銀山,在城中也會被活活凍餓而死。所以外界人又稱此處爲死亡之城。

五人看著不遠處的城門,凌冰瑤道:“咱們進不進去?”

於文軒道:“爲了找大哥,就是龍潭虎穴也得闖。”

段雲天苦笑道:“要真是龍潭虎穴那倒好了,怕只怕這裡比龍潭虎穴還要兇險萬分哪。”

尹逸楓道:“實在不行咱們就這樣。”說著,和四人耳語了一陣,然後五人便相擁著朝城門走去。

“站住!你們有沒有城主的手諭?”

五人剛到門口便被守門的幾人攔住。於文軒道:“手諭沒有,拳頭倒是有不少。”說罷,左手握拳朝對方右邊臉頰打去,另外四人也是拳腳並用,眨眼間便把對方八九人打的人仰馬翻,急忙報信去了。

韓如雪道:“這孤城的人果然名不虛傳,幾個小小的門子居然能受的起咱們的拳腳。”

其實五人剛剛不過用了兩三層的功力而已,即便如此,若換做別人早已傷筋動骨,可眼前這幾人卻只是被打的鼻青臉腫,而且還能跑去通風報信,就不得不讓五人對這裡刮目相看。

不多時,那幾人就領著一中年男子朝城門口走來。

這名男子約三十來歲,頜下微須,相貌平平,一副管家打扮。不過走起路來卻是虎虎生風。

他來到五人面前也不說話,突然右拳揮出直擊於文軒左肩,於文軒側身躲過,剛要舉刀還擊,豈料那人突然收拳轉身,用左肘撞向了段雲天的右肋,段雲天腰身一扭躲開了對方一擊,正要用兩手去抓對方的雙肩,可那人卻身子就勢一滾,來到凌冰瑤和韓如雪身旁,接著兩腿一蹬,正好分踢二人的腹部,二人剛要拿劍去削他雙足,那人右手在地上一撐,身子臨空而起,來到尹逸楓頭頂時身子倒懸而下,左掌朝尹逸楓天靈蓋拍出,尹逸楓剛要出手格擋,那人在空中將腰身一扭,又穩穩的落回原地。

這人剛纔一出手就分擊五人,雖說並未得手,但五人心中對他卻是佩服萬分。

尹逸楓上前道:“閣下武功了得,敢問尊姓大名?”

那人道:“一個小小的下人怎配有名字?剛纔不過是城主要我試試幾位的身手,現在就請幾位隨我去見城主吧。”

於文軒道:“那試過之後的結果是什麼?”

那人道:“以前的那些人一招之內就變成了屍體。”說罷就轉身離去,五人趕上幾步又問了一些問題,可那人卻閉口不答,只是邁步往前走。五人無奈,也只好緊隨其後。

片刻之後便來到一所大宅子,衆人邁步進去。在那人的帶領下徑直來到後花園。剛到後花園就見迎面太師椅上坐著四十來歲的男子,正是此處的城主。在他身後站著一名二十來歲的持劍少年,這少年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肩披紅色長袍,露著兩隻粗壯的胳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在他們左側站著三人,右側兩人。

五人剛一站定,城主就說道:“五位來我城中不知所謂何事?”

尹逸楓上前道:“城主,前幾日我們大哥被歹人暗算擄走,我兄妹一路追蹤到此。此前未曾通報城主,如有打攪之處,還望城主恕罪。”

城主略一擡手,道:“幾位既然來了,想必也知道我城中的規矩了。若沒我的手諭,你們即便進了城也是寸步難行,更別說找人了。”

於文軒道:“那你要怎樣?”

城主笑道:“幾位能接盧管家的幾招,想來也非泛泛之輩。倒不如在此露上一手如何?”

段雲天道:“怎麼個比法?”

城主笑道:“你們一共有五個人,那咱們就五局三勝,若是你們贏了,我幫你們找人;若是輸了,就請自便吧。”

韓如雪道:“那誰先來?”

