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是媽生的,爹養的,當然與常人沒有區別了。只在琉璃瓶你看不到的我的樣貌,對我的猜想罷了。翠玲今日魚那麼多,將活的放在水溝裡養著,吃小魚的一類魚要留下燒吃,其他的小的就扔掉,吃大一點的。”丁允生說道。
“先生以後還是不要叫我翠玲了,既然出了那個地方,就要拋開一切,不在與它有任何瓜葛,不想與它有任何牽連。我本姓張,父親賜了一個火字,又取名玉,所以叫我張火玉就行了。”張火玉說道。
“我認爲名字只是一個稱呼沒想那麼多,今後就叫你張姑娘了。一會叫我吃飯。”丁允生說完就去修煉了。
吃完飯後,丁允生打算去修煉,由於天黑張火玉沒事,只能坐在油燈下彈琴,幾首她會的曲目早已唱厭了,於是向丁允生討要了一個新歌詞《隔水伊人》,自己邊彈邊唱,樂在音符之中,倒也逍遙自在。只聽她唱到:
經常大膽地望著你,你的美麗無法言語
卻不願意當面提起,不是沒有愛的勇氣,
懂得彼此間的差距,知道什麼必須放棄。
相遇便是一種美麗,兩顆心在相同天地,
感覺上卻遙不可及,那種感覺無法說起,
有你的畫面很甜蜜,那藏在夢裡的記憶。
從不爲此事生情緒,從不爲此事發脾氣,
屬於翩翩仙子的你,就像蝴蝶一樣飛起,
風裡留下淡淡痕跡,心裡卻是如此清晰。
次日丁允生將準備好的修煉之法遞給張火玉,說道:“我曾經在建臺府裡生存過,這是那時觀看女眷們修煉時記下的修煉之法,雖然不完全,但也有一些出乎意料的新意在裡面。所謂修煉,就是要鍛鍊身體,提升思維的敏捷度,只有兩者相輔相成纔能有所進步。在修煉上有成就的人大多數都沒有出人的天資,有的只是超強的毅力,堅持不懈的追求,只有永遠不變的修煉纔能有所成就。即使你在一開始感覺不到進步,不要擔心,質變到量變,只有積累的多了,纔會在某一刻爆發出來,只要堅持終究會有收穫的。紙上我的寫的很詳細,你自己參悟一番,不懂的再問我,我會爲你詳細解答。”
“多謝先生教導,我這就觀看一番。”張火玉急急忙忙的坐在椅子上仔細觀看,半天都沒有移開雙目。她的表情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失望,一會兒又若有所思,最後在屋內專注的模仿著紙上的動作,一遍又一遍,直到太陽西斜才嘆氣的擺手,打算出門清理菜地裡的雜草,出門一看發現天色已晚,太陽又是西斜,幽怨的說道,“每次先生都不提醒我,這要是菜地不管理好,以後想吃點新鮮的東西就比較難了,我要趕緊去拔草,能清理多少是多少,總比一點不做要強。”說完,急忙的拿起鋤就到屋旁清理雜草,天色漸漸的黑了,蚊蟲也多了起來,當無法分清雜草和蔬菜的時候,張火玉果斷的回到屋裡,將門窗關好,用紗布將其封好,將燈點上,開始做飯。
“先生你每次都這樣,關鍵的時候都不提醒我,你看一天都沒吃飯,晚飯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吃。地裡的菜地也沒有清理雜草,你知道雜草可厲害了,只要幾天不問,它們便偷偷的漲了起來,很快的就會將蔬菜埋藏在陰影下,徹底的將蔬菜偷吃了。到時我們辛辛苦苦的勞動沒有收穫,你說該怪誰?還有,只從有魚吃開始就沒有吃過其他的,這幾日肚裡都油膩膩的,還真想吃點蔬菜刮刮油,你說我要是吃胖了,會不會變的難看?會不會幹不動活?”張火玉邊說邊做飯,也不管丁允生有沒有聽到。
丁允生聽到了卻沒有回答,並不是每次說話都要回答,有時只是隨便說說,一個安靜的傾聽者,遠比誇誇而談要得人心,只要在適當的時候安慰一兩句真心話,便能得到他人的理解。
晚飯依然是魚,丁允生髮現張火玉的廚藝越來越好了,做的很精細,也很鮮美,比起剛開始完全是天壤之別。
難怪女人天生便能獲得男人的青睞,她們總會把生活打理的僅僅有條,生活上每一個細節她們總會記得很清楚,都想把它們做好,男人總會是理虧的一方,只要細心體會就能感到關心地存在。
吃完飯已經很晚了,交流了一些修煉經驗,張火玉略有所得,欣喜的彈奏一會歌曲,然後才睡去。
夏日很炎熱,但屋裡卻是很涼爽,全土質的屋子又是在河水旁邊,每當傍晚的時候屋裡的熱氣便能散去,天黑的時候便感覺不到一絲悶熱。
張火玉在修煉有著天生的執著,每日能沉浸在修煉中而忘了其他事情,或許她能在修煉上有一些收穫,她天生的堅韌是修煉必備的品質。
人們常說老天讓人在某一方面受痛苦,受折磨,另一方面又給人一種獎勵。假如承受了痛苦,而忽略了獎勵或者找不到獎勵,那麼人生便像玻璃瓶中的蒼蠅一樣永遠沒有出頭之日,或者清貧一生。
每日的生活都平淡的過著,張火玉天真可愛的天性是生活的調味劑,她這時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美麗,比任何時候都動人,還有對待生活的那種韌勁彷彿是骨子裡的東西,或許這廣闊的天地纔是她應該生活的地方。
地裡的蔬菜清新可口,周圍的地裡的樹蔬菜兩人吃不完,張火玉就將剩餘的蔬菜用開水燙一遍,然後曬乾,用繩子系在一起,以備沒有蔬菜的季節食用。
屋裡沒有桌椅板凳,丁允生指點張火玉,用周圍的樹木做了幾個,桌子做的很難看,板凳的腿不一齊,修理很多次張火玉還是不滿意,說道:“等來年有力氣了,一定要再做一遍,把這些不好的統統扔掉,這些東西放在這裡太影響心情了。”
當兩人的生活完全步上了正規,正打算這樣生活下去,卻不想有人不願讓他們這樣逍遙在外。當某個黃昏來臨的時候,有兩個人騰空來到張火玉生活的土屋前面,其中一人正是音韻樓的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