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慧給一彌大師下了藥,那小奴婢硬生生被一彌大師給遭踐死了。
這事情要是讓皇太后知道,只怕一彌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皇太后砍的。
葉婉歌看著改變了心意的一彌,說道,“大師,本宮的要求不高,只要求皇太后別在打葉家的主意,身爲北唐最受人尊敬的皇太后,整日惦記葉家的那點碎銀子,也不怕天下人所不恥。”
葉婉歌一提到皇太后,打葉家錢財?shù)闹饕猓秃薜靡а狼旋X。
聽到葉婉歌的話,一彌大師也覺得皇太后的此法有些不妥。
葉婉歌的孃家雖然很富有,但人都嫁到南宮家了,再讓葉婉歌回孃家要錢,這做法真的是讓人無語了。
“是,老納明白。”葉婉歌應(yīng)聲道。
葉婉歌看著一彌大師,說道,“大師,六公主的身份,想必大師已經(jīng)知曉了吧!”
一彌聽到葉婉歌的話,身形一顫,差一點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老納不知。”一彌裝作不知情的說道。
葉婉歌聽到一彌大師的話,冷哼了一聲,說道,“那本宮不妨做個人情,告訴大師一聲,六公主的生母是皇太后,大師這回該明白六公主是誰的女兒了吧?”
一彌對六公主的事情,早就心中有數(shù),現(xiàn)在聽到葉婉歌這麼說,他當然明白葉婉歌想說什麼。
深怕葉婉歌繼續(xù)開口往下說,把六公主的事情點破,讓他當場難堪,立刻開口說道,“老納明白。”
葉婉歌看著自稱明白的一彌,說道,“大師明白就好。”
“是。”一彌聽到這話,感激的點頭。
“大師既然什麼都明白,那本宮也不多說了。”葉婉歌不知道一彌這個老禿驢的話,對皇太后管不管用,但至少現(xiàn)在可以抵擋幾天,給她解決此事的時日。
一彌大師站在那兒,一個勁的應(yīng)聲,卻不敢開口多說一句話,他怕六公主的事情暴漏出來。
葉婉歌看著一彌大師,說道,“大師,既然知道六公主的事情,那一定也知道皇太后對六公主的態(tài)度。”
“是。”提起皇太對六公主的態(tài)度,一彌的神情有些悲痛,對於六公主的處理,一彌雖然不贊同皇太后的做法,但他也無能爲力。
葉婉歌看著點頭的一彌,心裡真是對他厭惡到了極點。
身爲一個男人,居然看著別人殘害自已的親身骨肉,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爲什麼這般無情。
都說血濃於血,在冷酷的皇家,看不到這種人世間的溫情就罷了,就連在這塵世間,該懷有慈悲之心的得道高僧,都是這般的冷血無情。
整天滿嘴的吾佛慈悲,現(xiàn)實中卻是如此的冷血劊子手。
葉婉歌狠狠的瞪著一彌大師,質(zhì)問道,“那大師對此事有何想法呀?”
“沒有想法。”一彌大師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回道。
聽到這話葉婉歌恨不得,立刻把一彌大師拉出去斬了。
眼睜睜的看著親身女兒被害,一彌大師居然沒有想法,這可真是葉婉歌見過的最無情的父親。
葉婉歌覺得道貌岸然的一彌,是一個無用的男人,作爲僧人他不合格,作爲男人更不格,他更不配做一個父親。
“大師,那本宮再賣一個人情給大師吧!六公主的命,本宮救下了,把她嫁到南昭後,她就安全了。”葉婉歌想著,只要六公主遠嫁南昭,那麼皇太后的魔爪就夠不到那麼遠了。
葉婉歌的想法很好,但她卻不知道,皇太后想要六公主死的決心是有多麼的強烈。
葉婉歌不知道,但一彌大師知道,皇太后視六公主爲恥辱的象徵,所以不希望六公主活在人世間。
一彌大師對於六公主這個後人,當然是希望她能夠活下來,只是一彌不敢忤逆皇太后的意思。
害怕皇太后的一彌,在六公主的事情上,只能贊同皇太后的決定。
現(xiàn)在聽到葉婉歌說要救六公主一命,一彌雖然激動,但礙於皇太后的威嚴,他並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歡喜的情緒,更不敢告訴葉婉歌,皇太后沒有打算放過遠嫁的六公主。
一彌大師不說,只能把六公主的命交給老天,如若六公主能躲過這一劫難,那是上天的憐憫,如若不能那也是天意。
在一彌的心中覺得天意難爲,所以不去做任何改變命運的事情。
葉婉歌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一彌,想著這個老東西,可真是和皇太后一樣冷血。
“大師去忙吧!”葉婉歌看著一彌大師說道。
一彌立刻聽命告退,走了沒有幾步,一彌大師像是忽然間想起什麼,站在那兒說道,“皇后娘娘,老納近日算卦,卦像顯示有天母在殞落,想來整日靠藥物提神的皇太后,好日子不多了。”
葉婉歌聽到一彌大師的話,眉眼一抖,說道,“大師知道就好,大師的實話說出去未必有人信,所謂禍從口出,大師還是小心一點吧!”