持劍男子剛要下場,豈料城主一擡手把他攔住。然後又向旁邊那五人使個眼色,其中一人來到當中,道:“就讓我八臂哪吒來比頭一場。”

說話這人約四五十歲,面色微紅。那人接著道:“這場咱們就比比暗器。咱們每人各發十枚暗器,誰接住對方的暗器多或者能將對方打傷就算誰贏。”

韓如雪道:“好極了,這場就由我來接前輩的高招。”

八臂哪吒雙手各扣五枚蛇形鏢,道:“我用的是蛇形鏢,你最好也拿些結實鋒利的暗器。”

韓如雪飛身摘了十片樹葉道:“多謝前輩美意,不過咱們既無怨仇,又何須以性命相搏?用十片樹葉足矣。”

八臂哪吒冷哼一聲,右手一揮,五枚飛鏢齊齊飛出,接著左手一揮,三枚靠上,兩枚靠下分先後飛出。韓如雪見飛鏢射出,讚道:“好一招分道揚鑣。”這招顧名思義就是暗器脫手之後能分先後攻敵要害,哪怕敵人躲過一部分暗器,那剩餘的暗器也決計躲不過。

韓如雪見暗器襲來,雙足一點退出百步之外,接著雙手十片樹葉同時擲出。這十片樹葉每兩片打在一枚蛇形鏢上,前五枚蛇形鏢因受阻勁力銳減。韓如雪飛身上前伸手一抄接住了這五枚蛇形鏢,接著又隨手擲出,這五枚剛好和後五枚相撞,就在落地之前韓如雪飛身趕上,將十枚飛鏢盡數拿在手中。

韓如雪把飛鏢往那人面前一遞,道:“得罪了。”

那人伸手接過,道:“圍魏救趙。我今天總算大開眼界了,佩服佩服。”說罷退回了原位。

另一白髮老者笑吟吟的上前道:“這場就讓老夫來試試比賽喝毒酒。”

這老者身穿粗布短衣,身材矮胖,周圍散發著一股清新的藥味。他話音剛落就有幾名小童就把桌子、美酒和大碗放到了院子中央。老者繼續道:“咱們先喝下對方的毒酒,誰先解了對方的毒就算誰贏。當然如果實在解不了,只要認輸,解藥自然奉上。不知幾位誰敢一試?”

凌冰瑤道:“那就讓我來嚐嚐前輩的美酒。不過我雖愛喝酒卻是不懂酒,所以還要請前輩多多提點纔是。”

老者道:“姑娘客氣了。”說罷,斟了兩大碗酒,然後拿出一個紙包往其中一碗裡倒了些白色粉末,說道:“姑娘,該你了。”

凌冰瑤走上兩步,左手在另一個碗的邊緣處臨空一抹,酒突然變成黑色,接著又變成無色。

老者微微點頭,端起這碗酒一飲而盡,接著盤膝坐在原地,只見他頭頂白煙直冒,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老者面色鐵青,嘴脣發紫,又過了一會功夫突然張嘴吐了一灘黑水,老者容貌頓時恢復如初。

凌冰瑤道:“前輩,可否再借兩個乾淨的碗?”

老者又從旁邊拿了兩個碗擺在桌上。凌冰瑤道了聲謝,就拿起一個碗扣在有毒酒的碗上,然後又把酒倒在另一個碗裡,倒好之後便把酒一飲而盡。

老者道:“姑娘用什麼方法解毒?”

凌冰瑤道:“這碗酒無毒,不用解。”

衆人聽罷無不一驚,剛纔老者明明在酒裡放了一包毒藥,又怎會無毒呢?凌冰瑤見衆人不解,就又在老者下毒的碗裡倒了些酒,然後將碗扔在地上,衆人看時酒裡冒著白色氣泡,顯然是有毒。老者一驚,道:“姑娘好手段,請問姑娘貴姓?”

