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小圓你個重色輕友的禍害!!戳死你,戳死你!
我將面前的聖代當做是龐筱媛紅彤彤的小胖臉使勁的戳著,心中憤憤的暗罵道:死胖子,明明說好了出來玩,丫的竟然在我等了她三十分鐘四十五秒的時候打電話跟我說什麼她們老師找她有事。
呸!鬼才相信呢……看那孩子每次見到那老師滿臉放光的模樣,說不定是她自己屁顛屁顛的硬要跟上去呢!
想到這兒,我更是怒火中燒,正當我兢兢業(yè)業(yè)的虐我那個聖代的時候,一個人影好死不死的擋住我面前的光線。
“請問,這裡有人嗎?”一個男生十分客氣的問道。
“沒人。”我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繼續(xù)戳我的聖代。
那男生放下托盤,半天沒有動作,似乎是在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我。
嗯?難道他被我的美貌所震懾住了?我擡頭略感詫異的看著他。這男生長得白白淨淨,五官麼還算是端正,總算還入得了我的眼。
大概是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男生這才尷尬著開了腔:“呃……同學你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啊?”
看吧,看吧,就是對我有意思吧?雖然這種搭訕的手段舊了點,但是……但是目的很明顯啊……這孩子看著年紀不大啊,起碼比我小個兩三歲啊!哦哈哈,我許久未開的桃花啊——姐姐來了~~
我心中自是無限的感慨,但是面上卻沒有一絲波瀾。柴小楠要矜持要矜持啊!於是我故作疑惑:“哦?我們沒有見過吧?”
“啊……你……你是?你啊是你啊!”那男生激動地臉都憋紅了,愣是沒說一句完整的話。
我略一挑眉,嗯?怎麼還真認識我不成?我嘴角咧了一咧,“我們……不認識吧?”
“你……你是T大的吧?”
呃……看著他一副認真的表情,我怔怔的點了點頭。
他樂得合不攏嘴,伸過手來,衝我笑道:“幸會幸會啊,師姐我是09級土木工程的李新,我就說怎麼看怎麼像是師姐你啊——”
等一下……我有些搞不清狀況,我何時這麼出名了?連09級的大一小孩子都認識我?我乾笑了兩聲,尷尬的與他握了握手,“這位師弟……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我們以前認識?”
“師姐何必謙虛呢,過分謙虛就是虛僞了……在T大,尤其是在我們建築系,您的名號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認識您可是我們建築系新生的必修課啊——當年您……”
建築系……他說建築?!我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待他說完,我抓起包立刻逃的無影無蹤……饒是再快,也聽見了他那句“當年您向蘇師兄告白的經(jīng)典場面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當我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的時候,已經(jīng)離肯德基兩個路口遠了。我堵著耳朵搖了搖頭,不斷地對自己說,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沒聽到?jīng)]聽到?jīng)]聽到!
可是……肩頭一塌,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是聽到了。於是我雙手叉腰,指著天長嘯:“蘇莫言你個陰魂不散的王八蛋!我咒你吃泡麪永遠都沒有調(diào)料包!上廁所永遠沒帶紙!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罵完了我心裡這叫一個痛快,無視旁人一副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大踏步的朝學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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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宿舍門已被我一把推開,我大步流星的走進宿舍,抓起桌上的水就是一頓牛飲。
通常在這種情況下,說明我的心情極端的不爽,誰惹我誰倒黴。
但是她們對我還是表現(xiàn)出極大的關(guān)懷,老二凌萌從牀上探出頭來,輕聲道:“小南,你怎麼了?”
我沒說話,繼續(xù)喝我那杯水,大概我這樣的行爲平常是極少出現(xiàn)的,這回連老大陳瑜也繃不住了,託著腮意味深長的道了句:“小南……你不正常啊……”
陳瑜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一個堪比殺豬的嚎叫聲“小南啊——小南——”
不必說,肯定是龐筱媛那廝。若不是她今天放了我鴿子,我能遇上那麼倒黴的事兒嗎,想到這兒,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的教育她一下。
孰料,還未等我開口,這廝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衝進來抱著我的肩膀使勁晃,一邊晃還一邊叫“小南啊小南——”
驚得我差點一口水嗆住……大姐,您能讓我把這口水嚥下去再晃麼?而且,您這架勢,被小馬哥附身了啊?什麼時候走咆哮派路線了?
結(jié)果她還真沒給我將這口水嚥下去的機會,滿臉放光的叫道:“小南啊……我剛剛……剛剛看到蘇莫言啦!他回來啦!”
“噗——”我毫不留情的將口中的水悉數(shù)噴在這廝肉肉圓圓的臉盤上,一滴都沒浪費。
龐筱媛抹了一把臉,一臉同情的撫摸著我的後背,略帶安慰道:“小南……別激動……”
“哈哈——”旁邊的那二位看客此時已經(jīng)抱著肚子躺在牀上笑開了。
我無比鬱悶的瞅了她倆一眼,隨後拍了拍龐筱媛的肩膀,“胖小圓同志!我非常嚴肅的告訴
你,你放我鴿子去看帥哥的事情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有必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麼?皮癢癢了是不?”
