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虛道長幫助伊奴學(xué)習(xí)修練妖心珠,碧虛道長不僅教會了她怎麼使用妖心珠,還告訴她,妖怪的最終結(jié)局,不是飛昇成仙,便會灰飛煙滅,這讓伊奴那顆小心臟怎麼接受得了。
既然吸精氣的便是妖,那麼碧虛道長這個吸妖怪精氣的又算不算是個妖怪呢,他又會不會最終灰飛煙滅呢。
碧虛道長被伊奴問得是啞口無言了,這可是他一直都擔(dān)心的事情啊。
“誰說妖怪不成仙就會灰飛煙滅的,你這個老道怎麼還嚇唬起小孩子來了。”煙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在青草地上。
伊奴見到她就是一驚,不知道她這又是發(fā)的什麼脾氣。
“哈哈,原來是你啊,你這可是心裡害怕了嗎。”碧虛道長拄著他的龍頭拐仗笑了起來。
“誰,我害怕,是你心裡害怕吧,你害怕自己會灰飛煙滅,所以纔在這裡嚇唬小孩子。妖最終若是死了,也是下那陰曹地府,若是沒有什麼大過錯,還可以再次投胎轉(zhuǎn)世的。”煙兒仰著臉,嘟著嘴,一臉的不服氣。
伊奴被煙兒的話說得暈了,這是聽誰的好啊,死後的事情他們都這樣的在意。
碧虛道長還翹著鬍子跟煙兒嚷著,象那是多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煙兒,你這是從哪裡回來?”聽到吵鬧聲,桃如夢走了來,見煙兒與碧虛道長吵個不停,還是吵那死後的事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回?zé)焹旱哪槹琢耍O聛恚み^頭來看著桃如夢。
見煙兒這副神情,桃如夢就知道事情不對頭,不由得也板起了臉,盯著煙兒,問她到底是怎麼了。
這時**兒也走了來,看著煙兒,一臉的疑惑,不知道煙兒這個樣子,是出了什麼事情。
“是狐大當(dāng)家的出了事情了。”不等煙兒說話,碧虛道長在一旁替她說了。
“你怎麼總是能知道別人心裡想著什麼?”煙兒慘白著臉瞪著碧虛道長。
“這回可是要看你們幾個的力量了,狐大當(dāng)家的可是對你們都不錯的,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碧虛道長卻呵呵笑著,沒有回答她,反而對伊奴說了起來。
他這可算是火上澆油了,本來伊奴他們就擔(dān)心舅舅會出事情,現(xiàn)在讓他說得跟要死了似的。
“舅舅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煙兒,你快點(diǎn)說出來。”伊奴驚恐地問煙兒,舅舅可是跟著她一起出去的啊。
“你問這個碧虛道長好了,他不是什麼都知道嗎?”煙兒一臉的怒氣,象是碧虛道長說錯了什麼。
大家將目光又移到了碧虛道長的身上,雖然不明白他這是怎麼知道的,可是卻知道他一定能說出個道理來。
碧虛道長卻沉吟著,好半天又仰天大笑了起來,這回可是將伊奴他們給弄得糊塗了,就連在賭氣的煙兒也糊塗了,她本來是想看碧虛道長的笑話,卻不想他這樣的大笑起來。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qiáng)求,你們這幾個小孩子啊,還是快去看看吧,再晚只怕是真的要害了狐大當(dāng)家的了。”碧虛道長說著,自己拄著拐仗向屋子裡走去。
這回伊奴被他說得更暈了,這話應(yīng)該不是煙兒心裡想的吧。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屋子是在哪一邊的,他這是怎麼走進(jìn)屋子裡去的,他可是一點(diǎn)也沒有走錯啊,伊奴他們幾個看得都呆了。
“奴兒,他可是吸了你的妖心珠的精氣了?”煙兒緊張地問伊奴。
碧虛道長有沒有在她的旁邊隨便吸點(diǎn)兒精氣,伊奴不知道,她知道現(xiàn)在她是有了命丹了,而且她已經(jīng)學(xué)會用那妖心珠來修練。
這些又有什麼重要啊,舅舅可是出了危險了,這個煙兒怎麼還不快點(diǎn)兒說出來,真是讓人著急啊。
煙兒見伊奴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睛盯著自己看,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也盯著伊奴,她又在鬥氣了。
“狐大當(dāng)家的到底是在哪裡出了什麼事情,煙兒,你還有個正事兒沒有?”桃如夢在一旁開了口,他和**兒也在等著煙兒說話呢,不想她卻跟伊奴鬥起氣來,真是讓人無語了。
