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喜見葉婉歌如此的裝瘋賣傻,他一張老臉氣的發(fā)紫,“皇后娘娘設(shè)計從洗衣房救走了蘇欣薇,皇后娘娘會不知道蘇欣薇是誰?”
葉婉歌見顧二喜一副要翻臉的狠樣,她也兇狠的說,“本宮都不知道蘇欣薇是何許人也,顧大總管卻污陷本宮救出了蘇欣薇,本宮看顧大總管對這個叫蘇欣薇的瞭解的這麼清楚,想必大總管對蘇欣薇這號人物非常瞭解,那還勞煩大總管告知本宮,這蘇欣薇到底是何許人也呀?”葉婉歌說道。
“皇后娘娘當真不肯跟咱家做這交易!”說話間顧二喜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氣勢兇兇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葉婉歌瞥到一抹白色衣袂,她也氣勢凌人的站了起來,“本宮想做這交易,但本宮不知道蘇欣薇是何許人也,本宮怎麼和顧大總管做這交易呀?”
“你!”顧二喜見葉婉歌拒不承認救出蘇欣薇的事情,手一動藏在衣袖裡的短刀就到了他的手上,他握著短刀的手揮向葉婉歌。
“當”一聲,顧二喜揮向葉婉歌的刀被擋開,一抹月牙白的身影如仙般飄然而至。
“顧總管,敢拿刀對準皇后娘娘,顧總管何時學(xué)會了大不敬這規(guī)矩呀?”八王爺從天而降,用手裡的一把扇子擋開了顧二喜手中的刀。
“八王爺!”顧二喜看著面前的人吃驚的喚道。
一襲白衣的人搖著扇子微微點頭,目光看向葉婉歌,葉婉歌給了他一個沒事的眼神後,他把眸光移向顧二喜。
“顧總管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呀?”八王爺說道。
顧二喜心中一跳,看著笑的一臉無邪的八王爺不敢輕易應(yīng)允。
八王爺年紀雖輕,但爲人向來狡詐,心思又極其深沉,一張嘴更是能退敵人的千軍萬馬,跟這樣的人交手顧二喜是滿心顧慮。
見剛剛還兇狠的顧二喜,這會卻安靜的猶如一隻被馴服了的野獸般,八王爺又搖了兩下手中的扇子,唰一聲合上扇子後,說道,“怎麼?顧大總管信不過本王。”
顧二喜看著八王爺那雙黑眸裡閃閃發(fā)亮的精光,顧二喜的心中開始發(fā)寒,和八王爺做交易,別人休想討的便宜。
“八王爺要跟咱家做什麼交易呀?”顧二喜試探著。
八王爺立在顧二喜一丈之外,黑眸緊緊的盯著顧二喜,剛收了的扇子又唰一聲展開,“顧大總管尋找蘇家的人,不就是爲了當年落在蘇家手裡的那把鑰匙嗎?”
八王爺把顧二喜的目的說穿,顧二喜訕訕笑兩聲,並沒有接八王爺?shù)脑挕?
“本王替顧總管尋得那鑰匙,但是顧總管得把那金庫裡的銀子平分一半給本王?!卑送鯛斦f道。
顧二喜聽了奸笑兩聲,“八王爺說的是什麼銀子呀?”
“唰”一聲,八王爺收了刷子,用扇子壓住顧二喜的肩膀,“顧大總管就別跟本王裝傻充愣了,谷水村的地下寶庫不是顧總管和蘇芩沈三傢俬藏的髒款?”
“咱家只是聽聞當年蘇芩兩家有一筆橫財,咱家卻不知道這筆錢財所藏何處,聽八王爺這意思像是知曉呀?”顧二喜說道。
八王爺輕點一下頭,“顧大總管如若真的不知,本王可以帶顧大總管前往那藏著金銀的寶庫,但在本王爺帶顧大總管去之前,本王得事先提醒一下顧大總管?!?
“八王爺請講!”顧二喜看著八王爺那幽深的眸光說道。
“以後顧大總管還是不要來打擾皇后娘娘,有什麼問題顧大總管可以來找本王?!卑送鯛攲︻櫠舱f這話的時侯,壓著顧二喜肩頭的扇子輕敲了幾下。
八王爺威脅顧二喜不要來傷害葉婉歌,顧二喜這麼一個明白人,當然懂八王爺?shù)囊馑?,點頭道,“咱家明白。”
八王爺打發(fā)走了顧二喜,八王爺一雙黑眸噙著動人的笑意,看向葉婉歌,“顧二喜沒傷到你吧?”
葉婉歌搖了搖頭,“你真知道蘇家那鑰匙在哪裡?”
聽到葉婉歌迫不及待的開口,問他蘇家的那鑰匙在哪裡,他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不知道?!?
聽到八王爺?shù)幕卮穑~婉歌失望的說,“那你這不是騙顧二喜嗎?”
