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裡壞葉婉歌的名風,想把她變成一個兇神惡煞的女魔頭,讓後宮這些個妃嬪人人自危,從而結成同盟來對付她,這個計策真的有些天真,不過還是很受用。
“小尺子。”葉婉歌坐在那兒,喚著小尺子。
聽到葉婉歌的叫喚聲,小尺子腿腳麻利的進了屋,“皇后娘娘!”
葉婉歌看小尺子進來,對小尺子吩咐道,“你去查一查,看是誰在外面造謠生事,說本宮嫉忌成性毒如蛇蠍,嫉忌孫答應得皇上寵愛,要去謀害孫答應。”
“是。”小尺子聽到葉婉歌的話,他大吃一驚,想著到底是誰這般不懷好意的中傷葉婉歌了。
小尺子走後,葉婉歌看著韓月道,“早膳沒用吧?和本宮一起用吧!”
韓月沒有推辭,和葉婉歌一起用了早膳後,正好南宮一龍醒了。
韓月哄著吃飽喝足的南宮一龍,葉婉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休息。
小遠子急匆匆的跑進來,看到韓月在,他立刻抿住張開的嘴,用眼神告訴葉婉歌有事情。
葉婉歌看了一眼小遠子,然後站起身往外室走。
小遠子也跟著葉婉歌往外室走,走到外室的時侯,葉婉歌小聲問道,“什麼事情?”
“發現丁木藏了武器。”小遠子低聲的問道。
葉婉歌聽到小遠子說丁木藏了武器,她心裡一驚,想著那樣懦弱的奴才,藏了兇器做什麼。
“不要聲張,你悄悄的盯著他,本宮一會就過去。”葉婉歌叮囑小遠子。
“是。”小遠子應聲。
葉婉歌進了內室,看著韓月說道,“月妃,本宮有事情要到皇上那兒去一趟,你要不要和本宮一起去呀?”
剛剛小遠子進來時,韓月就發現了小遠子吞吞吐吐有事情要說的樣子,礙於她在場小遠子又沒有說,想必是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這會葉婉歌又客套的問她要不要去南宮敖那兒,這是委婉的要請她離開的意思。
韓月很識趣,站起身說道,“臣妾還有別的事情,就不跟皇后娘娘一起去見皇上了。”
“嗯。”葉婉歌聽到韓月的話,在心裡輕籲一口氣。
韓月走後,葉婉歌就去了丁木那兒,一聽說丁木藏了兇器,她就覺得要發生大事了。
到了丁木住的房子裡,葉婉歌看著小遠子正在翻著丁木屋裡的東西,她沉聲問道,“人呢?”
小遠子在屋裡翻找著,聽到葉婉歌的聲音,立刻回道,“去了流雲閣了。”
小遠子跟到了流雲閣,看到丁木進去後,他又折還回來了。
翻遍了整個屋子,小遠子也沒有翻到什麼重要的東西,只在牀榻的席子上找出一把生了鏽的刀。
“這是什麼?”葉婉歌看著腳下的一個破布糰子問道。
小遠子看了一眼,“破布團成的團。”
葉婉歌用腳踩了踩,感覺到那破布團裡有硬物,她拿下踩在上面的腳,彎身撿起來。
把那布團拆開了,葉婉歌看到一把鑰匙,還有一塊玉牌,她在手裡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那把鑰匙有些像從蘇欣薇那裡得來的寶庫鑰匙,拿在手裡仔細的端詳著,感覺上覺得很像那鑰匙,就是不能確定是不是谷水村寶庫的鑰匙。
“再仔細找找,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葉婉歌吩咐小遠子。
小遠子聽令繼續翻找,葉婉歌拿著那塊玉牌和鑰匙,在心裡猜測著丁木的身份。
在屋裡又是一陣翻找的小遠子,翻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可以證明丁木真實身份的東西。
“皇后娘娘,除了這把生了鏽的刀,並沒有發現別的可疑物品。”小遠子回道。
葉婉歌握緊手裡的鑰匙和玉牌,說道,“去流雲閣!”
流雲閣內,來送水果的丁木站在那兒,南宮敖和孫答應坐在那兒吃著新鮮的香雪梨,孫答應誇讚著,“這梨真甜啊!”
“嗯,不錯!”南宮敖咬了一口對著丁木誇讚道。
丁木站在那兒,緊張的手心全是汗,一顆心噗嗵噗嗵的跳著,微蹙著眉頭眼神兇狠的看著南宮敖。
南宮敖一邊吃著梨一邊和孫答應閒聊著,沒有發現丁木的變化。
丁木放在衣袖裡的手動了動,攥到了早就藏好的小刀,手用力的握著刀柄,一雙黑眸露出滔天的恨意。
“來,到朕面前來!”南宮敖擡頭看著丁木,伸出修長的食指點著丁木。
“是。”丁木正找不到靠近南宮敖的藉口,這會南宮敖開口讓他過去,正中他的意。
丁木往南宮敖那兒走去,南宮敖看著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著丁木,“別看這小子一副呆板木納的樣子,做事情可圓滑了!”
