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們現在的聯衆商會,只要一有新的東西出來,大家都覺得會是好東西,是不是這樣?”武約跟著說,張素就接著說道:“沒錯,這就是品牌的影響力,我之前就是強調過無數次的,不需要再多說了吧?”
“素哥兒,又在說教什麼?”張素的話音一落,李恪的聲音就響起來,張素聳聳肩就說道:“我們張家的戲班成立,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不用你這個太子爺操心。”
李恪就說道:“素哥兒,你別過河拆橋,我可是一直有幫忙的,怎麼能說跟我沒有關係,至少我會去看看錶演是吧?下次的演出什麼時候開始,我還是挺喜歡這舞臺劇的。”
這時候長樂就說道:“長安大劇院還在修建之中,新的劇目子玉也還沒有寫出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三哥,怎麼說你也是太子,難道就爲了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到處瞎混,小心父皇找你的麻煩啊。”
李恪鬱悶的搖搖頭,說道:“長樂,看你說的,我是有正事來跟你夫君說的好不好。再者說了,現在是休息時間,我關注一下舞臺劇也是可以的吧,素哥兒不是一直在說工作要勞逸結合,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吧自己給累垮了。”
“自己搞不懂什麼意思的話就不要引用了,你到底想說什麼事情啊?”張素接著就問,李恪走過去坐下才說道:“契丹的大賀窟哥、奚部的可度者帶領部落歸附大唐,父皇設契丹爲松漠府,封大賀窟哥爲都督的事情你們是知道的吧?”
“廢話,這當然知道。”李秀妍開了口,說道:“之前報紙上都寫得清清楚楚了,除了大賀窟哥之外,他的副帥達稽爲峭落州,在契丹一共置了九州,奚部設置饒樂府,封可度者爲大都督,置弱水等五州,現在誰還不知道?”
這的確是之前報紙上已經報道過的了,現在歸附大唐似乎已經形成了一股國際潮流,爭先恐後一般,所以張素已經不太關注,說道:“怎麼了?難道契丹和奚部落是詐降,他們聯合在一起搞出亂子來了麼?”
“不是這個,他們也得有那麼膽才行。”李恪就說道:“其實事情是,在契丹和奚歸附我大唐的這段時間裡,回紇內亂了,吐迷度已經被殺。”
“呃,那傢伙不是已經自稱可汗,周邊的敕勒部落中,貌似最強的也就是回紇了,怎麼還會被殺?”張素很是不解,接著又說道:“而且從現在的情勢來看,沒有我大唐點頭,那些部落之間也不可能會發生戰火吧?”
“素哥兒,都跟你說是內亂了,當然跟其他部落沒有關係。”李恪就說道:“說起來,這事兒其實也挺荒唐的,吐迷度有個侄兒叫做烏紇,這烏紇跟吐迷度的妻子有染,於是便跟連襟兄弟策謀殺掉吐迷度。吐迷度完全沒有準備,就這樣在烏紇的夜襲中死掉了。”
張素一聽無語了,這果然有夠荒唐的,侄子跟嬸嬸通姦,然後姦夫幹掉了自己的叔叔?草咯,難道這年頭都流行這樣的破事兒,不僅僅只是大唐髒?揉揉額頭,丟開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就說道:“回紇歸附我大唐,吐迷度也收到了冊封,怎麼說也算是我大唐的朝廷命官了,那個烏紇居然有膽跟大唐作對,膽子還真大呢。”
“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吧?”這時候豫章說道:“吐迷度沒有準備,那估計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跟侄子通姦,現在回紇剛歸附大唐不久,參天可汗道還在修建,真是緊要時期,吐迷度死了不可能這麼不了了之,那烏紇應該能想到纔是。”
李恪就接著說道:“根據情報說,烏紇跟他的那位連襟兄弟都是阿史那斛勃的女婿,估計會更這有關,父皇已經下令燕然都護府的人去處理,不用幾日應該就會有消息傳來。”
“阿史那斛勃不也一樣歸順大唐了麼?”張素就說道:“算了,這倒也不重要,阿史那斛勃不可能敢違逆大唐的,要不然前段時間也不會來朝貢。其實這次回紇內亂,我覺得對我大唐來說也是好事啊。”
“夫君,每次其他地方有什麼事情,你都說是好事。”長樂翻翻白眼,張素就說道:“本來就是啊,而且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當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了。吐迷度死了,我大唐可以順理成章的插手事務,滲透得更深,這難道還不是好事兒?”
