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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碉樓大顯身手

冰兒這陣頗得乾隆青睞,雖不像當年和敬公主那麼得寵,但和剛來時比,已經沒有人再敢小瞧輕視了。

轉眼到了冬天,西苑宮內用的是地龍,炭火在中空的地下供暖,房內一點炭氣不聞,瓶裡供著一大枝蠟梅,得了熱氣,越發香氣撲鼻。蓉格兒進了內間,見主子正趴在地上,面前放兩枚金錁子,用指甲彈著做戲。蓉格兒使了個眼色給服侍在身邊的葦兒,葦兒會意,輕手輕腳地出了門,蓉格兒埋怨道:“主子怎麼趴在地上?你就不說說?”

“怎麼不說?那也要說了有用!”葦兒嘆了口氣,“她說:‘地上又幹淨,又暖和,有什麼關係!天天悶死了,不拿這些打發時間該怎麼處?’”

“上回,嫺主子不是叫我們教教刺繡麼?”

“你又不是沒看見!”葦兒衝屋內努了努嘴,“騙了半天繡了兩個花瓣,嘴翹得高高的,好不樂意的樣子!”蓉格兒知道這個繡作,明明用了繃子,繡得還是皺巴巴的,幾個宮女嬤嬤見了就吞笑,蓉格兒自己也不由無聲一笑,復又嘆道:“書不肯聽,女紅不肯學,也不喜歡花兒草兒、貓兒狗兒的,連聽戲都不感興趣。天天這麼捱日子,我都替她爲難。只是過幾日到嫺主子那裡請安,少不得又要問話,她倒不怕,拿兩句話頂回去,生生我們要陪著捱罵。”

葦兒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然而少年老成,也覺得犯愁,可是公主不隨嬪妃居住,無人教導,又不是個乖巧聽話的主兒,她們也一點法子都沒有。葦兒朝裡看了一眼,見冰兒又改了仰躺在地上,眼睛瞪著天花板似乎在想心思,忙進去道:“主子,畢竟是冬天,當心著涼。要不上牀歇箇中晌?下午奴才陪你到園子裡玩。”

冰兒眼睛一亮,說:“我天天睡得發慌,不如這會兒就去園子裡玩吧?”徵詢的語氣,卻沒有徵詢的意思,自己到屏風後面找來外衣,自己穿戴齊整,還不忘催葦兒:“你快加大衣裳啊!京裡其他都好,就是冬天太冷,不過衣服又輕又暖和,還不算很難過。”硬拖著葦兒就往園子裡跑。

沒到園子,卻看到圍繞瀛臺的一片南海子已經結了一層冰,小太監和小宮女有的穿著冰鞋,有的坐著冰牀,在冰上嬉鬧成一片,全無平日裡禁宮之中肅穆莊嚴的氣象。葦兒道:“定是皇上今日準了大家玩冰。”突然覺得犯了忌諱,偷眼瞧冰兒,只見她絲毫沒有察覺,滿臉抑不住的興奮神色,直直走到湖邊,對正在檢查冰牀的幾個小太監道:“這能讓我玩玩麼?”

幾個小太監擡頭一看,吃了一嚇,忙跪下回道:“奴才失儀了。這是奴才們用的粗東西,不敢給主子使用。”其中一個有眼色的,見冰兒有不高興的神色,忙轉圜道:“東西粗糙,怕主子不得便,其實主子瞧得上,原是奴才們的福分。”冰兒這才轉了顏色,也不會記仇,也不在乎身份懸殊,甩開花盆底鞋,扯開脖子上披風的繫帶,只穿一身狐肷裡子、湖藍緞面的袍子,跨步蹲坐到冰牀上,冰牀下面是冰刀,幾個小太監又要湊趣,幫著推得飛快,看得葦兒在岸上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好容易到了岸,冰兒意猶未盡,見一個小宮女腳上還有冰鞋,興致勃勃又要試試。葦兒忍不住,離得老遠道:“主子,這容易摔跤!……”

話還沒有說完,聽得後面渾厚男音道:“沒關係,讓她試試。”驚愕回頭一看,竟是乾隆。葦兒唬得跪倒在地碰頭:“奴才罪該萬死!竟不知道聖駕在此,求皇上嚴懲奴才的失儀之罪!”

