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嗵”一聲,雨珠從石凳上掙扎滾落到地上,葉婉歌看著躺在地上的雨珠道,“小尺子,把那桶開水潑在她的身上,先燙熟了她的皮肉,看她的嘴還硬不硬?!?
“是?!毙〕咦右娙~婉歌下了命令,立刻去提那冒著熱氣的開水桶。
“不要啊!”雨珠尖叫出聲,她可不想被開水燙成死豬樣。
“那包袱在哪裡?本宮可沒有那耐心聽你這鬼嚎!”葉婉歌看著雨珠厲聲問道。
雨珠身子在地上游移著,葉婉歌看了不耐煩的閉上眼,小尺子舉起桶要澆在雨珠身上的時侯,雨珠嚇得大聲喊道,“在洗衣房後院的桂花樹下?!庇曛楸粐樀谜f話也利索了,也不在那麼費力了。
舉著桶的小尺子就等雨珠這句話了,雨珠說出口後,小尺子咚一聲放下手裡的木桶,不等葉婉歌吩咐就撒丫子的跑了出去。
葉婉歌見雨珠招了也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沒想要這奴婢的命,“小蝶我們走?!?
小蝶提著馬燈跟在葉婉歌身後走了出去,葉婚歌想著那包袱裡到底藏了什麼東西,讓馮嬤嬤和雨珠如此的護著。
洗衣房的管事林英是葉婉歌的人,小尺子要出入洗衣房那是很容易的事情,林英給小尺子開了門,小尺子進了洗衣房就往雨珠說的那顆樹下跑去,幸虧林英拿著鐵鍬跟在後面,否則就憑小尺子十指刨地,刨到天亮也未必能找到要的東西。
圍著那樹挖了幾個坑,小尺子才把雨珠說的包袱給挖出來。
說是包袱只不過是一個絲絹包著的,有拳頭大的東西,小尺子挖出那包袱像挖到寶貝似的,把那東西揣進了懷裡。
小尺子跑回宮後,從懷裡掏出那個還沾著些泥士的小絲絹包,獻寶似的遞給葉婉歌。
葉婉歌沒有伸手去接,只吩咐小尺子,“打開來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小尺子把那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伸手揭開那絲絹的一個角,也許是太激動太緊張,揭絲絹的手輕輕的顫抖著,一下一下的像揭開什麼稀世珍寶般,打開了那絲絹,裡面是一個好看的雕花小木盒,那個盒子小巧玲瓏非常精美。
小尺子看了一眼葉婉歌,葉婉歌說,“打開。”
這下小尺子毫不猶豫的伸手打開木盒,打開了木盒一看,小尺子和小蝶均是一副失望的表情,唯有葉婉歌看著那個木盒裡,躺著的一把比普通門鎖要大的鑰匙,嘴角揚起笑意。
“就一把鑰匙,還包的這般精美。”小蝶失望的說道。
葉婉歌伸手拿起那把鑰匙,“天不早了,你們下去休息吧!”
小尺子和小蝶行禮告退,唯有葉婉歌藉著昏黃的燈光仔細的看著手裡的鑰匙。
葉婉歌猜想這就是谷水村地下寶庫,落在蘇家手裡的那把鑰匙了。
蘇欣薇也真夠大意的,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落在了馮嬤嬤的手裡。
葉婉歌覺得蘇欣薇粗心大意,其實不然,當初蘇家出事,蘇欣薇也被連累到,蘇父把這東西託人送進宮的時侯,蘇欣薇已經(jīng)被抓了起來,最後這東西連帶著一些錢財都落入了馮嬤嬤手裡。
葉婉歌找到了八王爺要找的東西,一時心喜若狂,就連睡覺也不讓那把鑰匙離開自已的身邊。
她把那把鑰匙壓在枕頭底下,想著等王八爺來交予八王爺。
經(jīng)過數(shù)天的行軍,南宮敖終於到達邊關(guān)的戰(zhàn)場,跟曹天嶽會合。
南宮敖的到來讓北唐大軍氣勢高漲,曹天嶽、胡通和沈良給南宮敖行了禮後,就跟隨著南宮敖進了營帳。
南宮敖一身盔甲英姿颯爽,進了營帳身後的戰(zhàn)袍一揚,沉聲問道,“現(xiàn)在都有那些對敵部署呀?”
曹天嶽立刻上前回稟,“南昭大軍日夜逼近,我軍只能死守死防,不敢冒險去迎敵?!?
南宮敖看了圖紙後,又看了上次沈良繞到敵軍後方遭到敵軍埋伏的地方,觀察了片刻南宮敖說道,“大軍不再分散防守,把大軍集中在一起,準備一舉殲滅南昭大軍?!?
曹天嶽聽到了南宮敖的戰(zhàn)術(shù),說道,“這樣要是萬一我們戰(zhàn)敗,不但沒有了退路,連援軍都沒有了?!?
南宮敖看著曹天嶽說道,“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能激發(fā)出無限的鬥志?!?
沈良聽到南宮敖的應(yīng)對之策,立刻站出來反對道,“皇上,我軍多日來應(yīng)對南昭大軍的猛烈進攻,不但死傷無數(shù),而且大軍也疲累至極,只怕到時侯無力面對南昭猛如虎狼般的攻勢呀!”