李恪就說道:“素哥兒,現在別說是滲透回紇了,我父皇擔心回紇部落會因此離散,那樣一來別說管轄統治,就連參天可汗道估計都要修不下去了。”
“你爹這是杞人憂天,怎麼可能因爲首領死掉了整個部落就會離散的。”後世的回紇赫赫有名,所以這點張素是敢肯定的,他就說道:“再說不是還有我大唐麼,勒令他們不準妄動,然後選一個對我大唐忠心不二的人出來冊封爲新的首領不就行了。”
“現在還是個什麼情況不清楚,到時候再看吧。”李恪點點頭,他來找張素說這些事情,除了因爲報社的報紙需要消息源之外,其實更主要的還是想聽聽張素的看法,張素面對事情的一些想法雖然也能夠猜到,也很符合他自己的意思,不過還是談一下更安心。
跟張素交流一下,他回去跟李二也商談事情的時候也就更有底,不知不覺間張素早已經成爲了李恪最依賴的人,李二和李恪爺倆也都知道,不過並不在意這個事情,沒什麼值得在意的,張素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謀士而已。
這時候李秀妍就說道:“說起回紇,有個事情我想起來了,中天竺已經被王玄策所滅,那朝廷準備怎麼辦,就這麼簡單的將到手的東西放棄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目前來說我們的手還升不了那麼遠。”長樂遺憾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大唐要想像控制現在的敕勒部族那樣控制天竺,至少得二三十年後才行,就算想要佔領中天竺也是有心無力的。”
現在大唐還是人口太少了,地域又太大,很多相鄰的地方其實很大部分區域都沒有人煙,軍隊的駐守也是個問題,張素想想就說道:“現在想要佔領天竺的確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可以繼續殖民啊,反正天竺那些國家也不敢違逆大唐不是?”
王玄策帶著八千多人就在天竺橫衝直撞沒人敢與之爭鋒,而且王玄策可不是職業軍人,算不算得上是軍事愛好者還兩說,這樣都能讓天竺的國家聞風喪膽,如果是程咬金、李績這樣能征善戰的將領甩著幾十萬大軍去那還得了?
李恪就說道:“我父皇可也沒有打算放棄到嘴的肉,目前正在從阿爾裘那及其其他俘虜嘴中瞭解一些相關的事情,我估計至少成立都護府,要求天竺的國家每年朝貢是必不可少的。”
“這還差不多,不過設置都護府的話,肯定是要隸屬於安西都護府了吧?”張素拿出地圖一看,天竺跟原本的吐蕃接壤,現在的吐蕃是安西道,設立了安西都護府,設置在天竺的都護府隸屬於安斯都護府的話,這樣策應就比較方便。
“應該是的,還沒有決定下來。”李恪點點頭後說道:“素哥兒,還有件事兒。自高士廉之後,房玄齡現在也不行了,只要再過不了幾天就會魂歸天際。”
“房玄齡似乎已經七十歲了吧?賺了賺了,這是喜喪。”張素這樣說讓所有人無語,長樂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道:“怎麼說話的你,房相爲了我大唐嘔心瀝血,及時臥病在牀也一直堅持進諫,你尊重一點好不好。”
張素一攤手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這樣你要我怎麼說?哭著跪著表示天妒英才,表示可惜表示遺憾?要遺憾的話也是咱們太子殿下遺憾,有這樣的大臣輔助何愁不會成爲一代明君,是不是?”
“你非得將事情往極端了說麼?”李秀妍瞪了瞪眼睛,然後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朝天子一朝臣,什麼時候都是如此。房玄齡之後也不是就沒有宰相,讓人唏噓的是跟隨我哥出生入死這些朝臣,已經越來越少了。”
七月,房玄齡卒。到現在爲主,房玄齡已經做了十多年的宰相,跟著李二混已經是三十二年,他在歷史跟杜如晦齊名,終究還是追著杜如晦而去了。房玄齡死了之後,李二廢朝三天,追封爲太尉、幷州都督,諡號文昭,陪葬昭陵。
像房玄齡這樣的老臣,除了少數情況特殊,比如說謀反的侯君集那種,其他的幾乎都陪葬在昭陵了,再遠的一點的就是葬在獻陵跟李淵作伴。這算是一種榮耀,也是君臣情誼的一種表現,不過張素不太感冒就是了,合葬的首選還得是媳婦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