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昌宇和上官紅麗都擔(dān)心葉婉歌,怕她野心太大會招來殺身之火。
葉家本來就樹大招風(fēng),如若葉婉歌再露出要撐管北堂朝事的野心,又勢必會遭人嫉忌陷害。
“歌兒,這是兩百萬兩,你收好明日回宮交給皇上。”葉昌宇把銀票交給葉婉歌。
葉婉歌看著那有葉家落款的銀票,伸手拿著那薄薄的紙片卻覺得有千斤重般,她難受的把那銀票塞進(jìn)衣袖裡。
“歌兒你要萬事小心,不要讓爲(wèi)娘擔(dān)心。”上官紅麗擔(dān)憂著葉婉歌的安危。
面對爹孃的擔(dān)憂,葉婉歌只能說幾句寬慰的話,同時在心裡開始盤算著南宮敖離開後的事情。
養(yǎng)心殿裡,南宮敖在做著出征前的準(zhǔn)備,芩花看著南宮敖說道,“皇上,你真的要御駕親征?”
“君無戲言,這還能有假。”南宮敖認(rèn)真嚴(yán)肅的回道。
芩花看著南宮敖堅決的樣子,她說道,“北唐和南昭交戰(zhàn),皇上卻要親自應(yīng)戰(zhàn),雖說皇上親自應(yīng)戰(zhàn)能鼓舞軍心,但反過來也會適得其反,鼓舞南昭士兵的勢氣。”
“嗯?”南宮敖停下手裡的動作,擡眸看向芩花。
芩花見南宮敖不解的眼神,說道,“皇上出戰(zhàn)會讓南昭士兵猜想北唐無將領(lǐng)可派,他們只要想到這一點就會勢氣大增。”
南宮敖聽到芩花的解釋,垂眸繼續(xù)翻閱桌子上的摺子。
“皇上,你要離開都城,那麼朝庭將會處於羣龍無首的情況。”
“那又如何呀?”南宮敖無所謂的說道。
見南宮敖不以爲(wèi)然的樣子,芩花乾著急沒有辦法,羣龍無首的情況下,就會有人鑽空子趁虛而入,她不相信他不懂。
“要是那些番王趁機作亂怎麼辦?”芩花問道。
“番王?哪個番王呀?”南宮敖問道。
“有謀反之心的番王。”芩花含糊的說道,沒有明說是哪個番王。
南宮敖說道,“三王爺死了,四王爺和八王爺發(fā)過誓言永不踏入都城,五王爺在邊關(guān),九王爺年幼,好像沒有哪個番王有謀權(quán)奪位的本事吧?”
芩花聽到南宮敖的回答,額頭冒著冷汗,想著皇上這判斷也太草率了,八王爺發(fā)誓永不踏入都城,可八王爺已經(jīng)進(jìn)宮無數(shù)次了,她不相信他會真的不知道。
南宮敖看著一臉憂心的芩花,他面上雖然一派從容淡定,但心裡也愁緒萬千。
他雖然瞞著三王爺還活著的事情,但事實上三王爺卻在都城外等待時機殺進(jìn)宮裡來,他此次一走三王爺必來冒犯,他得想一個對策才行呀!
不但三王爺虎視眈眈,就連發(fā)過誓言的八王爺也要防,蔡貴妃無故失蹤的事情,他料定是被八王爺所爲(wèi),蔡貴妃定是八王爺設(shè)計救走了。
八王爺救走蔡貴妃的目的,肯定是爲(wèi)了謀權(quán)奪位時沒有後顧之憂而爲(wèi)之。
南宮敖早就打算把周強留下來,憑周強的能力守住都城守住皇宮不是問題,只是周強能堅守一個月,那麼他在這一個月打贏這場戰(zhàn),那一切難題迎刃而解。
“不必?fù)?dān)心,朕會讓周強留下來守護(hù)都城。”南宮敖說道。
芩花聽到南宮敖讓周強留下來,她對他如此輕率的決定表示擔(dān)憂,“周強能主持大局?到時侯有人叛亂攻打都城,周強要是被四面圍攻,皇上又該如何解圍了?”
“絕定沒有人有四面圍攻都城的實力。”南宮敖說道。
芩花聽了,笑道,“奴婢只是打一個比喻。”
“朕已經(jīng)觀察過了時局,絕定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fā)生,所以你儘管放心等著朕凱旋而歸。”南宮敖說道。
“不!奴婢要跟皇上去戰(zhàn)場!”芩花說道。
芩花話音剛落,南宮敖驚訝的神色都變了,“你說什麼?”
“奴婢要跟皇上去戰(zhàn)場。”芩花說道。
芩花堅定的說要跟南宮敖去戰(zhàn)場,南宮敖心喜之餘卻是無情冷漠的拒絕了,“你留在這宮裡,朕去打仗殺敵,不是去遊山玩水。”
芩花看著南宮敖,那雙黑眸裡有淚光在閃動,“奴婢就是知道皇上是去打仗,奴婢纔要追隨皇上去。”
南宮敖不知道芩花是怎麼想的,明知道他此次去前路兇險,她還開口要跟他去。
他怎麼可能帶著她一起去冒險,“朕此次離開都城,前往戰(zhàn)場只有兩種結(jié)果,一種是打勝歸來,另一種是打敗戰(zhàn)死沙場,不成功便成仁,所以朕是不會帶你去冒險,你就安心留在宮裡吧!”
