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貴人有膽量,有魄力。”韓月稱讚道。
葉婉歌聽到芩花說了這麼多,坐在那兒沒有開口,只是低垂著眸,默默聽著芩花的講述。
芩花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現在臣妾害怕了,沒有了以前的膽識,更沒有了那份從容不迫,變得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了。”
“怕死了?”葉婉歌聽到芩花說了這麼多,她替芩花說出重點。
芩花聽到葉婉歌的話,嘴角閃過一抹苦笑,眼裡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點頭道,“皇后娘娘說的是,臣妾是怕死了。”
葉婉歌聽到芩花承認怕死,說道,“芩花,你到底是怕死了?還是怕受生不如死的折磨?亦或是因爲珍惜眼前的幸福,害怕失去所以才變得這麼膽小?”
聽到葉婉歌的話,韓月看著抿著脣要哭的芩花,說道,“肯定是怕死啊!怕孩子生下後,死了再也不見不到了!”
葉婉歌不理會韓月的回答,她一雙黑眸緊緊的鎖定著芩花,像是要把她的心思看穿般。
芩花聽到葉婉歌的話,說道,“都有吧!總之心裡很難受,太痛苦了!”
芩花說完,雙手捂著臉小聲的哭泣著。
韓月看著肩膀一抽一抽,哭泣的芩花說道,“芩貴人,你別害怕,凡事有皇后娘娘了。”
芩花聽到韓月的話,捂著臉壓抑的哭著。
韓月看向葉婉歌,說道,“皇后娘娘,這該怎麼辦?”
葉婉歌看著芩花,無視韓月的求助。
此時的葉婉歌心裡亂哄哄的難受,她都無法安慰自已這顆受傷的心了,哪有能力安慰芩花呀!”
葉婉歌從芩花的這幾句話中,聽出了芩花心情發生的變化。
芩花的意思是說,她現在被帶到了絕路上,害怕面對任何的艱難險阻,現在只要能讓她保全性命,讓她一世無憂,她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葉婉歌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芩貴人,幸福是靠自已爭取的,如果你真的寧願相信皇太后能給你幸福,而不願相信自已,那本宮也無話可說。”
芩花聽到葉婉歌的話,沒有什麼反應,到是坐在那兒的韓月坐不起了,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芩貴人,你千萬不要相信皇太后,你看昨夜皇太后對你做的事情,你就知道皇太后是有多麼的惡毒了。”
芩花看著葉婉歌說道,“皇后娘娘,臣妾別無所求,只求皇后能收留臣妾的孩子。”
葉婉歌聽這話聽的耳朵都起了繭子,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了,先別說這些讓人心痛的話,你好好休息,安心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葉婉歌開頭勸慰了芩花幾句,她就離開了。
走了沒有多遠,葉婉歌就看到小尺子慌慌張張的過來。
小尺子滿頭大漢的跑到葉婉歌身邊,小聲說道,“皇后娘娘,奴才發現胡答應身邊的太監鬼鬼祟祟的往月妃的住處去了。”
葉婉歌聽到這話,驚訝的問道,“你確定是胡答應身邊的奴才?”
小尺子點頭,“確定,是胡答應身邊的奴才陳鐵。”
葉婉歌聽到這話,說道,“那奴才人了?”
小尺子回道,“奴才沒有跟上,那奴才像是發現了有人跟著他,所以東躲西藏的不知藏到哪兒去了。”
葉婉歌聽到這話,立刻說道,“胡答應那裡,你注意一下,看胡答應玩什麼鬼花招。”
“是。”小尺子應聲離開。
葉婉歌聽到這話,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胡答應身邊的奴才,跑到韓月那兒去了。
葉婉歌回到花香閣後,小遠子就拿著書信進來了。
“皇后娘娘,這是宋太醫派人送來的藥方。”小遠子把手裡的書信遞給葉婉歌。
葉婉歌接過手中的信,打開一看她驚呆了。
驚的嘴張的大大的,不明白宋齊盛這麼大老遠的派人送這些藥方來是做什麼。
她拿著那張藥方反覆的看著,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這藥方上有任何的機密。
“小遠子,去給本宮端一盆水來。”葉婉歌捏著那書信說道。
“是。”小遠子立刻領命去辦。
水打來以後,葉婉歌吩咐小遠子把門關上。
她把那張和普通宣紙沒有什麼兩樣的紙,扔進了水盆裡。
