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一個,竟然這樣說話?”
奕苒風蹙眉,看這個男人雖是儀表堂堂,怎麼話一出口就這麼的令人厭惡!什麼叫‘隨他回去’?他有沒有問過在場的幾個夫君願不願意放她走?
“你又何人,本王與自家侍女對言,旁人休得參攪。”冷眼一蹩,帶著十足的霸氣與權威。凌厲的眼神,毫無表情的英俊臉龐似乎這纔是真正的絕配。
“我……”奕苒風一下子被他說的沒了底氣,斜了錦虹杞一眼,見她正用求救一般的可憐眼神看著自己,立刻的來了勇氣。就算面前的是閻王老子又怎樣,他可是她的夫君,“我,我就是佳人的侍君!怎麼管不得,若說管不得,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才是。別人家中之事也是你能隨便說話的?就算看上了我們家佳人,那也要規規矩矩的等著,我們幾個沒有同意,你是半點都別想碰到她!”
錦虹杞心中一陣一陣的感動,差點就給奕苒風這樣危險的舉動鼓掌,但考慮到自己身處的情景不允許她這麼做,所以,只能在心裡喊:好樣的奕苒風,加把勁,把他弄走,我這一星期都是你的!
“喔?”邯清銘聽完這個扭捏的男人的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側過臉問如昔,“他說的‘他們’包不包括你。”
如昔絲毫沒有退避的意思,明明是兩個朋友見面。就是因爲錦虹杞的出現,到現在他們也沒有好好的說過話。今天也算是偶然,更算是老天的一個考驗。他們兩個的友情,呵呵,估計就要在今天徹底分裂了吧。
“包括。”
錦虹杞一把抓住如昔的後衣襟,‘他怎麼可以說實話,就不怕邯清銘生氣伸手捏碎你啊!笨蛋,可以先掩飾啊!這會兒了還逞什麼能!’
“哈哈哈,”邯清銘看了如昔好一會兒,才哈哈大笑,很快的恢復面癱,“沒想到你我之間真的會有這一天。”
“早該想到。”如昔含笑對上他的冷眼。
“想不到,從我王府中隨隨便便跑出一個小小丫鬟侍女就能勾上青瓷國第一富商,還有這麼幾個有姿色的夫君,果是在我王府之中留用屈了財。”邯清銘上前幾步,走到如昔面前。與之對視,眼中不覺的發起狠來,“怎麼,如此有能耐的錦虹杞,看到本王怎麼會如此害怕,竟躲在他人後背,這還是本王認識的杞妃麼。”
錦虹杞聽出邯清銘話中的嘲諷,也看見了他的怒氣。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躲,也是躲不過了。總不能一直這樣縮在如昔身後,遂走了出來,心中忐忑面上輕鬆地一撣袖袍,痞痞地看著他,“怎麼著?有事快說,小爺我還要趕著回家睡覺,沒空在這聽你閒聊。”
邯清銘將這近兩年沒見的人兒打量個遍兒,如今的她改變了外貌卻怎麼也變不了她的脾氣性格。那一雙褐色銀邊的眼睛帶著卻卻的目光,額間若隱若現的印記更是添媚添情,一攏褐色長髮輕挽起,小小的臉上不施粉黛自柔情。
看著看著,邯清銘不自覺伸出手來,眼神中淡去了開始的怒氣更多的是對她的思念和憐惜,手指輕撫她的臉頰,冷硬的話卻是男
兒心,“虹杞,受苦了。”
錦虹杞眼睛緩緩張大,眼前這個還是剛剛惡狠狠喊著自己名字的那個銘王邯清銘麼?她有點回不過來神,任由他的手將自己的臉捧著,看著慢慢放大的俊顏和憐惜思念的眼睛,自己竟然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等待那遲別的一吻……
“停!”
賢鈺衝過來,把閉著眼睛發愣的錦虹杞從邯清銘的魔掌之下果斷救了出來,藏在身後,低聲責問,“佳人,你怎麼那麼沒有定力,他對你稍稍一用情你就閉上眼接受了,那我們怎麼辦!真是……”
錦虹杞趕忙回神,被賢鈺的話給說醒了,哎,她這腦子一到關鍵時刻就犯了糊塗,尤其是看見男人的時候。哪還記得別的,就只想著……差點就誤了正事。若是剛剛他那一吻下來,別說了,回王府,他們一個都帶不走。
“虹杞,如今再看到你,本王是絕不會放手離開。”邯清銘道。
“可是她的手現在不在你手裡,你可以走了。”奕苒風站在一旁,抱著膀子瞪眼。想搶走他好不容易勾搭上的女人,那是肯定不行的!