凌冰瑤道:“晚輩姓凌。”

老者道:“不知姑娘這身毒術師從何處?”

凌冰瑤道:“我沒有師父,教我本領的人自稱是我家的老奴。”

老者道:“如果所料不錯,這人正是老朽的故人。凌姑娘要是有心尋找失散的家人,老朽願盡綿薄之力。”

凌冰瑤笑道:“是聚是散自有天定,又何須放在心上?況且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我又何必去打擾他們呢?

老者道:“姑娘此言又高出老朽甚多,慚愧慚愧。”

另一名男子走上兩步道:“今日能識得五位少年英雄,實在是三生有幸。”轉而又對尹逸楓道:“這位小哥,咱二人切磋一下可好?”

尹逸楓見這人三十來歲,頜下三縷長髯,一副書生打扮,腰間掛著一支玄鐵判官筆。

尹逸楓道:“不知前輩要比什麼?”

那書生笑道:“在下乃一介書生,打打殺殺自是不成了,不過在下自認對琴棋書畫頗有心得,不知小哥可否賜教?”

尹逸楓道:“好,正要請前輩指點指點。”

那人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比四局,連勝三局者爲贏。如何?”

尹逸楓道:“全憑前輩作主。”

那人略一點頭,右手拿出判官筆縱身來到一個柱子旁揮手寫到“花甲重開,又加三七歲月。”寫完之後,那人道:“這是我當初年幼時偶遇一位老者過壽,當時本想寫一副對聯相贈,可惜只寫出上聯,這下聯卻至今仍未想出。小哥若能對出下聯,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

尹逸楓看了看上聯,道:“想必這位老者是過一百四十一歲的大壽。能有此高齡實在是可喜可賀。”

那人心道“此人果然才思敏捷,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我這上聯的玄機。”當即道:“那小哥可曾想出下聯?”

尹逸楓道:“借紙墨一用。”話音剛落,就有人把文房四寶端到桌上。尹逸楓隨手把白紙一拋,剛好掛在了一個樹枝上。然後他以摺扇代筆臨空虛劃,只見紙屑紛飛,卻看不出寫的是什麼字。

那持劍男子見尹逸楓的字歪歪扭扭毫無章法,喝道:“裝神弄鬼,現在是比寫字,又不是比捉鬼,你畫一張符有什麼用?”

於文軒雖說心裡也有同樣的疑惑,仍罵道:“既不認識,那是你自己孤陋寡聞,如何賴得了別人?”

尹逸楓卻笑道:“那就有勞幾位把這幅字上下、前後倒個個吧!”

兩名僕人依言而行,將字倒了過來。上面赫然寫著“古稀雙慶,更多一度春秋。”兩者相加也正好是一百四十一,非但對仗工整,而且在白紙上臨空虛寫,因此無論武功還是書法,高下立判。

那人看罷,忍不住拍手道:“妙哉妙哉!小兄弟果然才思敏捷。咱們再比比音律。”說罷拿出琴來席地而坐,彈的正是南唐後主李煜的一曲《望江南》。此曲曲風悠揚,衆人聽得如癡如醉。

尹逸楓微微一笑,在桌上拿起一支筆往琴上一扔,只聽“錚”的一聲巨響,所有的琴絃盡皆震斷,衆人也一個激靈,有如大夢初醒一般。

“你爲什麼毀壞我的琴?”

尹逸楓道:“閣下所奏的是南唐後主李煜的《望江南》,此曲婉轉悠揚,讓人如入夢中;而我這曲《驚夢》正是秦代名家高漸離之作。此曲只有七音,卻能把七絃之音用上。意在驚醒夢中之人,與閣下所奏正好相對。”

書生長嘆一聲,道:“枉我一生自命飽讀詩書,卻不知人外有人。剩餘兩場也不用比了,我認輸便是。”

另一人走上幾步道:“你們連勝三場,我們本該認輸。可這樣一來豈不是欺我城中無人?來來來,再和我比比輕功。”

