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洛活動活動筋骨,笑著轉身,從身上摸出一瓶紅色的罐子拿在手中搖了搖,“這裡是解藥,朕沒有食言。”說著,把瓶子扔給錦虹杞。
錦虹杞打開,餵了一粒給如昔,慢慢看著他臉色恢復如常,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了地。橫打抱起如昔,大步從景洛的身邊走過,蹬地轉腳,就要離開此地,與奕苒風他們回合。
誰知就在錦虹杞剛剛離地,就被後面一陣風而來的有力一掌給拍地踉蹌,差點把懷中的如昔給扔了出去。
退後幾步,站穩(wěn)定睛觀瞧,才發(fā)現(xiàn)景洛的身邊站著一個侍衛(wèi)一樣的女子。這個女子她見過,就是貼身的護衛(wèi)。呵,她到只顧著帶如昔離開,忘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小人救駕來遲。”女侍衛(wèi)站定,不知從何處冒出中數(shù)衛(wèi)兵,點著火把,將整個院落照了個通明通明。黑壓壓的全都是人,拿著刀衝著院中的錦虹杞,蓄勢待發(fā)模樣。
“無礙。”
景洛的自信笑意重新掛在脣邊,一雙亮眸中纏滿了濃濃殺意,“仇大人,你以爲朕不知道你的計劃麼?看看遠處的火,那都是假的。若不是早就懷疑你沒有死,派人日夜監(jiān)視,哪會有如今你的自投羅網(wǎng)。哈哈,還想先救如昔,如昔也是你能妄想的?”
抱緊懷中如昔,低眼估算自己的勝算著實不大。若是自己,逃出這裡輕而易舉,但她不可能放下如昔,自己遠走高飛。
“呵呵,仇大人這麼喜歡懷中的男人啊,不如朕送給你,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好了。”景洛瞇著眼,笑意不減卻是凌厲蕭殺的武器,“讓他先送你一程!”
景洛的話音剛落,懷中的如昔像是接到了命令,瞬間睜大雙眼,從衣袖間掏出一隻利刃刺向錦虹杞的心臟。
幸好錦虹杞身手敏捷,把他鬆開,才躲過了他短距離的刺殺行動。三步上牆,迴旋踢掉了如昔手上的利刃,一個蜻蜓點水躲過了他的拳腳招呼,站至他的身後,一記手刀砍暈在地。
女皇悠哉地拍手,笑贊:“仇大人果是武功高強。”
“如昔在哪!”錦虹杞一腳將地上人踢開,匈紅的眼睛都是怒意。她很少這麼生氣的質問別人,也很少會向現(xiàn)在會心存殺意,“在哪?”
“你剛踢開的那個不就是嘛。”景洛揹著手,看著她近似抓狂的狀態(tài),心情大好。
“他不是!”
錦虹杞起手朝景洛扔去一樣東西,被身邊的女侍衛(wèi)抓住,展開。是一張薄薄的麪皮。
“如昔他已經是朕的妃子,你一個將死之人就不要妄想得到!就算你能活過今天,朕看上的人,你永遠都休想搶走!”景洛甩袖,不願讓人窺伺如昔半分,“給我殺了她!將頭砍掉,掛在城門口上以示警戒!”
話音剛落,身邊女侍衛(wèi)從身後摸出一條盤旋的長鞭,揚在手中,唰地便向錦虹杞攻去。錦虹杞微愣,心道:‘怎麼她也用這個鞭子……’,在鞭子即將觸及身體的前一刻轉身躲開,同時摸出一直在腰間的‘鬼見愁’刺向那人,在兩人身影相近之時
,錦虹杞低語一句,那人哼笑,在劍繞鞭子的撕拉聲中迅速分離站開。
景洛眼一掃,看兩人停止了動作,略顯怒容,低沉命令:“給朕殺了她,難道你沒有聽見朕的話?”
錦虹杞收了‘鬼見愁’,拍拍手,輕鬆道:“景洛,你已經被我包圍了!趕緊的告訴我如昔在哪,否則你就是插翅難逃!”
景洛失聲大笑,兩臂展開又見氣勢恢宏,“哈哈哈哈,仇大人,朕看你已經失心瘋了。這裡滿滿都是朕的人,你還威脅朕說你一個人包圍了朕?笑話,天大的笑話!哈哈,好吧,看在你臨死前還能讓朕開懷大笑的份上,等會朕會讓她下手迅速點,讓你不太難過。看,朕是不是很仁慈!”
錦虹杞笑笑,不以爲意,“這樣吧,我看出來了,你是那種不撞南牆不死心的人。不如你命令一下他們,看他們聽你的不聽。如果他們聽你的命令,那我捨命陪君子,一步不動,讓你殺。怎麼樣?”
輕鬆的話語倒是引來了景洛的猜疑,四下看看,周圍的侍衛(wèi)都是虎視眈眈看著院中的人,矛頭也都是指向的是仇佳人。身邊站著的是自己的忠實護衛(wèi),跟隨多年,沒有半點差錯。景洛思索片刻,也是一哼:“好,朕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來人啊,給朕殺了她!”
