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聽到這話,怒火噗哧噗哧的往上冒,“給朕抓起來。”
聽到這話,葉婉歌驚呆了,其餘的妃嬪則幸災樂禍的看著。
丁木見南宮敖要抓芩花,立刻說道,“皇上,芩花對皇上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請皇上明察呀!”
南宮敖對丁木本就沒有好感,聽到丁木開口,他緊蹙著眉頭,對著周強使眼色。
事情發(fā)生的突然而離奇,而矛頭又直指芩花,這讓芩花百口莫辯。
葉婉歌站在那兒,眉頭緊蹙沒有十足把握,她不敢冒然的開口求情。
周強示意手下上前抓人,芩花不敢相信的看著南宮敖。
“皇上,你不相信奴婢嗎?”芩花語氣裡盡顯失望。
南宮敖沉著一張臉站在那兒,葉婉歌不敢相信南宮敖會這般無情的對芩花。
丁木的一雙眸子裡往外噴著怒火,死死的瞪著南宮敖,一副要跟南宮敖拼了的樣子。
面對芩花的質問,南宮敖?jīng)]有出聲,芩花被人帶了下去。
芩花被帶下去後,南宮敖扭過頭看著芩花離去的背影,心情非常沉重。
在南宮敖看來,不管芩花是不是被冤枉的,她現(xiàn)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必須得接受調查。
站在那兒的丁木忽然間變的狠戾起來,就像身上披了一層人皮,由於憤怒那層人皮被他掙裂了,露出了狼性來,雙眼猩紅面眸猙獰,最主要的是他猛的撲向南宮敖的動作。
凌厲的刀鋒像一陣旋風襲擊著南宮敖,葉婉歌看著像只利箭一樣撲向南宮敖的丁木,她驚的目瞪口呆。
就在丁木手裡的短刀快要刺到南宮敖的後背時,只見橫衝過來一個人影,“咚”一聲,丁木被那人影踢風了出去,“砰”一聲,水面上激起一個巨大的水花。
“啊!”衆(zhòng)人驚呼一聲,都不敢相信剛剛發(fā)生在眼前的那一切是真的,待衆(zhòng)人把眸光移到湖中時,看到湖中那一圈一圈盪開的浪花,衆(zhòng)人才相信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南宮敖早就發(fā)現(xiàn)身後有人襲擊他,他氣定神閒的站在那兒沒有動,是因爲他知道周強會出手。
丁木被周強踹進了湖裡,在湖水裡掙扎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同時他身這的湖水有一團一團的猩紅暈開。
“把人給撈上來。”南宮敖看著那平靜的湖水命令道。
葉婉歌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走上前去問道,“皇上,傷著沒有呀?”
面對葉婉歌的關心,南宮敖擺了擺手說道,“毫髮無傷。”
聽到南宮敖的話,葉婉歌像放下心來一般,輕籲一口氣。
看著幾個奴才劃著小舟去湖中撈人,葉婉歌問道,“皇上,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呀?”
聽到葉婉歌的詢問,南宮敖扭過頭來回道,“沒看出來嗎?丁木想刺殺朕呀?”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陰沉的神情,生氣的話語,心裡暗叫不妙,芩花這回只怕要吃苦頭了。
“這丁木死性不改。”葉婉歌咒罵一聲。
南宮敖?jīng)]有理會葉婉歌,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湖心的小舟,看著奴才打撈落入湖中的丁木。
葉婉歌的眸光也隨著南宮敖的視線看去,只見丁木被人拖落水狗一樣,攥著兩條腿託到了船上。
葉婉歌看著丁木那僵硬的身體,心中暗叫不好,丁木像是死屍一樣。
正在觀察丁木是否死了的葉婉歌,見周強走到南宮敖身邊,低聲的跟南宮敖說著什麼。
豎起耳朵想偷聽的葉婉歌,只聽到模糊的說話聲,連一個清晰的字都沒有聽到。
葉婉歌覺得周強和南宮敖的此舉非常神秘,像是在密謀著什麼,她側眸看向南宮敖。
南宮敖紋絲不動的站在那兒,一雙陰沉的黑眸盯著湖心的小舟。
葉婉歌總覺得剛剛看到,南宮敖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
那笑意是陰狠的,她不知道他爲何會發(fā)出這種駭人的笑容。
周強說完後,南宮敖並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葉婉歌站在那兒,腦袋有些發(fā)懵,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著小舟上的丁木,明顯是一副死人的樣子。
葉婉歌想著這事情要是讓芩花知道了,芩花該是有多麼的傷心呀!
