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聽了,回道,“好。”
芩花聽葉婉歌說要吃糕點,出了書房收起那些奏摺後就去了廚房。
葉婉歌站在那兒,聽著越走越遠(yuǎn)的腳步聲,側(cè)眸看著芩花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連著外室的門邊,放下手裡的書走到書架前。
葉婉歌翻找著韓月心心念唸的那張墓陵圖,不知道是葉婉歌的真心感動了上蒼,還是葉婉歌的手巧,就那麼隨手抽了一本,上次芩花夾在書裡的墓陵圖就被葉婉歌找了出來。
拿著那張墓陵圖葉婉歌心喜若狂,拿著那張墓陵圖仔細(xì)的看著,把這幅圖刻在腦海裡。
葉婉歌看著墓陵圖,直到腦海裡能完整的還原這張墓陵圖後,她才把那圖疊起來重新塞進書裡放回原來的地方。
葉婉歌神情淡定的坐在那吃著糕點等著南宮敖,面色無瀾內(nèi)心卻是波瀾壯闊,想著芩花剛剛偷偷的收拾書桌上奏摺子的惦虛神情,到底上面寫著什麼東西,芩花如此的怕自已看見了。
南宮敖從安福宮回來,進了門就看到葉婉歌神色如常的端坐在那。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道,“朕去了一趟皇太后那兒,商量慶祝獻節(jié)的活動,皇后對獻節(jié)的活動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呀?”
葉婉歌聽了回道,“每一年的獻節(jié)皇室都安排了大量奢華的活動,臣妾認(rèn)爲(wèi)皇上登基的第一個獻節(jié),當(dāng)一切從儉。”
南宮敖聽到葉婉歌的話,贊同的點點頭,獻節(jié)的費用能省就省,國庫空虛,他好不容易耍手段填補了國庫的空虛,如若把那些銀兩花在尋歡作樂上,那會讓北唐的黎民百姓寒心。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道,“皇上,臣妾只是想讓皇上做一個賢君,不能在北唐黎民百姓過一個獻節(jié)都吃不起食鹽的情況下,我們卻在宮中錦衣玉食,飲酒作樂讓天下黎民百姓寒心。”
葉婉歌的話讓南宮敖眉頭緊皺,“皇后,天下黎民百姓吃不起食鹽的話從何說起呀?”
葉婉歌見南宮敖對這個話題感興趣,說道,“我們宮裡的奴婢,前幾日哭喪著臉向我求賜幾包食鹽,說是家鄉(xiāng)那邊鬧鹽謊,家中來信說吃不起食鹽。”
“是何原因呀?我北唐每年產(chǎn)數(shù)百萬噸食鹽,一年的產(chǎn)量夠我北唐食用幾年的了,爲(wèi)什麼會吃不上食鹽了。”南宮敖說道。
葉婉歌回道,“聽說近年來民間的食鹽價格翻了數(shù)倍,食鹽的價格比糧食貴了數(shù)倍,堪比金銀銅鐵等稀有的物資價格,所以百姓食用不起。”
南宮敖聽到葉婉歌的說法大吃一驚,“皇后此言是真?”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不相信的樣子說道,“皇上如若不相信臣妾,可以親自去查看呀!”
南宮敖驚詫不已,看著葉婉歌道,“朕從來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奏摺提起此事。”
葉婉歌回道,“朝中的官員大臣有幾個不是粉飾大平的主。”
南宮敖聽了葉婉歌的話半信半疑,他不相信朝中的大臣如葉婉歌說的個個都是********的主,奸臣是有,但忠良也有,爲(wèi)什麼沒有人一個人上報此事了。
南宮敖?jīng)]有想到的是,不是那些底下的官員不上報此事,而是上報此事的途徑被封死了。
葉婉歌把北唐這個生產(chǎn)食鹽的大國,百姓卻吃不起食鹽的這個怪異現(xiàn)像抖了出來,就是要讓南宮敖引起重視,讓南宮敖下定決心派人去追查此事。
葉婉歌扔出這一重磅炸彈後,南宮敖的心情就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遭糕了。
南宮敖一刻也沒敢耽誤,真的派人去追查此事了,南宮敖派了監(jiān)察史張生查辦此事。
張生剛接到這個密令,卻不知道這個消息已經(jīng)走露出去了。
回到福寧宮的葉婉歌心情大好,看著坐在鳳榻上的蘇欣薇,葉婉歌拿出小尺子找工匠修好的那對鐲子道,“你看看,這個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物吧?”
蘇欣薇接過葉婉歌手裡的鐲子,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著,“是的。”嘴裡含糊不清的應(yīng)道。
“我替你尋了回來,你好好的收著吧!”葉婉歌說道。
葉婉歌說完見蘇欣薇張口,葉婉歌立刻搶先開口道,“你收著吧!
感謝的話就不要多說了!
你若真的想感謝我,就好好的活著!”