說著,我便要撲上去捏她的小圓臉,誰知我的手機好死不死的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我抓起手機,對著龐筱媛齜了齜牙,意思是等我講完電話再收拾你,然後馬上換了一副正常的口氣:
“喂,你好,你是哪位?”
“……”
誒?打了電話又不說話,我又沒來顯,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啊?於是我耐心的解釋道:
“不好意思啊,我沒有來電顯,請問你哪位啊?”
半天,手機那端發(fā)出一聲輕笑,讓我渾身上下沒由來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醇厚的男聲懶洋洋的笑道:“你還是一點都沒變,一如三年前一樣的小氣。”
他這句話成功的讓我的雞皮疙瘩上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噁心死人不償命的語氣真真是除了蘇莫言再沒有可能是其它人了。
我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他那萬年不變的“和藹”笑容,表面是讓人如沐春風,把無知又白目的小女生迷得神魂顛倒,實際上是……額……笑裡藏刀、陰險狡詐!
蘇莫言那邊聽到我半天沒說話,“怎麼了,聽到我的聲音激動地暈過去了?”
“……”我回過神,涼颼颼的笑道,“你還是一點都沒變,一如三年前一樣的自戀。”
我不知道蘇莫言聽到這話是不是有被噎到的,只是感覺他明顯愣了愣,隨即笑開了,“我還擔心這三年你會變很多,沒想到還是這麼有意思,嗯……不錯。”
聽聽這是什麼語氣啊,完全是一副一邊拍著自家寵物的腦袋,一邊滿意道:不錯,挺好玩兒啊——於是我不斷地在心裡詛咒,笑吧笑吧,一口氣沒喘上來,憋死你。
三年前我便拿他沒什麼辦法,甚至每每見到他都繞著走,三年後……似乎我還是對他沒什麼辦法。
倒是龐筱媛那廝一臉諂笑的捱過來,“什麼三年前啊?是蘇莫言吧?是吧,是吧?”
我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做夢呢,是我老家隔壁的大叔。”
我承認我是故意沒有捂住聽筒,故意讓蘇莫言聽到我們的對話,心裡泛起了一絲小邪惡,心想著蘇莫言此時的氣的半死又要強忍住的嘴臉,隱隱的笑了幾聲。
接著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對著電話那頭道:“你有什麼事麼?”
我無法猜到電話那頭蘇莫言此時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只是淡淡的道:“我回來了……”
沒有我猜想的被我氣到半死的那種鬱悶,只是淡淡的說“我回來了——”,就彷彿是他走掉的不是三年,而是三個小時一般,就這麼……說回來就回來了?我有些不知道要接下去說些什麼,我仔細的想了想,我們並不算多熟啊,似乎除了那件事我們就沒有任何牽連,可是他爲什麼要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他回來了?
我有些無語,最終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單音節(jié),“哦。”
“嗯?呵呵……”電話那頭的蘇莫言笑了起來,笑的莫名其妙,笑的讓我一頭霧水,我剛剛想出聲,卻聽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小南……這次你跑不掉了。”
“什麼啊?!”還沒等我這句話出口,那頭已經(jīng)是掛斷的忙音。
呃……我從來沒有像這樣痛恨我爲什麼不辦來電顯,他就這樣說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然後掛了電話,而我卻無法回撥過去問他剛剛是怎麼個意思。
我一向是一個好奇心極重的傢伙,什麼事要是不弄明白總是讓我渾身不舒服,可是眼下……我不得不收起我那好奇寶寶的心思,不斷腹誹著:切,回來就回來,我柴小南也不是會被威脅的人,哼哼~
我?guī)е荒樧缘弥み^頭來的時候,老大和老二正在深情對望。龐筱媛則在一邊指揮:“凌萌你再煽情點看著陳瑜……對對就是這樣。”
我無奈的撇撇嘴,看著陳瑜面帶嬌羞的望著對面的凌萌,呼一聲“師兄——”,接著滿目含春的道“你還是如三年前那樣自戀……”
凌萌則是微微一笑,捏了捏陳瑜的臉頰,“師妹……你還是如三年前那樣的可愛啊——讓師兄心生憐愛、情不自禁。”說著一把摟過陳瑜的肩膀,二人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
我一臉無語的望著抱在一起的那二人,“好吧,你們成功的噁心到我了。”
那三人聽到我的話衝著我笑嘻嘻的擠眉弄眼,“廢柴小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快點說說啊,蘇師兄剛剛跟你說什麼啊?是不是說小南我好想你啊,我們見個面?還是說小南我這次回來就是想給你一個家?還是……”
“打住,什麼也沒有!真不知道你們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東西。”我沒好氣的堵住她們的嘴,爬上牀,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蠶寶寶的樣子,只露出腦袋向她們道了聲晚安,“時間不早了,睡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