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偌大的華麗房間傳來了餘初的慘叫聲。
餘初沒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居然這麼小氣。
被她一個女人咬了一口,居然還會用這樣特殊的方式還回來。
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疼痛,餘初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勁地拍打著身上像一座山一樣重的男人。
可是她沒想到,她的這點兒力氣在玄霆的眼中,跟小貓小狗的撓癢癢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小貓小狗的撓癢,時間長了,也會讓人感到煩躁。
暴躁的玄霆直接將餘初的雙手禁錮在了她的頭頂。
然後接著埋頭在餘初的脖頸處啃噬著。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咬他!還咬出血了。
他從小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慘痛遭遇。
在非洲,不聽話的女人,男人就得拿出蠻勁兒,將不聽話的女人馴服爲止。
所以玄霆也下意識地直接咬住了餘初纖細的脖頸。
可是,他忽略了一個嚴重的事實。
他的那套方法,只適用於自家老爺們教訓自己家的女人。
現在的情形來看,很顯然,他用錯了方法。
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候,餘初臥室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
而玄霆也自然停下了他的動作,只是那個曖昧的姿勢,還是沒變。
“賤人!克羅迪雅,你居然幫著這個亞洲女人騙我,我不會放過你!”
站在門口的穿著黑色短裙,氣憤不已的女人,餘初自然知道是誰。
那不就是昨天才見到的貝蒂嗎?!
旁邊站立著不知所措的克羅迪雅和一臉震驚的鄭廷鬆。
餘初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被窩中。
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就算渾身上下長了十張嘴,那也是說不清的。
“門主,你就是爲了這個亞洲女人,所以才拒絕娶我的嗎?”
貝蒂在玄霆的門前,終究上前太過放肆。
她黝黑的面孔上透露著無盡的傷心和恨意。
玄霆瞧了一眼面前的貝蒂,那張充滿野性的面孔上有著一絲無奈。
“貝蒂,對,我就是因爲她,所以我纔不願意和你結婚,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我的一生摯愛,這輩子,我除了她,誰都不要!”
說完,玄霆一把拉過餘初。
當著貝蒂的面,在餘初光潔的額頭上深情地烙下了一個吻。
被玄霆這麼一拉,餘初脖頸處那一個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青紫痕跡落在了衆人的面前。
“哇塞,門主,你們可真是夠激烈的。”
一邊的鄭廷鬆幸災樂禍地拍了拍手,眼中還流露出一絲豔羨。
要不說怎麼玄霆在短短十年的時間,就能夠讓玄門的勢力傲立整個非洲,坐上非洲第一幫的位置。
就這魄力和魅力,想不成爲第一都難。
可是餘初卻心裡連連叫苦,這波仇恨值拉得餘初都想哭了。
她只想在非洲過上一個清淨的日子,她不想再攪盡這些是非中。
看著貝蒂那張豔麗的面容,豐滿的身材,聽說她還是這邊一個市長的女兒,餘初只覺得玄霆有些眼瞎。
放著這麼一個大美女不要,卻還要去外面招蜂引蝶。
好了,現在這個市長千金的心裡肯定已經恨透了她。
貝蒂看著玄霆居然當著她的面,對餘初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很明顯就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她迅速地從包裡掏出手槍,準備一槍崩了餘初。
看著餘初那張白嫩的小臉,她就恨得牙癢癢。
只要面前這個女人不在了,玄霆就一定會重新考慮她的!
可是她還沒扣下槍板,一旁的鄭廷鬆就已經眼疾手快地將她手上的槍支奪了過去。
“我的貝蒂姑奶奶,你可不要衝動啊,這位小姐可是門主的心上人,要是你真把她殺了,你覺得門主會放過你的家族?”
眼下槍支已經被人奪走,聽著鄭廷鬆的話,貝蒂也只能認栽。
她黝黑的臉上掛滿了淚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看著她這樣,餘初恨恨地盯著玄霆。
“你不去追?”
玄霆傲氣地俯視著餘初巴掌大的小臉,一隻手輕輕遏制住餘初的下巴。
“我爲什麼要去追?去追了,相當於給她說,我對她並不是沒有感覺,長痛不如短痛,由她去。”
說著,玄霆頓了頓,那雙凌厲的眸直勾勾地盯著餘初的眼睛。似乎要從中看出什麼一樣。
“女人,我怎麼覺得,你給我的感覺那麼熟悉?你以前是不是來過非洲?”
玄霆對他的記憶,一向是很驕傲的。
不說過目不忘,卻也差不多。
面前的這個女人,在他細細地端詳下,總覺得,以前的餘初,他肯定在哪裡見過。
人的長相會變,可是顱骨卻不會變。
剛纔在觸碰到餘初的時候,他的手感告訴他,以前在某個不知名的時刻,他和她肯定在哪裡相遇過。
聽著玄霆的話,餘初只覺得心中窩火。
他這句話和賈寶玉第一次看見林黛玉的時候,說出來的那句經典名言“那個妹妹我曾經見過”一樣。
到了現在,他還要戲弄她嗎?
“門主,那個要讓我給你當擋箭牌的貝蒂小姐已經走了,你不要再逗我了。”
說話間,餘初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不耐。
雖然,玄霆是幫了她很多。
可是這樣給她拉仇恨值,餘初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在非洲都不能有一個安寧的生活。
她現在懷疑,玄霆是看她沒有什麼用處,所以準備把她當一個靶子。
玄霆聽著餘初的話,也沒生氣,只是壓下了心中的那一抹置疑。
現在房間裡還有別人,他不願意當著別人的面,和餘初探討他心中最隱秘的那個人。
那個像天使一般,曾經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小女孩。
哪怕過了很多年,他也記得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那個亞裔的小女孩陪著他在黑暗的酒廠裡渡過了整整三天三夜。
那個時候的他中了槍傷,奄奄一息。
如果不是那個小女孩,他早就死在了當時那個黑暗的酒廠裡。
迷迷糊糊間,他卻是清晰地記得,是那個小女孩冒著生命的危險,出去給他找食物。
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前有殺手追殺,後有無盡的野獸。
可是小女孩卻硬是拿回了幾個野果子,而且盡數留給了奄奄一息的他。
那個時候,他就發誓,一定要好好報答那個女孩子,
可是迷糊之中,他只記得後來小女孩的家人找來了。
看見奄奄一息的他,就把他送到了醫院。
他幸運地活了下來。
可是當他在醫院裡睜開眼睛的時候,小女孩的家人已經早就帶著她走了。
他唯一能夠辨認當初那個小女孩的依據,就是她的顱骨。
在這個世界上,人有相似,武有相同,可是人的顱骨形狀一旦形成,那就不會再變。
玄霆冷冷地瞥了一眼鄭廷鬆和克羅迪雅,兩人看見他眼中的精 光後,就很識趣地退了下去。
鄭廷鬆臨走前還特意有意無意地往餘初的方向撇了撇。
能夠讓他的門主這樣失態,看來這個叫餘初的女人,果然是很有魅力。
餘初清晰地看出了鄭廷鬆和克羅迪雅臉上的那一抹淺笑。
很明顯,這兩人是誤會她和玄霆的關係了。
張了張嘴,餘初想解釋,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看著兩人都出去後,玄霆的眼神倏地變得冷漠起來,他拉過餘初纖細的手腕,冷酷的視線落在了餘初的身上。
“女人,你到底有沒有來過非洲?”
他的眸中充滿了懷疑,很明顯,對於這個問題,玄霆真的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