南宮敖歪坐在椅子上,臉側向孫答應那邊,和孫答應說著話。
丁木擡眸捕捉到南宮敖注意力都在孫答應那兒後,他快速的擡起手,用那把尖細的刀往南宮敖的胸口刺去。
“啊!”南宮敖叫了一聲,手立刻握住丁木刺向他胸前的手,看了一眼那泛著森寒冷光的刀,他擡眸兇狠的瞪了一眼丁木,“你……”
丁木的手被南宮敖緊緊的握住,沒辦法用力讓那已經戳進南宮敖胸口的刀,再戳的深一點。
丁木的力道不及南宮敖,因爲全身的力氣都攢在那隻手上,握著刀柄的手因爲太用力,骨節都泛著森寒的白光。
南宮敖咬牙切齒,脖頸青筋暴綻,用力的握著丁木拿他刺進他胸膛的手。
“混蛋!”南宮敖喉結滾動,用力罵了丁木一句。
血從那刀口處流出來,順著衣服滴到地上,在那白玉石的地面暈染開來。
“滴滴”屋內響起血落地的聲音,被眼前情景嚇傻的孫答應,反應過來後大叫一聲,驚動了奴才。
去端茶水的芩花進了屋後,就看到南宮敖坐在那兒,面目猙獰滿臉冷汗,一雙眼睛翻瞪著丁木。
丁木身子前傾著,南宮敖用力的推他,丁木像歪斜了要倒下的樹,而南宮敖就是支撐著丁木不倒的棍一樣,兩個人就這樣較著勁。
“咚”葉婉歌手裡端的托盤落了地,她看著滴落在地上鮮紅的血後,拼命的撲向丁木。
“咚”丁木被葉婉歌撲過來的猛勁,衝倒在一邊。
“皇上!”芩花看著南宮敖胸口插著一把鋒利的刀,那血汩汩的從刀口四周流出來。
和芩花一起衝進來的奴才,立刻把丁木按倒,南宮敖伸手捂著胸口,氣息不穩的命令道,“給朕看管起來,朕要親自審問。”
“是。”奴才應聲。
張富貴看著眼前的情景,呵斥道,“快去傳太醫。”
小奴才聽到張富貴的吩咐後,跑去傳太醫了。
“皇上!”芩花看到南宮敖的傷口不斷的往外涌出血,她語帶哭腔的問著。
“朕!沒事!”南宮敖緊握著葉婉歌的手,那鮮血直流的傷口,讓他說話都不利索了。
芩花心疼南宮敖,看著南宮敖胸口插著的刀,她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孫答應也從驚嚇中反應過來,撲跪在南宮敖面前,“皇上!”
孫答應一邊抹著淚,一邊把南宮敖的手從芩花的手裡攥出來。
葉婉歌進門的時侯,看到的就是南宮敖胸前插著一把刀,癱坐在椅子上,面前跪著哭哭啼啼的兩個女人,還有嘀嗒嘀嗒血落地的聲音。
屋裡蔓延著血腥味,葉婉歌看著被人攥著的丁木還像只小瘋狗一樣掙扎著,要撲向南宮敖。
“你們倆快讓開!”葉婉歌看著孫答應和芩花,沉聲呵道。
芩花聽到葉婉歌的聲音,立刻起身,哭著向葉婉歌求救,“皇后娘娘,皇上……”
芩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婉歌的話打斷,“你們兩個站到一邊去,別碰到皇上,別哭哭啼啼的影響他的情緒。”
聽到葉婉歌的命令,跪在那兒握著南宮敖手哭的孫答應,像是沒有聽到葉婉歌的命令,依舊我行我行素的跪在那兒哭,那個樣子像是要讓在場的人都知道,南宮敖受傷,她是有多麼的難過和心疼。
葉婉歌皺眉,對著孫答應說,“孫答應,本宮讓你站到一邊去,不要在這兒哭鬧影響皇上的情緒。”
冷漠的不近人情的聲音在孫答應耳畔響起,孫答應轉過臉來,看著神情淡定的葉婉歌哀求道,“皇后娘娘,讓臣妾陪在皇上身邊吧!”
葉婉歌看著孫答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她沒有心軟去憐惜這個美人,反而狠厲的說,“孫答應,你想害死皇上嗎?皇上現在胸口插著兇器,具體的傷情不明,每一次呼吸,每一下輕微的顫動,都有可能加重他的傷情,你在這兒哭哭啼啼的讓皇上加重負擔,要是因爲這個而讓傷情加重,你能擔待的起嗎?”
“臣……”孫答應張口想辯解著,葉婉歌給身後的奴才使了個眼色。
兩個奴才立刻上前,掰開孫答應握著皇上的手,把孫答應給拖到了一邊。
葉婉歌走到南宮敖面前,拿著素帕,給南宮敖擦拭著臉上的汗液,“皇上,你彆著急,太醫馬上就到了。”
南宮敖喘著粗氣,看著葉婉歌道,“皇后……”
“噓!”葉婉歌看著南宮敖說話很吃力,胸口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她伸手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