於文軒道:“你練的是如影隨形,而我練的是分金碎石。咱們路數不同,恐怕比上一年也難分上下。”

於文軒此言一出,雖未曾動手,可他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輕功路數,因此高下立判。那人聽得此言竟愣在當場,羞愧萬分。

正在這時,突然跑來一小斯道:“城主,少爺的病又復發了。”

衆人一聽都是臉色一變,城主只是隨口說了句:“五位請在此稍後。”說完,一行人就匆忙離去。

看著衆人離去。

於文軒道:“這些人神神叨叨的搞什麼鬼?”

凌冰瑤低頭想了半天,道:“其實有些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四人一怔,凌冰瑤接著道:“其實我祖上是五仙教的教主。五仙教內人人精通毒術,所以常常能夠殺人於無形,是以武林中無不談之色變。可本教教義是揚善罰惡,不可濫殺無辜,違者必遭嚴懲。”凌冰瑤頓了頓,接著道:“後來教中有一人犯上作亂,當時我的先祖尚且年幼,幸虧幾個教中長老拼死護送才躲過一劫,自此以後隱姓埋名,並由那幾名長老傳授先祖本領,打算有朝一日能夠重掌仙教。”

於文軒道:“那後來怎樣?”

凌冰瑤道:“經此一劫之後五仙教改名五毒教,其下教衆更是無惡不作,教中一些元老也因此金盆洗手不問世事。而五毒教最終也在其他門派的合力圍剿之下走向覆滅。若我所料不錯,剛纔那位白髮老者應該也是五仙教教徒的後裔。”

四人點頭道:“原來如此。”

在一個房間內擠著十人左右,這些人個個面色沉重。牀邊躺著約摸八九歲的男童,男童雖然面目清秀,但卻臉色蒼白、嘴脣發紫,顯然是中了劇毒。

“陸先生,成兒他怎麼樣了?”

白髮老者微微搖頭道:“城主,少城主這回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城主一驚,竟不由自主的仰面倒下,持劍男子趕忙伸手扶住,道:“義父小心。”

旁邊一婦人叫道:“不,這不可能。成兒前幾天明明已經好轉了,又怎麼會是‘兇多吉少’?”這婦人將近四十歲左右,雖說年齡稍長,卻也是風韻猶存,尤其配上一身翠綠色的長裙更顯富貴但也不失淡雅。

老者沉默片刻,道:“城主、夫人,剛剛那個姓凌的姑娘若肯出手相助,少城主或許還有救。”

城主忙道:“快派人去把這五位英雄請來。”旁邊一小廝剛出去沒幾步,城主又叫道:“等等,我親自去請。”說罷,就轉身出去,那名老者也緊隨其後。

二人再次來到後花園,遠遠看見五人仍在那閒談,不由心下一寬。城主趕忙上前道:“五位英雄,請救犬子一命!”接著又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凌冰瑤道:“人命關天,咱們先去看看再說。”

來到屋內,凌冰瑤看罷男童,取出銀針紮在了肩井穴及兩側太陽穴,以便防止毒液擴散。然後道:“城主,麻煩請其他人先行出去,不然我無法安心醫治令郎。”此時的城主對凌冰瑤可謂是言聽計從,忙吩咐衆人退下,而屋內除躺在病榻上的男童之外,就只剩下小五絕、城主和那名老者。

凌冰瑤見衆人退去,問道:“老先生,這孩子中的毒是七日還魂散,但不知這城中還有沒有別的用毒高手?”

老者搖頭道:“老朽雖然所學不精,但自問在城內還沒有遇到過對手。更不用說在老朽眼皮底下做這種事。”

韓如雪道:“那會不會是外人所爲?”

凌冰瑤道:“絕對不會,因爲這七日還魂散必須連下七次才能奏。而且前六次所中的毒必須被解,這樣第七次的毒纔能有效,否則就會前功盡棄。試想城內戒備如此森嚴,外人又怎能得手?”

