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肯請皇后娘娘幫這個忙,臣妾一定會萬分感激您?”韓月不達目地不死心的請求道。
葉婉歌的身子歪在鳳榻上,挑著眉眼看著急切的韓月,她不答話只是靜靜的,仔細的端詳著韓月,想著韓月的一言一行中看穿韓月的心思。
韓月被葉婉歌打量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如麥芒在刺一樣難受,韓月不敢與葉婉歌那犀利的眸光對視,低垂著眸拿著素帕的手撐在鳳榻上,央求著葉婉歌道,“皇后娘娘,你就幫我這個忙吧!”
“月妃,你爲何不願進宮裡來?”葉婉歌不答韓月的請求,反問道。
葉婉歌那雙能動察一切的眸子盯著韓月,韓月始終不敢擡眸與葉婉歌對視。
韓月怕葉婉歌從自已的眸子裡看穿謊言,她的目光躲躲藏藏的說,“我在家鄉有喜歡的人。”
韓月的解釋合情合理,但葉婉歌聽了覺得是敷衍之詞,在進宮之前有喜歡的人,這個可以理解,但既便有了喜歡的人,現在進了宮也沒有不爭寵的理。
“月妃,即便是這樣,進了這宮門也沒有傻到不爭寵的理。
後宮的這些女人就像你說的那樣,進來的時侯也有百般不情願的,但是一但踏入這宮門,是個個用盡心思爭寵,這不僅僅是爲了自已的榮華富貴,也是爲了替家族光耀門楣。”葉婉歌語重心長的說著。
葉婉歌出口的話帶著那麼點勸慰與指點的意思,一方面是真心的爲了韓月好,另一方也想試試韓月。看韓月能不能推心置腹的說出不願進宮的真正理由。
“我……”韓月剛張了口,就被門外傳進來的聲音打斷了。
“皇后娘娘,我來看你來了!”沈如慧撩開簾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攔她沒攔住的小尺子。
“慧貴妃,你不能這樣隨隨便便闖進來!”小尺子看著擅自闖入的沈如慧不滿的說著。
沈如慧聽了眉眼一挑,訓斥道,“你這個奴才,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眼睛,沒看到你們皇后娘娘見到我,都尊稱我一聲姐姐嗎?”
沈如慧的意思是說連你們娘娘見了我,都得給我幾分顏面尊稱我叫姐姐,你這個奴才算什麼東西,敢攔住我,小尺子聽出了沈如慧自傲的意思,被沈如慧這囂張的氣焰氣得鼻歪嘴斜。
睡在內室鳳榻上的葉婉歌雖未見到這語氣狂妄的人,卻聽出了來人的聲音,是沈如慧。
韓月聽了來人的狂妄之語,蹙著眉頭穿過內室的門望向外室,看是誰如此的大膽。
小尺子被沈如慧的蠻橫氣得一時無語相對,只好說道,“我們皇后娘娘這會正在休息了,要是打擾了娘娘休息動了龍胎,慧貴妃娘娘如何跟皇上交待?”
沈如慧聽了小尺子的話,頓時胸口像被敲了一記悶捶,頓時那因不能再懷身孕的小自卑觸動了她全部的敏感神經,眼神兇陰的看著小尺子,“你這個奴才,好大的膽子!
看我不教……”沈如慧的手剛豎起來,就被葉婉歌的聲音阻攔在半空中了。
“是慧姐姐吧!快進來,別跟個奴才叫什麼勁!奴才人性不通的,主子豈能跟這樣的人學呀!”葉婉歌聽到沈如慧那發怒的聲音,知道事情不好,連忙出聲阻止。
沈如慧聽了葉婉歌這拐著彎的罵人的話,她硬生生的把豎在半空中要撐摑小尺子的手收了回來。
葉婉歌明著罵奴才們不通人性,跟個蓄牲似的,如若沈如慧要是動了手,這話暗地的裡的意思就是沈如慧連豬狗般的蓄牲都不如。
葉婉歌的一張利嘴硬是打壓住了沈如慧的囂張,沈如慧恨恨的瞪了一眼小尺子往內室走。
跟在沈如慧後面的兩個奴才被小尺子攔住,小尺子挑著眉眼趾高氣昂的對著兩個奴才說道,“外面侯著!”
“這!”小鄭子看著小尺子剛想反駁,就被小尺子厲聲喝住,“這什麼這!難不成你想亂闖皇后娘娘的寢殿?好啊!我今天就讓你進,你進去看看,看看有沒有能要了你的腦袋!”小尺子見不但沈如慧不把他們皇后宮的人看在眼裡,就連沈如慧的這些奴才都囂張的不把他們看在眼中,氣得站在那掐著腰,伸手指著內室讓小鄭子和秋香往裡走。
小尺子氣焰這會也囂張了起來,心想我治不了你的主子,還治不了你這個奴才嗎?
小尺子把剛剛在沈如慧那兒受的窩囊氣,都發在了小鄭子和秋香身上,小鄭子和秋香看著小尺子那吃人的兇狠樣子,也真的被嚇唬住,不敢再往裡走一步。
“你們在那等著吧!”沈如慧見小尺子攔著她的兩個奴才,她轉頭說道。
“是!”兩個人應聲站在那不動。
小尺子乜斜著眼睛,提高聲音道,“二位,請門外侯著吧!”
