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奴滿心憂傷地在屋子裡睡著了,可到了三更時分卻被一陣的搖晃驚醒了,她到了屋子外面,見到的是那天上血色的圓月。
這時舅舅與煙兒回來了,從他們的談話裡,伊奴得知,只有伊家纔出現(xiàn)了這種異常的現(xiàn)象,伊奴二話不說,是撒腿就向前面的院子跑,把舅舅和煙兒都嚇了一跳,不知道她這是要去做什麼。
到了大太太院子的外面,大黑貓是迎面而來,它伊奴,這不僅是它做的事情,它還聯(lián)合了別的妖怪,說著就要來捉伊奴。
伊奴看著那大黑貓笑了起來,就在大黑貓到了近前的時候,伊奴一擡手,一道寒光從她的袖子裡飛了出來。
那大黑貓壓根就沒有想到那個柔弱的伊家小姐,竟然還會出手反抗,那道寒光正刺在它那漆黑的身上。
隨著一聲慘叫,大黑貓的尾巴飛了出去,在空中打了幾個圈,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
丟了尾巴的大黑貓是落荒而逃,留下了一路的慘叫聲,迴盪在夜色當中。
伊奴走上前去,拾起了寶劍輕輕地放進了袖子裡,就在她放進袖子裡的那一瞬間,她看到的那不是一柄劍,而是一道寒光。
“你的確很厲害,小姑娘。”一個暗啞蒼老的聲音傳進伊奴的耳朵,這聲音怎麼這樣的耳熟,可是一時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
“你竟然把我給忘記了。”那個沙啞了的聲音對伊奴說著,忽然大笑了起來。
伊奴被這聲音弄得好驚慌,她向四處尋找著,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這更讓伊奴惶恐不安。
“你到底是誰?”伊奴驚恐地問那個聲音。
“哈哈,我是誰,我是你前生的夫君啊,你難道忘記我了嗎,你現(xiàn)在又跟那個小白臉兒在一起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不過你不要想得太美了,你前生不能與他守,今生更不能與他相聚,你們可是人妖殊途,比那人鬼相聚都要差得遠,可見這也是天意啊。”那個沙啞的聲音又狂笑了起來。
伊奴被他的這一翻話說得也楞了,他這是在說什麼,難道自己的前生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留到今生來解決嗎,如果是,那也太糗了吧,那她要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奇怪的糾纏啊。
“怎麼,你還不相信嗎,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婿,而那個小白臉可是戲弄與你的傢伙,你這個下賤的女人,竟然還在懷疑。”那個聲音顯然是生氣了,吼了起來。
“可是你這是在說什麼,那個小白臉又是誰,你爲什麼只躲在暗處不敢出來,你又是哪一個啊。”伊奴真要被他弄得瘋掉了,連面都不敢露,還口口聲聲地說他是自己前生的夫婿,前生的事情,她到哪裡去知道啊。
“你還敢跟我頂嘴,那個小白臉不就是天天陪在你身邊,今天還爲你受了傷的傢伙嗎,以爲他長得跟那桃花一樣的好看就是花仙了嗎,啊,呸,就一小白臉而已,他能爲你做什麼,只能守在你的身邊,真正爲你做事情的是我,是我這個真正的夫婿。”那個沙啞的聲音暴怒地吼著,把伊奴那顆脆弱的翡翠琉璃心震得快要碎掉了。
就在伊奴站在那時不知所措的時候,只聽到一陣的擊劍之音傳來,那聲音那個清脆,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更加顯得響亮而動聽。
“你又是哪一個?”伊奴並沒有被那清脆的擊劍聲迷倒,反而更加的焦躁不安。
“伊小姐莫怕,韓某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韓知子那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讓人聽著這個親切啊,就跟和他女兒說話一樣。
“韓大哥,你怎麼來這裡了,可是你又在哪裡,怎麼也不見個蹤影,你們都現(xiàn)個身好不好,你們這樣會嚇到我的啊。”伊奴終於喊了出來,她真的是怕了。
那個沙啞的聲音笑了起來,卻被韓知子的擊劍之聲給打斷了,這讓他很是惱火,他喝令著韓知子停下來,要不可是要對他不客氣了。
韓知子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擊得更大聲了,邊擊劍還邊唱了起來。
