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正要繼續(xù)比鬥之時,忽然感覺有暗器向這裡射來,於是二人聽聲辯位側(cè)身躲過?;仡^看時,只見一把金黃色的寶刀入地一尺左右,而且刀身還刻有一條飛龍。
柳天宇見此寶刀,拱手笑道:“多日未見,黃兄的武藝更勝當年。真是可喜可賀?!?
“雕蟲小技,讓兄弟見笑了!”言未畢,只見空中掠過一人,站在了柳天宇和那名男子中間。而且就在他落地之時還順手拿起了立在地上的寶刀,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絕無半點拖泥帶水之意。
再看此人約四十歲年紀,中等身材,頷下微須且衣著華麗。此人正是萬刀門掌門黃霸天,因其一手幻影刀法使得精妙絕倫,故江湖人稱幻影神刀。
黃霸天挽著柳天宇來到那漢子跟前說道:“兩位賢弟我來給你們介紹”指著那漢子道“這位是被江湖朋友稱作巨靈神的任長風。他天生神力,手中的一對鐵錘更是難逢敵手”說著又指著柳天宇道“這位是鎮(zhèn)威鏢局總鏢頭,也是我的生死兄弟?!闭f著又轉(zhuǎn)向任長風“你可不要小覷了我這位兄弟,他是華山派前任掌門的嫡子,當初就是爲了成全奪命勾魂劍莫海塵的掌門之位和姐姐柳若汐的婚事才離開華山,做了鏢師。他的一手逍遙神劍早已名滿江湖?!?
原來華山歷代規(guī)矩掌門之位傳男不傳女,上任掌門若無子嗣可讓門內(nèi)弟子以比武的方式來選出下任掌門,若有女無子,可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比武勝出的弟子。而當時莫海塵與自己姐姐柳若汐情深意濃,柳天宇有意成全二人美事,因此選擇主動退出華山,另立門戶。
柳天宇向來爲人隨和,當即說道“那些虛名都是江湖朋友的錯愛罷了?!?
黃霸天又指著那女子道“這位便是鏢局副鏢頭賽貂蟬白如夢,是武林中當之無愧的女中豪傑!”
有了黃霸天的介紹,大家也就如同相識多年的老友一般,柳天宇忙招呼人手準備飯菜,又令四名弟子將雙錘擡回原處。
席間,經(jīng)過一番寒暄之後得知任長風早年窮困潦倒時偶遇黃霸天並得其相助,之後的幾年裡仗著自己一些拳腳功夫去武館、鏢局踢館,直至今日在此相聚。
而柳天宇和黃天霸則是自幼相識,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切磋武藝,就連當初柳天宇放棄華山掌門之位準備在此地開鏢局也是由於黃霸天的大力支持。
待酒席散去已近黃昏,任長風便辭了衆(zhòng)人先行離去。柳天宇和黃霸天乃是多年好友,故將其留在鏢局之內(nèi),二人又在院中互相切磋武功,眨眼間以致深夜,二人便坐在一邊閒聊。
說話間,黃霸天取出一塊玉佩送給柳天宇的孩子柳振南當做滿月的禮物。只因黃霸天早年成婚後不久妻子便染重病不治而亡,自己又不願再娶,雖有一個剛過滿月歲的女兒,自己對她也是百般寵愛,但終歸是女兒身。所以他對柳天宇的孩子柳振南更是視如己出。這塊玉乃是當初秦始皇以和氏璧做傳國玉璽時所遺留下的,後輾轉(zhuǎn)流落民間。雖時隔百年卻仍舊光彩奪目。
黃霸天得此寶玉後遠赴西域花重金請人在玉佩正面刻著一條盤旋在空中的巨龍,希望拿玉佩的人能如神龍一般傲視天下;玉佩背面刻著柳振南三字,名字旁邊刻著他的生辰八字。
柳天宇拿著玉佩把玩著,良久之後他神情嚴肅的說道:“黃兄,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
不等柳天宇把話說完,黃霸天一擺手,道“你我兄弟還談什麼求不求的,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
柳天宇嘆了口氣:“黃兄,你可知我華山派的兩件寶物麼?”
黃霸天一愣,驚道:“莫非是藥王寶典和金絲蠶衣?”
看到柳天宇點頭默認,黃霸天又低聲道:“想不到江湖傳言竟是真的”
“不錯?!绷煊畹馈斑@兩件寶物是華山派祖師傳下來的鎮(zhèn)山之寶。當初我執(zhí)意不做掌門之位,所以我爹就將金絲蠶衣傳給了我;而我姐姐則酷愛岐黃之術,因此他老人家就讓我姐姐學了藥王寶典?!?