乾隆道:“朕叫人不招呼的,不然也見不到這些孩子們玩得痛快的樣子。起來吧。”看看葦兒道:“你原是孝賢皇后身邊的?”

葦兒不由鼻酸,紅著眼眶道:“是,皇上聖明。”

乾隆點點頭,不由嘆氣:“到底是皇后身邊的,進退都有法度。”又看已經換上了冰鞋的女兒,踉踉蹌蹌走在冰上,不一會兒就是四腳朝天一個跟頭,葦兒一驚,其實毫無關係,因爲冰兒立刻拍拍屁股站起來,依舊是滿臉歡喜,玩得不亦樂乎。乾隆也就這麼定定地看著,臉上不時露出一點笑意,只等冰兒玩得夠了,邊往岸邊走邊對葦兒說:“熱死了!我要喝水!”才猛地看見乾隆,怔了怔,還未及說話,乾隆笑道:“有意思嗎?”

“嗯……挺好。”

乾隆見她一頭汗,對葦兒道:“拿帕子給她。”又瞧瞧冰兒說:“願不願意爲朕辦差?”

冰兒立刻精神大振:“當然願意!”

“西山已經仿著金川的碉樓建了幾座,只有一座是中空的,與金川完全一樣,其他外觀相同。上次對你說過,雲梯或鉤繩如何攀爬,還要你示範給雲梯兵們——朕已經正式賜號‘健銳營’,等練好了,立刻要趕往金川侑助。”乾隆說著,見冰兒又有雀躍的神色,忙正了顏色叮囑道,“你仔細,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不要鬧出不可收場的笑話來!朕已經和兆惠、舒赫德說過,你過去只是襄助訓練,每日裡只一兩個時辰,不許與旗兵多話;也穿男裝,不許招搖。”

冰兒連連點頭,乾隆覺得這個女兒性格直率可愛,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白馥馥的臉蛋,冰兒不似以前那般躲閃,反倒是小小地做了個鬼臉,頰邊忽隱忽現一個梨渦,頗類孝賢皇后,乾隆便又覺得心中酸楚,似潮水般涌出無盡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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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惠、舒赫德頗覺得接受了一個爲難的任務,不僅是訓練雲梯兵,已經是多年無人實踐的事情了,而且又附帶上一個公主,原本十二三歲,已經到了要避嫌的年齡,偏偏皇帝突發奇想,自己也只有硬著頭皮接旨。兩人原本就是八旗官學裡的同窗好友,少不得切切地議論了許久,方始定下了公主前來西山健銳營的方案。

不過這位五公主到來時,卻絲毫沒有想象中的架子,也不矜持,帶兩個太監,著一身青綢子男裝,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兆惠、舒赫德對望一眼,上前請了安,又準備行跪叩的大禮,冰兒擺擺手道:“我最不耐煩這些了,有時間,咱們趕緊做正事要緊。”說著,自己已經來到窗前,指著不遠處剛豎起的碉樓,說道:“就是這個樣子的碉樓嗎?”

兆惠忙道:“正是。只有一座全是按著金川碉樓的建制,裡面也是中空的,其他都是仿的外形,不過高度和金川的差不多,都在3到6丈之間。雲梯有軟梯也有硬梯,硬梯攀樓更容易些,只是防守困難;軟梯不易被敵方攻破,但如何架設、如何攀爬,卻是難題。”

冰兒若有所思地瞧了一會兒,舒赫德道:“要麼,先讓雲梯兵操練給公主瞧瞧?”冰兒點點頭,舒赫德對身邊親兵發令下去,不一會兒就有一小支隊伍,步幅齊整,推著一架雲梯上前,一路小跑,架設雲梯於碉樓邊上,俯身上梯,飛登入樓,一路架勢甚是好看。冰兒問道:“碉樓裡要是放箭怎麼辦?”

問題就在這裡,還不光是箭,當時的火銃也極具威力,架設雲梯的當口,正好是拿腦袋正對著敵人的炮火,十個兵裡面能衝上去兩三個,就算是好的,這兩三個還得防著裡面的滾石檑木,能像這樣一無攔阻地到達樓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軟梯呢?”