“三生緣份又如何,只向今朝覓娑婆,濁酒斟滿琉璃盞,忘卻它鄉(xiāng)誰是客……”
那歌聲嘹亮清越,讓人聽了心裡這個舒適啊,再也沒有那爭鬥之心。
“你非僧非道,在這裡喝的什麼謁子,你當只幾句話,就能讓我陰山長者放棄這麼多年的夙願嗎。這是我的媳婦,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你知道嗎!”那聲音那個瘋狂,以至於韓知子的擊劍之聲都斷了。
“陰山長者,你是從陰山而來?”韓知子那聲音清清楚楚地響在伊奴的耳邊,可是她就是看不到韓知子在哪裡。
“我是從遠古而來,我是在陰山得道,這你個凡夫俗子能知道些什麼。”那個沙啞的聲音高傲地對韓知子說。
韓知子又大笑了起來,他又擊了一下那寶劍,那忽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那天上的血色月亮一振,也就是這一瞬間,伊奴看那周圍,如同一個輕輕的無形之罩。
她心中暗歎,怪不得自己誰也看不到,原來自己這是在一個罩裡了,那兩個傢伙這是在哪裡鬥氣呢,在那裡看著自己困在裡面。
可是那隻大黑貓又是怎麼一回事,它怎麼會在這罩子的裡面,可是現(xiàn)在它又去了哪裡。
伊奴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一振,嘴角蕩起了一絲的笑意。
趁著那個沙啞著聲音和韓知子吵個不停,伊奴飛快地向大黑貓?zhí)幼邥r的方向奔去,她想到,如果大黑貓能逃得掉,那她也一定能逃得出去,這裡不會是一個完整的罩,要不那個大黑貓怎麼逃得出去啊。
“你不要白費力所了,你是逃不出我的**陣的。”那個沙啞的聲音對伊奴又狂笑了起來。
他設下了**陣嗎,伊奴的心裡一陣的打鼓,**陣聽這名字不是**魄的嗎,她可是去過一回迷津了,還會怕那**陣嗎。
“你是迷津那個妖怪。”伊奴喊了起來,她可算是想起那是誰來了。
那個沙啞的聲音又狂笑了起來,雖然他沒有確定地回答,可是伊奴也已經(jīng)明白在哪裡見過他了。
“不錯,我還真是那一位,不過,你至少應該叫我一聲大哥,怎麼會叫我妖怪,這多不好。我可是你前生的夫婿啊,今生又來找你了,你這回可不能再將拋棄我了。”那個沙啞的聲音忽然間溫柔了起來,伊奴只感覺到自己象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傢伙,可她又做過什麼啊,就算是有什麼事情,那也是前生的事情了,怎麼還追到今世來了。
“我是一個凡人,前世的事情我已經(jīng)無從記憶了,如果有什麼不愉快,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只怕是再也無法挽回了,還望這位仙人大人大量,不要再計較了。”伊奴的話說得好委婉,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計較又有什麼意義。
“你說不計較就不計較嗎,我可是爲了你吃盡了苦頭,如今已經(jīng)成了不能再轉世做人的妖,你這又怎麼說。”那個聲音是那樣的憤怒,讓人聽著心裡直打顫。
“你又想怎麼樣,事事皆有因,那都是上天的安排,你找這個小姑娘又有怎麼用,難道你還想讓她今生再做你的夫人啊,你都成了妖了,還要來害她。”韓知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也憤怒了。
可是伊奴就奇怪了,他憤怒又是爲了什麼啊,他不過是個局外人,就算是打抱不平,也用不著發(fā)這樣的火吧。
“這又關你個屁事,這是我的家務事,你個出家不出家,在家不在家的半個道人,又在這裡囉嗦個什麼。”果然,那個傢伙衝著韓知子去了,抱不平,也不是那麼好打的啊。
“我在這裡囉嗦,要是不關我的事,你當我願意在這裡管你的破事啊,再說也不是你的事情啊,你要是不甘心自己的前世,你去找閻王爺問問啊,看看他爲什麼要那麼安排你的前生。”韓知子怒衝衝地喊著,顯然他來這裡也不是偶然的事情,他可是處心積慮了好久了。
“你來這裡又是爲的什麼,難道不是爲了這個小女人嗎,她也算是可以了,竟然今生又有這樣的追隨都,可見這個女人已經(jīng)壞到什麼地步了。”那個聲音蠻不講理地對韓知子吼著。
伊奴被這聲音也氣炸了,他這是一個什麼人呢,怎麼跟只瘋狗似的,見了誰都亂咬啊。
“我來這裡做什麼,這江寧城裡失蹤了幾家的年青女子了,都是被你捉走的,我作爲捕快能不來嗎。”韓知子冷冷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