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說的兇狠,這幾次的事情明顯的是在此的這幾個人裡面有人使壞,這讓她很憤怒,她雖然爲了報前一世的仇,心有一點狠了,但她未傷及無辜,沒曾想她對這些人客氣,反到讓她們氣焰囂張了起來,在背地裡給她使壞。
眸光如刀的掃過眼前的幾個人,銳利的泛著寒光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何迎春。
當初新進的嬪妃就這幾個,樑鳳儀死了,自然排除在外,韓月她暫時猜不透,何迎春心機深沉兩面三刀有可能是她在背後使壞,周玉嬌和蔣麗翠向來以何迎春爲馬首前瞻,葉婉歌估計很可能是這三個人在背後使壞。
跑皇太后那告她的狀,這幾個人後宮就這麼不安寧了,要是皇上再選妃子進來,那還不得鬧得雞犬不寧,“皇太后說你們當中有人跑到她那告我狀了?
說我禍害後宮,謀害皇室的子嗣,拉幫結派袒護同黨?”葉婉歌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按照她的想法,她真是想把這幾個人都關起來好好的審問一翻,但她不想因小失大,因爲這些人而破壞了報復的大計。
“你們都說說,我什麼地方謀害你們了?”葉婉歌輕聲慢語的問道,但那雙眸子裡的肅殺之氣看得何迎春頭皮都發麻。
何迎春雖然坐在那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牆壁的某一處,但她能感覺到葉婉歌那凌厲的眼風,葉婉歌緊緊的盯著她不放,她心裡暗自揣測葉婉歌是不是在懷疑她。
葉婉歌氣勢駭人,話語雖輕柔但句句犀利如刀刃,把在場的幾個人駭住,大家都提心吊膽的坐在那不敢吱聲,深怕言多必失。
何迎春道,“皇后娘娘秀外慧中,菩薩心腸,這是哪個殺千萬的亂嚼舌根污衊我們皇后娘娘了。”
對於何迎春這種見風使舵,兩面三刀的性格葉婉歌早就知曉,所以無論現在何迎春是如何的替她鳴不平,如何的替她罵那個背後的小人,她都不會相信何迎春是爲她好,看何迎春假惺惺的做出一副跟她同仇敵愾的樣子,她反倒越發的懷疑何迎春心裡有鬼。
何迎春在欲蓋彌彰,葉婉歌一雙眼睛擦得雪亮的,正在觀察何迎春,想從何迎春的言行舉指找出一點珠絲馬跡。
葉婉歌跟何迎春暗暗較著勁,周玉嬌說道,“皇后娘娘,哪有的事情呀!我們幾個一直把皇后娘娘當作親姐姐,誰能背地裡做這種不積陰德的事情,去侮辱姐姐呀!”
韓月坐在那不搭腔,眉眼清冷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已的模樣,蔣麗翠跟風的說道,“肯定不會是我們這幾個人。”
蔣麗翠的話剛落,屋外就響起太監尖細的嗓音,說是慧妃娘娘來了。
葉婉歌聽了眉頭緊蹙,早就過了問安的時辰,沈如慧卻珊珊來遲,這不是存心的嗎?
幾個人聽到慧妃娘娘到,立刻把目光移向門口,厚重的保暖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撩開,沈如慧著一件淡綠色金色花底長裙,上面穿一件淺紫色牡丹花圖案錦襖,那她那張有點慘白的小臉印得光彩照人,頭上是東海龍宮的千年珍珠釵,邁著輕盈的步子翩然而至,那塗了脣脂猶如紅色玫瑰般烈焰的紅脣,更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猶如這枯木寒冬裡的一朵嬌豔花朵般欣賞悅目。
美的嬌豔的沈如慧驚豔四座,在場的幾個嬪妃都被久居永壽宮沒有昭過面的慧妃驚的目瞪口呆,直到沈如慧開口道,“見過皇后娘娘!”
看著來遲的沈如慧,葉婉歌嘴角揚起笑意,“慧姐姐快免禮!”
沈如慧聽了直起身子,立在那幽幽的解釋道,“身子虛弱,起的有些晚了,來給皇后娘娘問好遲了……”
葉婉歌打斷了沈如慧的話說道上,“慧姐姐不必客氣,讓你來是爲了讓你見見幾位新人,妹妹怎麼敢讓姐姐給我問安了?”