於是八旗兵又演習了一遍,軟梯則是拋上樓頂,向上攀爬,只是爬時梯身搖動得厲害,兵弁們又未演習純熟,動作慢了很多。“我來試試。”冰兒不由興起,脫掉外面的綢麪皮襖,只著裡面的緊身箭袍,一到外面,冷風凜冽,頓時覺得像刀刺一樣盡數灌到身上。

好在一動起來,冷也不覺得了,冰兒身如飛猱,輕靈迅捷,軟梯系藤編而成,韌性極佳,冰兒“嗖嗖”幾下,衆人還在眼花繚亂,她已經攀到樓頂,飛身躍了進去。舒赫德忍不住叫了聲“好!”,對兆惠道:“要是我們的兵也能純熟到這樣,倒不愁了。”正說著,冰兒已經回來了,額頭微汗,滿臉得意的笑容:“怎麼樣?”舒赫德笑道:“我和兆中堂正在讚不絕口呢。敢問公主,這樣練了多久?”

冰兒仰頭想了想,說:“總有四年吧。”

大家吸了口氣不做聲,冰兒忙道:“我師父那時又不教我的,都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其實弄明白方法,也不需要四年。”

弄明白方法,其實練起來極快。冰兒每日來到香山營地,把自己攀軟梯的技巧傳授給這支專門抽調出來的八旗精兵,其間有身體輕健,反應迅捷,又學得快的,不過半個多月,極短的時間內飛身上碉樓已經不是難事。舒赫德和兆惠看著,也覺欣喜,當然,他們還有兵法上重要的事要商討。

“軟梯登樓,不容易被飛矢火銃擊中,而且速度飛快。只是一次能上去的人太少,只怕用於作戰,也不穩妥。我想,只有下面亦拿弓弩炮火壓制著,俟他們一上樓,即架設雲梯,多派近身功夫好的繳了敵械,一座碉樓就能破了。”

兆惠是做事較爲實誠的人,眨著眼睛想了半天,才點點頭說:“應該是妥當的。底下,不光要練攀梯的前鋒,也要練火器,火銃一彈一發,殺傷力是大,但要求速,才能協助攀梯的前鋒,否則敵軍還是制我們於高點。”

舒赫德點頭稱是。兩人正商量著,突然聽到外面“砰”地一聲巨響,嚇了兩人一大跳,趕緊朝外看去。兆惠的親兵氣喘吁吁奔過來,打千回道:“回兩位中堂,是火器走了火。”

“有人傷著沒?”

“回中堂,沒有人受傷。”

兆惠鬆了一口氣,旋即怒衝衝問道:“這幾日又沒有叫練銃子,火器好好地放著,怎麼會走火?誰弄走火的?”

那親兵眼睛眨巴著,似有難言之隱,好半日纔在兆惠的逼視下答道:“是中堂帶來的那個少年親貴。”

兆惠回頭瞧瞧舒赫德,舒赫德少有地做了個鬼臉,兆惠又問道:“人都沒事?”得到確定回答後才說道:“不要聲張。把管火器的帶來,我要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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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火器的自然嚇得不輕,戰戰兢兢跪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頭,結結巴巴把事情說清楚了。兆惠一聽,便明白是怎麼回事,然而不好拿冰兒怎麼樣,只能拿這管火器的“作筏子”,怒罵道:“混帳!這是何等東西,是拿來玩的麼?!他不懂,你也不懂?我瞧著你就是一心要討爺們的好,心裡哪還有軍法在?!”

這話說得重了,嚇得管火器的磕頭如搗蒜般:“中堂大人……中堂大人明鑑!小的已經稟明瞭上差,說這不得批準不可以使用,那位小爺一定說是中堂大人準了的,小的一時大意,沒想到要查勘合,是小的疏忽了。大人責罰,小的不敢不領,只是其間情弊,還望大人詳查!”

兆惠聽這個人說話倒還清楚有條理,再說承平之日,使用火器也沒有要勘合的道理,只怪自己沒有對公主交代清楚。看看那人臉色發白,原也不過嚇他一嚇,並不欲真的動用軍法,此時板著臉道:“疏忽也是重罪。暫且寄這顆人頭在你脖子上。——來人,帶他到軍帳後邊,責二十軍棍,以示薄懲。”那人只好自認倒黴,叩謝了不殺之恩,後面領責去了。

不一會兒,後面傳來了白蠟木軍棍打在肉上的聲響,駐京的八旗軍規矩森嚴,那捱打的大約是咬著牙,一聲沒吭,只是不一會兒喘息聲就粗重得很了,兆惠望著外面出神,冷不防一個人闖了進來,也不見禮,只是咋咋呼呼道:“兆中堂,這事怪我,你不要打錯了人!”