“我想伯父之所以這麼做,是怕你日後在江湖上吃虧?!?
“是啊。只可惜這不知是福是禍!”柳天宇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無奈亦或者是悲傷。
“你是指鑄劍宮?”
“不錯。這鑄劍宮宮主龍應天是當今的四大絕世高手之一,爲人心狠手辣。若是讓他得到金絲蠶衣,那將又是一場武林浩劫?!?
黃霸天點頭道:“如今龍應天的武功與其他三位高人在伯仲之間,他或許還會有所忌憚,可他若得到這件寶物,恐怕到時就會更加猖獗”
“我在路上打探到一些消息,據(jù)說鑄劍宮的人正在查找金絲蠶衣,所以我想讓黃兄替我暫時保管?!?
“好吧!可你爲什麼不把它送回華山呢?”
“如果放在華山,江湖上肯定會走漏消息的。”
“有道理,可鑄劍宮勢力龐大,你想好安身之處了麼?”
柳天宇苦笑一聲:“天下雖大,可去哪才能躲得過鑄劍宮的追殺?即便一死,總好過成爲武林的罪人?!?
“兄弟說的好!既如此,那你我兄弟就拼死一戰(zhàn),總好過那些貪生怕死之輩?!?
“萬萬不可。你不但不能死,而且更不能爲我收屍?!?
“這……這是爲何?”
“如果你我都死了,這寶物不就又落入龍應天手裡?你只需將寶物照看好,若是有緣,你就把它送給其他三位高人,希望他們能殺了龍應天,爲武林除害。”
“那弟妹和賢侄呢,難道他們也?”
“我們?nèi)夜策M退。”
“好吧,既然你已決定,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讓鑄劍宮搶去?!?
柳天宇聽得此言,眼神裡充滿了感激之情,當即去密室將寶物取出,讓黃霸天乘著夜色趕緊離去。
如此過了八九日也還算平靜??捎幸惶焖涟胍?,突然一個黑影從窗前掠過,身形如同鬼魅。
柳天宇這幾日處處小心謹慎,深怕有人暗算,因此就連睡覺也睜著一隻眼,再加上自己鏢師出身,因此警惕性遠非常人可比。柳天宇急忙起身拿劍追趕,可這一舉動卻驚醒了熟睡中的妻子白如夢。
“相公,可是有什麼仇家尋上門了麼?”不等說完,白如夢已經(jīng)穿好衣服拿劍護在柳振南的小牀邊。當她看到自己兒子還在安然無恙的熟睡中,不由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沒什麼,我先出去看看,你照顧好振南。”說著,柳天宇就朝門外走去,可到了院中哪還有半個人影?
就在他四下尋找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句“惡鬼索命,無常奪魂!”說話的人是一副公鴨嗓,音調(diào)十分滑稽。
柳天宇顧不得理會這些,只是聞聲追去,沒走幾步,又從另一側(cè)傳來一聲“管你英雄或好漢,三日之後赴黃泉。”說這話的人聲音極爲尖細。
柳天宇緊握寶劍,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請問兩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黑白無常麼?既然來了何不出來現(xiàn)身一見?”
話音剛落,忽然從前方飛來一個暗器,柳天宇下意識的拿劍去擋,只聽“啪”的一聲,自己的寶劍和暗器均已落在地上,甚至連虎口也被剛纔的一擊給震裂了。
不等柳天宇做出反應,只見樹枝晃動,緊接著遠處傳來一聲:“姓柳的,若想保住全屍,限你三日內(nèi)交出金絲蠶衣?!?
待二人走遠,柳天宇才緩緩的拿起寶劍和那個暗器。那暗器是約巴掌的大一個長方形令牌,正面寫著勾魂令三字,背面則是一個面目猙獰的骷髏頭。
柳天宇拿著勾魂令喃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然後緩緩的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
“相公,你沒事吧?”白如夢見柳天宇回來,趕緊上前問道??闪煊顓s不答話,只是找個凳子坐下,將勾魂令放在了桌子上。
“勾魂令?江湖傳言收到勾魂令者三日之內(nèi)必家破人亡。相公,你怎麼會......?”
柳天宇長嘆一聲,把和黃霸天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白如夢聽後也是一驚,隨後在柳天宇旁邊坐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兒子,柔聲說道:“相公,不管做出了怎樣的選擇,我們一家人永不分離?!?
此刻的柳天宇心中早已五味雜陳,但還是強忍著說道:“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弟兄們逃命,畢竟他們是無辜的。沒必要讓他們白白陪上一條性命?!闭f完便起身出去,白如夢看著柳天宇的背影不由的落下了幾滴眼淚。
柳天宇來到屋外,便陷入了沉思:“這黑白無常雖然在鑄劍宮裡武功和地位並不是太高,但在武林中卻是赫赫有名。自己在他二人面前更是毫無還手之力,甚至會因自己一時之念還會家破亡人亡?!?