如昔默默看了邯清銘一眼,坦言道:“如今的佳人已經不再是你府上的錦虹杞,若是你想帶走她,就得先問問我們放不放人。不過,若是銘王你真的硬搶,呵呵,那我們青瓷國願意出兵救人。”
邯清銘冷冷一笑,“如昔,就算是你偌大本事,也不能左右兵權。”
“那我若告訴銘王,我能,又當何如?”如昔宛若仙人,一派悠然。
邯清銘眉間略蹙,他知道如昔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事情。但……他若是真能掌握兵權,而他也就是區區王爺,不能應戰。這樣的事情並不能讓它成爲兩國開戰的序幕導火索。
如昔知道他不言不是代表他怕了,而是斟酌著怎樣纔是最爲完美的方法。
“若是不想看見兩國開戰,如昔這廂便恭請銘王回府。”
邯清銘斟酌再三不能應,但又捨不得錦虹杞。當他再度看見她的時候,除了鍾情動心還有濃重的佔有慾。她本就應該屬於他,若不是如昔的出現。她本就應屬於他,若不是邯驚蟄的登基……
當所有人都在等著邯清銘走人的時刻,錦虹杞靈光一閃,跳出來問他道,“邯清銘,你爲什麼會來這?”
“兩國通事,本王來與衆位官家王權會面。”下意識答。
“可有住處?”
“承蒙皇恩,本王所住皇宮西苑。”
“我跟你走。”錦虹杞一把挎住了邯清銘的胳膊只把人往外拉。
“啥?”
衆人大惑不解,錦虹杞剛剛可是怕得要命,怎麼突然就問了幾個問題卻變了卦?還有,爲什麼不跟他們這些夫君們商量一下就突然摟著另一個不挨邊的男人跑了?
“快走快走,等著他們追上來我就非得被他們大卸八塊不行!”錦虹杞一邊催促著邯清銘的腳步,一邊拉著他沒命的穿梭在街道。躲開衆人聚集的地方,專門挑選一些溝溝繞繞的地方走,結果,被一條死衚衕給攔住了
腳步。
“你怎麼不告訴我這裡是個死衚衕?”
“你爲什麼要跟我走。”
邯清銘站定,絲毫沒有喘息的樣子。均勻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側,她的香汗微微,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圍繞在兩人之間。她的髮絲不聽話的黏在脖頸處,打著彎,像是一朵半開的花兒。
“你覺得是爲什麼……呼。”錦虹杞累夠嗆,扶著邯清銘的肩膀喘息著。好吧,她知道自己是個現代人穿越過來的,以至於她都忘記了自己是會武功的。害她這樣玩命的跑,多費體力!
邯清銘湊近,將錦虹杞抵在死衚衕的牆上。滿天的月色迷濛,找不到那黑色的影兒。只聽見呼哧呼哧地喘息聲,還有涼涼的言語,“本王想要你……”
錦虹杞吞了口口水,扣扣耳朵,睜大了眼睛看著黑暗中的男人,“你說啥?能不能再說一遍?”
“本王想要你,杞妃。”
漸漸粗重的呼吸聲躥在她的耳邊,兩人的距離只不是是一層衣衫。他勾著頭,從她的前額慢慢下滑,帶著溫熱的體溫和粗暴的吻法,灌進了思念和懲罰。是她讓他心動的,是她先勾引的他,是她在他愛上的時候消失,是她在他以爲自己只是一具屍體的時候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錦虹杞被他強硬的抵在牆上,根本沒有辦法挪開身子半點。
“杞妃,做我的王妃……”
霸氣而冷酷的宣言根本沒有讓她有反駁的權利,那殘溼的吻壓住了她的一切言語。“嗚嗚……”錦虹杞吃痛的偏頭。
“今日同飲卿內血,此生不負願安生。”邯清銘稍稍離開,許諾道。
“誰要你啊,切。”錦虹杞惱,哪有接吻好好的咬破別人舌頭的!
“誰要,本王不在意。但本王只要你。”邯清銘一把抱起錦虹杞的身子,架空在牆上抵著,雙手繞過她的兩腿,搭在自己手臂上,繼續俯身親吻。
錦虹杞被那一句‘本王只要你’給唬的朦朦朧朧,連自己快被吃掉了都沒有察覺。緊閉著雙眼,與之糾纏。雙臂也不自覺的搭在邯清銘的雙肩上,也開始主動反攻,歪著頭探進他的城,與他嬉戲玩鬧。
錦虹杞吐氣如蘭,勾畫著他耳邊的輪廓,溼溼滑滑的香舌引得無數酥麻,“想我了?”
“你可曾想過本王。”邯清銘明眸中多了些熱烈與探究,大手探過衣衫。面面相對,多是愛戀。
錦虹杞口隨心走,但心卻隨身體。邯清銘帶給他的粗暴手段令她欲罷不能,仰著頭躬身,啞言,“想……”
“哪裡想?”探下襲褲,一片溫溼。
“嗯……”
“這兒?”邯清銘指指她的心口,冷冷開言。
錦虹杞點頭,邯清銘勾起笑意,滿意輕吻她的耳畔,不斷加速著佔有,“虹杞,我的王妃……”
“啊嗯……”
清楚的喃呢殘留在黑夜,不多時,只聽兩人的呼吸聲漸漸平和。看不清兩人的模樣,也看不清兩人的表情。只知道他們身形相擁,額抵著額,相視而默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