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南宮嬌聽葉婉歌說要替曹天嶽說親時,她非常敏感的問葉婉歌保媒一事。
南宮嬌那點小心思盡顯在臉上,葉婉歌又豈會看不明白,她回道,“是啊!曹小將軍爲國征戰(zhàn)早已過了娶親的年紀,上回皇太后讓我替曹小將軍打探一下,王公大臣家裡有沒有待嫁的嬌小姐!”葉婉歌說到這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曹天嶽,見曹天嶽坐在那冷著一張臉又說道,“這不,我今兒把曹小將軍叫來,就是爲了詢問一下曹小將軍,喜歡什麼樣類型的嬌小姐,我知曉了好照他的要求去打探。”
南宮嬌一聽葉婉歌要給曹天嶽說親,南宮嬌立刻急了,她幽怨的看了曹天嶽一眼,隨即神情落莫的垂下眸子。
曹天嶽心裡有心事,對於葉婉歌的話他也沒聽進心裡,只當是葉婉歌打趣他,他要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他自是沒有心情留下來聽女人間的談天閒聊。
神情不悅的曹天嶽站起來,躬身行了個禮要告退,南宮嬌看他要走,她立刻問道,“嶽表哥,不多待一會?”
曹天嶽說有事情在身不能再待下去了,說完他就往外走了,南宮嬌看著曹天嶽悻悻然離去的背影說道,“皇嫂,嶽表哥怎麼像是生氣的樣子?”
南宮嬌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曹天嶽身上,葉婉歌早就看出來南宮嬌對曹天嶽有男女之情,只是曹天嶽冷冷淡淡的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對南宮嬌有情的樣子。
“生氣?有嗎?我沒看出來!”葉婉歌佯裝不知的說道。
曹天嶽早就出了屋門,南宮嬌一雙眸子還膠著曹天嶽離開的方向。
葉婉歌是看出了些端倪,但礙於曹天嶽本人的不願意,她不敢去挑這個話碴。
“皇嫂,皇太后讓你替嶽表哥保媒?”南宮嬌小心翼翼的問著。
“是。”葉婉歌說道。
南宮嬌聽了心中一陣失落,她雖沒到待嫁之齡,但還有一年就到了及笄之年,要是尋常人家的兒女早就說了親事,而她沒有生母父皇也去逝了,一切事情全憑皇太后做主,皇太后只是問她有沒有中意的人,而她一時羞於說出口,並沒有說出中情之人就是曹天嶽。
見南宮嬌坐在小火爐邊的小凳子上,低眉垂首不語,自打曹天嶽走後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葉婉歌也沒作理會,任由她獨自傷感去。
“快去用熱水洗一下臉,不要叫那寒風把這雪白的小臉給凍壞了。”看著平兒用銅盆接了一盆熱氣騰騰的水進來,葉婉歌催促著南宮嬌。
南宮嬌心不在蔫的去洗了臉,洗好了又坐回火爐前,雙手支在膝上託著腮看著火爐發(fā)呆。
葉婉歌讓奴才沏了熱茶,上了點心水果又讓奴才搬一個小凳子放在南宮嬌邊上,把那好些好吃的放在上面。
“這些你都嚐嚐,嘗著可口了,一會兒我讓奴才裝食盒給你帶些回去。”葉婉歌當南宮嬌是個孩子般拿吃食招待她。
擡了一下眸看著眼前讓人垂涎欲滴的吃食,南宮嬌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向來好口味的她此時一點口味也沒有。
見南宮嬌不言不語,心事重重的樣子,葉婉歌又說道,“你跑了出來,皇太后可知曉?”南宮嬌打小跟著皇太后,所以現(xiàn)在仍然跟著皇太后住在一個宮裡,葉婉歌怕南宮嬌偷跑出來皇太后不知曉,知曉後會生氣,所以開口問問。
南宮嬌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我野慣了,皇太后向來不大管我。”
葉婉歌聽了心中也是一陣哀嘆,別人的孃親到底不比自已的,皇太后要是六公主的親孃,恐怕會日夜的會六公主的婚姻大事操勞。
皇太后提過讓六公主嫁於曹天嶽,只是曹天嶽拒絕後,皇太后也沒有再堅持,如若這事情要是不成,曹天嶽娶了別人,那這六公主可就真的要心碎了。
“皇嫂!”南宮嬌擡起頭,鼓足勇氣喚了葉婉歌一聲,說道,“能不能不替嶽表哥保媒。”
看著南宮嬌稚氣的哀求話語,葉婉歌問道,“爲什麼?”
南宮嬌的臉頰染上害臊的紅暈,低著頭羞澀的說,“我喜歡嶽表哥。”
看著眼前的少女,葉婉歌實在沒有辦法出口說那些叫她傷心的話,“喜歡你嶽表哥,你得讓皇太后給你作主,你和你嶽表哥的媒,嫂子我保不得。”
南宮嬌聽了擡眸看著葉婉歌,“嫂子,你不給嶽表哥保媒便是了,皇太后那兒也不用嫂子去說,我只求嫂子在皇兄那我替我求個情,讓皇兄替我保這個媒。”南宮嬌好聲央求著葉婉歌。
葉婉歌聽到南宮嬌嘴裡說出的話,覺得這丫頭也真夠機靈的,知道現(xiàn)在當權的是南宮敖這個皇上,只要皇上同意了,金口一開誰還敢站出來反對呀!
