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虹杞三人從青瓷國出發,很是低調的告別了齊拂歡一家人,踏上去墨硯國的路。要問爲何幾人會選擇去墨硯國,很簡單,有熟人唄!...聽聞墨硯國那裡的飯莊已經被老闆幾乎壟斷,餐飲業已經沒有什麼可比性,所以錦虹杞打算過去再開一個飯館,做一些其他的菜系,與之競爭,促進發展。當然了,這一切都要告訴飯莊老闆,地下通氣,雙贏纔好。
錦虹杞既然答應了賀慶玉蘭不踏入青瓷國,那麼就不會在她的地盤上摟錢,她地盤上的錢還是讓她自己想辦法賺的好,否則,她估計又要將錦虹杞視爲眼中釘肉中刺。雖然將王位讓給了賀慶玉蘭,也拿到了自由的權利,但是一代帝王的成長離不開殺戮,就算錦虹杞保證過不會動她分毫,也不能保證賀慶玉蘭不會有暗中動她的想法。
“夫人,我們此次去往墨硯國,真的打算住在她給的封地?”
如昔見錦虹杞發呆看著窗外,愣愣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想法。從青瓷國解脫,應該高興的她,爲何看起來並不那麼愉悅。雖然面上總是露出笑容,但他能看出來,她並不十分滿意現在的狀態。
“嗯?”錦虹杞被如昔的聲音叫回神,才笑著看他,“封地啊,嗯,我是打算將封地變成避暑勝地租出去的。我們呢,就在飯莊掌櫃給買下的小院兒住著吧。你覺著呢?如果你們大家都想去封地,我也是很民主的,贊成多數意見。”
“也好。封地離著京城較遠,不適合我們過去常住,倒是可以依照夫人的意思去做。”如昔點點頭,暗自思索那塊封地確實不能久住,不是怕賀慶玉蘭在封地周圍安插探子,只是覺得如果入住會覺得不自在,不像是脫離了皇宮擁有真正的自由。
“我說,那個地藏裡面的東西,你真打算留給賀慶玉蘭做見面禮的啊?”
賢刃翹著腳,一晃一晃地倚在車廂,好不自在。
邯清銘一臉冰棱瞅向賢刃,剜人一般的目光都沒能讓這傢伙自動消失,“賢刃,既然已經離開了青瓷國,你是不是應當回你的獨攬九天,悠哉悠哉的過你教主的生活。”
他的話中滿是肯定,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若是知道臉皮薄厚的人,都應該能夠了解他話中的意思,知難而退。但很是可惜,賢刃從來都是那種不要臉之人...碰上這種人物,怕是城牆拐了彎也難讓他臉紅。
“這個不必銘王惦記,本教教衆一向是紀律嚴明,就算是本教主長期不在,她們還是可以一樣的幹活,正常運轉。而本教主我就打算長期給自己放個假,就當做散心療養。”
奕苒風也早就看不慣賢刃一直跟著錦虹杞,他不怕賢刃會去撲了錦虹杞,因爲錦虹杞若是不願意,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難耐她幾分。可...就怕錦虹杞是暗渡陳倉,憋著壞的留下賢刃,這樣一來,她的身邊又多一個...該死,不能這樣!才收進來一個還了
俗的和尚,難道還要在收進來一個不務正業的教主?更何況,賢刃還是他的上司,這以後...沒法相處了!
“教主!佳人從來沒說要收了你,你怎麼一天到晚的跟著沒完?身爲男人,有沒有一點禮義廉恥!我現在身爲佳人已過門的夫婿,給你下通牒,若是你再跟著佳人...”
“我若跟著,你能拿我怎樣。”不屑。
“我...”奕苒風蹙眉,一想自己果是不能拿他怎麼樣,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得狠得,說難聽話他又根本不受用...眼神慢慢轉向錦虹杞,表情立刻變了樣子,委屈地噘著小嘴兒,“佳人,他欺負我...你也不說管管他,你不心疼我,總該要心疼心疼肚子裡的孩子吧!哼!”
錦虹杞嘆氣,就知道奕苒風會耍嬌。她側目看向賢刃,她之所以沒有將他攆走,還不是因爲人家幫了忙了,臉上過意不去。在賀慶玉蘭身邊圍繞的那一羣黑衣人都是獨攬九天的教衆,要不因爲他的幫忙,事情也會少了一個重要的環節。哎...這要她怎麼開口好呢?
