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看到劍仁道竟然抽出了一把這麼耀眼奪目的寶劍,愣了一下道:“我了個乖乖,這小子身上寶貝不少啊!這柄劍什麼來頭?”
離凡塵踹了秦烈一腳道:“還不去幫忙,打完讓他給你看看不就行了!”
秦烈點點頭道:“說的也是!”說完也撲了上去。那邊劍仁道藉著自己寶劍的特殊之處,在初期趁著那幾人閉目的當(dāng)口,劍下直接重傷了二人。此時秦烈上來,兩人與那剩下的十二人一時間竟然打成了平手。
離凡塵站在一邊看著場中打鬥直皺眉,墨清音有些不解道:“他們倆看起來佔了上風(fēng),你怎麼一直皺眉?”
離凡塵輕輕搖頭道:“那十幾人都是高手,內(nèi)力深厚,而且有幾人招式頗爲(wèi)精妙刁鑽。現(xiàn)在看似平局,也只是因爲(wèi)一上場被那柄乾罡劍閃了目,一時間有些不適,等他們漸漸適應(yīng),他們倆就會慢慢處在下風(fēng),甚至落敗。”
“那怎麼辦?你要不要上去幫他們?”
“不行,這裡必須有一個人,否則就只能投鼠忌器了!你不用擔(dān)心,一會兒我換小烈回來。”
墨清音點點頭:“那你多加小心!”
場中衆(zhòng)人又交手?jǐn)?shù)十招後,果然如離凡塵所料,那些人互相配合,眼見著劍仁道與秦烈被漸漸逼到了一起,要不是乾罡劍特殊,兩人只怕便要負(fù)傷了。
離凡塵單掌一拂,再次抓起十餘枚散落在地面的樹葉,對秦烈道:“小烈退回來”說完手一揚,那十餘枚樹葉帶著破空之聲奔著那十二人面門疾襲而去。
這十二人本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今日一起聯(lián)手對付兩個小輩,早就覺得面上無光,爲(wèi)了面子,上來全都使出了全力,只盼能夠早些將這二人拿下,免得拆招過多,日後傳出去丟了顏面。沒曾想其中一人那柄劍著實古怪,上來就被傷了兩人,如今剛穩(wěn)下來,眼看再過數(shù)十招後,就能將二人拿下,卻覺一股罡風(fēng)直奔面門而來,衆(zhòng)人不敢大意,紛紛收招自保。
秦烈聽到離凡塵喊話,恰巧那些人收招自保,原本被圍的圈子便出現(xiàn)了破綻,幾步跨出戰(zhàn)圈退了回來,剛回到這邊還未開口就見離凡塵身影一閃撲了上去,只留下一句:“保護好她們倆!”
那十二人被離凡塵逼退也只是一瞬的功夫,秦烈退出來後,有幾人本欲追擊秦烈,卻不想離凡塵補了上來。離凡塵可沒秦烈那麼好對付,最先迎上來的兩人也只當(dāng)離凡塵與秦烈水平相似,因此並未上心。未曾想雙方交手的瞬間,兩人只覺被一陣暗勁擊中,原本流暢的氣息一滯,竟然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離凡塵知道此戰(zhàn)只能速決,決不能過多拖延,因此上來便毫無保留,內(nèi)力遍走全身周身大穴,出掌更是毫不留任何情面。
三人交手一招,那兩人吃了暗虧,剛退了幾步想要避開離凡塵,卻見離凡塵右腳猛踏一步,速度竟又快了幾分,迎面而上之時,雙掌劃過道道虛影,兩人僅僅招架住兩掌,便被離凡塵突破守勢,隨後喉嚨一甜,眼圈一黑,便已跌落一旁,再無可戰(zhàn)之力。
這兩人之後本來還有三人過來支援,見前面兩人甫一照面便被這少年重創(chuàng),急忙身形一穩(wěn),停了下來,三人將離凡塵圍在當(dāng)中,緊緊盯著,卻沒人願意輕易出手。三人圍著離凡塵轉(zhuǎn)了一圈,其中一人對著那邊喊道:“那小子四個人困住,多打幾個回合就可以了,其餘人過來,這小子有些棘手!”