段雲天道:“那會不會是前輩的徒弟所爲?”

者搖頭道:“這毒術不比其他武功,講究的是悟性和天分,這兩者缺一不可。否則,你還未來得及傷敵,就先把自己給毒死了。所以,老朽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傳人。”老者略一停頓,道:“我在閒暇時倒也指點過少城主和少爺一些簡單的用毒之道,不過這絕不可能。”

於文軒道:“你說的什麼少城主、少爺不就是這孩子麼?”

城主道:“少俠有所不知,陸先生所說的少爺是我幾年前收的義子,成兒纔是我的親生骨肉。唉,想不到這孩子竟然……”

尹逸楓眼珠一轉,道:“冰瑤,這孩子的毒你能解麼?”

凌冰瑤道:“要想解毒倒也不難,只是……”

那老者道:“萬萬不可,此毒我已經解了兩次。若是再解毒恐怕少城主就會……”

尹逸楓道:“不防事,我自有妙計。”然後又對幾人耳語幾句,衆人聽罷,紛紛點頭。

衆人一直在房中一直等到第二日黃昏方纔出來。出來之後城主吩咐大排筵宴,並特意安排自己義子作陪。

席間,城主端起酒杯道:“多虧五位英雄出手犬子能撿回一條命。我敬五位一杯以表謝意。”

五人也起身端著酒杯,尹逸楓道:“城主客氣了。扶危濟困本來就是我輩分內之事,又豈敢言謝?再者,救令公子的是冰瑤,我們四人又豈能居功?”

夫人也起身笑道:“要謝的,要謝的。五位都是我家的恩人,理當重謝纔是。”

於文軒道:“放著這麼多飯菜不吃,你們還要再這麼謝來謝去的。等你們謝完了,我就算不餓死也會被饞死了。”

城主笑道:“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大家今天儘管放開了吃、放開了喝。”

不等城主把話說完,於文軒早已把面前的兩盤菜洗劫一空,然後喝了碗酒,接著笑道:“那明天就酒肉不管夠了麼?城主你也不免太過小氣了吧”說著,就又有幾盤菜被他吃下了肚。

尹逸楓陪笑道:“我這位兄弟不但食量大而且還愛開玩笑,還請城主不要見怪纔是。”

城主笑道:“這位於英雄也是性情中人,我又怎麼回會見怪?更何況五位對在下有著莫大的恩情,以後五位要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只需書信一封,在下自當肝腦塗地。”

那老者道:“凌姑娘,你不如就在城中多住幾日,正好老朽在毒術方面要向凌姑娘請教。”凌冰瑤道:“請教不敢當,等找到我們大哥之後再來打擾前輩。”

老者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便強留。姑娘日後若是有用的到老朽的地方儘管吩咐,老朽定當盡力而爲。”

城主的義子道:“不知幾位可有令兄的下落?”

段雲天道:“目前還沒有。不過他確實來過這。所以我們打算明日一早去城外接著找,至於城內嘛就有勞城主和諸位英雄代勞了。”

城主道:“這事容易。別的我不敢誇口,在這城中別說找一個大活人,就算一根繡花針我也能找到。只是我不認識令兄……”

尹逸楓道:“這個容易,一會我寫封親筆的書信,然後再畫一幅我大哥的畫像。”城主道:“如此甚好。”

老者道:“這裡地形複雜,就讓朽來帶路吧。”

夫人道:“也好,反正現在成兒的毒也解了,想來不會有什麼大礙。那就有勞陸先生走一趟了。”

酒席散罷,衆人各自回屋休息。次日一早,城主早早的爲六人準備好盤纏和乾糧並親自送其出城。

當天夜裡子時剛過,一個黑衣人就闖入了少城主的房內。進入房間後黑衣人摸黑來到牀邊並藉著月光發現牀上的人背對著自己。黑衣人右手伸入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左手剛要去掀被子,不料那被子卻突然將自己的頭蓋住,接著胸口一陣疼痛,自己便被點住了穴道,而後屋外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一般。城主夫婦和於文軒等十幾人也同時來到房間,而剛剛在躺在牀上的正是尹逸楓。