“好嫂子,你就應了我吧!”南宮嬌見葉婉歌不出聲,伸手抱著葉婉歌的胳膊搖著撒嬌哀求道。
“你皇兄那兒,我去說便是,成與不成的你莫怪我。”葉婉歌說道。
南宮嬌聽了笑道,“那自然是。”她想的是葉婉歌貴爲皇后,如今又懷有身孕,只要葉婉歌替她開了口,南宮敖就算不一口應允,也會把這事放在心上。
“小姑娘家家的,出來怎麼連珠釵都沒帶一枝?”葉婉歌看著南宮嬌靠在她胳膊上的小腦袋問道。
南宮嬌聽了立刻伸手一摸,她沒摸到頭上的那根珍珠金寶釵,她著急的嚷道,“糟糕了,我的釵子落在蔡貴妃那兒了。”
正在想著身爲六公主的南宮嬌連個頭飾都沒有,想著要把自已的那些飾品送於南宮嬌的葉婉歌,聽到南宮嬌的這聲驚呼立刻警覺了起來。
“蔡貴妃?”葉婉歌看著南宮嬌問道。
“噓!”南宮嬌伸出食指放在脣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在屋內轉了一圈,小聲說道,“皇嫂,我剛剛偷偷去了蔡貴妃那兒!”
葉婉歌也側眸四下看了一下,垂首小聲道,“你去蔡貴妃那做什麼?”
提起蔡貴妃南宮嬌的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心裡涌起對蔡貴妃的一抹心疼,說道,“皇嫂,你千萬不要把我偷偷去看蔡貴妃的事情說與皇兄,蔡貴妃也是個可憐之人,好端端的就這麼瘋了。”
南宮嬌偷偷的去了蔡貴妃那兒,她怕這件事情被皇上,被皇太后知道,所以央求葉婉歌不要把這事情說出去。
“嗯。”葉婉歌應聲,見南宮嬌沒有回答她的話又問道,“你去那做什麼?”
“我去看看蔡貴妃,蔡貴妃沒瘋的時侯,對我也是極好的,什麼好吃,好穿的都想著我。
現(xiàn)在她瘋了,看那傻傻癡癡的樣子,真叫人想流淚,她住的地方環(huán)境也是很糟糕的,那些個奴才仗著她瘋瘋傻傻的自是不用心照顧她的飲食起居,我偷偷的給她送了一些點心。”南宮嬌想起蔡貴妃那兒的悽慘情景,心酸的說道。
提起蔡貴妃南宮嬌就忍不住傷心了起來,葉婉歌看南宮嬌傷心的一口一個蔡貴妃瘋了的話,葉婉歌不相信的問道,“蔡貴妃,真的瘋了?”
“皇嫂,你不知道嗎?”南宮嬌看著像是不知道,蔡貴妃瘋了一事的葉婉歌驚訝的問道。
“我到是聽說了,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葉婉歌說道。
“當然是真的,蔡貴妃瘋言瘋語,整個皇宮都傳遍了。
原先我也是不相信的,一直想去看看,只是皇兄不讓別人去蔡貴妃那兒,我偷偷跑去的才知道是真的,瘋瘋癡癡的連我都不認識了。”南宮嬌說道。
葉婉歌聽南宮嬌說偷偷去過幾次,她問道,“有奴才看著,你是怎麼進去的?”
說起蔡貴妃那兒的奴才,南宮嬌憤憤不平的說道,“就三個奴才,一個奴婢,一個嬤嬤,一個太監(jiān),那嬤嬤是極厲害的,見蔡貴妃癡傻了,把蔡貴妃的那些個家當都偷了去了,在那宮裡蔡貴妃到不像主子了,反到是嬤嬤當家作主過上了好日子。
每日只把蔡貴妃關在院子裡,那三個奴才忙著閒談什麼的根本不管蔡貴妃,每日扔一口生冷吃食給她充飢。”南宮嬌無奈的說道。
“那些個奴才這麼大膽,敢爬到主子頭上來耀武揚威?”葉婉歌有些不相信。
“皇嫂,你要不相信,可以去瞧瞧。”南宮嬌說道。
說了一會,南宮嬌央求葉婉歌在皇上面前有機會給蔡貴妃求個情,傳個太醫(yī)去瞧瞧。
葉婉歌應下來,南宮嬌伸手在爐上烤了一下,搓了搓道,“皇嫂,我要回去了。”
“時辰還早,你急著回去做什麼?”葉婉歌說道。
“我得偷偷回蔡貴妃那兒一趟,取回我的珠釵,那是皇太后送與我的,我要是弄丟了,皇太后會發(fā)怒於我。”南宮嬌對葉婉歌沒有戒心,口無遮攔的說道。
葉婉歌聽了,黑眸一轉道,“你剛從蔡貴妃那兒跑來,這會再去叫人發(fā)現(xiàn)了,捅到皇上皇太后那兒,保不準吃不完兜著走。”
葉婉歌嚇唬南宮嬌道,被嚇的臉色發(fā)白的南宮嬌問道,“那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