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進來伺侯葉婉歌更衣梳洗,“皇后娘娘,皇上今兒個怎麼走的這麼早啊?”
葉婉歌聽到她的話,蹙著眉頭,說道,“是被皇兒鬧的,一夜沒有睡好,可能回去補眠了吧!”
周玉嬌和蔣麗翠在外面等著,葉婉歌在裡面梳洗了一番後,才慢悠悠的出來。
二人見葉婉歌出來,立刻上前行禮道,“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葉婉歌走到椅子邊坐下,擡了擡眸,輕聲說道,“起來吧!”
二人直起身子,葉婉歌說,“二位妹妹最近可好呀?”
玉妃回道,“臣妾在宮裡一切都好,只是聽聞皇后受了傷,在宮裡是日夜擔憂著皇后的安危,無奈臣妾力薄幫不上忙,只能祈禱天上的各位天神護佑皇后娘娘。”
蔣麗翠聽到周玉嬌這麼說,立刻附合道,“是啊!臣妾每日都在替皇后娘娘祈禱!”
葉婉歌聽到二人的話,她笑道,“有勞二位妹妹費心了,本宮一切安好,到是慧貴妃……”說到這兒葉婉歌頓住,一雙精明的眸子掃向二人。
周玉嬌和蔣麗翠聽到葉婉歌提起沈如慧,二人心裡皆是一驚。
在皇宮裡的時侯,早聽聞沈如慧犯了死罪,要被腰斬,只是沒想到到現在還活著,而且是活的連豬狗都不如。
葉婉歌眼角挑了挑,問二人,“慧貴妃,雖說犯了不可饒恕的死罪,但必竟跟你們姐妹一場,你們既然來了,本宮就帶你們去見一見慧貴妃,做個最後的道別。”
二人聽到這話,臉色驟變,爭著搶著跟沈如慧撇清關係,周玉嬌道,“皇后娘娘念舊情,但慧貴妃是個冷心腸的主,臣妾向來不喜她的行事作風,她落到這步田地,是咎由自取,不必去同情她,更沒有那必要去看她。”
蔣麗翠聽到周玉嬌要和沈如慧撇清關係,她也立刻道,“是啊!慧貴妃行事向來跋扈,在皇后娘娘面前更是放肆妄爲,不值得皇后娘娘同情。”
葉婉歌聽到這話,嗤笑一聲,果然是隻有錦上添花,沒有雪中送碳,當初慧貴妃得勢的時侯,這二人可是跟慧貴妃好的同穿一條褲子,現在慧貴妃失勢,這二人不但不幫,還落井下石。
葉婉歌聽到二人的話,垂了垂眸,說道,“本宮理解二位妹妹的心情,也明白慧貴妃以往輕視妹妹的行爲不妥,但作爲姐妹,慧貴妃不仁,我們不能不義,她又是將死之人,給她一些慰藉,也權當我們積福德。”
聽到葉婉歌的話,二人不知如何回答,只互相對視一眼後,都保持沉默著。
“走吧!本宮帶二位妹妹去和慧貴妃道個別。”葉婉歌不給二人拒絕的機會,起身帶頭往外走。
周玉嬌和蔣麗翠二人面面相覷,看著葉婉歌走到門口,二人沒有辦法,只得跟在後面往外走。
葉婉歌帶著二人去了沈如慧那兒,如今的沈如慧哪兒還有以往那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慧貴妃的影子啊!
二人跟著進去後,屋內的那股死魚味就竄進了鼻腔,二人皆用素帕掩住口鼻,嫌氣的跟在葉婉歌后面。
沒有看到惜日盛氣凌人的慧貴妃,到看到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跟乞丐一樣的人,葉婉歌往那人面前一站,說道,“慧貴妃,玉妃和麗妃來看你來了。”
沈如慧一聽到葉婉歌的聲音,就猶如驚弓之鳥,嚇的身子縮的更緊了,發出細碎的恐懼的呻吟聲。
周玉嬌和蔣麗翠二人,聽著葉婉歌喚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叫慧貴妃,二人嚇的皆是你看我,我看你。
葉婉歌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二人說道,“你們有什麼話,對慧貴妃說吧!”
葉婉歌往邊上讓了讓,周玉嬌和蔣麗翠二人,小心翼翼的往沈如慧面前走了幾步。
“慧貴妃?”二人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沈如慧看不見,認人只能憑聲,這會聽到不同於葉婉歌的聲音,她立刻擡起頭尋聲找去。
二人見沈如慧擡頭,在看到她那癟下去的雙眼時,二人驚恐的張大嘴巴。
“啊!”二人嚇得驚呼一聲後,互看一眼後,立刻又看向沈如慧。
二人那對視的一眼,皆明白沈如慧爲什麼會落得如此的悲慘下場了,這一切都是葉婉歌造成的。
“誰?”沈如慧晃著頭,驚恐的問道。
“玉妃。”
“麗妃。”二人說明自已的身份。
沈如慧聽到是周玉嬌和蔣麗翠,立刻伸手摸瞎子的往二人摸去。
二人被她那副慘像快要嚇死了,哪還敢靠近她,個個都往後縮著躲著沈如慧。
“玉妃?麗妃?是你們嗎?”摸不到人,沈如慧只能出聲詢問。
“是。”二人應聲。
沈如慧聽到二人的聲音,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玉妃,麗妃,救救我吧!”
