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貴人一聽劉太醫說她懷了身孕,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潘貴人的奴婢見潘貴人嚇得不知所措,立刻傾身在潘貴人的耳邊說道,“主子,你忘記了那個狂風暴雨夜晚的事情?”
小慧這麼一提醒,潘貴人立刻想了起來,她面容慘白一下子跪倒在劉太醫面前,“劉太醫,請您救救小女子吧!”
劉太醫看著跪在地上的潘貴人,立刻說道,“潘貴人,這可使不得呀?快起來!”
小慧也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上,“劉太醫救救我們主子吧!”
劉太醫一個大男人,被面前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哭的心都軟了。
“貴人有何吩咐請起來說話。”劉太醫也跟著跪在地上。
潘貴人對著劉太醫說道,“劉太醫你答應救我,我就起來。”
“只要微臣能辦到。”劉太醫說道。
潘貴人起來,示意劉太醫坐下說話,坐下後潘貴人給小慧使了個眼色,讓小慧去取些錢財來。
小慧立刻從櫃子裡拿些錢財出來,潘貴人推到劉太醫面前,對劉太醫說,“劉太醫開一些滑胎的藥吧!”
“這!”劉太醫一聽潘貴人讓他開滑胎的藥,神情變得爲難了起來。
潘貴人見劉太醫要推辭,立刻給小慧使眼色,小慧又拿了一個盒子過來,潘貴人把那盒子打開,推到劉太醫面前。
“皇上不在,劉太醫開些滑胎藥不會有人知道的。”潘貴人說道。
劉太醫還在猶豫著,潘貴人又要哭哭啼啼的往地上跪,劉太醫無奈只得點頭答應。
劉太醫回太醫院開滑胎的藥,小慧跟著劉太醫去拿藥。
長壽宮裡,小鄭子向沈如慧回稟道,“劉太醫回太醫院給潘貴人開藥了。”
“去,把此事回稟皇太后!”沈如慧吩咐道。
“不是應該回稟皇后嗎?”小鄭子回道。
沈如慧聽了冷哼一聲,“回稟了皇后,皇后只會維護那小賤人。”
“發生了這種罪大惡及的事情,皇后還敢袒護潘貴人?”小鄭子問道。
沈如慧忽然間明白小鄭子這話的意思,如若把此事回稟了葉婉歌,那麼葉婉歌如若敢袒護潘貴人,那到時侯再回稟皇太后,那麼葉婉歌到時侯就會被一起治罪。
沈如慧想到這裡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沈如慧對小鄭子耳語了幾句。
小鄭子立刻跑了出去,往長喜宮的方向跑去了。
蔣麗翠坐在屋內,聽到外面嘰嘰喳喳的有奴婢在說話,她豎著耳朵聽著,只聽一個聲音尖細的奴婢說,“剛剛劉太醫從潘貴人那屋裡出來了。”
另一個聲音有點喑啞的說,“怎麼了,潘貴人生病了?”
“不是,剛剛我去送衣洗服,遇到潘貴人身邊的奴婢,聽說潘貴人這個月月事沒來,八成是懷有身孕了。”
別一個說,“胡說,這皇上不在宮裡多日,潘貴人怎麼會懷有身孕了?”
聽到這裡蔣麗翠再也做不住了,打發紅葉道,“紅葉,去把外面的兩個奴婢喚進來。”
紅葉把那兩個奴婢喚進來,兩個奴婢給蔣麗翠行禮問安,蔣麗翠問道,“你們聽誰說潘貴人有喜了呀?”
蔣麗翠這麼一問,兩個人立刻互相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說話!”蔣麗翠厲聲呵斥。
“回麗妃,劉太醫從潘貴人那兒出來,又聽潘貴人身邊的奴婢說潘貴人沒來月事,所以奴婢……奴婢猜……胡猜的。”
“胡鬧!”蔣麗翠怒聲吼道,“這種事情也敢亂嚼舌根,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呀?”
“麗妃娘娘饒命呀!奴婢只是見劉太醫從潘貴人那兒出來纔有此猜測!”
“下次再亂嚼舌根,小心送你們去暴室。”蔣麗翠嚇唬道。
“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兩個小奴婢搖著頭說道。
“下去吧!”蔣麗翠沉聲呵斥道。
兩個奴婢慌忙的退了下去,紅葉看著兩個像被狗攆一樣跑了的奴婢,說道,“麗妃娘娘,劉太醫剛剛從潘貴人那兒出來,潘貴人會不會是真的有了身孕了呀?”
蔣麗翠聽紅葉這麼一說,她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立刻說“去把劉太醫傳來。”
“是。”紅葉去太醫院傳劉太醫。
劉太醫一聽說麗妃傳他,心知事情不妙,張嘴探紅葉的口風道,“麗妃是哪兒不舒服呀?”
紅葉道,“太醫你去了就知道了!”
劉太醫聽紅葉這麼說,心裡更不安了,想著不會是潘貴人的事情被麗妃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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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長喜宮,蔣麗翠問劉太醫,“聽說劉太醫給潘貴人問診了?”
