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更加迷惑不解,丁木一個奴才,怎麼會認識這個素帕的主人了。
這素帕的料子,是西部進貢來的,一年也只有一兩匹,多半是給宮裡的妃嬪公主們用了。
南宮敖握著那素帕,一雙黑眸看向葉婉歌,問道,“皇后,你看這素帕是哪位妃嬪的啊!”
“臣妾也不清楚呀!”葉婉歌眸光流轉道。
南宮敖沉思了片刻,說道,“朕會讓張生好好的調查此事。”
“這樣最好不過了。”葉婉歌神情嚴肅的說道。
葉婉歌把此事透露給了南宮敖後,又陪了南宮敖一會才離開流雲閣。
回到花香閣,還沒有進門,小尺子就說韓月在屋裡等著她了。
葉婉歌蹙了蹙眉頭,想著韓月這個時侯來,肯定是查出了造謠生事的罪魁禍手。
進了屋看著正在逗弄南宮一龍的韓月,葉婉歌急切的問道,“事情查清楚了?是周玉嬌還是蔣麗翠呀?”
韓月把南宮一龍交給小蝶,她站起來,走到葉婉歌面前,小聲的說道,“是周玉嬌跟前的丫頭青芽。”
聽到韓月說是周玉嬌身邊的人,葉婉歌有些按奈不住心裡的怒火,說道,“是周玉嬌造的謠。”
韓月只查到是青芽說的,但到底是不是周玉嬌指使的,韓月沒有弄清楚,所以不敢亂說,“沒有確認是周玉嬌指使的,只是查到是青芽在遇到這些奴才時說出來的。”
葉婉歌聽到點點頭,問韓月,“這些謠言都是在什麼地方傳的呀?”
韓月說道,“就在花香閣前面的假山石那兒,那些奴才有時侯會躲在那兒偷賴。”
葉婉歌眉頭緊鎖,黑眸發沉露出陰狠的光芒。
“本宮去會會這些奴才。”葉婉歌說道。
韓月見葉婉歌要把這些亂嚼舌根的奴才,抓一個現形,附合道,“好!明日臣妾和皇后娘娘一起去。”
兩個人商議好,要懲罰那些亂嚼舌根的奴才後,韓月就回去了。
用過午膳後,還沒來得及休息,曹天嶽就來了。
葉婉歌不知道曹天嶽,這個時侯所爲何事而來,讓小尺子請曹天嶽進來。
曹天嶽腳步生風,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看見葉婉歌的第一句話,就是,“查清楚了當年沈如慧害死家姐的事情了?”
葉婉歌聽到曹天嶽的話,她懊悔的差一點按大腿拍,她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是的,當年沈如慧給你姐下了毒藥。”葉婉歌說道。
曹天嶽陰沉著一張臉,問道,“爲什麼把沈如慧給殺了,應該讓她活著,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葉婉歌聽到曹天嶽埋怨的話語,說道,“沈如慧被剜了眼,被剝了皮,被挖了心,這些生不如死的罪她都受過了,足夠平你心中的憤恨了。”
“不夠!”曹天嶽氣急敗壞的說道。
葉婉歌見曹天嶽失去理智的樣子,說道,“你冷靜一點,你姐是沈如慧害死的事實,你是早就知道的,這麼長的時間,你應該接受這事實了。”
曹天嶽聽到葉婉歌的話,說道,“正因爲我早就知道,我才覺得沈如慧不死在我手裡,我心裡的這口惡氣難平呀!”
見曹天嶽一副沒能親手刃了仇人,替姐姐報仇的痛苦樣子,她勸說道,“沈良還在,你把怒火化爲動力,和曹將軍一起捉拿沈良。”
曹天嶽聽到這話,問葉婉歌,“是皇上,想要沈如慧的心,才這麼急匆匆的把沈如慧殺了吧?”
曹天嶽一回來,就聽到南宮敖得到了魔之心,並且挖了沈如慧的心去封存魔之心。
“是。”葉婉歌應聲道。
“無情。”曹天嶽咬著牙,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葉婉歌看著曹天嶽對南宮敖恨意滔天的樣子,說道,“你冷靜一點,現在大仇未報,你這樣激動,萬一要是惹怒了皇上,他纔不管你是什麼皇親國戚了,照殺不誤。”
“殺吧!我不怕他殺!”曹天嶽非常激動。
曹天嶽對南宮敖有很大意見,怨恨南宮敖沒有保護好曹嫣,怨恨南宮敖輕視他們曹家。
北唐國將帥,只要在站場上立了勞,哪一個不是封官加嚼呀!
