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薇被脫了個精光,露出醜態(tài)自已忍不住悲傷落淚,小蝶和平兒用力把瘦的跟個柴火棍的蘇欣薇擡進(jìn)木桶裡。
小蝶和平兒用力的給蘇欣薇洗身上跟鍋底厚的灰,看著蘇欣薇那細(xì)的只有拇指粗的腿,小蝶都不敢看。
平兒看著那外翻的腳踝,眼眶都紅了。
兩個奴婢想著身體變成這副慘像,肯定是經(jīng)過了上百種酷刑的折磨吧!
蘇欣薇把自已的醜露展現(xiàn)出來,覺得很屈辱,以往的那些非人的折磨對待一一的浮上腦海,閉著眸無聲的落著淚。
葉婉歌歪坐在椅子上,想著接下來如何讓蘇欣薇開口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蘇欣微洗好由小蝶和平兒兩個人擡了出去,一個從蘇欣薇身後抱著蘇欣薇的上身,一個在正面抱著蘇欣薇的雙腿,沒費(fèi)吹灰之力就把洗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穿的整整齊齊的蘇欣薇給擡了出來。
葉婉歌看著清清爽爽,露出俏麗容顏的蘇欣薇,說道,“把蘇小姐擡到鳳榻上休息。”
小蝶和平兒聽到葉婉歌的話,兩個人皆是一愣,想著皇后娘娘怎麼能讓蘇欣薇上鳳榻了。
蘇欣薇也是一愣,看著葉婉歌道,“皇后娘娘使不得,我這賤卑之軀,怎麼能睡皇后娘娘的鳳榻了,我就睡在這地上就行。”
葉婉歌見蘇欣薇伸手指了指這冰冷的地磚,說道,“你這身子骨已經(jīng)很差了,要是在再睡這地上著了涼,凍壞了身子,你還要不要活命了。
快!把蘇小姐擡到鳳榻上去。”
葉婉歌的一聲令下,愣著的小蝶和平兒立刻把蘇欣薇擡上了鳳榻。
鳳榻上的軟席暖被,又一次讓蘇欣薇的鼻頭髮酸。
“小蝶,你給蘇小姐抹藥。
平兒,你去在這屋裡點(diǎn)幾枝玫瑰香。”葉婉歌吩咐道。
兩個奴婢按照葉婉歌的吩咐做著,葉婉歌看著平兒點(diǎn)燃宋齊盛送來的玫瑰香,那淡淡的香氣傾刻間氤氳滿屋。
這些薰香宋齊盛送來很久了,葉婉歌一直沒有用過,今天之所以吩咐平兒點(diǎn)薰香,是怕蘇欣薇身上的藥味叫人聞見了生疑,所以在這屋內(nèi)點(diǎn)著薰香驅(qū)散藥味。
在小蝶給蘇欣薇換藥的時侯,葉婉歌也看到了蘇欣薇那細(xì)的跟個拇指粗的腿,還有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看的眼珠都被刺痛了。
小蝶給蘇欣薇上好藥後,葉婉歌又讓平兒伺侯蘇欣薇把熱粥喝下去。
小蝶收拾好了屋子,把蘇欣薇換下的帶著難聞臭味的衣服放進(jìn)一個包袱裡。
葉婉歌看了一眼小蝶拿著的包袱交待道,“交給小尺子,讓他把這些都燒了,不能叫人發(fā)現(xiàn)了。”
“是。”小蝶出了內(nèi)室,把包袱交給小尺子,向小尺子轉(zhuǎn)述了皇后娘娘的意思。
小蝶回到內(nèi)室走到葉婉歌面前,看了一眼屏風(fēng)後面的蘇欣薇道,“皇后娘娘,蘇小姐的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小蝶把剛剛給蘇欣薇洗澡看到的,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蘇欣薇的身子講給葉婉歌聽。
葉婉歌聽了,頻頻點(diǎn)頭心裡想著難爲(wèi)了蘇欣薇在受這麼多折磨,還能茍活於這個世間。
蘇欣薇吃飽喝足躺在鳳榻上落淚,這淚水不全是傷心,而還帶著點(diǎn)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喜悅。
葉婉歌走了進(jìn)來,脫了鞋子上了鳳榻,躺在蘇欣薇邊上說,“要委屈你幾天了,跟我同睡一張榻。”
蘇欣薇聽了看著葉婉歌淚水在臉上肆意的流淌著,哽咽道,“謝謝你!謝謝你救我……”
蘇欣薇有太多太多話要說,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dá),所以雜亂無章的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
葉婉歌聽了,說道,“不用客氣,我救你是爲(wèi)了還小時侯你的救命之恩,還有那些把你害成這樣的惡人的痛恨,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了此仇。”
蘇欣薇聽到葉婉歌提起那些害自已的人,牙齒打著顫,嘴脣哆嗦著,害怕、恐懼又憎恨的樣子。
葉婉歌見蘇欣薇如此的激動,說道,“時辰不早了,快點(diǎn)休息吧!”