那邊劍仁道一人對付七人,雖然仗著寶劍威力,卻也是險象環(huán)生,堪堪保住性命而已。圍著他的幾人聽到到這邊喊話,果然分出三人圍了過來。離凡塵看到六人將自己圍住,嘴角一翹,重心微移,緩緩閉上了雙眼。
那六人看到離凡塵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竟然還閉上了雙眼,各自暗惱不已,心道這少年雖然身手了得,卻實在狂妄,竟敢面對六人圍剿還閉上雙目。幾人對視一眼,一人冷哼道:“好個狂妄小兒”話音落地,手持寶刀,帶著一抹寒光,對著離凡塵當(dāng)頭劈來。
此人刀勢乾淨(jìng)利落,極爲(wèi)凌厲,原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因此被那錦袍公子招了進去,做了個客卿打手。如今一刀斬下,眼看刀已近身,那眼前少年竟還閉著雙眼,竟似睡著了一般,持刀之人未有絲毫遲疑,反而暗運內(nèi)力,更加了幾分力道進去。
旁邊五人見得那少年快被劈中,竟還站著未動,各自心中遲疑不已,竟忍不住想要看看這一刀下去的結(jié)果。
這一刀帶著風(fēng)聲劈下,離凡塵卻如影子般隨著刀風(fēng)消散,此時,無論是那持刀之人,還是場中圍著的五人心中全部“咯噔”一下,瞬間涼了半截。這些人也無愧高手之名,看到那身影消散的瞬間,便已反應(yīng)過來,持刀之人一邊撤回刀勢,一邊將身子儘可能的遠離離凡塵方纔所站的地方,而那場邊五人紛紛舉起兵刃,向後退去。
然而隨著幾聲悶哼響起,除了場中持刀之人,那原本圍在外面的五人中,已有四人跌落在地,生死不知。剩下的一人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向自己極速掠來,將手中一把寶劍舞得密不透風(fēng),護住了全身上下各處要害。這道劍幕剛剛升起,便在一聲脆響中戛然而止,那柄劍也寸寸斷裂,舞劍之人在劍光被破的瞬間,已然閉上了雙目,隨後便步了其餘五人後塵,跌落一旁,不知生死。
離凡塵一招得手,並未理會那邊已被驚住的持刀之人,而是快步上前,往劍仁道一方奔去。那邊四人圍著劍仁道正打的舒服,心想這邊六人聯(lián)手,即便那少年再怎麼厲害,也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遲早拿下,因此也未過多關(guān)注。卻沒想到這邊六人一擊即潰,而那少年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身後。
等四人發(fā)現(xiàn)離凡塵靠近的身影時,顯然已經(jīng)晚了,然後,又是四聲悶哼,四個人影帶著四道血花狠狠的砸在了不遠處那些軍士豎起的重盾之上。
劍仁道看著眼前的離凡塵,拄著劍喘了會兒道:“真是累死我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就扔劍不打了,被他們抓去算了。”
離凡塵道:“哦,那我是應(yīng)該晚來一會兒!”
劍仁道“嘿”了一聲道:“你小子真沒良心,我可是爲(wèi)了你們啊!”
這場激戰(zhàn)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開始,卻在一瞬間莫名的結(jié)束。那邊本已撥馬回頭準(zhǔn)備回去的老將,也不知在何時又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場中打鬥,目中精光閃爍不已。如今場中再次恢復(fù)平靜,老將對著馬前副將道:“這就是江湖頂尖武者的打鬥,果然名不虛傳。”
那副將收回盯著離凡塵的目光道:“將軍,這等打鬥末將還是第一次見,當(dāng)真是…”
“你是想說,當(dāng)真是歎爲(wèi)觀止,威力絕倫,是吧!”
那副將吞了口口水道:“若這種人能夠混入敵軍大營,只怕敵方再無大將可用!”
老將軍聽完這番話,久久未語,似乎有些出神。
“將軍,將軍?”那副將從未見到老將軍有過這種表情,試探著叫了幾聲。
老將回過神來,緩緩道:“許久未曾見過這種江湖人了,你入我?guī)は率辏瑓s未經(jīng)歷過當(dāng)年之事,不知也正常。”說著,老將神情一變,再次恢復(fù)此前神態(tài),冷聲道:“即便再強的江湖人,我也見過,而那人早已不在,除了他,天下間的江湖人無人可懼。既然這些人是帝國重犯,此等身手若不抓住,只怕貽害更甚,傳我令,全軍圍殺!”
“喏!”副將領(lǐng)命而去,那兩個錦袍公子結(jié)伴走了過來對著老將一禮,一靠前之人道:“關(guān)叔叔,這些江湖武者自古以來,仗著一身所學(xué),爲(wèi)禍江湖,更是無視我帝國律法,動輒不合便拔刀殺人,實在可恨。但他們畢竟武學(xué)精深,普通士兵難以對抗,不若讓我的那些客卿配合大軍擒拿那幾人,不知關(guān)叔叔意下如何?”
老將掃了一眼眼前之人,拱手道:“殿下客氣了,既然殿下出口,末將豈敢不從?你直接帶著你的人過去跟武烈知會一聲便是。”
錦袍少年見到老將似乎不願與他多套近乎,表情一緊,隨後低頭道:“多謝關(guān)叔叔”說完,對著身後錦袍少年揮了揮手,那少年微一點頭,轉(zhuǎn)身帶著數(shù)人往那副將旁走去。
離凡塵這邊解了劍仁道被困之局,兩人退回秦烈身旁。秦烈盯著四周那豎起的重盾道:“怎麼才能破開這些重盾突出去,那後面的弓手威脅太大,一旦我們強行衝陣,只要稍有不慎,她們倆便會中箭的!”
劍仁道已經(jīng)收起了寶劍,那抹光芒也散了去,聽到秦烈這話,拍了拍額頭道:“別問我,我不知道,況且方纔那一場,我也累的夠嗆。不過這些士兵是那老將的兵馬,那肯定是聽他調(diào)遣,除非我們制住了他,逼迫他放我們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