這黑白無常正是鑄劍宮冷麪閻羅的手下,而冷麪閻羅則直接接受命於龍應天,龍應天除冷麪閻羅外還有風火雷電四大護法。這五人個個武功高強,其中冷麪閻羅主要負責打理鑄劍宮的一切事務,而四大護法則是在龍應天閉關修煉時在門外伺候。
由於這四大護法極少在江湖上走動,所以江湖中人對這四人都不甚瞭解。就在柳天宇胡思亂想之時,一陣微風吹把他吹醒。
可是當把所有鏢師都集中到院子時,他看著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卻說不出一句話。良久,白如夢也從屋裡走出,而她手裡卻拿著那塊勾魂令。這些鏢師當中有聽說過關於勾魂令的傳聞,因此也猜到了幾分。
白如夢拿著勾魂令走到柳天宇身邊把柳天宇和自己說的又向衆(zhòng)人說了一遍。聽完白如夢的敘說,各鏢師也小聲議論起來。
柳天宇又補充道:“衆(zhòng)位兄弟,都怨我柳某人無能,如今有對頭上門尋仇。也怪我學藝不未精,不能保得大家周全。好在這些年我也積攢了一些銀兩,大夥把它分了乘早逃命吧,等來世有緣咱們再做兄弟!”
“總鏢頭,您這是什麼話?您的對頭就是咱們大夥的對頭。我們既然跟了你又豈會貪生怕死?”
“總鏢頭,以前您說什麼大傢伙絕無二話,可今天這事我們是萬萬不能答應?!?
衆(zhòng)鏢師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示不願離開,這時一名老者說道:“總鏢頭,弟兄們說的沒錯,咱們鎮(zhèn)威鏢局雖不敢和武林中的大門派相提並論,但弟兄們?nèi)际氰F錚錚的好漢子,絕對沒有貪生怕死的孬種?!闭f完轉(zhuǎn)身面向大夥道“衆(zhòng)兄弟,鎮(zhèn)威鏢局從接第一趟鏢到現(xiàn)在整整十年了。在這十年裡咱們從沒失過一趟鏢。今天咱們就走最後一趟鏢,這次保的就是總鏢頭一家三口平安。大家趕緊回去收拾金銀細軟,天亮啓程?!?
衆(zhòng)鏢師聽得此言,便各自去收拾東西。唯有那名老者仍在原地:“總鏢頭,您也回去收拾一下吧。您放心,按照咱鏢局的規(guī)矩,就算是隻剩下最後一個兄弟也絕不失鏢。”說罷,老者便轉(zhuǎn)身離去??粗蠹颐β档纳碛埃煊罡杏|頗深。
此時正逢夏天,等大家準備停當之後,天也微微亮了。爲了減少負擔,衆(zhòng)人決定各騎一匹快馬,帶好盤纏並將鏢旗插在後背,柳振南則由白如夢用布栓在自己身上。
就在衆(zhòng)人準備動身時,不料任長風卻已擋在門外。與上次不同的是這回他拿了一對大鐵錘,兩錘之間用一條拇指粗的鐵鏈連接直至腰部。
柳天宇見他如此打扮也是心下一驚,於是暗暗的用真氣護體,問道:“長風兄此行意欲何爲???”
任長風道:“柳兄不要誤會,我只是聽說兄弟突然辭了鏢局的所有生意要全家遠行,我怕是有對頭要上門尋仇。你我兄弟一場,因此特來相助。”
柳天宇行了個握劍禮,欠身道:“長風兄,你的好意兄弟心領了。不過我這對頭太過厲害,你萬不可因我而白白丟掉一條性命。”
任長風笑道:“我姓任的這條命不過區(qū)區(qū)幾十年,它又怎能比得上咱們之間的兄弟情分?難道是你嫌我武功太低,不配與你做兄弟麼?”
“不不不,小弟絕無此意??!”
“那就是了,你若再不同意我便死在這?!?
這時那老者上前道:“總鏢頭,任大俠既然前來相助,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拒人門外?!?
“那好吧。長風兄,若是此次能逃過一劫,我鏢局上下一定好好報答你的這份恩情?!?
於是一行百餘人騎快馬疾馳而去,行至日落時分便在一樹林休息,突然從前方飛來一口漆黑的棺材,又見樹上人影晃動,緊接著又是一陣陣哀嚎,等定神細看時已有一半鏢師被人殺害,對方武功之高由此可見。
“大家別慌,趕快圍成一圈?!?