兆惠不消回頭,也知道是誰,但此時卻拉不下臉面,回頭拱拱手道:“軍中自有法度,公主請不要干涉。”冰兒見他客氣歸客氣,仍是板著臉,一副不準備講情面的樣子,急得咬著下嘴脣道:“你先停下來!”

兆惠雖也聽人說過這位公主行事不太講法度,但此時見她說話全未思慮,直來直去的樣子,倒是一愣,思忖著若是依了,自己以後怎麼帶兵?若是不依,似乎又不是對上的禮制。這一愣間,冰兒已經急得跺腳,叫道:“罷了,我去叫他們停下,有什麼罪責,我來承擔就是了。”

兆惠見她真就要往外跑的樣子,忙叫道:“慢著!”倒是舒赫德心思轉得快,說:“公主,軍隊裡行杖,都是去衣的,您這不方便吧?……”

冰兒不由就收住了腳步,兆惠從身後已看到她兩耳通紅得幾乎透明,低著頭不做聲。兆惠這才從容道:“軍有軍法,兆惠之前沒有與公主說清楚,兆惠自當向皇上自劾領責。只是典守者也有他們的職責所在,今日打的是他,儆戒的是您。”冰兒從小都是散漫過來的,也不覺得規矩法則有什麼重要的,但是兆惠的話聽著有道理,不卑不亢,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駁回。聽得後面喊數的也叫到了“二十”,知道自己再去也枉然了,只好迴轉身期期艾艾道:“我知道這回我犯錯了,你別告訴皇上好不好?”

兆惠頓時啼笑皆非,心裡暗道:到底還是小兒女!

但這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兆惠還是無鉅細都要回奏,好在乾隆聽了,也不過一笑,兆惠提著的心纔算放下,又回奏練兵的事宜,乾隆點頭道:“甚好。既然已經上手了,以後五公主就不去了,省的她盡惹麻煩。再給你們一個月,最遲明年開春,就派你和舒赫德領參贊銜,帶這支先鋒隊伍開往金川,爲傅恆添一支羽翼。這支勁旅,就賜名——健銳營。”他頓了頓,道:“傅恆星夜兼程,昨日八百里加急的奏報到京,他已經到了打箭爐,地形視察已畢,正等時機開戰。如今金川已經是飛雪的天氣,王師困頓已久,也要稍作休整。”他指了指專程放在暖閣裡的沙盤,與兆惠、舒赫德談了自己的一番見地,兩人心悅誠服地說道:“皇上聖明!”

乾隆搖搖頭道:“戰機轉瞬即逝,朕雖欲指揮,也不可能盡然。不過昨天已命侍衛封了遏必隆的戰刀,賜訥親自盡謝罪。”

兆惠、舒赫德不由一驚,訥親進軍機處在傅恆之前,原本一直排在班首,也是乾隆最器重的人,軍機大臣回奏,按例是長跪回話,只有已經去世的鄂爾泰、數次請求休致的張廷玉,和這位首席軍機大臣訥親,常有賜跪墊,甚至賜座的。如今貽誤軍機,說殺也毫不猶豫,也不由叫人心涼。兆惠畢竟在君前侍奉的時間更長,深諳自孝賢皇后去世,乾隆心性大變,政局由鬆而緊,此時也不宜猶疑,於是叩頭道“是”,舒赫德反應卻慢了些,擡頭望了望乾隆,似乎要求情,乾隆已經毫不客氣說道:“朕諭旨已下。訥親辜負朕恩,斷無可恕之理。張廣泗已經正法,他焉能獨活?”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求評~~~~~

上次好容易看見增了一個評論,沒想到是小_廣_告。

苦逼的現在連小_廣_告都木有了,連小_廣_告都被刪乾淨了。

難道還要求小_廣_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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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瘋狂地忙碌了。更新又要不正常了。等文的人們不用天天來刷了。傷了你們我這裡的神馬“率”就更悲催了。

飲泣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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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又更了。只是底下更新的速度仍然不能夠保證。只能保證不坑吧。大家儘可以等養肥了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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