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偉誠看著胡通說道,“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不願去相信罷了!”
據田偉誠所知,南宮敖對於葉婉歌和他們這些人的來往,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懷疑其中有問題,只是不相信而已。
胡通聽到這話,驚訝的問道,“皇上這麼懷疑,爲什麼沒有調查?”
田偉誠知道南宮敖不是沒有調查,而是調查錯了方向。
南宮敖以爲是葉昌宇搞的鬼,所以緊盯著葉昌宇不放。
“皇上以爲是葉太傅搞的鬼,所以盯著葉太傅了?!碧飩フ\說道。
胡通終於明白爲什麼南宮敖,對於葉婉歌沒有懷疑,原來是懷疑錯了對象。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後,胡通看著田偉誠,問道,“丞相,和我們是同乘一條船嗎?”
聽到胡通這麼問,田偉誠笑了笑,“這還用問。”
胡通聽了說道,“當然,如若丞相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那麼爲何對皇后的生死置之不理呢?”
田偉誠聽到胡通的質問,瞇著眼睛看著胡通說道,“胡大人是這樣看偉誠的?”
胡通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胡某人不敢,只是想不明白而已?!?
田偉誠傾著嘴角嘲諷一笑,說道,“胡大人說本丞相對皇后的生死置之不理,僅憑本丞相沒有像曹小將軍,還有宋提點那樣失去理智,就這樣斷定偉誠對皇后不忠,未免太武斷了?!?
胡通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僅憑這個斷定,是覺得丞相真不像是皇后娘娘的人?!?
田偉誠說道,“胡大人,不管偉誠站在哪一邊,先有國家才能擁護各自的明君,如若現在國家陷入危難中,偉誠爲了一已私利,而棄國家於不顧,那還談什麼擁護主子了?!?
胡通聽到這話,點頭贊同道,“同意丞相的想法,先有國纔有家?!?
田偉誠聽到胡通的話,讚歎道,“胡大人明智,那二位要有胡大人一半明智,現在偉誠也不會如此的勞心勞力?!?
胡通聽到這話,說道,“中了情毒之人,何來理智呀!”
聽到這話,田偉誠嘆了一口氣,“不該這樣衝動?!?
胡通聽到這話,調笑道,“那是丞相沒有中過情毒,等丞相中了情毒,只怕會比他們更瘋狂?!?
田偉誠聽了搖了搖頭,“不會?!?
胡通看著田偉誠言歸正傳道,“丞相有幾成把握能解決這裡的事情呀?”
田偉誠看了一眼胡通,說道,“這得看宋提點了,如若宋提點明日能拿出治療瘟疫的藥,那麼明日就可以解決。”
胡通聽到這話,明白田偉誠說這話的意思。
胡通去了曹天嶽和宋齊盛那兒,二人皆在屋裡不安的踱著步子。
曹天嶽見到胡通,開口問道,“外面發生了了什麼事情?”
胡通把外面發生的事情告訴給曹天嶽和宋齊盛。
“宋提點,現在最要緊的是研製著治瘟疫的藥,只有把藥研製出來,我們才能早點出去?!?
宋齊盛聽到胡通的話,說道,“我一直在努力,治瘟疫的藥也有了眉目。”
胡通聽到宋齊盛的話,頓時覺得活著出去有希望了。
胡通勸說宋齊盛繼續去研製藥物,又勸說曹天嶽不要感情用事,說南宮敖已經用七彩玄冰救治了葉婉歌。
二人得知葉婉歌無事後,不安的心總算平靜下來,各自回各自的崗位。
仲澤起來,站在窗口看向窗戶外面,說道,“王河,他們又殺人了?”
“是,殺了二十來個。”王河說道。
仲澤揚了揚脣角,笑道,“看來真的是狗急跳牆了。”
王河聽到仲澤的話,擔憂的說道,“殿下,他們現在是狗急跳腳,殺人殺紅了眼,只要有人表現出想出去的意願,他們就手起刀落?!?
仲澤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再狠,也不敢在本殿下頭上動一刀。”
面對仲澤的自信,王河憂心忡忡,他們的人綁了葉承宣,現在聽說八王爺出動了。
“殿下,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八王爺在追查葉承宣的事情?!蓖鹾訐鷳n的說道。
仲澤聽到這話,身手抹了一下額頭,甩了一下頭,眉眼帶笑的說道,“八王爺?那個傳說中堪比謫仙的男人?”