在柳天宇的指揮下大家圍成一圈,在這過程中又有近一半人喪命,最後倖存者已不足二十人。就在此時林中閃出十人將衆(zhòng)鏢師團團圍住。這時又見兩道人影閃過,站在了棺材之上。
右邊這人黑衣黑帽,左邊那人則是白衣白帽。兩人各拿一條兩指粗的黑色鐵鏈,名曰縛魂鎖。他們便是令無數(shù)江湖人士膽戰(zhàn)心驚的黑白無常。
“殺!”白無常冷冷的說了一句,那十人手起刀落,這些鏢師在他們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眨眼間,只剩下柳天宇三口和任長風了,而柳天宇三人也身受重傷。
“你們先走,我斷後?!比伍L風雖已身受重傷,但一對鐵錘舞的密不透風,對方一時竟也無法靠近。柳天宇無奈,在任長風的再三催促下只好護著白如夢從另一方逃去。
黑白無常冷笑一聲,右臂同時一抖,縛魂鎖破空而出,隨著一聲慘叫,鐵鏈已經(jīng)穿過任長風的雙肩,隨後又被抽了出來。此時的任長風雙臂殘廢,早已無力反抗,最終被那十人圍住亂刀砍死。
白無常對面前的上百具屍體視若無睹,只是瞥了一眼柳天宇逃跑的方向道:“接下來怎麼玩?”
黑無常並不答話,只是伸出左手將其往後拉了拉,白無常會意,身體向後躍了三步,而黑無常則將棺材板一腳踢向柳天宇他們逃跑的方向。柳天宇見勢忙將白如夢奮力推向前方,自己則護在她身後。儘管柳天宇和黑白無常相距數(shù)丈之遙,但仍被飛來的棺材板震碎了內(nèi)臟,當場喪命。
此時的白如夢早已疲憊不堪,受柳天宇一推本因身體向前倒去,但想到柳振南尚在自己胸前,出於救子心切的她在就在倒地的前一瞬間使出最後的力氣讓自己背部著地,直到撞到一棵樹下才算立住身形。
此時的她早已衣衫不整,雪白的衣服也被鮮血染紅。她不顧自己的傷勢,當看到自己孩子毫髮無損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此時,黑白無常帶領那十名手手下已將她包圍。
“把東西交出來!”
見白如夢不爲所動,黑無常鐵鏈一抖,便將孩子搶過來並向前方扔去。
白如夢大叫一聲“不要!”就朝孩子撲去。沒走幾步,白無常隨手一掌打在其後心。白如夢口吐鮮血,當場昏迷。
黑白無常本以爲孩子已死,正欲撤退時卻傳來孩子的哭聲。循聲望去,只見一男子抱著剛纔那孩子緩緩的朝白如夢走去。
這男子約三十歲左右,後背揹著一柄長劍,周身上下被一股若有若無的真氣給籠罩著,以至於竟讓人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他走到白如夢身邊爲其注入一股真氣,本已昏迷的白如夢竟悠悠醒來。
“孩子沒事?!蹦凶影押⒆臃诺桨兹鐗羯磉?,白如夢激動的看著自己的孩子,然後艱難的從破爛的衣服裡拿出一本已經(jīng)被血染紅的書喃喃道:“教會他,去華山?!蹦凶咏舆^書點點頭。
黑白無常見這男子竟然敢壞自己好事,不禁大怒,示意手下將此人一併了結(jié)。而那男子竟頭也不回,只是以指代劍輕輕一揮,那十名手下已被一股劍氣割破咽喉當場身亡。
“你是嫌自己命長,居然敢壞我們的好事?”黑無常道。
那人似乎沒有聽見,伸手試了一下白如夢的鼻息之後嘆了口氣,將孩子抱起。“你們把這些人埋了然後自盡吧。”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
“惡鬼索命,無常奪魂?!卑谉o常道“既然遇上了我們,難不成就想這樣一走了之麼?”
那人也不轉(zhuǎn)身,只是冷冷的說道:“孤魂野鬼也配與我叫陣?”
黑白無常聽得此言無不大怒,他二人自出道以來不知有多少武林成名人物命喪其手,不想今日卻遭人如此冷落。
二人右臂一抖,手中的縛魂鎖直取對方要害。這男子卻不爲所動仍舊以背示之,不料縛魂鎖在距男子一步左右處竟停滯不前,男子右臂一揮縛魂鎖應聲而斷。黑白無常見勢不好,只說了句“閣下手段高明,改日再來請教。”
說罷,雙足一點便飛身離去,男子也不追趕,只是在地面猛跺一腳,黑白無常就從空中跌落下來,只摔的筋脈盡斷,七竅流血而亡。而這名男子則抱著柳振南消失在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