劉太醫一聽蔣麗翠提到潘貴人,心下知道事情不妙,“是。”
“潘貴人染了什麼病癥?”蔣麗翠問道。
“潘貴人脾胃虛寒。”劉太醫鎮定的說道。
蔣麗翠一雙銳眸看著劉太醫,見她問道潘貴人時,劉太醫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蔣麗翠知道這裡面有貓膩,問道,“聽傳言潘貴人有了身孕?”
劉太醫一聽,立刻否認道,“潘貴人只是得了虛寒之癥,沒有身孕。”
“是嗎?那本宮再傳一位太醫給潘貴人瞧瞧!”蔣麗翠說著就喚紅葉,“紅葉,去太醫院再傳一位太醫來,我看看潘貴人的虛寒之癥有多重!”
“是!”紅葉應聲往外走。
劉太醫嚇的滿頭是汗,噗嗵一聲跪倒在地,“麗妃娘娘恕罪呀?”
麗妃看著劉太醫跪地的樣子,問劉太醫何罪之有呀!
劉太醫如實的告知潘貴人的情況,蔣麗翠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紅葉,去回稟皇后娘娘,就說潘貴人那個賤人不守婦道,皇上不在期間,潘貴人紅杏出牆!”
“是。”紅葉領命而去。
紅葉跑進了福寧宮,葉婉歌正伸手拿了一顆葡萄往嘴裡塞,聽到紅葉說潘貴人偷人後,嘴裡的那顆葡萄滾落在地,驚的瞪大眼睛看著紅葉,“這消息準確嗎?”
“千真萬確,麗妃娘娘正在審給潘貴人問診的太醫。”紅葉回道。
“小尺子,備轎去長喜宮!”葉婉歌一聽說潘貴人紅杏出牆還有了身孕,立刻去了長喜宮。
進了長喜宮,葉婉歌神色恢復了平靜,看了一眼蔣麗翠和跪在地上的劉太醫。
蔣麗翠立刻向葉婉歌稟明潘貴人懷有身孕一事,劉太醫則跪在那求饒道,“皇后娘娘恕罪呀!”
葉婉歌讓劉太醫在那跪著,吩咐道,“把潘貴人傳來。”
聽到葉婉歌的吩咐,長喜宮的管事內監立刻去傳人。
潘貴人聽說麗妃傳她,立刻跟著管事內監來了。
一進門看到地上跪著的劉太醫,潘貴人知道大事不妙。
潘貴人強裝鎮定,那顆受到驚嚇的小心肝在顫抖著,此時潘貴人早失了冷靜,哪裡還能想到在那樣的一個雨夜發生的事件,是有人蓄意謀害呀!
葉婉歌看著潘貴人那虛浮的腳步,發軟的雙腿,她也面露爲難之色。
這潘貴人的事情實在難處理,如若她對潘貴人手下留情,網開一面從輕發落,那必定會被沈如慧拿來大做文章,到時侯想奪她手裡掌管六宮之權的皇太后,也就可以明證言順的把她手裡的權力給剝奪了。
潘貴人給葉婉歌行禮,葉婉歌開口問,“潘貴人,聽說你懷了身孕?”
潘貴人聽了立刻側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劉太醫,劉太醫勸道,“潘貴人瞞不住了,還是說出來請求從輕發落吧!”
潘貴人見劉太醫全部招了,事情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那麼她說什麼都沒有用,跪在那眼神空洞,“臣妾!”
葉婉歌見潘貴人囁嚅半天,只吐出臣妾二字,她不忍的問道,“潘貴人,你肚子裡的可是皇上的孩子呀?”
潘貴人此時的腦袋渾亂,像有無數只蜜蜂在她的耳邊嗡嗡的響著,面對葉婉歌的問話,她癡傻的流著淚,半天像被驚嚇後還魂一般,跪走到葉婉歌面前,抱著葉婉歌的大腿嚎啕大哭,“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蔣麗翠見潘貴人抱著葉婉歌,立刻吩咐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把潘貴人給拖開,要是傷了皇后娘娘,你們擔待的起嗎?”
蔣麗翠一聲怒呵,長壽宮和福寧宮的奴才一窩蜂上前把潘貴人拽開。
“冤枉啊!”潘貴人扯著脖子嘶吼著,那悽慘的叫聲震耳欲聾。
潘貴人也不顧有沒有人給她說話的機會,她一味的說道,“臣妾是被人害的,臣妾沒有偷人,是那個狂風暴雨的雨夜有歹人闖進臣妾的寢殿,將臣妾給玷污了!”
此言一出衆人雖震驚,但沒有一人覺得這能成爲脫罪之詞,反而大家都覺得潘貴人是個愚蠢之人,既然知道被人玷污了,那爲何當時不喝避子湯,非得等到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了,才知道挽回了,此時晚已!
葉婉歌對潘貴人心生幾分同情與不忍,她則眸看了一眼蔣麗翠。
蔣麗翠怕事情牽連到她身上,著急的說道,“潘貴人有失婦德,理應賜死,請皇后娘娘重罰!”
“不!”潘貴人聽到賜死二字,非常激動情緒失控的往蔣麗翠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