“來,你們見見,這位是慧妃,皇上還是太子的時侯,我跟慧妃就義結金蘭了。
慧妃身體抱恙,不易走動久居永壽宮,所以你們沒見過,當初按理應該帶你們去看看慧妃的,只是怕驚擾了慧妃休養身體,所以就沒帶你們過去,你們對慧姐姐可要尊重,慧姐姐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葉婉歌明嘲暗諷道。
在坐的幾個人跟沈如慧互相打了招呼,周玉嬌看了眼沈如慧身上的錦襖道,“慧妃,身上的這件淺紫色錦襖很漂亮,這繡孃的繡工很精緻,就連這花蕊都勾勒的鮮活好看。”
聽周玉嬌這麼一說,衆人都把視線移到沈如慧的身上,沈如慧輕輕一笑,柔聲說道,“這是製衣局的李嬤嬤繡的,她的繡工是出類撥萃的好。”
“喔!”從人皆驚歎一聲,衆人聽了這衣服出自製衣局的主事李嬤嬤,都暗自猜測沈如慧果然受寵,就連專門給皇后和太后製衣的李嬤嬤,她都能使喚的動。
坐在那的葉婉歌累了,身子歪著手握著椅子的扶手,揉了揉發疼的額頭道,“昨個兒皇上派人送了點水果來,我讓奴才們拿來,你們也嚐嚐。”說著就吩咐小蝶道,“小蝶,把水果端上來。”
正聊的高興的人一聽皇后娘娘開腔,她們立刻閉上嘴巴,看著葉婉歌身邊的奴才把水果端上來放在她們邊上的小幾上。
“哇,這是百年佛手啊!”周玉嬌驚的忍不住出聲讚歎,周玉嬌家是有名的商賈之家,是北唐國首屈一指的富商之家,家裡經營著金銀銅鐵器,錢莊和各種各樣的生意,這百年佛手她記得她家也有個一個,是父親千方百計尋來送人的,她只看過沒吃過。
葉婉歌看著周玉嬌驚奇的樣子,又把目光移向沈如慧,沈如慧穩如泰山的坐在那,連眼風都沒有瞟向那些珍奇異果,葉婉歌認爲沈如慧面上越鎮定,越說明沈如慧心裡越波濤洶涌。
“你們都嚐嚐吧!皇上一下子送了這麼多,我一個人怎麼能吃得完了!”葉婉歌故意炫耀著皇上對她的好,熱情的招呼著大家享受這人間美味。
“那我就不客氣了。”周玉嬌說完伸手就拿了一個百年佛手在手裡。
有人帶了頭,蔣麗翠也不客氣了起來,真的不是她們好吃,而是葉婉歌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太誘人。
沈如慧涼涼的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她的一顆心瞬間碎了,要說她生病期間南宮敖送的那些也是很難見的珍品,那麼現在送給葉婉歌的這些就是世間真的很難尋的,百年佛手,五十年一開花,五十年一結果。
這神秘果可是長在東寧山上的,東寧山的山峰險峻,山巒重疊異常難行,爬到山頂要九天九夜,在這九天九夜裡保不準就會被兇猛野獸吞吃入腹,所以極少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到山頂採摘。
“這神秘果不錯,你們也都嚐嚐。”周玉嬌不但自已不住嘴的吃,還招呼大家也嚐嚐鮮。
周玉嬌拿著神秘果,那神秘果一顆一顆的在她手上剝著皮,剝去紅皮露出白瓤,中間有一顆大種子,她把種子剝出來放在嘴裡嚼著。
“真好吃,你們也嚐嚐,東寧山的神秘果可不比千年靈芝差。”周玉嬌邊吃邊說著。
沈如慧看著南宮敖給葉婉歌送來的水果可都是人間難尋的東西,她心裡的怒火沸騰著往上躥。
何迎春只是像徵性的嚐了嚐這些神果,她看著這些人間少有的珍品,心裡的酸水直往外翻滾,哪還有心思吃得下去。
韓月閒適的坐在那,手捻著盤子裡的水果,拿了一片切好的黃龍果放在嘴裡細細的嚼著,淡定的彷彿是個局外人般。
沈如慧坐在那看著吃得歡的周玉嬌和蔣麗翠,在心裡唾棄這兩個餓死鬼一樣猛吃和人。
葉婉歌坐在那手撫上小腹幽幽的說道,“這鬼天氣,天寒地凍的把人困在屋裡出不去,這剛起來一會我就乏了。”
“皇后娘娘乏了,不是因爲這天氣,而是肚子裡的龍子。”嘴裡塞滿水果的周玉嬌說著。
“是嗎?”葉婉歌裝作不知道的問道。
“是的,懷有身孕的人就容易睏乏。”周玉嬌又回道。
葉婉歌聽了轉而看向沈如慧,一臉虛心的笑著請教道,“慧姐姐,真的是這樣嗎?”
葉婉歌故意踩沈如慧的痛處,明知道沈如慧因上次的意外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還差一點喪了命,她還故意問沈如慧孩子的事情。
因爲意外很難懷孕的沈如慧聽到葉婉歌的話,她的心在滴血,這是在她傷口上撒鹽。
“我那有這方面的書卷,我明日帶來給皇后娘娘閱讀一遍,就知曉懷有身孕有哪些癥狀。”沈如慧看著葉婉歌笑著說道,並沒有正面回答。
得到了迴應的葉婉歌,對沈如慧笑了笑,笑的是那麼的不懷好意。
葉婉歌故意往沈如慧的傷口上戳,沈如慧含氣忍著。
沈如慧藏在寬袖裡的手緊緊的抓著椅子扶手,她把那扶手當成是葉婉歌的那張笑臉,她用力的抓著椅子扶手,想像著葉婉歌的臉被她抓破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