“是的,聽說他過十里長亭時,鮮衣怒馬英俊瀟灑的樣子,迷惑了萬千少女的芳心。”王河說道。
“怕什麼?他出面更好,正好讓他們兄弟倆個鬥一鬥,咱們隔岸觀火就好。”仲澤嘴角一傾,露出奸詐的笑容。
仲澤不相信身爲男人的南宮敖,能容得下別的男人覬覦他的女人。
好戲要上演了,北唐的皇帝會成爲天下人的笑柄。
北唐高貴無比的皇后,和皇上的親兄弟有染,這樣不倫的事情傳出去,只怕南宮敖和葉婉歌會成爲天下的笑柄。
“殿下,有好的計策?”王河看著仲澤笑的一臉邪肆說道。
“嗯,有好的計策?!敝贊烧f道。
仲澤說出計策後,王河沒有像仲澤一樣高興,而是憂心忡忡的說道,“殿下,只怕八王爺那個人不好對付?!?
仲澤看著王河說道,“怕什麼,他再能奈也只不過是個凡人而已?!?
王河聽到仲澤的話,不敢再出聲反對。
花香閣裡,燒了一夜的葉婉歌,體溫終於恢復了正常。
用力的擡了擡眼皮,睜開眼睛後,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以爲自已眼睛出現了幻覺。
一睜開眼,就看到南宮敖下頜有青色的鬍渣,一臉憔悴的看著她。
她的脣蠕動了幾下,沒有發出聲音,反而聽到南宮敖暗啞的聲音,“皇后,你終於醒了?”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的話,問道,“皇上,臣妾怎麼了?”
她只知道自個兒像被經歷大火燒一樣的疼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宮敖答非所問的說道,“你可把朕給嚇壞了,你高熱不退,太醫都束手無策,還是宋提點說七彩玄冰可以救你?!?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的話,說道,“臣妾,謝皇上的救命之恩?!鄙眢w虛弱,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斷斷續續的好幾次,才說出這句完整的話。
南宮敖因爲熬夜守護著葉婉歌,黑眸變得猩紅,他看著她說道,“皇后,這下相信朕爲了你可以拋棄這大好河山了吧?”
葉婉歌聽到這話,眼角有感動的淚水流下,“皇上對臣妾的好,臣妾會銘記在心?!?
南宮敖看著感動的流下熱淚的葉婉歌,說道,“皇后只要能明白朕的一片真心就行,朕並不需要皇后的感激。”
葉婉歌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她想開口再說幾句好聽的話,無奈那嗓子眼,像被烈火燒一樣疼。
只能用一雙感激的淚眼看著南宮敖,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他說道,“皇后好好休息,你這一病,差一點把朕的一顆心給嚇掉了?!?
葉婉歌聽到這話,看著南宮敖剛想說話,就見張富貴走過來。
張富貴對著南宮敖耳語了幾句,南宮敖立刻神情大變,說道,“皇后你好好養身體,朕有急事要處理?!?
南宮敖走了的時侯,葉婉歌坐他的臉色,看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又有五個城池發生了洪災?”南宮敖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張富貴回道。
南宮敖滿面愁容的往流雲閣去,北唐二十幾座城池,現在有大半發生了天災,大量的災民往都城涌來,這些人一但來到這裡,如若都染上瘟疫,那後果不堪設想。
南宮敖聽到後說道,“曹虎大將軍在哪裡?”
張富貴聽到南宮敖問到曹虎,說道,“大將軍去執行皇上的命令,追查四王爺的消息了?!?
南宮敖聽到這話,想了想說道,“傳朕的命令,讓五王爺從邊關回來,讓他去調查這些受災的城池,爲何這些太守沒把他們安撫住,讓他們四散逃竄?!?
張富貴看著南宮敖氣急敗壞的樣子,說道,“皇上,這些城池的太守上奏摺來,說他們已經嚴防這些災民向都城涌來,只是受災嚴重,鬧饑荒嚴重,地上的雜草,樹上的樹葉和樹皮都被啃光了?!?
南宮敖聽到這話氣急敗壞的說道,“胡說,一派胡言,朕讓他們打開糧倉,放糧救濟百姓,他們做了沒有。”
張富貴聽到這話,沉默著不敢再出聲,他估計底下的那些太守,早把糧倉給掏空了。
南宮敖也明白是這麼一回事,只是他現在著急著處理蘭陵山莊的事情,根本無分身乏術去管這些事情。
他一夜未眠,早已精疲立竭,但顧不上休息,立刻給田偉誠寫信,讓他儘快處理好蘭陵山莊的事情。
南宮敖把五王爺從邊關調回來,讓他去處理這些鬧災的都城事情。
他要把那些貪污的太守都給抓起來,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張富貴出去不一會,又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奏摺,呈給南宮敖後站在一邊侯著。
南宮敖打開一看,接著他憤怒的把那摺子甩了出去,“砰”一聲後那摺子落在張富貴的腳邊。
張富貴嚇的身子往後一躲,待那摺子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後,他才彎腰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