蘇欣薇聽了側(cè)過身子背對著葉婉歌,在偷偷的流淚。
葉婉歌閉眸心裡也是百般不是滋味,困的眼皮都睜不開但愣是睡不著。
這一夜大家都睡的不好,沈府的沈大夫尤其沒睡好,天矇矇亮就起來進(jìn)了宮。
沈如慧還在睡夢中,就被秋香吵醒了,“慧貴妃,沈大夫來了。”
沈如慧睜開眼聽到秋香的話,怔愣了很久纔回過神來,想不通父親來這麼早是爲(wèi)什麼。
沈如慧起來穿衣梳洗一番後,秋香就把沈良喚進(jìn)了內(nèi)室。
沈良看到沈如慧後怒火沖天的嚷道,“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吃的藥里居然有能讓你產(chǎn)生幻覺的藥。”
沈如慧聽到沈良的話,以爲(wèi)自已的耳朵出了問題,迷迷糊糊的看著沈良。
沈良?xì)饧保瑥囊滦溲e把那方子把那抓好的藥方扔在沈如慧面前的桌子上道,“這藥是誰給你吃的?”
“太醫(yī)院的張?zhí)t(yī)呀?”沈如慧回道。
“這藥和藥方上的藥不符,有人要害你,你知不知道。”沈良看著沈如慧按奈不住自已的火氣吼道。
沈如慧聽說這藥和方子不符,裡面有毒藥立刻慌了神,“什麼?怎麼可能?”
沈良看著驚的站起來的沈如慧道,“趕緊的把這藥停了。
以後再也不要亂吃藥。”
沈如慧聽到這裡應(yīng)了一聲,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小鄭子,你去把張?zhí)t(yī)給我傳來,我要親自問問他,看他給我開的是什麼藥。”
“是。”小鄭子應(yīng)聲,擡腳要走被沈良攔住,“慢。”沈良沉呵一聲。
沈如慧看著沈良攔著小鄭子,詫異道,“爹,你這是幹什麼?”
沈良怒道,“你還嫌不夠亂嗎?
你把那太醫(yī)傳來做什麼?
質(zhì)問他給裝病的你開毒藥嗎?
是想讓皇上和宮裡的人都知道你在裝病嗎?”
沈如慧聽了深吸一口氣道,“在我這裡,我能讓那太醫(yī)把這些事情張揚(yáng)出去嗎?
我會永遠(yuǎn)的讓那太醫(yī)閉嘴。”沈如慧犯狠的說道,敢跟她作對,敢害她,當(dāng)她沈如慧是良善之輩嗎?
沈良一聽沈如慧要?dú)⑷藴缈冢厍坏呐鸶球v騰的往上冒,“你還嫌惹的事非不夠多嗎?
恐怕現(xiàn)在的這個局勢,你滅不了口反而會把自已的腦袋葬送掉。”
沈如慧聽了跌坐在椅子上,看著沈良道,“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現(xiàn)在該怎麼辦呀?”
“以靜制動,你現(xiàn)在給我安安份份的呆著,什麼事情都不要做。”沈良說道。
沈如慧聽了無奈的應(yīng)聲,現(xiàn)在她處處都在下風(fēng),沒有辦法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沈良從衣袖裡拿出一包藥丸說,“這是給你調(diào)理身子的藥丸,說是能治你上次落下的不孕的病根,你按時吃了。”
沈如慧聽了心喜的接過來道,“爹爹,你是這從哪裡弄來的那些奇藥?”
沈良嘆了一口氣道,“只要能治好你的身子,莫不要說這些世間能尋得的藥,就算世間沒有,爹爹想盡辦法也會爲(wèi)你尋到。
爹爹不求別的,只求你能爭口氣,做上皇后的位子,好給我們沈家光宗耀祖。”
“嗯。”沈如慧應(yīng)聲道。
沈良又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才離開。
養(yǎng)心殿,給南宮敖研墨的芩花心不在蔫的拿著墨條研墨,滿心滿腦子都在想蘇欣薇有沒有得救的事情。
南宮敖看出了芩花的心不在蔫,問道,“芩花,在想什麼了?想的這麼出神?”
芩花聽了回神,看著南宮敖道,“我在想著那翻新的花園。
昨個兒我路過那兒,看著那些殘枝枯木的花園,在劉大人的修整下變得萬紫千紅了起來,覺得不可思議。”
南宮敖聽了笑道,“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在這個季節(jié)能開花的珍貴花草多了。”
芩花說道,“是呀!看著那猶如盛夏裡百花齊放的場景,在寒冷冬日裡一顆心也變得暖和了起來。”
南宮敖見芩花對那才修砌好的園子,贊不覺口的樣子說道,“那朕陪你去看看?”
芩花聽了笑道,“皇上,你今兒不上朝陪我去逛園子,讓其他人看見了,定會罵你沉迷酒色,是個昏君。”
南宮敖聽了回道,“朕此生能得你這個知已,就算是讓世人罵了也值得。”
芩花聽到南宮敖對她的誇讚,笑了笑道,“那我們就到那園子裡走一走,賞賞花看看景也好讓皇上解解悶。”
“嗯。”南宮敖放下手裡的筆。
南宮敖和芩花兩個人去了園子裡賞景,洗衣房那邊發(fā)現(xiàn)人丟了正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躥的尋找著。
洗衣房的管事馮嬤嬤聽說蘇欣薇那個半殘廢沒有了,迅速的去了關(guān)押蘇欣薇的房子,看著屋子裡的腳印,和房樑上的腳印說道,“附近都找過沒有?”
奴才回道,“找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蹤影,從現(xiàn)場來看,像是有人從屋頂上揭開屋瓦把人救了出去。”
馮嬤嬤聽了,銀牙一咬兇狠的說道,“蘇欣薇已經(jīng)半殘,誰人有這麼大的本事把那個半殘廢救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