丁木已經(jīng)死了,葉婉歌不想去煩太多的神,瞭解丁木的舉動,但是芩花,她必須得替芩花洗涮冤屈。
葉婉歌看向擠在一起的幾個妃嬪,她的眸光從幾個人身上一一掃過。
周玉嬌和蔣麗翠看著湖心的小舟,一副嚇的魂飛魄散的樣子。
孫答應的眸光雖然也看著湖心,但顯得心不在蔫。
葉婉歌蹙著眉頭,壓下心中的煩躁不安,等著船靠岸,看南宮敖如何處理。
葉婉歌一直以爲船是向岸邊駛去的,可直到湖心的小舟不見了蹤影,葉婉歌才發(fā)現(xiàn)她們乘坐的船,停在湖中心。
葉婉歌立刻去搜尋那隻小舟,只見小舟已經(jīng)靠岸了,丁木的屍體已經(jīng)被人拖上了岸。
就在葉婉歌見丁木的屍體被人拉走時,南宮敖發(fā)話了,“把船泊到岸邊。”
“是。”貴公公立刻聽命去辦。
葉婉歌剛剛處在突發(fā)事情的驚恐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南宮敖是何時讓船停下來的,她的腦袋一瞬間的空白後,事情就脫離她的掌控了。
南宮敖站在那兒,扭過頭看著嚇的有些發(fā)愣的妃嬪,說道,“丁木的事情,一個字都不允許透露出去,尤其是芩姑娘那兒,誰要是透露半個字,別怪朕不客氣。”
“是。”衆(zhòng)人應聲,葉婉歌只是啓口並沒有隨大流的發(fā)出聲音。
聽到南宮敖的警告,葉婉歌明白,這警告是他故意說給她聽的,她和芩花交好,在他看來丁木死的事情,她必定會告訴芩花。
南宮敖的猜想是證確的,葉婉歌是打算把此事告訴給芩花的,但聽到他的警告後,她不敢說。
南宮敖剛剛叫船停在湖中央,等到奴才把丁木的屍體運走了後,才命令把船開到岸邊,就是不想讓芩花看到丁木的死。
他知道這事情瞞不住,但他現(xiàn)在還不想讓她知道,所以他警告衆(zhòng)人不允許在芩花面前亂說。
由於胡答應的中毒事情,丁木刺殺南宮敖的事情,船上的氣氛非常緊張,就連衆(zhòng)人的神情都像是遭到巨大災難時一樣,一個個慌恐不安的樣子,讓人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葉婉歌看著周強,不停的低聲向南宮敖回稟什麼,她總覺得頭頂籠罩著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
二人的舉動,讓葉婉歌非常的不安,加上今天的事情,離奇的讓人摸不著頭緒。
葉婉歌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南宮敖,只見他開口的時侯,臉上細細的茸毛跟著腮的抖動一顫一顫的,顫抖的頻率很快。
葉婉歌想偷聽個一言半語,只可惜兩個人的交談聲很小。
周強向南宮敖回稟著事情的進展,聲音低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南宮敖也發(fā)現(xiàn)了豎著耳朵想偷聽的葉婉歌,他對周強說道,“丁木是中了什麼摧魂魔法嗎?”
“是。”周強回道。
周強肯定的回答,讓南宮敖的心思變得沉重起來。
這摧魂魔法,是控制人心神的一種法術,丁木被人控制住,向他發(fā)起攻擊,那麼說明會摧魂魔法的這個人,是敵不是友。
“看丁木最近跟什麼人來往。”南宮敖吩咐道。
“是。”周強應聲,同時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就是想問一下看芩花是否知道這摧魂魔法。
但由於南宮敖正在氣頭上,周強不敢隨意開口,怕惹怒南宮敖。
南宮敖吩咐完,正好給胡答應醫(yī)治的太醫(yī)出了船艙。
南宮敖?jīng)]等太醫(yī)回稟,問道,“胡答應怎麼樣呀?”
太醫(yī)立刻回稟,“微臣已經(jīng)給胡答應催吐了,暫時沒有危險。”
南宮敖聽到這話,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韓月昨天晚上剛中了毒,今日胡答應也中了毒,這事情讓南宮敖頭疼。
昨天韓月中毒的事件,懷疑是胡答應投的毒,可今天胡答應這個嫌疑人也中了毒,這讓南宮敖不知道該往哪一個方向去查了。
船靠了岸,船上的人開始往岸上走,芩花被人押著先上了岸。
等到芩花被人押走了,南宮敖才邁著沉重的步子上岸。
葉婉歌跟在南宮敖身後,氣氛非常詭異。
這波詭雲(yún)譎的場面,讓每個人都心驚膽顫,尤其是做了虧心事的人。
上岸後,一直沉默的南宮敖開了口,“各回各的住處吧!”
本來是來遊湖賞景玩樂的,沒有想到發(fā)生了投毒刺殺這種讓人膽寒的事情。
聽到南宮敖冷如冰霜的聲音,各人都灰溜溜的回了自已的住處。
葉婉歌站在那兒猶豫著,她現(xiàn)在腦海裡非常混亂,不知道是該跟南宮敖談一談,還是應該先去跟芩花談一談。
衆(zhòng)人走後,南宮敖要上龍輦,一隻腳邁上龍輦的時侯,瞥到葉婉歌還站在那兒。
南宮敖的動作頓了一下,猶豫片刻對葉婉歌說,“皇后,你跟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