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強(qiáng)確定了兇手是宮中之人後,就開始交待暗哨留意各宮的內(nèi)監(jiān),尤其是長的俊俏有女人像的內(nèi)監(jiān)。
前線戰(zhàn)場,南昭敵軍來襲,北唐大軍按照南宮敖部署的陣,從四面把南昭大軍團(tuán)團(tuán)圍住,像痛打落水狗般把南昭往前衝的將士團(tuán)團(tuán)圍住殺得片甲不留,南宮敖則親自帶大軍去追南昭逃跑之兵,不過只是追了一半南宮敖就命令收隊(duì)撤退回來。
這一仗狠狠的挫了南昭大軍的士氣,振奮了北唐大軍的軍心。
南宮敖看著落慌而逃的南昭大軍,笑道,“這一仗打的好,再戰(zhàn)我們北唐必勝。”
整個北唐大軍高喊著,“皇上神勇!”
南宮敖的到來無疑是最好的,可以振奮軍心的一劑良藥,讓連日來軍心渙散,士氣頹廢的大軍陡然間士氣高漲,贏了北唐大軍後,將士的信心大增,這也讓一直憂心此仗會輸?shù)牟芴鞄[和胡通吃了定心丸。
南宮敖得勝歸來,這可把芩花高興壞了,站在營帳外,看著打馬歸來的南宮敖,她也叫嚷道,“皇上神勇!”
南宮敖看著一副男相打扮的芩花,露出那張清秀的小臉,一口雪白的牙齒,笑的像朵花似的衝他揮手嚎叫,讓他想起跟沈如慧那段難捨難忘的時光。
那時年少,他去獵場圍獵,獵了一隻野雞,沈如慧也如芩花這般笑的跟花兒一樣叫嚷著稱讚他,可如今卻一切都變了。
南宮敖臉色變了變,從馬上躍下,芩花迎上去,“皇上,你真神勇,一上場就打的南昭大軍落花流水。”
面對芩花的讚揚(yáng),南宮敖只是微微笑了笑,站在軍帳前看著興高采烈的大軍,說道,“不久我們就可以戰(zhàn)勝回朝了。”
芩花聽到南宮敖有些思念皇宮的樣子,她溫柔的笑了笑道,“皇上,是惦念皇宮了?”
南宮敖把目光轉(zhuǎn)向芩花,伸手握著芩花細(xì)嫩的小手往軍帳中走,“朕御駕親征,只是不得已而爲(wèi)之,朕必需要用最短的時間打勝這場仗回到都城去。”
“是擔(dān)心有不安好心之人,趁皇上不在都城時攻打都城,還是擔(dān)擾皇后娘娘呀?”芩花想著南宮敖快要做父親了,第一次爲(wèi)人父的那種心情是非常複雜的,想著南宮敖急於回宮,最大的因素還是因爲(wèi)馬上皇后娘娘要臨盆的關(guān)係吧!
南宮敖擡眼看了看芩花,“都有吧!”
南宮敖得到了周強(qiáng)的消息,說三王爺已經(jīng)撤退了,也聽說宮中發(fā)生了意外,月妃受到來歷不明人的襲擊受傷了,後宮頻頻暴發(fā)不好的事情,他卻不在宮中,一方面擔(dān)心葉婉歌應(yīng)付不來,一方面也擔(dān)憂著葉婉歌的安全。
後宮衆(zhòng)多妃嬪,卻只有葉婉歌一人懷了龍嗣,多少雙眼睛都盯著葉婉歌那肚子了,有高興;有嫉忌;更有想加害之心,所以南宮敖放心不下。
“皇后娘娘一家獨(dú)大,必定遭人嫉忌,而且快要監(jiān)盆,皇上你這個夫君又不在身邊,皇后娘娘肯定會不安。”芩花說道。
“朕一定要儘快回宮,宮中需要朕。”南宮敖心情沉重的說道,他其實(shí)是想說葉婉歌需要他的,但當(dāng)著芩化的面,他沒有說出來,怕芩花傷心。
芩花伸手握著南宮敖的雙手,溫柔的笑著安慰南宮敖,“皇后天資聰慧,行事果斷定能處理好宮中之事,皇上無需掛念,否則分了神影響了戰(zhàn)事。”
南宮敖覺得芩花說的有道理,目前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戰(zhàn)事,他要一心一意的打勝這場仗,好早日歸朝。
南宮敖命人清點(diǎn)了糧草兵器,覈算一下看這些物資還夠多久。
不一會就有人來報,說糧草最多夠撐一個月,兵器今天戰(zhàn)勝南昭大軍後從戰(zhàn)場撿了不少回來,還可以撐一段時間。
南宮敖聽說糧草還夠一個月的,他在心裡盤算著在這一個月內(nèi),一定要打敗南昭大軍。
南宮敖?jīng)]有下令讓朝庭再供給糧草,這事情讓曹天嶽包括沈良在內(nèi)的幾個人不贊同起來。
沈良被南宮敖呵斥過,不敢再開口,曹天嶽勸道,“皇上,糧草不多,應(yīng)該派人再送糧草過來呀?”
南宮敖坐在長長的案桌前,看著面前攤開的地圖,聽到曹天嶽的話,連頭也沒擡,說道,“糧草供給我命人送給了東北的五王爺。”
站在那的幾個人聽到南宮敖說把糧草給了五王爺,曹天嶽跟胡通對視了一眼,胡通說道,“皇上,五王爺那兒糧草供給一直很穩(wěn)定,而這邊糧草的供給一直就不充足,現(xiàn)在把糧草給了五王爺,這邊的將士該怎麼辦呀?”
