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青史留名的機會，你既然不珍惜，那也怪不得我了。”張素嘆氣一聲，李恪根本不在意，說道：“少來糊弄我，別人不瞭解我還能不瞭解你麼？不過說到柔然，你想編排的難道是南北朝時候的故事？”
柔然族這個名字很好聽，在北朝的碑文中更多的是稱爲匈奴、兇奴等等，是生活在大漠的一個民族，也是花木蘭抗擊的敵人。張素就點點頭說道：“沒錯啊，我想編排的就是花木蘭的故事，你真的不打算演柔然首領？”
“但是柔然跟北魏的確是打得不可開交互相仇恨，但有記載的那些偶然首領，似乎也不是你形容的這樣啊。”李恪接著表示不解，張素就說道：“這叫藝術化，反面人物醜化得越多，才越能襯托出正面人物的英雄形象嘛，這可是很講究的。”
李恪翻翻白眼，說道：“我沒興趣跟你討論這個，今天來找你，同樣是有個消息想要跟你說，還是關於薛延陀那邊的。”
“扯吧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今天不上朝，你明明就是閒得無聊跑過來跟我閒扯的。”張素嘀咕一聲，繼續琢磨該怎麼編排劇情，李恪就嘿嘿笑道：“過來玩也是個原因，不過消息真的有的，咄摩支已經來到了長安城，我父皇將他任命爲右武衛大將軍。”
“咄摩支雖然已經投降，不過薛延陀的其他部落又不聽他的，其實也無所謂吧，根本不值得給這樣一個職位。”張素表示不在意，李恪就說道：“這是收買人心吶，如果咄摩支有能力，那不是有可以成爲我大唐的一名干將麼，如果沒有能力，那就不給實權只是掛個虛銜而已，又不損失什麼。”
“這倒是沒錯，反正咄摩支這位右武衛大將軍，領的還是跟著他一起投降的那些人吧？”從東突厥開始，有將領和部落投降過來，李二都是讓給一個封號職位這樣的，然後讓這些人去領導他們自己的部落。
李恪點點頭，說道：“咄摩支投降了，薛延陀的其他部落還在觀望，敕勒的一些部落到是首先進行表態了，已經派了使者前來長安朝貢，差不多也快到了。”
敕勒是一通統稱，有很多部落，現在主要就生活在大漠南北和西北的主要地區，這些地區也就是南北朝時，花木蘭的敵人柔然族生活的地方，於是張素就問道：“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呢，是哪些部落來的啊？”
李恪就笑道：“有什麼可意外的，這纔是聰明的做法。根據前方傳來的消息，前來朝貢的有回紇、拔野古、同羅、僕骨等十一個部族。”
“這麼多，看來能得到不少好處啊。”張素摸了摸鼻子，說道：“不過除了回紇之外，也就是一些小部落而已，回紇可不簡單，不過倒也不像其他一些遊牧民族那樣背信棄義。”
“素哥兒，還有個事情。”李恪接著說道：“我父皇正準備出發起靈州跟敕勒的這些部族見面，我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拜託，那是在我大唐境內，你爹也不是一個人去，哪裡會出什麼事情。”張素毫不在意，說道：“別說現在回紇這些部族對我大唐百依百順，就算是薛延陀想對你爹不利也辦不到，李績李道宗的大軍還在那裡守著呢，誰辦得到？”
“這倒也是，不過我父皇又跑出去，累的就是我了。”李恪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總感覺，自從出征高句麗回來，我父皇在皇宮裡面是越來越坐不住了，一有機會就想去外面溜，將其他的事情都扔給我來處理。”
張素就說道：“這是好事啊，說明你爹肯定了你的能力，主要也是你在出徵高句麗這期間表現得很好，讓你爹徹底的放心了。你現在可是太子，早晚要獨自處理這些事情，有什麼好抱怨的，加油吧。”
“累的又不是你，你說說得倒是好聽。”李恪翻翻白眼，張素就說道：“不然你還想怎麼樣，撂挑子不幹不可能吧？所以，你只能是將事情做好，如果覺得累覺得鬱悶的話，夜裡就出來看戲，親自參演也是很不錯的選擇，能更好的減輕壓力，你確定出演柔然組首領？”
“別再說這事兒。”李恪就說道：“你再三這麼說，我還真對你的這個舞臺劇有興趣了，花木蘭雖然從軍去大戰，不過卻是個女人，不會是你來演吧？”
戲曲中反竄其實也是很常見的，不過這年頭貌似還沒有這個詞，張素也沒打算自己去反竄，就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出任導演而已。導演是什麼知道麼？就是製作戲劇的負責人，所以東西該怎麼做我說得算，包括選擇誰來扮演角色。”
李恪聳聳肩，說道：“得，又一個新詞彙被你創造出來了，反正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我也不必懂，到時候等著看就行了，或許你說的出來溜溜減輕壓力這會真的不錯。”
“對了，到時候你還得選個地方給我用來演出，你是太子，人面比我廣，這對你來說也是小事一樁。”張素接著提出要求，李恪也沒有拒絕，還真是這樣，李恪的人面廣多了。事實上，別說是李恪，現在武約和雙成人面都比他廣，誰讓他什麼事情都不操心呢。
“所以，我打算編排花木蘭這個故事。”張素這麼說的時候已經是下班回家，正在跟長樂她們解釋，說道：“我的這個舞臺劇，主要是以故事爲主。明則，本來是想讓你幫忙編排舞蹈的，想想加入舞蹈貌似不太合適，所以還是下次吧。”
“你都說你是導演，是總負責人，當然是你負責了。”武順有點遺憾的表示，張素就說道：“雖然暫時決定不加入舞蹈，不過有些地方還是需要高歌的，這就交給你來了。然後就是最重要的問題了，你們誰想參演，誰來演花木蘭？”
張素搞舞臺劇也就是爲了好玩，主演當然是要從自己人裡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