小尺子的話把小鄭子和秋香氣倒了,門外天寒地凍的,讓他們站在門外的寒風裡侯著,這不是存心要折騰他們嗎?
“請吧!”小尺子見兩個人不動,催促道。
“你!”小鄭子忍不住,伸手想指著小尺子鼻子罵,只可惜手剛豎起來,就被秋香一巴掌拍下去了。
“我們去屋外等。”秋香拉著不服氣的小鄭子撩開簾子出去,小尺子得意的對著屋內的平兒和寧兒笑了笑。
平兒和寧兒也衝著小尺子一笑,讚歎他做的對,做的好。
小尺子刁難她的兩個奴才,沈如慧都聽進了耳朵裡,也記在了心上。
沈如慧進了內室,歪在牀上的葉婉歌直起身子坐起來,看著沈如慧道,“慧姐姐快來!”
見葉婉歌滿臉堆笑,沈如慧自然不會拉著一張臉,她也笑道,“皇后妹妹這清天白日的怎麼躺在榻上了?”沈如慧不願意在葉婉歌面前稱臣妾,不甘心低葉婉歌一等,所以她現在稱葉婉歌爲皇后妹妹,以昭顯自已的第位不比葉婉歌差。
葉婉歌斜眸看了一眼沈如慧,上身綵鳳織綿的棉襖,下身是撒花百羅裙,頭上戴著鑲嵌珍珠碧玉步搖,那珍珠可是南海的千年珍珠,項上戴著是羊脂色的碧玉瓔珞圈,點著紅脣,描著細眉,穿戴的珠光寶氣,打扮的花枝招展,整個人精氣神十足,說大病留下的病根半點不見蹤影。
葉婉歌瞟了一眼沈如慧回道,“天冷,身子虛,坐著與月妹妹聊了一會天,就乏了。”
沈如慧一聽,立刻移眸看向韓月,“哎喲,瞧瞧我這綠豆大的眼,月妹妹這麼標緻的一個美人坐在這,我愣是沒瞧見。”
韓月見沈如慧已走近,連忙起身行禮,“臣妾見過慧貴妃。”
沈如慧笑道,“妹妹快起來,跟我無虛客套,行禮問好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沈如慧舉起握著素帕的手擺了擺。
韓月起身,沈如慧看向葉婉歌,“怪不得外面的奴才攔著我不讓進,原來是我來的不是時侯。”
葉婉歌聽沈如慧話裡有話,目光幽幽的流轉看向沈如慧道,“慧姐姐這說的是哪兒的話?”
沈如慧狡黠一笑,“剛在外面硬要進來,奴才攔著的時侯,想著也許是皇上在這兒,不方便進來,後來一想即便皇上在這兒,妹妹是有身子的人,皇上再猴急,也不會和妹妹發生那看了長針眼的事情,所以就硬著頭皮往裡闖。”沈如慧說到這兒頓了頓,眸光看向韓月道,“只是不存想到月妹妹在這兒,想來那奴才攔著定是皇后妹妹和月妹妹說著私房話,不便與我聽著罷了。”
“慧姐姐這話說的,弄得我好像跟月妹妹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般。”葉婉歌說道。
沈如慧聽了笑道,“誰知道你們倆是不是……”說著眉眼一動,雙手伸出食指往一起靠攏比劃著。
葉婉歌看了笑罵,“慧姐姐你真是見多識廣,連這人倫禁諱的事情都知曉。”葉婉歌看著沈如慧開她和韓月的玩笑,說她們倆有不倫之交,她出聲嘲諷沈如慧。
沈如慧聽了哈哈大笑,“說笑罷了!說笑罷了!皇后妹妹和月妹妹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沈如慧一疊聲的解釋道,自已不過是隨口說笑,讓葉婉歌和韓月不要讓心裡去。
葉婉歌只抿脣笑一笑,當沈如慧不過放了個臭屁罷了,可韓月不懂這何意,追問道,“慧貴妃說的是何意,爲何我聽了不解了?”
韓月聽不懂沈如慧話裡的意思,但見沈如慧笑的不懷好意,所以張口質問。
看著一臉不解的韓月,沈如慧笑得更大聲了,葉婉歌聽著沈如慧開著這深宮禁忌的玩笑,對韓月說道,“慧貴妃這信口雌黃了,你不懂甚好!”
沈如慧笑道,“太監和宮女做那事叫對食,這女人和女人之間那樣叫什麼?”
“慧姐姐!”葉婉歌聽沈如慧越說越下流,慍怒的出聲叫道。
剛剛韓月沒聽明白,這會沈如慧這麼一說,韓月算是徹底明白了沈如慧說的是什麼,看了沈如慧一眼,那眸子裡立刻露出不悅之色。
韓月對沈如慧說出的如此不要臉的不倫之事,很是煩感沈如慧,氣怒的看了一眼沈如慧便垂下頭去,不與沈如慧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