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花是一個看待事情很通透的人,表面上看這一切都是南宮敖的恩情,但如若沒有葉婉歌在裡面斡旋,南宮敖也未必會給這面子。
葉婉歌對芩花說道,“丁文道馬上就要到了,你們家案子牽扯到的那些人,現在肯定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個個都會不擇手段的來殺丁文道滅口。”
芩花也明白其中的危險,只是光知道沒有用,她幫不上半點忙。
芩花和丁木的安全,都是靠著南宮敖和葉婉歌才的保護,現在哪有能力保護丁文道的安全。
“皇上,打算何時審這個案子呀?”芩花問葉婉歌。
葉婉歌看南宮敖那意思,今日是不可能審,最早也得明日,於是說道,“皇上沒有定具體的日期,估計是明日吧!”
聽到葉婉歌說很有可能明日審,芩花緊張的心情輕鬆了一些,時間安排的很緊湊,在這這麼短的時間內,那些想謀害丁文道的人,得手的機會很小。
每一個人都盼望著丁文道的到來,彷彿丁文道是一個萬能膏藥,只要他一到,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高德江以爲丁文道到了,會先被關押起來,所以在關押的地方等著。
沒想到丁文道一到,就被帶到了南宮敖那兒。
田偉誠向南宮敖回稟道,“皇上,微臣把丁文道給帶來了。”
南宮敖一聽田偉誠把丁文道帶來了,“把人帶上來,朕要見他。”
“是。”田偉誠讓人把丁文道帶上來。
丁文道年齡大了,但精神不錯,見到南宮敖後立刻行禮,“草民丁文道見過皇上。”
南宮敖看著丁文道,說道,“丁大人快快請起。”
丁文道起身,南宮敖揮手讓奴才都退下,“丁大人,朕請你來,是想問一下當年丁大人經手的蘇芩兩家案子的事情。”
丁文道被押來的一路上,都在猜測著這些人抓他來的目的,原以爲是皇太后的人抓他來的,沒想到會是南宮敖,更沒有想到是爲了蘇芩兩家的案子。
蘇芩兩家的案子,讓丁文道覺得很爲難,“皇上,蘇芩兩家案子,當年的案宗上都有記載。”
南宮敖聽到這話,看著丁文道,笑道,“丁大人,朕要是相信案宗上記載的,就不會這麼大老遠的費盡周章的請丁大人來此了。”
丁文道雖然狡猾,但現在被南宮敖抓在這裡,南宮敖牢牢的把丁文道抓在手掌心,逃不出南宮敖的無指山。
“皇上,那案宗上的都是實情。”丁文道說道。
南宮敖聽到這話,給田偉誠使了一個眼色,田偉誠立刻說道,“丁大人,蘇芩兩家的案子有了新的證據,那新證據上證明芩家可是清白的。”
丁文道一聽說有了新的證據,立刻說道,“有新的證據,皇上可以下令重新調查。”
聽到丁文道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語,不要說南宮敖不耐煩了,就連田偉誠都不耐煩了。
“丁大人,你這一路上來,遇到的那些驚心動魄的場景,丁大人沒被嚇到吧?”田偉誠問道。
丁文道看著田偉誠回道,“草民一把老骨頭了,馬上就要進棺材的人,不懼那些刀槍。”
丁文道的意思是他一把年紀了,不怕死,也不怕威脅。
田偉誠笑,“丁大人,雖說已到垂暮之年,但老當益壯,見到曾孫完全不在話下。”
丁文道聽到田偉誠的話,臉上的神情有一閃而過的緊張。
田偉誠繼續說道,“皇上,爲了丁大人家人的安全,派了大量的人手在那兒看守著,大人儘管把心放進肚子裡。”
田偉誠的一番話,讓丁文道的一顆心七上八下。
南宮敖看丁文道心裡防線動搖了,立刻問,“丁大人,朕讓你來,肯定是要重查蘇芩兩家的案子。”
南宮敖的意思是,丁大人你配不配合,這案子都得查,不配合那丁大人等著降罪,配合會考慮從輕處理。
丁文道看著南宮敖,又看向田偉誠,爲難的說道,“皇上,能不能近一步說話?”
南宮敖聽到丁文道的話,知道丁文道是想讓田偉誠躲避。
田偉誠立刻自動退下,都沒有讓南宮敖開口。
屋內只有南宮敖和丁文道兩個人的時侯,南宮敖開口道,“現在丁大人可以說了吧!”
