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說的的幾句話,讓一直在四處找著罪魁禍手的人都驚呆了,分晰的如此透澈可想而知葉碗歌是多麼一個精明睿智的人,如此睿智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膚淺的下毒在自已送的禮物上了。
一直忙著找送鹿茸的兇手,聽說是吃了鹿茸中毒的,大家都以爲是鹿茸的問題,所以忙的四腳朝天的找葉婉歌這個兇手。
真沒想到葉婉歌這個兇手一出現,寥寥幾句話就把指著她的矛頭轉移了。
葉婉歌立在那眉眸冷靜的掃視了一眼衆人,看著南宮敖道,“皇上,臣妾說的這些環節都得好好查一查。
這些個奴才連個主子都照看不好,定要嚴罰。”葉婉歌嚴肅的說著。
一聽葉婉歌說要嚴查此事,嚴懲這些奴才,在場衆人的表情從一致要嚴懲兇手到現在的千差成別,可真的成了調色盤了。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看著她冷靜睿智的樣子,有條不紊的處理著這突發事件。
葉婉歌看見衆人都怔愣著,南宮敖也立在那不出聲,她凌厲的說道,“來人,把接觸過這碗鹿茸的奴才們都給我帶上來。”
葉婉歌的一聲怒喝,可把沈如慧身邊的幾個奴才嚇壞了。
別人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慧妃是吃了鹿茸出了問題,沈如慧身邊的這幾個忠心的奴才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沈如慧聽到葉婉歌要拿她的幾個奴才說事,立刻出聲道,“皇后不必動怒,我沒有大礙,不過是吃了什麼東西過敏而已,並非就是那碗鹿茸惹的禍。”
葉婉歌聽到沈如慧的聲音,她轉頭看著躺在輕紗帳裡的沈如慧道,“慧姐姐,現在無大礙,不代表下一次也能這麼幸運。
這些個奴才散漫慣了,主子不發威當主子是病貓了,不好好懲制一番將來還會釀成大錯。”
葉婉歌看著立在那一直好整以暇看著她的南宮敖說道,“皇上,你說臣妾說的對不對呀?”
南宮敖聽了道,“皇后說的有理。”
“那就請皇上查清楚此事吧?慧姐姐遭了這麼大的罪,怎麼著都要弄明白還慧姐姐一個公道。”葉婉歌把沈如慧推了出來,事情就是因爲沈如慧起的,當然要以沈如慧爲主因來查。
葉婉歌的幾句話,句句說到了重點,這也讓一時心急的南宮敖冷靜了下來,他前思後想這怎麼也不可能是葉婉歌下的毒。
以葉婉歌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傻到把毒下在自已送的禮物上了。
要是在鹿茸上下毒,在廚房烹飪的過程中早就被發現了,爲何會等到食用後才發現。
南宮敖冷靜下來後,細想了一下沈如慧吃鹿茸中毒的事情,覺得疑點重重,像是故意有人引導著把矛頭指向葉婉歌,像是專門針對葉婉歌而製造的事端。
南宮敖神情也變得凌厲了起來,眉頭一擰冷聲道,“來啊,把接觸到這碗鹿茸的奴才都給我帶上來,朕要好好查清此事,敢下毒害慧妃,敢栽髒給皇后,我到要看看是什麼人有如此大的狗膽。”
沈如慧聽到南宮敖要徹查此事,她開始心慌了,如果南宮敖不是按她的思路去查葉婉歌,而是去查這些奴才的話,那會漏陷的。
一想到會漏陷沈如慧掙扎著身子從牀榻上爬了起來,“皇上。”
南宮敖聽到沈如慧的叫聲,他尋聲看去,看到沈如慧強撐著要下榻,他顧不得現在要辦的事情一個箭步衝上去,“你要幹什麼?”