可唯獨他們曹家沒有,他曹天嶽隨曹虎南征北戰,立了無數大功,可到最後也沒有見南宮敖封他一個官位。
到不是曹天嶽在乎這些官位,只是他覺得不公平,南宮敖這麼做,明顯是對他們曹家的怠慢。
“樹大招風,外戚專權。”葉婉歌聽到曹天嶽的報怨說道。
曹天嶽明白葉婉歌的意思,他說道,“這樣的皇帝,我早就不想擁護了,要不是看在皇姑母的面子上,我早就脫下這身盔甲雲遊江湖了。”
葉婉歌聽到曹天嶽這氣話,她沉默的看著他。
曹天嶽就像一個沒得到糖吃,心生不滿的孩子般,在葉婉歌面前抱怨了一通。
葉婉歌坐在那兒不搭腔,用沉默聽著他報怨著,直到他嘴皮子說累了,停下來,她才說,“現在看管丁木的是你們曹家軍的人?”
“是。”曹天嶽應聲。
葉婉歌問完,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曹天嶽。
曹天嶽看葉婉歌,像是有事要交待他的樣子,問道,“皇后娘娘有事要吩咐奴才去辦?”
葉婉歌清咳了一下嗓子,“丁木那兒情況怎麼樣呀?”
曹天嶽回來後,就接下了花香閣安全的任務,對於丁木那兒是什麼情況,他不清楚。
“不清楚,我沒有見丁木。”曹天嶽說道。
葉婉歌看著曹天嶽說道,“回來後沒有見到曹將軍?”
“見過。”曹天嶽對葉婉歌突然提起他父親,非常好奇。
“噢!曹將軍自打接下玉露宮安全的任務後,一定很忙吧?”葉婉歌試探性問道。
曹天嶽搖搖頭,“我和家父平時很少碰到。”曹天嶽和曹虎不住在一處,曹虎住在皇太后那兒,曹天嶽住在專門給他們這些官差建的院落裡。
葉婉歌輕嘆一聲,說道,“本宮這兩日遇到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曹天嶽見葉婉歌滿面愁容的樣子問道。
“丁木一直受別人鼓動,誤會本宮對他和芩花有歹心,一直不肯配合本宮。”葉婉歌說道。
曹天嶽聽到這話,立刻問道,“需要我做些什麼?”
葉婉歌見曹天嶽主動請纓,她心下一喜,面上卻表現出一副不願意麻煩他的樣子,說道,“你的事情也多,本宮怎麼好意思麻煩你了。”
曹天嶽見葉婉歌如此的客氣,說道,“皇后娘娘不必客氣,微臣對皇后娘娘承諾過,只要能替皇后娘娘做的,一定會盡全力辦到。”
葉婉歌聽到這話,不再假客氣,說道,“看守丁木的都是曹家軍,你只要去打探一下,看是誰偷偷的見了丁木,鼓動丁木不配合本宮。”
曹天嶽聽到葉婉歌讓他去查一查,挑撥丁木和她之間事非的人,他立刻應允道,“這點小事,交給微臣,保證完成。”
葉婉歌看到剛剛還怒氣滔天的曹天嶽,這一會功夫就面露喜色了,在心裡感嘆著,喜怒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曹天嶽去辦葉婉歌交待的事情,到了關押丁木的地方一打聽,這可讓曹天嶽心涼了半截。
雖然都是曹家軍,但這幾個人直接聽命於曹虎,根本不買他的帳。
這可把曹天嶽急壞了,他想了半天,纔想到去找曹虎的副將韓楓,也是除了曹虎外,直接領導這幾個看守的人。
曹天嶽知道韓楓這個人沒有別的缺點,就是好酒,是個嗜酒如命的人,於是他把韓楓灌醉後,問韓楓,“丁木那兒最近都有誰來過呀?”
韓楓喝的暈暈呼呼的,把曹虎的交待早就扔到腦後了。
“皇后、六公主、大將軍!”韓楓舌頭打結的說道。
曹天嶽在聽到六公主後,他那雙黑眸裡瞬間燃起紅色的火焰。
他那日去勸了六公主,希望六公主不要參合到這些陰謀詭計裡來,沒想到嘴上應允他的六公主,背地裡還在做小動作。
得知挑唆丁木的人是六公主後,曹天嶽就打算抓六公主一個現形。
曹天嶽拿了韓楓的令牌後,就去了關押丁木的地方。
六公主剛進了屋,看著丁木說道,“你考慮的怎麼樣呢?”
丁木看著六公主,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說皇后娘娘不可信,那你哪一點可信呢?”
六公主看著丁木笑道,“你不用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能救你出去就行。”
丁木冷哼了一聲,“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能相信你有那能力救我出去呢?”
六公主一身黑衣,面上又用黑方巾蒙著,丁木根本認不出來他是誰。
“只要你肯配合,指認皇后娘娘教唆你刺殺皇上的,我就救你出去。”六公主說道。
“哈哈哈!”丁木聽到這話大笑著,“你當皇上,還有這些辦案的大臣是傻子嗎?無憑無據的讓我去指認皇后是幕後兇手?你覺得他們會相信嗎?”
“相不相信不用你管,你只要按照我的話辦就行。”六公主看著丁木,她交待他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