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餘初訝異自己聽到的話,反應過來立馬點頭,伸手接過了那條內褲。
紅著臉說了句謝謝,她立馬背過身穿好。
宮煜景幫她把衛生巾貼好她已經很震驚了,剛剛那句話更是給她當頭一棒。
如果她搖頭,是不是宮煜景會幫她穿上。
被自己這個恐怖的想法嚇到,餘初猛的搖搖頭。
身子突然又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裡。宮煜景抱著餘初回到了牀邊,他溫柔的把餘初放到了牀上,而後走到衣櫃裡拿出一件女士睡袍遞給她。
然後他又穿上那雙被餘初穿過的男士拖鞋,徑自走到浴室去洗澡。
想到地板那麼冰涼,宮煜景居然一直光著腳站在地板上,突然就有些心疼。
她不敢看宮煜景洗澡,忙換上真絲睡袍,縮進了被窩裡。
浴室響起啪嗒啪嗒的流水聲,餘初能想象得到宮煜景此刻正赤身的站在浴室裡。
只要她擡頭,就能看到一切。
心跳突然加速,臉也變得滾燙起來。她又往被子裡縮了縮,把整個頭都埋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水流聲戛然而止。
片刻,餘初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一個很大的縫,冷空氣撲了進去。
餘初剛打了一個寒顫,宮煜景溫熱的身體就鑽了進來。
牀頓時陷進去一大片。
他光著上半身,下半身裹了條浴巾。鑽進被子裡之後,就把餘初攬入了懷裡。
餘初的臉貼在宮煜景結實溫暖的胸膛上,有些不可置信。
套房雖然豪華無比,但也只有一張牀。和宮煜景同牀共枕她是有所心裡建設的,但被他這麼柔情的攬入懷中,餘初還是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從她進門到現在,宮煜景的舉動都溫柔得讓她有些覺得不真實。
習慣了他的冷漠霸道,面對他的溫柔和細膩,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適應。
餘初心中苦笑,受虐也能成爲一種習慣嗎。
她略顯僵硬的躺在宮煜景的懷裡,靜靜的感受著他胸膛有力的起伏。
宮煜景就那麼抱著她,也不說話。
這一刻靜謐而又美好。
餘初多麼希望,這一刻時間能夠靜止。她希望宮煜景能一直這麼溫柔的待她,而不是像以往一樣,先給她甜頭,再給她巴掌。
她伸手輕輕回抱住宮煜景,頭往上探了探,埋進他的頸窩裡。
耳邊突然響起宮煜景低沉磁性的聲音。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聲音很細微,似是在喃喃自語。餘初不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她聽的。
心下有些茫然,但她思忖片刻,便反應過來宮煜景是說給她聽的。
他是在說她對魏歌的態度。
餘初很清楚宮煜景的意思,她也很贊同他的話。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雖然一心想要維護和魏歌之間的友誼,但說到底這只是她單方面的想法。
餘初明明知道魏歌還對她抱有希望,卻依舊天真的以爲她們之間可以建立純潔的友誼。
一面拒絕他的愛意,一面又忍不住接受他對她的好。
這麼做,跟吊著他有什麼區別。
餘初在心裡狠狠的抽了自己幾耳光,對自己這種優柔寡斷心慈手軟的態度更是痛恨無比。
她下定決心要做一個了斷。
思及此,餘初點點頭,“我會的。”
宮煜景沒想到餘初會回答他的話,微怔之後,便不再說話。
甜蜜美好的過了一個晚上。許是心情舒暢,餘初竟然連著做了一夜的美夢。
但早上起來的時候,宮煜景已經不在了。
她有些失落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過了一會兒魏歌的電話打了進來,餘初才忙起身洗漱打扮。
今天的旅行結束之後,她就要回南城了。
這一天她們沒有跑景點,而是悠閒的在京都街頭閒逛。
京都歷史悠久,古色古香,給人一種靜謐而柔和的感覺。
吃過晚飯之後,餘初便說她要走了。魏歌點點頭,沒說什麼。
他請了一個月的假期來陪她,可是她卻只花了兩天就匆匆結束了這個旅行。
心中不免有愧,但想到昨晚宮煜景對她說過的話,她不再糾結。
長痛不如短痛,她只能傷害他了。
回到酒店,餘初給宮煜景打了個電話。
他說今天晚上要回南城,可是一大早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電話沒有接通,餘初掛了電話,過了會兒又打了過去。
還是沒有接通。
她又給宮煜景發了微信,問他在哪裡,不是說要回南城嗎,怎麼不見人影。
期待的信息並沒有回覆過來。
餘初突然就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來。
難道這又是美好幻想之後的一記巴掌嗎?
就在這時,趙明禮的電話打了進來。
“餘小姐,老闆已經回國了,飛機我已經替您買好,晚上九點半,記得不要誤機哦。”
聽趙明禮的話,他定是知道餘初給宮煜景打電話的事情。
爲什麼宮煜景不接。
又爲什麼一聲不吭的就自己回去了。
不是說了今天晚上回南城嗎?
餘初突然想到什麼,脣角呼出一聲苦笑。
對啊,他是說今天回南城。可是並沒有說要跟她一起回去啊。
她在這兒自作多情什麼。
餘初站在原地神情落寞的發了會兒呆,看了下時間才七點半。她收拾好東西,便出發去機場。
到南城機場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六點左右。
沒有人來機場接她。
她自己打車回了宮煜景的別墅。
餘初站在別墅外,心中有些感慨。上次從這棟別墅裡跑出來,她還以爲再也不會回來了。
進去之後,宮煜景也不在,只有張媽和幾個傭人在打掃衛生。
看見她回來了,張媽忙招呼上去幫她拿東西。
“太太,您回來啦。小景說你一會兒會回來,早飯我已經做好了,太太是現在吃還是休息會兒再吃呀。”
餘初有些心不在焉,“不用,飛機上已經吃過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太太客氣了。”
坐了一晚上飛機,又是一晚上沒閤眼,加上又是生理期,餘初感覺身體勞累無力得很。
她平常身體保養得好,一般不會痛經。但此刻小腹卻傳來陣陣隱隱作痛的感覺。
餘初正準備上樓休息下,張媽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她說。
“對了對了,看我這記性差點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