“皇上,別費心了。臣妾沒事的。”沈如慧抓著南宮敖的手說道。
南宮敖聽了原來輕擰的眉頭擰的更緊了,沈如慧看出了南宮敖的不悅和懷疑說道,“皇上,鹿茸是皇后送的,皇后對我一片真情實意,我現在因爲吃了鹿茸而身體不適,你要徹查此事,我們這些明真像的知曉跟皇后沒有關係,那些不明真像的會怎麼看。
我吃了這麼多食物,也不能斷定就是因爲吃的鹿茸中了毒呀?”沈如慧分晰給南宮敖聽。
站在一邊的葉婉歌聽到沈如慧的話嘴角幾不可察的閃過冷笑,她沒等南宮敖有所決定就開了口,“慧姐姐,你不必爲我的聲譽擔心,這事一定得查清楚。
一來是爲了替慧姐姐討回公道。
二來是爲了嚴懲身邊這些失職的奴才。
三來是爲了還我的清白,我用的鹿茸現在有人拿鹿茸說事,想必此人心懷不軌,存心要陷害我。
想要挑撥事端,讓後宮不得安寧,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姑息。”葉婉歌堅絕的說道。
沈如慧擡眸看向葉婉歌,看著葉婉歌的堅定,她雖然心裡著急,但面對葉婉歌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她本來是想把矛盾往葉婉歌身上引,不是爲了將她治罪,而是想讓南宮敖看看葉婉歌這個皇后心思有多麼的惡毒,沒曾想葉婉歌的區區幾句話就打消了南宮敖的懷疑。
一個要查一個不要查,南宮敖豈能被她們左右,他看了一眼沈如慧,他第一次從沈如慧那清澈無害的眸子裡看到了不安。
看到沈如慧的那一抹不安,南宮敖心中浪濤翻滾,他大概的能猜到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
看著沈如慧,那幽深的黑眸裡有一絲失望一閃而過,握著沈如慧的手安撫她睡下,“你躺下休息,該怎麼處理我心中自有數。”
沈如慧看著南宮敖略沉的臉色,她有一點害怕不敢再多說,乖乖的躺下靜觀其變。
南宮敖回過頭來,看著葉婉歌,看著她期待的神情,看著她那閃著智慧之光的黑眸裡夾雜的委屈,他心緒再難以平靜。
看著沈如慧身邊的幾個奴才,他目光陰狠,這些個無事生非,挑薄離間的奴才,他定要好好的懲制他們。
“接觸過這碗鹿茸的都給我站出來。”南宮敖一聲暴吼,那些個奴才再也不敢呆立在原地,一個一個膽顫心驚的站了出來。
“永壽宮的廚娘站出來!”看著地上跪著的一衆奴才,南宮敖出聲道。
皇宮裡每一個宮殿都有自已的竈房,都配專門燒飯的廚娘,南宮敖第一個審問的就是這廚娘。
跪在那的一個肚大腰圓的胖婦人應聲道,“奴才在。”
看了一眼胖廚娘,南宮敖道,“鹿茸是誰交在你手上的?”
“是小鄭子。”胖廚娘如實回答。
跪在那的小鄭子膽顫心驚,聽到胖廚娘提到自已他立刻回道,“回皇上,是奴才交給廚娘的。”
“你交給廚娘之前可有發現鹿茸有不對勁的地方?”南宮敖沉聲問道。
“奴才沒有注意。”小鄭子心驚膽顫的回道。
南宮敖目光幽深的看著小鄭子道,“那鹿茸要是在皇后送來的時侯就沾上了毒,就算無色無味,那烹飪之前的細緻檢查也會發現端倪的,爲何你們一個一個都沒發現了”
南宮敖話落,跪在那的胖廚娘跟小鄭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宮裡有嚴格的規定,但凡給主子們的食物在加工前都要仔細的確認沒有被下毒後方可烹飪,烹飪好給主子食用時都要由宮女和太監試吃無毒,才讓主子食用。
南宮敖的話不僅僅是讓胖廚娘和小鄭子感到害怕了,地上跪著的奴才都嚇的心驚肉跳,尤其是秋香,這事情要是追究起來,就算是查不出是他們自已投毒陷害葉婉歌的,就這失職的罪皇上要是追究起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沒有好果子吃。
胖廚娘害怕歸害怕,她如實的說道,“回皇上,奴才在下鍋之前按照規定檢查過,奴才真的沒有聞出異常的味道,也沒有看出鹿茸上有任何的異常,奴才烹飪好後在試味的過程中也沒有發現問題。”
南宮敖聽了胖廚娘的話想著,在烹飪的過程中沒有問題,那就是烹飪好後出了問題的,看著地上的奴才們又問道,“是誰從竈房端到慧妃這兒來的?”
秋香聽到心裡發顫但還是鎮定的回道,“是奴才。”
南宮敖黑眸一挑,死死的看著跪在那的秋香道,“在從竈房到這的過程中,有旁人接觸過嗎?”
“奴才從竈房一路端到這兒,沒有別人接觸過。”秋食說著心裡開始不安了起來,把鹿茸粥端回來後她就按照沈如慧的吩咐在裡面加了一點藥,沈如慧吃的鹿茸是沒有下藥的,下藥的鹿茸沈如慧是一口沒吃。
南宮敖聽後臉色更加的陰沉,聲音冰冷的如臘月寒冬的冰錐般,“在竈房廚娘試吃的時侯沒有毒,你一路端到這沒有旁人接觸過,那下毒的最大嫌疑是你啊?”
“皇上饒命啊?奴才冤枉啊?奴才對慧妃忠心耿耿怎麼可能下毒害她呀!”秋香嚇的臉色慘白。
一直安靜的躺在牀上的沈如慧聽了覺得大事不妙,這毒是她指使秋香下的,這會南宮敖把矛頭直指秋香,她到不擔心秋香會出賣她,她是擔心萬一南宮敖真的較真,動了真格的要追查起來對秋香用了刑,秋香扛不住說出了事實,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皇上,秋香是我的家奴,她不可能下毒害我。”沈如慧插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