芩花聽著南宮敖已經(jīng)作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眼角滑落一滴淚,“奴婢就是知道皇上此次前去生死難料,纔要跟皇上一道去,奴婢要跟皇上同生共死。”
“芩花!”南宮敖聽到芩花的話,出聲呵斥她,“你聽朕的話,留在都城,如若朕死了至少還有個人給朕送寒衣燒紙錢,如若連你也一道去了,只怕朕死了後,這宮裡連個惦念朕的人都沒有。”
“奴婢要跟皇上一道去戰(zhàn)場。”芩花堅決的說道。
南宮敖當(dāng)然不可能答應(yīng),他慍怒道,“朕的命令你也敢不聽了?”
“奴婢就大膽一次。”芩花決心已定,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出去!”南宮敖對芩花吼道,攆她出去。
芩花撲嗵一聲跪倒在地,“請皇上成全。”
坐在書桌前看著跪在腳邊的芩花,他氣急敗壞的站起身,推翻椅子吼道,“就算你跪到死,朕也不會答應(yīng)你的請求。”
南宮敖硬下心腸撂下這句狠話出了書房,不是他鐵石心腸,是他狠不下心來看著深愛著他的人,跟他一道去送死。
芩花跪在書房內(nèi),這一跪就是一夜,南宮敖在龍榻上也是輾轉(zhuǎn)難眠一夜。
葉婉歌拿著葉昌宇給的兩百萬兩回了宮,她雖然知道這兩百萬兩對於空虛的國庫來說是杯水車薪,但是至少有了這兩萬兩能解燃眉之急。
葉婉歌進(jìn)了宮門,沒有回福寧宮直接去了養(yǎng)心殿。
“皇后娘娘,你勸勸芩姐姐吧!”葉婉歌剛進(jìn)了養(yǎng)心殿的門,小蟲子就哭喪著臉對她說道。
“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了?”葉婉歌看著面前開口讓她救芩花的小蟲子說道。
小蟲子擔(dān)憂的說道,“芩姐姐在書房裡跪了一夜了。”
葉婉歌聽了蹙緊眉頭,芩花雖然以奴婢身份,但在南宮敖的心裡是非常在乎芩花的,這會能讓芩花在書房裡跪一夜,肯定是發(fā)生了讓南宮敖非常生氣的事情。
“所因何事呀?”葉婉歌邊往裡走邊問道。
“芩姐姐請命要跟皇上去戰(zhàn)仗,皇上不允許,所以芩姐姐在書房裡長跪不起。”小蟲子說道。
聽到小蟲子說芩花要跟南宮敖上戰(zhàn)場,葉婉歌大吃一驚。
南宮敖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風(fēng)花雪月,芩花居然要跟著去,這不是明白著是要跟南宮敖同生共死嗎?
葉婉歌知道芩花愛著南宮敖,卻不知道芩花愛南宮敖愛的這麼深,愛到了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程度。
“皇后娘娘勸勸芩姐姐吧!”小蟲子著急的說道。
葉婉歌看著一臉擔(dān)憂的小蟲子,“不用擔(dān)心,我這就去勸你的芩姐姐。”
小蟲子聽葉婉歌說現(xiàn)在就去勸芩花,臉上的陰雲(yún)立刻消散,“謝皇后娘娘!”
小蟲子一直把芩花當(dāng)親姐姐,芩花也非常照顧他,所以他不希望芩花離開。
葉婉歌看著不想跟芩花分開的小蟲子,問道,“芩父下葬的時侯,芩家有別的人送葬嗎?”
小蟲子搖了搖頭,“沒有,就奴才跟芩姐姐。”
葉婉歌聽到小蟲子的話,心裡閃過一絲悲涼,點了點頭擡腳往書房的方向走。
葉婉歌想著芩花是不是因爲(wèi)芩父死了,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了親人,心灰意冷了纔想著要跟南宮敖一同去戰(zhàn)場。
“芩花!”葉婉歌看著跪在那搖搖欲墜的芩花,立刻讓小蟲子和小尺子兩個人上前扶她,“你們兩個把她扶起來。”
小尺子和小蟲子站在芩花的兩邊,伸手扶著芩花,“起來!”
“不要管我!”芩花虛弱無力的說道。
葉婉歌見芩花固執(zhí)的不肯起來,說道,“你再跪下去,你就要暈死過去了!”
“死了,奴婢也要跟皇上去戰(zhàn)場。”芩花固執(zhí)的說道。
“你們兩個把她扶回去休息。”葉婉歌命令小蟲子和小尺子強行扶起快要昏死過去的芩花。
“是。”兩個人用力扶起芩花,一人架著芩花的一隻胳膊往外走。
芩花快要昏死過去了,葉婉歌又命人去請?zhí)t(yī)。
太醫(yī)來了後給芩花把脈開了方子,葉婉歌讓奴才去煎熬,一直看著芩花服下,葉婉歌才離開。
芩花在休息,南宮敖去上朝了,葉婉歌沒有在養(yǎng)心殿等南宮敖,而是回了福寧宮。
“皇后娘娘,你回來了!”平兒看著葉婉歌從宮外回來,高興的說道。
“這兩日宮中可有什麼事情發(fā)生呀?”葉婉歌問平兒。
“沒有什麼事情發(fā)生。”平兒回道。
平兒的話音剛落,又想起來月妃來過,連忙回稟道,“只是月妃來找過皇后娘娘。”
葉婉歌聽說韓月來過,想著韓月來這裡肯定是爲(wèi)了三王爺?shù)氖虑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