四周寂靜,萬物如夢中一般。只有遠處真實的噼噼啪啪細小聲音傳進景洛的耳中……
左右顧念,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動作一層不變,沒有一點要聽從指揮的打算。景洛故作鎮(zhèn)定望去一眼火紅,舔舔嘴皮,大聲道:“給朕殺了這個女人!殺了這個女人,朕給你們升官加爵!”
錦虹杞站在原地,扣了扣耳朵。看著景洛向前邁了兩步,走到衆(zhòng)人視線中,抖抖鳳袍的奇怪模樣,挑起了眉峰,“我說,他們不聽你的,你就別喊了,挺費嗓子的。”
景洛惡毒地掃過錦虹杞,快步走向她,一把攥住她的衣衫,瞇眼湊近:“他們到底怎麼了!朕是君主!他們爲什麼不聽!”
“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是你的人。”女侍衛(wèi)一腳踹開景洛的身子,看著她滾了幾滾,撞在牆上,滿頭是血的暈了過去。
錦虹杞嘴角抽搐……她還沒有問她的如昔在哪啊!
“藍衣,找到如昔了麼?”她甩開鞭子的那個動作,實在太熟悉。看來,教主與賢鈺取得了聯(lián)繫,寶物的事情……反正沒有找到,這次就當欠他一個人情,大不了下次複製一份地藏圖給他好了……
“哼,我以爲你要問爲什麼教主要我來支應你。”藍衣扯下面皮,露出原本的清麗高傲本尊,下巴一挑指向房間內,“在箱子裡。”
錦虹杞高興的蹦起來,抱著藍衣說了聲謝謝就跑進房間,在角落的箱子裡發(fā)現(xiàn)了沉睡的如昔。拍拍他的臉頰,如昔悠悠轉醒,看到眼前著急又擔心的錦虹杞,立刻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意。
“讓你擔心了。”
一句話,融進她心。她搖搖頭,扶著他慢慢走出房間,看漫天的火光照暖了身。沒有疑問,沒有責怪。她都是爲了他,才造成這樣的
局面。不過,這樣不是更代表了她在乎自己麼。呵呵。
“佳人要如何處置女皇……”如昔眼尖,看到遠處牆角暈過去的景洛,沒有半點波瀾。
“我要挖她的心,拆她的骨!最主要的是要砍了她的手!誰讓她用那手佔你便宜,想起來就不爽!”
“佳人。”如昔正經道。
“好了,我不會真的那樣做,否則我和她沒有任何區(qū)別。她暴戾,容不得他人,不適合做一個領導國家的君主。最好她的下半生和官沒有半點關係,不如把她送出宮?”錦虹杞嘆氣。
“那宮裡怎麼辦?女皇被送走,但是國家不可一日無主。”如昔籌措道。
“這個……”
“送出宮之前,要先問出教主所找的東西的下落!”藍衣斜眼,插話道。
“這裡沒有,我已經查看過了。”
“什麼教主?佳人,你……”如昔蹙眉,她什麼時候加入了神秘組織不成?
“哎!奕苒風,賢鈺,你們來啦!正好正好……”錦虹杞躲開如昔的疑問,不想告訴他那個死人頭教主的事情。更不想讓如昔知道,他們所要找的東西。怕他誤會自己不是因爲他纔來這裡……
“佳人,你有沒有受傷?”賢鈺見到錦虹杞就上前查看,前前後後打量她有沒有受傷。沒發(fā)現(xiàn)任何傷痕,賢鈺才安心的抓著她的手,“還好你沒事。”
錦虹杞感覺到身後背脊刺來的極地殺傷,趕忙不著邊際地撥開賢鈺的手,輕咳著轉移話題,“哎,我說奕苒風,你就別再踹景洛了,人家都已經暈死過去很久了,你這時候踹他算什麼真本事!”
奕苒風又踹了地上的景洛兩腳,提著宮女服跑到她身邊,蹭了蹭她的手臂,根本不在乎如昔的殺人眼光:“還不是因爲人家想要替你出氣,要不是她,我們早就能名正言順的在一唔唔唔……”
“佳人!”兩個男人同時出聲。
“咳咳咳……今今天是個賞月的好天氣哈……”
錦虹杞暗自流淚,她能感受到來自不同方向兩個男人的剜肉目光,赤果果地灑向自己。這一場火放的,解救了宮裡的衆(zhòng)生算是好事,把自己丟進了火坑真不是她本意。身邊三個性格各異的男人,她到底該如何處理,才能不腹背受敵啊……
“佳人,你看人家等下穿這件衣服上路好不好看嘛?”奕苒風扭著小腰從屏風後面出來,嬌柔的一彎手臂,絲帕撓過錦虹杞的側臉,接著補上一記迷人笑容,更顯得他誘人的功力。
“好看好看,你穿哪一件上路都好看。”死了就不要再回來,來年她錦虹杞也不會燒紙錢給你……錦虹杞心想。
“佳人,爲什麼要帶著一個前朝寵男走,把他留在這裡豈不是更好?”賢鈺一邊收拾著包袱一邊回頭道,“難道真如他自己說的,你想和他……”
“咳咳咳……賢鈺,你就饒了我吧。等會兒如昔就接他母親回來了,你若是再說這話,挑起了奕苒風的小火苗,我待會兒要怎麼在丈母孃面前求婚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