蘇欣薇聽了點了點頭,伸手抹掉臉上的眼淚。
葉婉歌讓蘇欣薇早一點睡,而葉婉歌卻讓小蝶準(zhǔn)備紙墨。
葉婉歌點著燭火,憑著腦海裡的記憶,在紙上描繪著那幅墓陵圖。
葉婉歌辛苦了一夜才描繪那張圖,躺在鳳榻上的時侯已經(jīng)夜半四更天了,她剛瞇著了天就亮了,小蝶就催促葉婉歌起來,說妃嬪們過來請安的時辰快到了。
葉婉歌起來梳洗,看了一眼桌子上昨夜繪製的圖筆墨已經(jīng)幹了,她拿起那張圖疊起來塞進了衣袖。
妃嬪請過安走後,葉婉歌就等來了曹天嶽。
曹天嶽一進屋,葉婉歌就從袖子中拿出那兩張疊的四四方方的紙遞給曹天嶽。”
“這是什麼東西?”曹天嶽伸手接過來問道。
葉婉歌回道,“這是從蘇欣薇的父親留下來的遺物中找到的一張圖,是什麼我沒有看懂,像是一座宅子,你按照這圖去郊外找找看,看有沒有這樣的地方。
另一張是我昨夜,趕了一夜描繪出來的皇家墓陵圖。”
葉婉歌話沒有落,曹天嶽就激動的問道,“找到了墓陵圖,我可以進去探個究竟了?”
葉婉歌見曹天嶽如此的激動,說道,“你別激動,雖然找到了圖紙,但要想進入這墓陵,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我把這圖交給你,就是相信你不像月貴妃那般沉不住氣,一時激動忍不住闖進了墓園。”
曹天嶽也知道沒有找到建造墓園工匠之前,想進入墓園是一件堪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葉婉歌看著曹天嶽說道,“圖紙描繪的再詳細(xì),還是沒有建造的工匠熟悉地形。”
“我知道,我正在盡全力的找存活下來的工匠。”曹天嶽回道。
幾乎一夜未眠的葉婉歌,神態(tài)疲倦打著哈氣道,“食鹽的事情我已告知皇上,估計沈良那邊也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
曹天嶽聽了瞬間明白,沈良連夜就讓那些鹽商把食鹽運走的原因。
“沈良那邊已經(jīng)有動作了,估計最近都不會有動靜。”曹天嶽說道。
葉婉歌笑道,“不會的,沈良馬上就會有大動作。
南昭那邊食鹽緊缺,又要過獻節(jié)了,南昭那邊肯定會出高價格收購,而沈良一定會想趁機狠撈一筆。”
曹天嶽聽了,回道,“沈良敢冒這麼大的危險嗎?”
“有一分利沈良都敢冒險,而現(xiàn)在有十分利沈良定會冒掉腦袋的危險也要把那白嘩嘩的銀子賺進口袋裡。”葉婉歌說道。
“我們是要來個瓷中捉鱉嗎?”曹天嶽聽出了葉婉歌的意思問道。
“當(dāng)然。”葉婉歌眉眼陰沉的說道。
葉婉歌之所以把此事捅到南宮敖那兒,就是爲(wèi)了讓南宮敖派人去查辦此事,那樣沈良定會提前知曉消息,而把那些零散的交易停掉,轉(zhuǎn)而進入地下進行大宗交易,那樣曹天嶽就可以追查這一條線索,到時侯把沈良抓個現(xiàn)形,讓沈良無從抵賴。
曹天嶽也明白葉婉歌的用意,那些零散的交易數(shù)量不大,就算抓到了也定不了什麼大罪,所以葉婉歌逼迫沈良停了零散的交易,中斷這樣零散的向南昭輸送食鹽的方法,那麼南昭在過獻節(jié)之前必定會爲(wèi)沒有食鹽而苦惱,必定會派人跟沈良接洽進行大宗的食鹽買賣。
葉婉歌計劃的天衣無縫,如若沒有意外沈良這次是逃脫不了她佈下的無形的網(wǎng)。
曹天嶽拿著兩張圖紙走了,曹天嶽按照圖紙上的屋形結(jié)構(gòu)在郊外仔細(xì)的查找了幾天,果真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圖紙上的宅子終於被曹天嶽找到了。
這宅子坐落在郊外的一個窮村子裡,這村子叫谷水村,這宅子的主人也姓谷,外號谷黑子,是當(dāng)?shù)氐挠忻灏浴?
聽說幾年前谷黑子做買賣發(fā)了家,所以在這裡蓋了這座大宅子。
曹天嶽還打探到谷家這宅子經(jīng)常有商隊馬車進出,具體做的是什麼買賣村裡人不得而知。
就在蘇欣薇要離開的前一天,南宮敖突如其來的來了福寧宮。
“皇后娘娘,皇上來了。”小遠(yuǎn)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葉婉歌正坐在那跟蘇欣薇聊天,一聽說南宮敖來了,蘇欣薇立刻急了,看著葉婉歌道,“皇后娘娘,這可怎麼辦呀?”
蘇欣薇坐在那動不了,只能乾著急,葉婉歌鎮(zhèn)定的問道,“到哪了?”
小遠(yuǎn)子回道,“進了宮門了。”
葉婉歌看著蘇欣薇說道,“蘇欣薇,委屈你一下,藏到鳳榻底下去。”
蘇欣薇點頭,小遠(yuǎn)子立刻抱起蘇欣薇,把蘇欣薇抱到鳳榻邊上的地上放下。
蘇欣薇身子費力的往鳳榻底下爬,葉婉歌去了外室迎接南宮敖。
南宮敖進來的時侯,看到葉婉歌正坐在那磕瓜子喝茶水,一派閒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