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月兒一聽說這些嫁妝竟然又被人給搬了回去,便急忙趕去紫葵院找了紀真,試探性的問道:“那些聘禮呢?怎麼也是下聘給我的,要讓我見見這聘禮都是些什麼吧?”
紀真擡頭輕笑一聲:“呵呵,那些東西我都讓陸府給帶回去了,等你日後嫁去了陸府,自然是有的是機會可以看,現(xiàn)在著什麼急呢?!?
“你給我退回去了?那麼多聘禮都退回去了?”紀月兒整個人都懵了,還真的被紀真給退了回去,她這是爲什麼啊,這聘禮越多,這紀家臉上不是更有光嗎?
“當然要退回去,不然別人還以爲我們紀家嫁一個已經(jīng)出嫁過給別人帶了綠帽子,最後迫不得已和離的庶女,都要這麼高排場,日後我們紀家的小姐還怎麼出嫁?”紀真眼神凜冽的看向紀月兒,“再者說,你又不是我們紀家的閨女,我們何必要給你添上大筆嫁妝呢?”
“阿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紀月兒一聽紀真又提起此事,索性就裝瘋賣傻。關(guān)鍵她拿不準,這紀真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麼,還是在詐她的,因爲之前她曾經(jīng)小心的探查過,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啊,除了那天在梅園,可能被她撞見了什麼。
“你自己心裡知道我在說什麼。”紀真擡頭朝她冷笑了下,紀月兒卻覺著自己這後背發(fā)涼。
“我聽說坤哥兒在這紫葵院,我還想見見坤哥兒,畢竟這麼久未見,甚是想念啊。”紀真看著紀月兒虛僞的表情就莫名覺著胃裡一陣翻滾。
“不用了,坤哥兒早就睡下了,你還不如早些回去準備準備,三日之後,這陸府的人就會來接你入府了,你不如回去準備準備嫁衣吧?!奔o真頓了頓,隨後又想了想說道:“記著,你嫁過去是做妾的,這嫁衣可不能用紅色的,以粉色爲主吧,下去吧?!?
紀月兒就差咬碎了一嘴銀牙,看著紀真像趕下人一般驅(qū)趕自己,紀月兒就捏緊了拳頭,心裡想著:紀真,有朝一日,你終究會落到我的手裡的,到時候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紀月兒一走,紀真便急忙吩咐陳媽媽道:“最近看好坤哥兒,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接近紫葵院,若有異常,即刻向我彙報?!奔o真總感覺這紀月兒是故意提起坤哥兒的,可是坤哥兒這麼小,也不可能爲她所用,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呢?
算了,反正她再有三日就要出嫁了,想必也是折騰不出什麼來了。
還好這三日還算相安無事,紀月兒見府裡連彩字都沒有張貼,便知道紀府此次將所有事情都交給了紀真,她也就死心了,一心待在這院子裡,等著出嫁。
期間這紀真以紀家大小姐的身份去了一趟陸府,這陸家公子也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陸家對於紀真的想法自然也是支持的,紀真臨走時,將陸家夫人拉到了一旁:“這裡面是我?guī)煾杆涞恼{(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估計用不了多久,夫人就該有孕了。”
陸家夫人原本還在愁,這自家夫君虧了根本,怕是日後要孩子就困難了,沒想到這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大小姐有何事要妾身去做的,妾身必定在所不辭?!?
紀真看著陸夫人說道:“我想做的,自然也是夫人想做的,我只是希望夫人能在日後看好這紀月兒,若是出了什麼事,及時告知我一聲便是,其餘便是任由夫人你處置的。”
陸家夫人原本還以爲紀真要自己善待這紀月兒,卻沒想到竟然是讓自己看管著她,這本身也是她要做的事,自然毫不猶豫的也就應(yīng)了下來:“這是自然的?!?
紀真爲了防止這紀月兒作妖,便讓人採買了這做嫁衣的布料送到紀月兒的屋子裡,只是這布料的顏色都是淺粉色的,說是讓她自個把這嫁衣給趕製出來,若是趕不出來,她就敢以紀家之名悔了這樁婚事,然後將它送到這大寒山上的尼姑庵去潛修。
而這紀月兒爲了能夠順利的出嫁,在這出嫁之前將嫁衣趕製出來,也是白天黑夜連軸轉(zhuǎn),也算終於在這出嫁的前一天將這嫁衣給趕出來了。
三日時間一晃便過去了,陸府的人就派了輛很是普通的馬車來接紀月兒,甚至這陸家公子連面都沒露,就是派了個管家來接紀月兒。紀月兒氣得都快要把手下的嫁衣給揉碎了。
“走吧,日後到了陸家,別惹是生非便是。”這話紀真倒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若是這陸家夫人鎮(zhèn)壓不住紀月兒,她不介意防患於未然,將這紀月兒再從陸家接回來,到時候也就不再把她嫁出去了,直接沉塘便是了,一了百了。
紀月兒卻是想著,等她到了陸府,她就不信拿不下這麼個小小的陸家,到時候再憑藉著陸家的聲望,自己又可以爲主上做很多事了,只是不知道日後是否還有機會前往京城,見到這李謙了。那日聽下人說,李謙被調(diào)入京城,這紀月兒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她一直都沒能找到機會混去京城,而且她一直覺得這李謙就是個窩囊廢,一個小小的八品縣丞什麼時候能調(diào)入京城,卻沒想到自己一轉(zhuǎn)身,這李謙便被調(diào)任京兆尹的七品縣官。
這馬車到了陸府,府裡竟然一點動靜沒有,也不用說了,更沒有人來接她,紀月兒就在管家的安排下住進了自己的院子裡。
第二天的回門,這紀月兒都沒有隨著陸家衆(zhòng)人一同回來,陸家夫人拉著紀真的手便促膝詳談起來,雖說只是嫁爲妾室,但這並不影響紀陸兩府之間的聯(lián)繫。
“這紀月兒日後在你府上,你可要多加小心纔是?!奔o真甚是不放心這陸家夫人,不過後來聽自家的舅母說道,這陸家夫人也是個難得的,一人撐起了整個任家,甚至將自己的繼母都給都敗了,硬生生將自己的胞弟扶上了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