“大當(dāng)家的!”煙兒象是如夢初醒似在喊了起來,她竟然把回來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我們?nèi)メ峄▓@盜洞,沒有想到,那土都鬆動了,那棵老松樹眼看著就要倒下了,卻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一個怪獸,對著我們是大呼小叫的,我跟你舅舅撒腿就跑,卻不想有條花斑狗追了來,那狗好兇,一口就咬到了你舅舅,這不,我自己逃回來了,看來那老松樹的活兒是白乾了。”
煙兒說得這個委屈,伊奴和桃如夢、**兒聽得這個來氣啊。
碧虛道長說得明白,只要那老松樹下的土鬆動了,那老松樹也就活不了多久了,他們怎麼就把個樹給弄倒了。
更可氣的是,那條花斑狗不就是她煙兒親手將伊家族長伊天雄變成的嗎,他們怎麼還反被那條狗給咬了。
煙兒這纔想起來,那條狗的事情,她不由得臉有愧疚之色,可是還在那裡強(qiáng)詞奪理地爲(wèi)自己開脫著。
她開脫有用嗎,誰又站在這裡聽她說那些,伊奴他們瘋了似地向衙門奔去,只怕去得晚了,那個邪惡的小衙內(nèi)會傷害到舅舅。
煙兒在後面對他們喊著,可是誰也沒有回頭理她,一溜煙兒地走了。
見沒有人理她,煙兒臉紅肚子粗地衝進(jìn)屋子裡去,碧虛道長聽到她進(jìn)來,又呵呵地笑了起來。
“都是你這個臭老道,你怎麼沒有早一點(diǎn)將那個小妖女收了去,現(xiàn)在可是好,爲(wèi)了她,我們大當(dāng)家的 可是要倒黴了。”煙兒怒氣衝衝地指著碧虛道長的鼻子說。
碧虛道長卻搖著頭坐在那裡,手裡拄著他的那個龍頭拐仗,象是在想許多事情。
煙兒向前一步,還想著再拿碧虛道長出氣,卻聽到碧虛道長幽幽地說:“你還不去救人嗎。”
煙兒這才恍然大悟地向外跑去,邊跑還邊對碧虛道長喊著:“看我不回頭找你算帳。”
碧虛道長呵呵地笑著,並沒有再與煙兒說什麼,只是在那裡陷入了深思。
衙門的內(nèi)府裡一片的寧靜,府尹的女眷們做著她們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那後花園裡出了什麼事情。
伊奴跟隨著桃如夢和**兒急匆匆地趕到了後花園,一眼看到那棵大松樹完好無損地立在那裡。
見到那片黑壓壓的枝葉,伊奴的心裡立時就涼快了,看來不僅舅舅他們的力氣是白費(fèi)了,舅舅也是兇多吉少啊。
桃如夢帶著伊奴和**兒穿過那松樹的枝葉,迎面而來的正是小衙內(nèi)本人。
見到伊奴,小衙內(nèi)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讓伊奴的臉都紅透了,他可是給她下聘禮的人啊,而且現(xiàn)在那聘禮可是還在她的肚子裡呢。
“這是將伊小姐給我送來了嗎,不好意思啊,應(yīng)該我派迎親的隊伍去接纔對啊。”小向內(nèi)厚顏無恥地笑著。
“我舅舅在哪裡?”伊奴氣呼呼地對小衙內(nèi)喊著。
“舅舅大人嗎!我怎麼會慢待他老人家呢,那可是我們的長輩啊。”小衙內(nèi)說著又大笑起來。
看著他那得意的樣子,伊奴的肺也要?dú)庹耍@個小衙內(nèi)好無恥啊,伊奴對他大喊著,快將舅舅放出來。
可是小衙內(nèi)卻是不慌不忙,對著伊奴嬉皮笑臉地靠了過來。
**兒一見可是急了,他對著小衙內(nèi)大喝一聲,擋在了伊奴的前面。
小衙內(nèi)被**兒嚇了一跳,向後一閃身,做出一個驚駭?shù)墓砟槪磲衢W出那個面目猙獰的大漢來,更讓伊奴無語的是,那大漢的身邊還帶著那條花斑狗,那狗現(xiàn)在可是都不用牽著了,乖乖地跟在那大漢的身旁。
“伊天雄,還不快現(xiàn)出原形來!”煙兒不知道是怎麼跑進(jìn)來的,她在桃如夢的身後,對著那條花斑狗大喊著。
可是她的喊聲實(shí)在是太無力了,那條花斑狗壓根就沒有理她,而是站在那個大漢的身旁吐著舌頭,瞪著眼睛看著這些人。
煙兒見那狗不理她,可是急了,她又大聲地喊著,可是那狗還是不理她,這讓她大爲(wèi)腦火,正在要發(fā)做,忽然見那大漢低頭對那狗說了句什麼,那花斑狗對著煙兒一齜牙,兩隻眼睛一瞪,身體向後一坐,猛地向著煙兒撲了過來。
煙兒嚇得魂兒也要沒有了,她大叫一聲,一下子躲在了桃如夢的身後。
桃如夢伸出一隻手來,對著那條花斑狗撲來的方向推了過去。
一道暖暖的金光向那花斑狗的身上撒去,那條花斑狗被推得倒退著,靜止在那裡。
這時只見小衙內(nèi)也擡起手來,對著那花斑狗用力地向回吸著,那花斑狗被他們兩個拉扯得都變了形了。
伊奴看著心裡好緊張,她只怕族長伊天雄會被桃如夢和小衙內(nèi)給扯裂了。
小衙內(nèi)可不管那事,他就算是奪不回那花斑狗也不打算讓伊天雄被桃如夢帶走,更不想讓伊天雄再變回人形去。
桃如夢就吃虧了,他哪裡能忍心看著把伊天雄給扯成兩半啊,可是如果他這一放手,伊天雄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被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