丁文道看著南宮敖說道,“皇上,當年蘇芩兩家也不能算是冤枉的,沈良幹那些不法的勾當,當年是和蘇芩兩家合夥的,但在營利後,沈良沒有把那些錢財分給蘇芩兩家,而是同顧二喜二人分了,後來事發沈良爲了脫身,又臨時把那些錢財都給了蘇芩兩家,所以蘇芩兩家才成了說不清的替罪羔羊。”
南宮敖聽到丁文道的話,徹底的明白了當年是怎麼一回事。
當年蘇、芩、兩傢伙同沈良和顧二喜,做非法勾當圈錢,圈到錢後沈良夥同顧二喜吞了蘇芩兩家的髒款,後來事發後,沈良和顧二喜爲了脫身,又把那些髒款分給了蘇芩兩家,所以蘇芩兩家才被人髒俱獲的抓住,沒有辦法抵賴。
南宮敖看著丁文道,問,“那當年蘇大人和芩大人,爲何不把沈良和顧二喜給供出來?”
丁文道回道,“這個草民就不清楚了。”
聽到丁文道的回答,南宮敖不悅的擰著眉頭,不相信丁文道不清楚。
“丁大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朕聽你這話說的一半,心裡真是很不痛快。”南宮敖說道。
丁文道看著生氣的南宮敖,說道,“皇上,草民知道的就這麼多,沒有隱瞞皇上。”
“丁大人,你可要明白,這案子是你經手的,現在變成了冤案,你可是有責任的呀?”南宮敖威脅道。
丁文道聽到南宮敖的威脅,回道,“草民真的沒有隱瞞,就算皇上砍了草民的腦袋,草民也沒有辦法。”
南宮敖看著丁文道,問,“皇太后和此事有什麼關係?”
有傷在身的南宮敖,雖然一直呆在屋裡養傷,但他一刻都沒有放鬆過,調查這些事情。
丁文道一聽南宮敖提起皇太后,他怔愣了一下,皇太后的秘密可是打死都不能說的,如若說出來,他這一把老骨頭就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南宮敖見丁文道不肯說,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丁文道。
人高馬大的南宮敖,走到丁文道面前,給了猶豫不決的丁文道無形的壓迫感,“丁大人朕問你,肯定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
丁文道看了一眼南宮敖,神色非常慌張,一臉的爲難。
“說吧!”南宮敖沉聲問道。
“我……”丁文道張口,舌頭打結的想說不知道,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南宮敖打斷。
“把這個案子辦成這樣,是皇太后授意你這麼做的嗎?”南宮敖問道。
丁文道看著嚴肅的南宮敖,迫於南宮敖的威嚴,如實說道,“是。”
丁文道開了口,再想打住就很難了。
“當年,皇太后下了密令,要致蘇家於死地,把蘇家連根撥起,不留一個活物。”丁文道說道。
就因爲皇太后這個命令,當年纔有了同一宗案子,蘇家被滿門抄斬,芩家卻只是被流放的不同待遇。
南宮敖聽到這話,抿著脣認真思索了一會,問道,“是因爲蘇欣薇嗎?”
當年蘇欣薇得先皇寵的事情,南宮敖也清楚,後來蘇芩兩家發案後,蘇欣薇自然受到了牽連。
“是。”丁文道嘆了一口氣,想起後宮的爭鬥比朝臣之間還激烈慘忍。
“蘇欣薇雖得寵,卻沒有被冊封,皇太后爲何要對付她呀?”南宮敖不明白皇太后爲何要對付一個沒明沒份的繡女。
丁文道嘆息一聲,道,“蘇欣薇當年懷了龍嗣,皇上要冊封蘇欣薇,恰巧一彌大師又算出,蘇欣薇是擋皇太后好運勢的攔路石,所以皇太后才下令抄了蘇家。”
當年皇太后在後宮不擇手面的排除異已,一家獨大無人能及,但蘇欣薇那個時侯得先皇的寵幸,一彌大師算出來,說蘇欣薇是皇太后的剋星。
皇太后聽說蘇欣薇是她的剋星後,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她想方設法的想除掉蘇欣薇,正好蘇芩兩家案發,給了皇太后時機。
“傳說蘇欣薇沒死,這可是真事呀?”南宮敖問道。
“這個草民真的不知,當年辦了這個案子後,老夫就告老還鄉了。”丁文道說道。
當年知道內情的丁文道,也怕皇太后這些人殺他滅口,所以案子結束就告老還鄉了。
南宮敖眉眼低垂,想了一會又問道,“除了蘇欣薇的事情,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呀?”
丁文道連忙回道,“沒有。”
南宮敖看著丁文道慌慌張張的樣子,問道,“六公主是怎麼一回事?”
丁文道剛放鬆下來的心,立刻懸了起來,偷偷的瞄了一眼南宮敖。
南宮敖嘴角含著笑意,看著丁文道,“丁大人這是非得讓朕一步一步緊逼著你,你才肯說呀?” ?ttκΛ n?c○
聽到南宮敖的話,丁文道嚇了一身冷汗,立刻否認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