“賢刃畢竟是給我們幫了忙,我也不能說些什麼不客氣的話,這樣吧,就讓他留下,願意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吧。”
“不行!”賢鈺激動的站起身來,上下挑眼看著賢刃,嫌棄之意油然而生,“賢刃,回你的獨攬九天待著,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別忘了我在地藏裡面說的話,若是你還執意如此跟著,那些話就現下奏效。”
“又威脅我?”賢刃也起身,在不算寬大的馬車裡,兩兄弟再次上演一場面對面的爭鋒,“哼哼,本教主從未怕過誰,要怕也不會怕你的威脅。”
柒戒坐在馬車最裡面,雙手合十,閉眼靜坐。雖然已經不再是童子之身,也不再是名副其實的出家人,卻依舊保留著出家人的習慣,沒事兒了就盤腿打算,不妄作修行:“兩位都需要平靜。”
“柒戒說的對,你們兩個都坐下。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還爲一點小事弄得吹鬍子瞪眼睛的,有沒有一點成熟的氣息。”錦虹杞拉著兩人坐下,“站起來都能將馬車頂棚給我拆了,還好意思站著...你們是不是憋著送我一輛新馬車呢?”
“不成熟?你倒是給我成熟一個瞧瞧!”
剛坐下的兄弟倆,很是默契的站起身,同時瞪著錦虹杞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就來氣,他們到底是爲了誰纔會變成這樣的!竟然還說是小事,還說他們不成熟?!好啊,那她成熟一個他們看看!
“媽咪,賢鈺爹地和賢刃蜀黍很有默契啊,爲什麼吵架...”邯修睜大眼睛來回審視賢鈺和賢刃,不光是模樣略有相似,吵架動作都相似,就連說的話也一樣!既然這麼有默契,還會因爲什麼吵起來?
“這個..”
錦虹杞回頭瞪了他們兩人一眼,邯修剛剛還在睡覺,這倒好,他們給吵醒了。小孩子這
時候最是喜歡問問題的,又是喜歡追根究底,你說,她該怎麼回答這個眼巴巴等著回答的孩子?她要做好一個母親的責任,不能讓他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面受到壞的影響,(喂喂,之前是誰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左右了他往後的一生。
“就是因爲太默契,所以才吵架。”如昔一把將邯修的身子抱在腿上,笑瞇著眼眸逗弄著他。很快,邯修在如昔的哄勸下忘記了剛剛的事情,和如昔玩得開心。
錦虹杞掃他們倆一眼,嚴肅地又是擠眉又是弄眼,警告他們不許吵架給邯修提醒,順帶著示意他們都聽自己的,到了墨硯國以後再說。
“此事以後詳談,暫時就讓賢刃跟著,我知道你們一個個的擔心什麼,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坐在賢鈺和奕苒風中間的錦虹杞小聲的對他們道。
“你在男人問題上的‘絕對’兩字根本不可信。”
奕苒風插話,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微微隆起的感覺很是神奇。
“額...”錦虹杞的話被噎了回去,心中暗歎自己到底是給他們留下了什麼個印象...
她回眼打量車中的人,邯清銘冷峻的外表,寞落幽幽的眼神。如昔完美的笑容,精緻傾城的氣質。柒戒青蓮細雨的性子,淡淡青澀的聖潔。銀那內斂的細緻,嬌柔火熱的內心...好吧,她承認她是招惹了這麼多難以抵抗的男人,所以才導致了他們對她的不信任。不過原因不在於她啊,只能怪這個世界的美男實在令人難以抗拒...
“只要你保證不碰他,我就信你。”賢鈺側眼蹩著賢刃的動作,不是很確定的道。
“我保證!如果你們不放心,那等著回到墨硯國,我給你們一人寫一份兒保證書,咱們立個軍令狀如何?”
錦虹杞這回的決心很大,因爲她確實對賢刃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存在。雖然他們兩人有著實質性的關係,但是呢,錦虹杞依然覺得賢刃根本不是那種在乎這樣實質關係的人,所以...
“好!”
奕苒風擡起下巴,很是不信任錦虹杞的口頭保證,一聽說她要立軍令狀,立刻的點頭同意,生怕她後悔。
坐在一旁靠牆角的賢刃閉著眼睛,任憑小風吹打著他額前的碎髮,吹拂著,他也沒有任何動靜。他聽得見他們之間的談話,雖然聲音很小,但對於一個身懷武功的人,誰會聽不到這麼近距離的聲音?除非是故意的不想去聽,堵上了耳朵。
賢刃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晴好的天空中出現了幾行烏雲,慢慢遮擋住白日裡的陽光,在地上灑下一片陰影。他似乎能夠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如此的情緒,全數來自與錦虹杞的話語。她說不會碰他,那麼他們之間的那幾次都算是什麼?難道她當做沒有發生?不管他嘴上是多麼的強硬,難道她一點都沒有挽留的意思?爲什麼賢鈺可以留下,他卻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