於文軒拍著尹逸楓的肩膀,笑道:“逸楓,你的計策果然管用。”接著對黑衣人道:“小子,就讓我來看看你的真實面目。”說完,一把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紗,這人正是城主的義子。

衆人雖早已料到是這種結局,但仍然不免一驚。

夫人苦笑幾聲,道:“好啊!好啊!果然是我的好義子!好啊!”

城主道:“興雲,我養你十幾年,這十幾年裡我雖不敢說對你有再造之恩,但也算問心無愧。可你怎麼就這麼狠心要去害你弟弟?”

興雲道:“不錯,你們是養我十幾年,可是自從有了這個小東西之後你們又是怎麼對我的?你們口口聲聲說要對我視如己出,可是結果呢?還不是要把這城主之位傳給那小東西。你們倒是說說,論武功、論能力,我哪點不比他強?”

於文軒聽罷,心中怒火難平,伸手解了他的穴道,怒道:“爺爺生平最恨你這種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來來來,讓爺爺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兩。”

興雲滿不在乎的道:“你不是這的人,所以沒資格和我動手。”

城主咬牙道:“逆子,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我今天就清理門戶!”話未說完,城主右手一伸緊緊的箍住了興雲的左手手腕然後大踏步的朝外走去。興雲被制之後非但掙扎不脫,反而身上連一絲力氣也使不出,只好隨城主來到院中。

來到院子中央,城主右手順勢一推,興雲便仰面跌倒。城主冷冷的道:“來啊,把劍給他。”

旁邊一人依言把劍扔了過來,不等寶劍落地,興雲右手一伸抽出寶劍,接著左腳一踢,劍鞘就朝城主飛去。城主也不避讓,用左手食指在劍鞘上輕輕一扣,劍鞘就插入了地面。

興雲右手拿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朝城主刺去,城主左閃右避猶如仙人一般,無論對方怎樣進招始終不能傷他分毫。

就在興雲的劍再次刺出時,城主左手一擡架住了興雲的右手手腕。這是空手奪白刃裡的高招霸王舉鼎,豈料興雲手腕一轉,劍刃就朝城主脖子劃去。

“反睦爲仇?看來你真是不顧往日的情分了。”

只見城主回掌屈身,左腳跨出一步,雙手化爪同時戳穿了興雲的琵琶骨,接著在他右肋踢了一腳,興雲慘叫一聲,身子斜飛出去。

“你現在雖被我打穿琵琶骨,武功全失,但如常人一般活動卻是不難。現在趕緊滾,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興雲掙扎著站起,晃晃悠悠的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城主轉身對五傑躬身道:“多謝五位英雄仗義出手,請受我等一拜。”

五人忙上前扶住道:“城主不必多禮,我們萬萬承受不起。”

城主道:“五位英雄,剛剛守城門子來報,說前些日子是有兩個人進過城,不過他們當天夜裡就出城了。”

韓如雪道:“那具體是哪一天進的城?出城之後又往哪個方向去了?”

“大概有三四天了。出城之後一路往東去了”

五人對望一眼,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五位等一等!”城主道“來人,快去準備五匹快馬以及乾糧盤纏供五位英雄路上使用。”旁邊五名小廝領命而去。

尹逸楓道:“多謝城主美意。如果城主在城內遇到我大哥,就勞煩把那封書信轉交給他。”

韓如雪從身上拿出一個信號彈,道:“若是見到我大哥,麻煩把這個信號彈也一併轉交給他。”

城主伸手接過,道:“放心,在下一定辦到。”說著,五名小廝牽著五匹馬來到了當中,每匹馬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沉甸甸的大布袋子。五人接過繮繩又道了聲謝,方纔上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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