二人聽到沈如慧向她們救求,驚慌的看了彼此一眼,然後又看向葉婉歌。
葉婉歌聽到沈如慧的呼救聲,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在看戲一樣。
“慧貴妃,你求錯了人,你該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求饒纔是呀!”周玉嬌說道。
聽到周玉嬌的話,蔣麗翠瞪了周玉嬌一眼,示意她打住。
周玉嬌住了口,葉婉歌接過話道,“玉妃說錯了,慧貴妃不是向本宮求饒,是向皇上求饒,是向皇太后求饒,本宮是非常願意救慧貴妃,只可惜本宮沒有那能力啊!”
葉婉歌邊說邊搖頭,那樣子好像她真的是有心救沈如慧,確實苦於沒有能力是的,好像真的是盡了心出了力。
周玉嬌偷偷的瞧了一眼葉婉歌,見她雖然滿嘴可惜的話語,但眉眼卻帶著笑意。
沈如慧只要聽到葉婉歌的聲音,就嚇的瑟縮在一邊,整個身子哆嗦著。
周玉嬌和蔣麗翠把沈如慧的驚懼看在眼中,把葉婉歌的陰毒看在心中,二人小心翼翼的站在那兒,一句話都不敢再和沈如慧說。
她們怕表現出對沈如慧的同情之心後,葉婉歌會報復她們。
“玉妃、麗妃,你們和慧貴妃好好的交交心,看慧貴妃還有什麼待完成的心願,能幫她完成就幫一把吧!”葉婉歌說道。
周玉嬌和蔣麗翠二人,哪敢去幫沈如慧完成心願,二人嚇的往後退,說道,“慧貴妃你安心的上路,到時侯會讓奴才給你燒些紙錢。”
二人說完這話,對著葉婉歌說道,“皇后娘娘,這裡臭味太重,呆久了會污了皇后娘娘的嗅覺,還是早些離開這裡吧!”
聽到二人要走,不願意和沈如慧多呆一刻的樣子,葉婉歌道,“臭味再重,本宮也想多陪一下慧貴妃,必竟今日見了,明日恐怕就見不到了,陰陽相隔後,恐怕來生都沒有這緣份再見。”
二人見葉婉歌不肯走,只得站在那兒保持沉默。
葉婉歌看著沈如慧,說道,“慧貴妃,每天都有人給你送水果,你可要多吃一點,那可是皇上的心意。”說到這兒葉婉歌故意停下來。
沈如慧身子一動,本能的擡眸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聽到葉婉歌的話說了半截停下來,她知道下半截準是惡毒的話語。
“皇上聽說水果能讓人的心變得更加水靈,所以特意派人天天給你送水果,你可要好好吃呀!不能白費了皇上的一番苦心啊!”葉婉歌惡毒的說道。
沈如慧聽到這話,“嗷嗷”的吼叫著,葉婉歌看著她像發狂的狗一樣叫著,說道,“還有什麼想吃的,可以告訴本宮,本宮一定滿足。”
“葉婉歌,你胡說,皇上根本不會這麼對我。”沈如慧在內心裡,始終堅持著南宮敖不會這麼對她。
“你黑心肝,你黑心腸,枉費我沈如慧在你掉入深谷的時侯,對你的皇兒那般好,把自已的乳給他吃……”沈如慧一聲一聲的哭訴著,伸手拍著自已的胸口,譴責葉婉歌沒有良心。
聽到沈如慧泣血的哭訴,葉婉歌嗤笑一聲,道,“慧貴妃,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你對本宮的好,本宮可都記在心裡了,本宮掉入山谷的時侯,聽聞慧貴妃你的仁善,用自已沒有乳的奶給皇兒吃,本宮聽了很受感動了,所以纔想著出事以後把皇兒交給慧貴妃,可如今本宮沒有出事,慧貴妃你卻要趕赴黃泉了。”
“黑心肝……”沈如慧叫罵著。
周玉嬌和蔣麗翠聽著,嚇的呆愣在一邊,二人不發一言,盡情的看著葉婉歌欺辱沈如慧。
葉婉歌看著沈如慧,她真想現在就把沈如慧給扒皮拆骨,打了她的奴才,搶了她的皇兒,還敢在她面前邀功。
“慧貴妃,本宮從別人嘴裡聽到的,卻不是你嘴裡說出來的這般,大家都說慧貴妃你趁本宮落入深谷之際,帶人闖進了花香閣,傷了本宮的奴才,奪了本宮的皇子,還想搶奪本宮的皇后之位呢?”葉婉歌冷聲說道。
見葉婉歌說出事實,沈如慧坐在那兒,揮舞著手亂抓亂喊道,“你胡說,這都是你自已黑心腸胡編出來的,我沒有要搶奪屬於你的任何東西……”
“你殺了我吧!葉婉歌你有種殺了我啊……”沈如慧跟個瘋子似的亂喊亂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