“先穩(wěn)住他的情緒,等他找齊了那三把,我也就差不多探的蘇家那把鑰匙在哪了?!卑送鯛斦f道。
“八王爺,可有戰(zhàn)場的消息?!比~婉歌多日沒得到曹天嶽的消息,放了幾隻信鴿也不見蹤影,她很是著急,也非常害怕曹天嶽在戰(zhàn)場上有個意外。
“擔(dān)心曹小將軍?”八王爺見葉婉歌急切的想知道戰(zhàn)場上的消息問道。
“曹嫣死後,曹家唯有曹天嶽這一支血脈,曹天嶽要是在戰(zhàn)場上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曹家可就後繼無人了。”葉婉歌說道。
八王爺聽了葉婉歌的話噗嗤一笑,“皇后娘娘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不就是擔(dān)心曹天嶽嗎?這又有什麼不好直說的呀?”
八王爺這麼說,葉婉歌臊紅了臉,“國之棟樑,人人都當心他的安危?!?
八王爺聽了又是一陣笑,“皇后娘娘不擔(dān)心自已的夫君,卻擔(dān)心起了別的男人,這要叫皇上知道了,皇上定會勃然大怒,也許會要了曹小將軍的腦袋?!?
葉婉歌不理會八王爺?shù)拇蛉?,把話題轉(zhuǎn)到正事上來,“八王爺曾經(jīng)說過只要我有需要,八王爺一定全力相助。”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嚴肅認真的樣子,他也斂了輕佻,“是。”
“皇上遠行,三王爺必定會攻打都城,該如何應(yīng)對了?”葉婉歌想著皇上剛離開,三王爺明後兩日必有動靜。
八王爺見葉婉歌爲三王爺?shù)氖虑闊_,他伸手甩開扇子,搖了幾下說道,“三王爺雖對皇上恨意深重,但三王爺對皇后娘娘卻是報著感恩之心,只要皇后娘娘您一人出面,就能讓三王爺?shù)那к娙f馬撤退?!?
葉婉歌看著眼前的八王爺,她簡直覺得八王爺在胡說八道,三王爺對她有感恩之情,也不可能因爲這份感恩之心放棄皇上的寶坐,放棄北唐的大好河山。
“三王爺在乎的不是皇上的龍椅,而且三王爺是個極其重情意的人,皇后娘娘可以利用三王爺?shù)倪@一弱點?!卑送鯛斦f道。
葉婉歌還處在迷糊間,八王爺卻已如來時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
“皇后娘娘!”一直被嚇的愣在那的平兒,直到顧二喜和八王爺兩個人都離開後,纔敢開口說話。
葉婉歌聽到平兒的聲音,回過神來看了平兒一眼,“平兒,顧二喜和八王爺來此的事情不許亂說?!?
“是。”平兒應(yīng)聲道。
曹天嶽收到消息說皇上已帶兵來此支援,於是曹天嶽把這個大好消息告知整個軍隊,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大軍士氣備受鼓舞。
“曹小將軍,皇上御駕親征,雖能狀我軍士氣,但南昭軍隊氣勢太兇猛,聽說皇上來此只帶了一個月的糧草,如若這一個月內(nèi)不能打敗退軍,北唐可就危在但夕了?!北粩耻姺鼡翎崽优芑貋淼纳蛄颊f道。
曹天嶽看了一眼沈良,“沈大人,你安心養(yǎng)傷就好,打退敵軍的事情就不勞沈大人操心了?!辈芴鞄[一想起自已的幾千士兵被沈良帶出去後,死的一個沒剩心就如刀絞般疼。
沈良聽了曹天嶽這語氣,明白自已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在皇上未到之前,我們一定要小心防範,以防敵軍全力攻城。”胡通站在城門上看著駐紮在不遠處的敵軍說道。
曹天嶽也觀察了一下敵軍的情況,看了眼手裡的圖紙,“皇上帶著大軍來此,敵軍肯定得到了消息,依我看敵軍一定會在我大軍未到達之前,全力以負的攻城?!辈芴鞄[肯定的說道。
“那該如何防範呀?”胡通問曹天嶽。
“只能死守。”曹天嶽回道。
兩個人坐在城門上研究了一會,曹天嶽看到有信鴿飛來,伸手接住信鴿,從信鴿的腿上取出信。
“是誰來的消息?”胡通看曹天嶽神情專注的看著手裡的信問道。
曹天嶽把那信筏放進衣袖裡,淡淡的說道,“家書?!?
“曹虎大將軍嗎?”胡通問道。
曹天嶽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這讓胡通更加的好奇,“是不是曹將軍呀?曹將軍那邊戰(zhàn)況如何呀?”
曹天嶽不理會胡通,巡視了一下城牆說道,“讓士兵再搬些石頭上來,以防敵軍強攻?!?
曹天嶽佈防著,胡通一一的記在心裡,兩個人巡視完了後,曹天嶽纔給葉婉歌回消息。
放了信鴿的曹天嶽,坐在草地上仰頭看著星空,天上繁星點點,那明亮的星星讓他想起那雙烏黑髮亮的眼睛,每次看他的時侯,他都覺得那雙黑眸有著能把他吸進去的巨大力量。
在宮裡的那些日子,她的一頻一笑都讓他記憶猶新,尤其是她那顆仁善的心。
曹天嶽心裡滿滿的都是葉婉歌的好,只是這種好他只能遠觀,而不能親近。
她再好是別人的女人,是他的皇表嫂,是他不能褻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