“是。”一彌大師應(yīng)聲,背脊微躬著走了出去。
一彌大師的話,讓葉婉歌明白,給皇太后下藥的事情,被一彌大師發(fā)現(xiàn)了。
“哼!”葉婉歌冷哼一聲,想著就算一彌大師知曉了,他也沒有那個膽子說出去。
其實不是一彌大師沒有膽子說出去,而是一彌大師對皇太后也是敢怒不敢嚴,在皇太后面前很卑微,而這種卑微的日子,一彌也過夠了。
一彌在皇太后面前,就像一條狗一樣,讓皇太后揮之即來,揮之即去。
蘭陵山莊裡,田偉誠幾個人忙活了一夜,也沒有查出兇手來。
曹天嶽和胡通守了一夜,也沒有見東吳國和古月國,兩國的來使有逃跑的現(xiàn)像。
“消息不會是假的吧?”胡通熬了一夜,都沒有看到院子裡有什麼動靜,沉不住氣的說道。
曹天嶽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不會,截獲的信鴿,上面明白寫著,東吳國的來使不安份,想要殺出去。”
胡通站在那兒,身子往上縱了一下,看了一眼平靜的院子裡,說道,“哎,看這樣子,也不像是要逃跑的樣子,咱們在這兒守了一夜,這一夜算是白熬了。”
曹天嶽看著熬的眼睛通紅的胡通,說道,“你先回去休息一會,我一個人在這兒守著。”
胡通聽到這話,咂吧了一下嘴,說道,“你說這瘟疫要是真的控制不住,皇上會不會真的把咱們都殺了?”
曹天嶽聽到胡通說這麼忌諱的話,他四下看了一眼,小聲的說,“你胡說什麼了?就憑你這話,就能把你的這顆腦袋給砍下來。”
胡通聽了,冷笑一聲,“我死了不足惜,只是可惜了你……”說到這裡,胡通又咂吧了一下嘴。
曹天嶽對胡調(diào)的調(diào)侃不作理會,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眼前平靜的小院。
胡通接著說道,“我爲人夫,爲人父,死了也有後人了,雖說就這麼死了冤屈的很,但總比你強,你看看你,光棍一個,死了連個給你立碑的人都沒有,還得讓你那老父親,給你安葬,最可惜的是連女人都沒有,你真是白活了。”
曹天嶽聽到胡通在這兒胡言亂語,戳他傷疤,他深手拍了一下胡通的肩膀,說道,“哥哥,嘲諷兄弟兩句就算了,別沒完沒了的,咱們現(xiàn)在是想辦法,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你回你的溫柔鄉(xiāng),我回我的冷被窩。”
胡通聽到這話,白了他一眼,“哎,我說你是有斷袖之臂呀?還是那個不行呀?怎麼就不好女色了?趁著年輕多找?guī)讉€,那是多美好的事情呀?”
胡通最見不得曹天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葉婉歌身上。
當局者謎,旁觀者清,胡通看的清清楚楚,葉婉歌對曹天嶽沒有那種男女之情,他不想曹天嶽一廂情願,毀了自個兒。
曹天嶽伸手拍了拍胡通的胸膛,說道,“明白你的好意,別管我了,我這輩子算是栽了。”
胡通看著曹天嶽,罵道,“你這是一條道走道黑,認死理呀?”
曹天嶽看了一眼胡通,神情痛苦的說道,“嗯,沒有辦法的事情,沒有她我不能活。”
“媽的,你腦子被驢踢了,沒有她你不能活,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癡心妄想,你奶奶的,我真不知道是要稱讚你有眼光了,還是要罵你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胡通對著曹天嶽罵罵咧咧。
曹天嶽不回嘴,任由胡通罵,他現(xiàn)在的痛苦狀態(tài),寧願胡通把他罵醒。
他是一個混蛋,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女人。
她和他真的是雲(yún)與泥的距離,是永遠也無法走到一起的,但他就是執(zhí)迷不悟。
“就讓我死在這兒吧!這樣也許我的心情能舒服一點!”曹天嶽說道。
他真的是太痛苦了,愛而不得,如若真的就這樣死了,反而好。
“你想的美。”胡通噴曹天嶽,大白天的做白日夢。
“只怕你死,也不會這麼有臉面的死,會被秘密的咔嚓掉。”胡通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就憑南宮敖的陰狠,胡通覺得曹天嶽肯定會被秘密的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