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聽到這話,身子動了動往胡答應身邊靠了靠,說道,“答應……”
胡靜坐在那兒沒開口,韓月橫眉冷對的看著胡靜。
胡靜嘴角抽了抽,看著當事人不著急,旁觀者卻著急的樣子,說道,“陳鐵,你真大膽,皇后娘娘發了話,你還在這兒磨嘰什麼呀?”
陳鐵聽到這話,立刻明白鬍靜的意思,“奴才知錯。”
“還不快去。”胡靜呵斥道。
“是。”陳鐵應聲跟著小尺子走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韓月看著已經走遠了的陳鐵,故意罵給胡靜聽。
胡靜聽到韓月的話,並不生氣,只是給坐在那兒,一直挑眉看她的葉婉歌賠罪。
“皇后娘娘,臣妾無能教導奴才無方。”韓月對著葉婉歌說道。
坐在那兒,一直鎮定自若的葉婉歌,聽到胡靜的話,說道,“胡答應嚴重了,哪一個主子身邊不出一兩個丟主子臉的惡奴了。”
胡靜認錯本是一句客套話,葉婉歌這話的意思,是確認了陳鐵是一個丟胡靜臉的惡奴,這責怪的話語,胡靜心裡明白著了。
“是。”胡靜應聲。
胡靜話音剛落,韓月就插話道,“這種惡奴,胡答應你要好好整治才行,不打個半死,他們都不知道錯在哪兒。”
心裡本來就不痛快的胡靜,聽到韓月開口教訓,心裡就更加的不痛快了。
胡靜偷偷的瞄了一眼韓月,眸光裡有無盡的仇恨,但一張俏臉還是笑容滿面,“月妃教訓的是,這奴才回去臣妾一定會好好的教導他,讓他知道什麼叫規矩。”
韓月聽到這話,說道,“胡答應你幸虧是遇到皇后娘娘這麼好說話的主子,要是遇到別人,早把你這奴才拖下去砍了,還得問你這個主子教導無方之罪。”
“是。臣妾感激皇后娘娘仁善。”胡靜聽到韓月的話,對著葉婉歌又是一番做作的感嘆。
葉婉歌聽到這話,笑道,“好了!好了!今天來這兒是來尋開心的,不是來教訓奴才生閒氣的,吃茶賞景。”
“是。”葉婉歌開了口,韓月和胡靜二人立刻點頭應聲。
別看胡靜一臉笑意,其實心裡是陰雲密佈,陳鐵被小尺子帶走了,她知道準沒有好事。
雖然早就知道葉婉歌,會試探陳鐵,但她沒有想到,會離開她的視線。
胡靜不安的坐在那兒,雖然陳鐵並不知道有人冒充他,也不知道什麼胡靜的秘密,但胡靜就是不好。
胡靜心裡跟驚濤駭浪似的,葉婉歌卻在這個時刻開口說道,“咱們來賞賜吟詩吧?”
此話一出口,可把韓月爲難壞了,她一個習武之人,最頭疼的就是吟詩作畫,苦著一張臉看著葉婉歌,“皇后娘娘,臣妾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還吟什麼詩呀!”
葉婉歌聽到韓月的話,笑道,“看景吟詩,又不是讓你真的做出什麼驚天鉅作,你怕個什麼勁呀?”
韓月聽到這話,那顆嚇的砰砰亂跳的心,才平靜下來。
葉婉歌說要看景吟詩,胡靜雖然有些文才,可在這兒當口,她是一點心思都沒有,根本沒有吟詩的心情。
“胡答應,你可同意呀?”葉婉歌看著胡靜魂不守舍的樣子,開口問道。
胡靜聽到葉婉歌的聲音,雖然不願意,但迫於皇后娘娘的淫威,只得點頭同意,“好。”
“誰先來呀?”韓月開口問道。
胡靜擡眸看了看葉婉歌,說道,“皇后娘娘最大,理應皇后娘娘起頭。”
葉婉歌聽到這話,說道,“那本宮就儀老賣老一回,先來。”
“好!”
“好!”韓月和胡靜二人,齊唰唰的應聲。
葉婉歌一隻手按著石桌,站起來走了兩步,眉眼一眨,說道,“一桌二椅三佳人。”
葉婉歌話落,韓月苦著臉,說道,“皇后娘娘,早知這樣也可以算一句,那臣妾剛剛也就搶先說了。”
葉婉歌聽到韓月的話,說道,“誰讓你不起頭的,你被萬事開頭難,給嚇著了吧?退縮了,現在又後悔了?”
“嗯,當然後悔,現在這樣讓臣妾怎麼接呀?”韓月說道。
葉婉歌看韓月急的滿頭大汗,說道,“只要你說出來,都作數。”
韓月聽到這話,立刻說道,“佳人,美酒,不同飲。”
“妙!”韓月一出口,葉婉歌立刻開口稱讚。
葉婉歌剛剛那句,指的是她們三人圍住桌前,而韓月這一句指的是她們三人圍在一起坐著,卻不同心。
韓月話落,葉婉歌立刻看向胡靜,“胡答應,輪到你了?”
