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雖然成立了,不過資金還沒有籌集到位,所以作坊也還沒有正式開始建立。長樂倒是忙碌了起來,憑著公主的高貴身份,在錢還沒有到位的時候已經開始了跟方方面面的接洽,比如說買地,再比如說造紙用的木漿草紙原料,在她的努力之下只需要資金到位就可以開始正式建廠開工了。
醉仙樓一炮而紅,無數人都還不知道讓他們恨不得連舌頭特吞下去的美味其實是豬肉,但貌似不少人已經再也離不開了,醉仙樓生意紅火得一塌糊塗,每天都是爆滿,已經到了需要提前預約纔能有位子的地步。
每日一道新菜色的廣告也打了出來,就掛在醉仙樓四樓的位置,遠遠的就能看見,史上第一條布標廣告也很是奪人眼球,將大唐長安城的吃貨們都吸引了過來,並且隨著來往於各地的商人四處傳播。
在一片大好的形勢中,大唐皇帝李二終於要給李恪行冠禮了,做爲李恪的狐朋狗友,張素他們都被邀請前去觀禮。說白了,其實也就是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喝酒賭錢一番而已,及冠只是附帶的,不是本體。
一羣閒人早早的就來到了吳王府,這些紈絝子弟向來都是希望每天都能有人半個大事小事,這樣纔有樂子,所以一個個都是爭先恐後的,連尉遲兄弟和程懷默也都告了假前來參加,嘴上說的是來給李恪捧場,只是打個哈哈就擠在一邊擲起了色子,究竟有多少誠意值得商酌。
張素不好賭博,實在無聊參與進去輸了一百多文後便再也提不起興趣,就將主人李恪拉到了一邊,很是八卦的問道:“哥們,及冠之後你就是成年人了,有個問題我很好奇,你現在還是處男麼?”
“處男是什麼?”李恪對這個詞理解不能,一臉的迷茫。
難道現在還沒有這個詞?張素接著說道:“就是你譁——過了沒有,還是不是雛?”
“素哥兒,你沒事問這個幹什麼?”李恪的表情有些尷尬,看來大唐的死黨們不太習慣談論這種事情,哪像後世那樣男人聚在一起話題永遠都離不開女人,在張素遙遠的記憶中,當年有個室友可是經常吹噓又搞了幾個女人這樣的,讓張素這個宅男嫉妒得恨不得殺了他。
看到李恪的表情張素就說道:“你不用回答了,你的臉色已經很誠實的告訴了我答案,很明顯我這個問題完全是多餘的。我現在好奇的是,你現在都還沒娶妻納妾吶,到底是很誰譁——的。”
“素哥兒,關心這種問題太無聊吧,你又不是沒有侍女。”李恪再次尷尬的給出了答案,頓了頓又說道:“老程他們還不是一樣,別跟我說你這傢伙還沒譁——過,你的丫鬟小玉那麼漂亮,我們可都是很羨慕你的?!?
“禽獸啊禽獸,沒想到你們這些傢伙都是一個德性?!睆埶乇梢暳艘痪?,他知道貼身丫鬟都是通房的,但卻不知道其實貼身丫鬟還肩負著一個任務,那就是做自家少爺的性啓蒙老師,他們這些紈絝怎麼會忍得住不講貼身丫鬟給譁——掉。
被張素鄙視,李恪就無語的說道:“素哥兒,貼身侍女以後都是要收爲妾室的,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少年人本來就容易衝動,有什麼好奇怪的。”
要改變一個人認爲理所當然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李恪的年紀也不算太小了,張素也不是王爺的生理教師,沒有必要多說,其實說了這傢伙也不見得會聽,不過做爲朋友還是提醒了一句說道:“少年不知精寶貴,老來望譁——空流淚,哥們,你還是注意一些的好。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提醒你,現在譁——沒有關係,不過最好別讓你的女人懷孕,年齡小的女人分娩時容易難產,一個搞不好可能就會香消玉損的哦,切記切記?!?
“素哥兒,你這句詩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李恪完全忽視了張素話中的重點,額頭上出現了汗滴,深深的被震驚了。
李恪雖然李承乾和李泰那麼風光,其實卻是李世民最喜歡的兒子,而且再怎麼說也是個王爺,前來道賀的除了他那些叔叔嬸嬸之外還有不少王公大臣,除了去考察了李靖等人外幾乎都到了,包括程懷默和尉遲兄弟他們的老爹。
這些紈絝子弟在外面雖然飛揚跋扈,在老爹面前卻是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有這麼多大人物在也沒他們這些小輩說話的份,只能縮在小院裡面繼續玩自己的,對及冠很好奇的張素也只能在一邊無聊的看李業翎他們跟杜荷等人賭錢。
硬要湊上去其實也是可以的,只是那樣的話勢必又會跟李承乾和李泰這些野心勃勃的人產生交集,他早已打定主意要明哲保身,想想還是決定不去揍這個熱鬧了。
晚宴依舊是在獨立的小院中進行,要不然的話程懷默他們可能連酒都不敢喝了,別說是大聲的跟其他人斗酒。到了下午該吃飯的時間觀禮也已經結束,長樂跟一蹦一跳的豫章首先走了過來,張素就問道:“公主殿下,冠禮已經結束了吧,吳王殿下呢?”
“冠禮確實已經結束了,我父皇取積德行善之事之意替三哥表字爲德?!遍L樂笑著道:“不過要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酒可不太容易,盧國公他們不灌三哥幾杯酒是不會放三哥過來的,待會兒大夥自行先吃便是?!?
李二能成爲千古一帝的一個原因就是帶人寬厚,特別是跟他一起打天下的那些老臣子,吵得面紅耳赤互相不給面子那是常有的事,因此魏徵能讓李二將愛鳥給憋死,所以即使李二在場程咬金他們也不會有什麼顧忌,李恪這傢伙能不能走過來還是個問題。
李業翎這傢伙今天運氣不錯,贏了不少錢,早就想抽身而退,於是便很奸詐的接著長樂的話就說道:“散了散了,有老程的父親在吳王也許過不來就被灌醉了,大夥趕緊入席吃酒,哪天約個時間再賭便是。”
輸了錢的罵罵咧咧表示不滿,不過吳王府的下人已經將酒菜都給上齊,也只好打消了血戰到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