南宮敖神情嚴(yán)肅,用手指在地圖上指指這兒,點(diǎn)點(diǎn)那兒的,像是沒聽到胡通的話般,專心的看著面前的地圖。
看著眼前沉不住氣的臣子,南宮敖一隻手按著桌案上,擡頭看著眼前的人說,“你們是對自已沒有信心,還是對朕沒有信心?”
聽了南宮敖的話,站在那的三人有些發(fā)窘,神色也有些怏怏不快,他們覺得這戰(zhàn)事不是光有信心就能打贏的,得天時、地利、人行都能得到才能贏這一場仗。
“皇上,雖然我們對這場仗都有必勝的信心,但我們爲(wèi)了做到萬無一失,必定要儲備三個月的糧草我們纔有底氣呀?這萬一要……”曹天嶽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敖瞪過來的眼神嚇的住了嘴。
“一個月內(nèi)必須結(jié)束這場仗。”南宮敖像是下死命令般的說著。
南宮敖的輕率讓一直忍著不開口的沈良,也壯著膽子開了口,“皇上,就算我軍一個月內(nèi)能獲勝,但搬師回朝的一路上,大軍也得吃飯吧?”
南宮敖聽了沈良的話,看了沈良一眼道,“搬師回朝的糧草,我已按照行軍路線圖,讓各個城的太守預(yù)備了,不必長途用輸?shù)竭@裡。”
三人聽到南宮敖的話,心裡都是一陣惡寒,想著皇上這是要自斷後路呀!
三人的猜想是對的,南宮敖就是要自動後路,他就是要在一個月內(nèi)打勝歸朝,只是這個消息南宮敖瞞住了,對三人下命令道,“糧草只夠一個月的事情,誰都不許透露出去,只對外稱糧草充足,儲備了三個月的糧草。”
“這如何能瞞得住呀?”胡通想著糧草就堆在那,一天一天變少,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南宮敖看了胡通一眼,冷冷的說道,“那糧囤草堆不會再堆幾個放在那兒?”
胡通聽到南宮敖的話,立刻明白南宮敖的意思,這是要作假穩(wěn)定軍心,同時也是爲(wèi)了防止南昭大軍打探消息呀!
南宮敖心意已決,沒有任何人敢再勸說,只得做好拼死一戰(zhàn)的準(zhǔn)備。
福寧宮裡,葉婉歌肚大腰圓,腳也有一些浮腫,走起路來越發(fā)的笨拙,伸手扶著腰肢一步一步的在院子裡挪著。
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到處都是一片綠意盎然,花團(tuán)錦簇的景色,葉婉歌在院子裡看著今年新栽的牡丹花,順帶著活動活動到臨盆的時侯好生養(yǎng)。
這纔在院子裡走了幾步,長喜宮的奴婢紅葉就十萬火急的來了。
紅葉跑進(jìn)了院子裡,見著葉婉歌就哭訴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葉婉歌聽了紅葉的話,眉頭緊擰,最近宮裡就沒有什麼好事發(fā)生,看紅葉嚇的魂都快丟了的樣子,她冷聲問道,“又出了什麼事情呀?”
“我們宮潘貴人叫慧妃的人給打了!我們麗妃讓奴婢來回稟皇后!”紅葉說道。
葉婉歌聽到這話,像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似的笑了起來,她真覺得太好笑了,一個貴人讓奴婢給打了,而和沈如慧平起平坐的麗妃,盡然連爲(wèi)自個宮裡的人主持公道的能力都沒有,她能不生氣嗎?
“先回去吧!就說本宮一會就到!”葉婉歌對紅葉說道。
紅葉連忙行禮告退,葉婉歌等紅葉出了福寧宮的門,罵道,“真是狗仗人勢,奴才居然爬到主子的頭上了。”
“皇后娘娘,該怎麼辦呀?”小尺子問葉婉歌。
“去長喜宮!”葉婉歌吩咐道。
到了長喜宮,葉婉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蔣麗翠站在那像看好戲般的看著潘貴人跟奴才撕打在一起。
“皇后娘娘駕到!”小尺子故意高聲喊了一嗓子。
一聽說皇后娘娘駕到,撕打在一起的人立刻停下了手跪地問安。
葉婉歌看了一眼周玉嬌厲聲道,“麗妃,你是長喜宮的主位,看到宮裡的貴人和奴婢撕打,你居然站在一旁看戲,你是嫌這主位坐久了嗎?”
“皇后娘娘息怒!”蔣麗翠聽到葉婉歌的怒聲呵斥,立刻跪下認(rèn)錯。
葉婉歌看著冷嗤一聲,讓蔣麗翠跪在那,她把眸光移到潘貴人和那幾個挑事的奴婢身上,“好大的狗膽,身爲(wèi)奴婢居然敢打主子,本宮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聽到葉婉歌這麼說,幾個奴婢立刻說,“皇后娘娘奴婢知錯。”
葉婉歌又看了一眼潘貴人,見潘貴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她擰了擰眉,想著就潘貴人這連一點(diǎn)禮儀都不懂的人,怎麼就能進(jìn)宮當(dāng)了貴人了。
“把這幾個奴才拉下去仗斃。”葉婉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