胡靜如此的聰慧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二人的意思。
“是,容臣妾想一想。”胡靜說道。
胡靜也起身,站起來,看了一眼湖心,開口道,“東風、西風,掃斷枝。”
葉婉歌聽到這話蹙著眉頭,韓月聽了不明白這話中暗藏的深意,開口問道,“胡答應,你這一句,用了兩個風,爲什麼沒不把剩下的兩個都用上呀?
胡靜聽到韓月的話,嘴角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月妃娘娘,臣妾愚頓不知要把北風、南風放在哪裡合適。”
韓月聽了,說道,要是我,我會說,“東風,西風,北風,南風……哈哈哈!”
韓月一邊說,一邊大笑著,葉婉歌看到她笑,說道,“你以爲胡答應是你呀?讓你對詩,你像對字一樣,一字一對的說道。”
“是啊!臣妾剛剛想了半天,纔想到那句的,其實也不是想到,只是靈光一現,臣妾就突口而出了。”韓月說道。
葉婉歌聽到這話,看了韓月一眼,說道,“那你還真有這天賦,只是後天沒有加以歷煉。”
韓月聽到這話,說道,“真的,臣妾對這句合娘娘的心意?”
葉婉歌聽到韓月的話,說道,“是,正適合此情此景。”她一邊說,一邊看向胡答應,“胡答應,你說本宮說的對嗎?”
胡靜聽到這話,儘量掩蓋內心的不安,努力擠出笑容,道,“是的,月妃娘娘對的好極了。”
韓月聽到這話,立刻高興的說道,“看來臣妾也有才女的慧根。”
葉婉歌聽到韓月這自誇的話,立刻開口道,“月妃這麼有慧根,那接下來的一句,本宮就賞給月妃對。”
韓月聽到這話,著急的擺手說道,“不!不!不!臣妾這腦子愚笨,能對出一句那都是拜老天所賜!”
葉婉歌見韓月推辭,立刻看向心不在蔫的胡靜,“要不?胡答應來?”
胡靜聽到葉婉歌讓她對最後一句,也立刻推辭,“臣妾愚頓,只對一句就已經讓臣妾抓耳撓腮了。”
葉婉歌聽到這話,說道,“胡答應不必推辭。”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不是推辭,是真的愚頓,還是請皇后娘娘來吧!”
“對!還是皇后娘娘來,給這三句半添上點晴的一筆吧!”韓月附合道。
葉婉歌見二人都不肯接下一句,她那眉眼一抖,說道,“一桌二椅三佳人;佳人,美酒,不同飲;東風、西風、掃斷枝;雀鳴、人聲;入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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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歌說完看了一眼胡靜,“胡答應,這首打油詩,本宮對了兩句,都不及你月妃的出彩。”
胡靜聽到這話,立刻說道,“皇后娘娘的詩句雖然不華麗,但卻美的讓人入心。”
韓月聽到這話,皺著眉頭說道,“美的讓人入心,爲何臣妾沒有聽出來,皇后娘娘你給臣妾說叨說叨。”
韓月聽到這話,看向胡靜,說道,“胡答應從本宮這兩句裡聽出深意?”
胡靜點頭,說道,“皇后娘娘,說月妃和臣妾是三個佳人在這兒尋歡作樂,談話間美景和美言都記在了心裡。”
葉婉歌聽到這話,看著胡靜嘴角狠抽了一下,如此聰慧的胡答應,把她的貶意說成了褒義。
葉婉歌的意思是,三個人在這兒閒談,說的話語暗藏的深意都入了她的心。
“這詩句還有這麼美的意境?”韓月不解的說道。
“回月妃娘娘,是有這麼美的深意。”胡靜回道。
葉婉歌看了一眼二人,說道,“咱們同飲一杯吧?”
“好!”二人在葉婉歌的提議下,舉起杯子。
三人在涼亭下飲酒,到了湖心的幾個奴才,正在採蓮。
小尺子和陳鐵一條小舟,韓月的奴才何水自個兒一條小舟,小尺子示意劃船的奴才,把小舟開頭僻靜的地方。
當小舟到了一片蘆葦叢裡時,陳鐵驚慌的說,“公公爲何到這兒來了呀?”
小尺子眉眼一動,看到一隻蓮蓬,說道,“這兒的蓮蓬大,咱家要在這兒採幾個。”
陳鐵聽到這話,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這邊陳鐵剛放下心來,那邊小尺子就給陳鐵身後的奴才,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奴才立刻拿出準備好的白紗巾,從陳鐵身後把陳鐵的嘴捂著。
“唔……”陳鐵嗚咽了一聲,蹬了兩下腿,然後就沒有知覺了。
當陳鐵倒下後,小尺子立刻伸手去摸陳鐵臉上的皮。
“真的。”小尺子摸了半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