小遠子正擔心這水會把紙上的字跡,給泡的模糊認不清時,誰知被扔進盆裡的水,上面的字跡立刻變了,那些字跡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整齊工整的小字,上面寫著,小心行事,有人要害你,小心身邊的人。
葉婉歌看到水盆裡紙上的字,她倒抽一口冷氣。
這裡有人要害她,到底是什麼人要害她了。
這書信不是出自宋齊盛之手,這字跡她認識,是出自八王爺。
八王爺讓她小心,她在腦海裡仔細的想了想,依然沒有想到是什麼人要加害她。
皇太后是有心思要害她,可皇太后現在只怕忙那些錢財的事情,根本無心對付她。
一彌大師?葉婉歌在心裡想著,會不會是一彌那個老禿驢,葉婉歌一時吃不準。
“小遠子,吩咐院子裡的奴才,從現在起萬事小心,吃喝用的都要仔細檢察。”葉婉歌吩咐道。
“是。”小遠子應聲去辦。
葉婉歌坐在那兒,一隻手撐著腦袋,一副愁苦的樣子。
整個玉露宮裡,最不安的就是六公主,一聽說蘭陵山莊的瘟疫每時每刻都在死人,她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六公主求南宮敖把曹天嶽調回來,沒能如願後,她就把主意打到別人身上了。
這個別人當然是葉婉歌,在六公主心裡,一直認爲葉婉歌有通天的本事,降的了太后,糊弄的了南宮敖,勾引得了八王爺,還能迷惑的了曹天嶽。
六公主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拉下臉來找葉婉歌。
進了花香閣的門,六公主沒有硬闖,而是規矩的站在門外,對看門的奴才說,“進去回稟一聲,就說本公主求見皇后娘娘。”
看守的是小尺子的小徒弟劉能,他和小尺子一樣討厭六公主,但他再討厭六公主,也只是一個奴才,一刻也不敢怠慢六公主。
“六公主請稍等,奴才這就進去回稟。”劉能轉身進屋。
葉婉歌聽說六公主來了,讓小遠子把盆裡的的紙撈起來銷燬了。
小遠子把盆裡的紙撈起來銷燬掉,葉婉歌這才讓劉能把六公主請進來。
葉婉歌坐在那兒,一隻手放在桌子上,一雙黑眸打六公主進門起,就定定的看著六公主。
“皇嫂。”六公主像一陣旋風般,到了葉婉歌面前。
葉婉歌看了一眼規矩禮貌的六公主,說道,“公主來的真巧,本宮正要找六公主聊一聊。”
六公主聽到葉婉歌的話心中一喜,想著莫非葉婉歌也是爲了曹天嶽的事情找她。
“皇嫂要找臣妹,皇嫂是爲了嶽表哥的事情吧!”六公主說道。
葉婉歌聽到六公主提起曹天嶽,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想著這六公主還真是癡心不改,都什麼時侯了,還想著曹天嶽。
葉婉歌聽到這話,沒有直接否認,而是答非所問的說道,“本宮是爲了蘭陵山莊的事情,南昭的太子仲澤,在蘭陵山莊染了瘟疫。”
六公主聽到這話,頓時有種喜從天降的感覺,仲澤感染了瘟疫,最好因爲這不治之癥死掉纔好。
六公主爲了逃避和仲澤的婚姻,她自私的希望仲澤因病死掉,那樣她就可以不用嫁給仲澤了。
“哦!”六公主聽到仲澤染了溫疫,漠不關心的應了一聲。
葉婉歌面對六公主冷漠的態度,接著說道,“公主,本宮雖然知道你對仲澤沒有好感,也沒有男女之情,但是你和仲澤聯姻,關係到兩國的友好結盟。”
六公主聽到葉婉歌苦口婆心的勸說,她說道,“皇嫂,恕皇妹自私,不能爲了北唐和南昭的友好結盟而犧牲自已的幸福。”
六公主的心思在曹天嶽身上,現在哪怕葉婉歌說破了天,六公主也不會回心轉意,去關心仲澤。
葉婉歌看著六公主,說道,“公主,本宮知道你關心曹小將軍,所以本宮向皇上求情,公主可以給曹小將軍捎封信,關心一下曹小將軍。”
六公主也想過要直接捎封給曹天嶽,可是玉露宮和蘭陵山莊都戒嚴了,書信什麼的都不允許往來,現在聽葉婉歌說可以給曹天嶽寫信,她當然高興。
這個消息讓六公主高興之餘,有些得意忘形,“皇嫂,你就求皇兄把嶽表哥給調回來,朝庭這麼多朝臣,隨便派一個去,把嶽表哥給換回來。”
葉婉歌聽到這話,抿脣而笑,不理會六公主的話,說道,“公主,你給曹小將軍寫信的時侯,皇上讓你也給仲澤寫一封,以表關心之意。”
六公主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說道,“不寫。”
六公主的拒絕,早在葉婉歌預料之中,她開口說道,“公主,仲澤得了瘟疫這個不治之癥,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未知數,皇上讓六公主給仲澤寫信,以表關心之意,只是爲了向南昭皇上有個交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