聽到沈良的聲音,南宮敖把目光一挪瞪向沈良,沈良被那冰冷的眸光嚇得立刻緊閉上嘴,不敢再多言一句。
南宮敖看著沈良,淡淡的說道,“沈大人,你可記得當初跟朕立下的軍令狀呀?”
沈良聽到南宮敖提到軍令狀的事情,心中一凜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液,囁嚅道,“記得。”
南宮敖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沈良,回道,“記得就好!”語氣平淡如常,並沒有往日裡生氣時的狠厲,越是這樣平淡的語氣,越讓沈良心裡發(fā)怵。
沈良被南宮敖看得發(fā)怵,正愁不知如何是好時,曹天嶽開口替沈良解了圍,“皇上,是想一戰(zhàn)定勝負?”曹天嶽看著面前的地圖說道。
“是?!蹦蠈m敖認爲這場戰(zhàn)爭久拖下去對北唐非常不利,所以決定一戰(zhàn)定勝負。
曹天嶽蹙眉,胡通看了一眼地圖也開始擰著眉頭,兩個人都對南宮敖的這個決定有些不贊同。
南宮敖也看出了兩個人對他提出的策略不是太贊同,他又仔細的把眸光落在地圖上。
“北唐大軍安營紮寨的地方地勢兇險,易守易防我軍想要大舉進攻偷襲,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辈芴鞄[分晰道。
“就算在兩軍交戰(zhàn)時,我北唐大軍勝出,那麼南昭退到這個位置,我軍也是很難趁機攻上去?!焙ㄒ灿X得那地勢太危險,很難攻打下來。
南宮敖聽了兩個人的分晰判斷,也微擰著眉頭,道,“照你們的意思,我軍想一舉拿下北唐大軍是癡心妄想的事情了?”南宮敖並沒有不悅不滿,而是聲音比平常說話還要柔和的問道。
曹天嶽和胡通互相對視了一眼,曹天嶽回道,“這場戰(zhàn)爭恐怕是一場持久戰(zhàn),就看兩國大軍哪一國的大軍更加持久耐戰(zhàn)了?!?
南宮敖聽到曹天嶽的話,心裡咯噔一下,持久戰(zhàn)他不知道南昭能不能打得起,但他北唐打不起,如若在這裡一日一日的耗下去,不要說大軍的軍餉無著落,只怕時間久了連糧草供應(yīng)都會成爲問題。
對於國庫空虛一事也許曹天嶽和胡通不清楚,但沈良非常清楚,打持久戰(zhàn)北唐打不起,沈良看著眉宇間染上愁容的南宮敖,一時忘了剛剛南宮敖的嚴厲警告,出聲道,“皇上,不必過份憂慮,我國打不起南昭也不見得就能打得起這場仗,我大軍損傷,南昭的大軍也有損傷,同樣是消費財力、物力,南昭的實力巨臣所知,一向弱於我北唐?!?
南宮敖聽到沈良的話,看向沈良道,“口口聲聲說南昭國力弱於北唐,先皇在世時,你們這些臣子爲了奉承先皇,哪一個不是報喜不報憂呀!”
南宮敖見沈良又說南昭弱於北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年來南昭克守本分,養(yǎng)精蓄銳兵強馬壯,糧草肥沃,這都是這些年來,大臣們謊報軍情才得以讓南昭有喘氣的機會。
“他國弱小,我國強大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你就不要在朕面前趁口舌之強了。”南宮敖慍怒的說道。
沈良本想拍馬屁,說幾句討喜的話搏得南宮敖開心,沒想到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讓南宮敖狠狠的罵了一通。
沈良被南宮敖噎的再也不敢開口,曹天嶽和胡通見沈良吃癟的樣子,兩個人相視一笑。
南宮敖在地圖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說道,“朕來此,我軍士氣大增,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打敗南昭大軍挫一下他們的勢氣?!?
曹天嶽和胡軍當然覺得南宮敖這個想法好,只是光有好想法,沒有好的對敵策略沒有用,還要有可行的對戰(zhàn)策略才行。
南宮敖指著地圖說道,“我軍再和南昭大軍交手時,這仗必須勝,可以擺一個八卦陣把南昭大軍團團圍住,到時侯我們就可以痛打落水狗了?!?
曹天嶽和胡通聽了,都覺得南宮敖這個辦法可行,先挫一下南昭軍的氣勢,然後再想辦法一舉殲滅南昭軍。
商量好應(yīng)對之策後正好到了用晚膳的時間,皇上親征到了戰(zhàn)地,當然要舉杯歡慶,讓全軍上下歡慶一番。
整個軍營燈火通明酒香四溢,洋溢著歡快的氣氛,讓連日來一身疲憊的將士頓感輕鬆。
南宮敖看著眼前士氣大增的大軍甚感心慰,芩花看著喝的有些多的南宮敖,“皇上,酒多傷身,還是少喝一點。”
南宮敖聽了,飲了杯中酒就回帳休息。
回到營帳,南宮敖並沒有上榻休息,反而又拿出圖紙在仔細研究著怎麼樣,才能讓北唐大軍一戰(zhàn)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