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線索?……我想一定是跟客棧有關,一切都是我們在進了客棧後才發生的事,也纔出現了這種癥狀。至於是誰,這並不好說,可能是客棧身後的人做的手腳?”
許懷瑾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前面有些結結巴巴重複他跟她說的問題,後來就反應了過來,他是在問她對於這件事是不是有了什麼思緒,有沒有什麼線索。可能就是在問關於她身上另一種香囊之物相剋的事,只要知道這是誰送她的,可能與這件事有關誰是背後之人,就很容易猜出來了。
他知道她一定發現了什麼,而且她一定會知道什麼事。剛剛她的那副表情與詢問彵的話,早就己經不知不覺的暴露了她,說明她知道了誰是這件事中的疑犯,但是她又無法置信那人會做出這樣的事。
但是她又不能如此的放過這件事針對她的人,這關係到她的武功和她的性命,她也不可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而對背後的人手下留情。就算那人與她是熟識關係不差的人,但是她做出這種背後插了她一刀的行爲,她真的不可能原諒這件事。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許懷瑾的心裡傳來一陣陣難受,她也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過,即使她內心某個地方酸澀的很難受,但是她也不能放過她。只要她是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她一定會與她斷裂關係!
有時候,該斷的事就要斷的乾脆。不該留戀的感情,即使只是一份虛假的很溫暖的東西,那也是該斷則斷,絕不再多牽扯,免得以後再無法抽身離開。
懷瑾已經鎮定整理好了情緒,並且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臉上也重新有了穩定之色。也許就是她臉上太過明顯平靜好了心情,一副沉穩的模樣彷彿不再像剛纔那樣情緒有點不穩定??赡芫褪撬砬樘^鎮定,彷彿知道了什麼事的樣子並且己經看開了,已經胸有成竹知道了是誰動了手腳,所以那個人看見她這樣子,纔會一下子突倏的向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但是她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總不能直接跟他說送她香囊的是許露珠吧?許露珠是她的三妹妹,她懷疑的對象就是她,但是她還是想査清真相,她是不是真的這麼做了。如果查出真
正的人是她再下定義,她絕對不會姑息作何一個想要害她的人。
但是這些事怎麼可能跟他說?這些是她家裡的事,無論是於情於理都不適合與外人說,就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沒用,她也要好好考慮。
許懷瑾就有些犯愁了,關於這件事,她該怎麼回答?雖說這位公子是幫了她的忙,但是倆人之間也並不認識,互不知對方的的其身份。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對方的身份,因爲畢竟也並不熟,怕是除了今夜以後,倆人就毫無交集了。
所以知不知道對方是誰,在顯得倆人沒有意思拉近距離前,也顯的不那麼重要。
所以懷瑾就更不會說自己家裡的事,畢竟她的的父親也並非是普通人的身份。此番前來西州,本就是有著避風頭之意纔來到這裡,畢竟是躲避某個人才如此埋藏著身份。她早己決定過,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她都沒有打算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來遊玩逛一逛這裡,也並無侍長久之意的打算。
而且對方應該也無意想要知道她是誰,如果他真的想要知道她是誰,她將名字暴露給他也不是不行。但是關於這件事,中了毒性要不是有他幫忙,她可能早就失去了武功,劫後餘生過後,她也對他保留著感謝,如若他想知道她的姓名,她一定不會隱瞞。
但是關於是誰給她的東西之事,她的直覺告訴她最好還是不要說出來,而且事情尚未査清,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但是誰知道其中會不會另有隱情。就像剛纔她以爲他是並非善意目的不純的人,但到了最後是幫了她,所以這無形中教了懷瑾,在任何事沒有得到充分的證據前,哪怕只是眼睛看到,也不要太過武斷下定義。
她不想冤枉了無辜的人,而且那人還是熟識。同樣她也不想放過心裡對她不善的人,哪怕是認識的人。
她不會把許露珠跟與他人說出來,畢竟誰也不知道,她身上的香囊是在離府之時許露珠偷偷給她的。爲了保持尊重,她不會把這件事跟與任何人說,哪怕對方是她的父親,她回去以後,也一定要自己親自査清楚,這樣纔是對所有人都好的方式,而且也對許露珠保持了尊重。
懷瑾如此回答,
雖有移開話題之意,但是所說的也並非搪塞,是從另一方面上在回答此問題,倒也是不會使人覺得無禮。這也是說在了點上,懷瑾反應力不愧是很敏銳,從另一方面避開了她身上的香囊之事,反而又將注意力移到客棧上有人下了藥。
客棧一看就是百年老店,而且這麼久了肯定也是有些歷史的。它能開這般久,跟身後人無關的話,便怎麼也說不通,而且又怎麼會獲得衆人的喜愛與信任?只能說它本就好,對於客人都不馬虎,環境很是舒心而且人也好,打著衆人都舒適的信譽的名號,如果有人藉助它做了什麼事的話,懷瑾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有一種意外,那只是一家客棧而己。
男人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像是一點也不意外她會這樣回答,或是說他早有預料一點也不上心,而且也不在意也就沒有任何態度。
但現在他突然挑了挑眉頭,大拇指在摩擦著手中的扇柄,道:“這應該與客棧背後的老闆無關,畢竟都己經在西州開了這般久了,大多人也會來這裡,也就有了良好的關係,而且這裡離京城也並不太遠。挽個說法說,這裡所有一切還是在天子腳下,是屬於有人管轄之地。如今邊關戰事估計現在沒有人會不知道,但是免不了人心惶惶。但在這個關頭上,在西州中有人使用了他國的配方,這可並不是一件小事,甚至就是在找死?!?
而且用在誰身上不好,偏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動了手,這是對方太自負了,還是膽子太大了?不知道他可是眼裡揉不下一粒沙子的人嗎?平時潛伏在這裡沒有人發現得了,他也懶得管,這也不屬於他的管轄之地範圍。
那是因爲沒有人會在他面前出現,或有那個膽子做出什麼事來。但是讓他碰到了,他可不是會置之不理的人,尤其是他國的人。無論是間諜還是勾結,說出去哪種都不好聽,對方也真是有了膽子,居然敢在他面前玩手段。
說出去,誰都知道奕王殘忍無情而且狠毒,而且尤其是對俘虜更毫不留情,極其對人命無情,每次在敵場上收割一條條生命的時候,他漠然視觀,內心一點波動都沒有。幾千條生命瞬間被奪去的時候,他也不眨眼,冷血絕情到了極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