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想讓曹天嶽一人獨挑大樑,但皇太后覺得此舉不妥。
“那依母后之見,該如何辦是好呀?”南宮敖問道。
皇太后看著南宮敖道,“讓沈良和曹天嶽同去,給沈良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南宮敖聽到此話,眉頭緊擰,心裡非常不贊成讓沈良戴罪立功的建議。
“把所有罪名推到顧二喜身上,放了沈良,讓沈良繼續爲國效力,等國泰民安時,皇上要殺誰哀家都不會阻攔。”皇太后說道。
皇太后說完,見南宮敖還沒有鬆口的意思,她哀嘆一聲道,“皇上好好想想哀家的話再做決定吧!”
事情緊迫,時間緊急,沒有多少時間可供南宮敖猶豫不絕。
芩花給南宮敖端了杯熱茶進來,南宮敖的黑眸裡全是腥風血雨,一隻手握成拳放在書桌上,芩花看了滿身殺氣的南宮敖,把手裡的茶碗放在桌子上,“皇上,喝杯熱茶吧!”
南宮敖看著芩花,問,“芩花,你說朕現在該怎麼辦?”
芩花明白南宮敖的意思,她只說道,“國難當頭,家國爲重。”
芩花的話讓南宮敖茅塞頓開,心中的那點糾結瞬間不見,南宮敖讓張生放了沈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了顧二喜的頭上。
沈良被放,並沒有心喜若狂,沈良如此精明的人,知道自已能脫險,一方面是拜朝庭上的那些黨羽所賜,另一方面就是自已運氣好。
聽聞沈良被放,葉昌宇氣的鼻子都歪了,葉婉歌更是氣的躺在牀榻上不起來,唯有沈如慧高興的四處亂躥。
沈如慧跑到葉婉歌這兒示威,葉婉歌睡在鳳榻上,聽小尺子回稟說是沈如慧來了,她訕訕的說道,“就說本宮身體不適,不見客。”
“是。”小尺子聞言立刻退出去。
小尺子把葉婉歌的原話轉給沈如慧,沈如慧聞言,不但沒轉身回去,還硬是推開了攔在門口的小尺子闖了進去。
沈如慧此時闖進福寧宮,爲了報那天在養心殿外,葉婉歌的嘲諷之仇。
葉婉歌見沈如慧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知道來者不善,對著沈如慧身後的小蝶遞了個眼神。
看到小蝶轉身而去,睡在鳳榻上的葉婉歌,才擡了擡眼皮看向沈如慧,“慧貴妃,不請自來有何貴幹呀?”
沈如慧看著鳳榻上面色不好的葉婉歌,得意的回道,“臣妾是來告訴皇后娘娘,皇上放了家父。”
“嗯。”葉婉歌冷冷的應了一聲,把擡起的頭重新躺回鳳榻,“慧貴妃如若沒別的事煩本宮,就先回去吧!”
沈如慧是來挑釁滋事的,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往葉婉歌的鳳榻邊走去,嘴角還帶著洋洋得意的笑。“皇后,你這是怎麼了?這青天白日的在榻上躺著,是哪裡不舒服嗎?是知道家父被放而被氣病了嗎?”沈如慧挑釁的說著。
葉婉歌看了沈如慧一眼,閉眸不想理她。
沈如慧見葉婉歌不想理她,她得寸近尺的湊到葉婉歌的面前說道,“皇后娘娘,現在知道誰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了吧?你害我沈家的如意算盤打的太過了吧?”
葉婉歌聽到沈如慧的話語,睜開眼睛看著沈如慧,“慧貴妃,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知道呀!臣妾是來看望皇后娘娘的呀!”沈如慧嘴上說的好聽的話,那臉上掩視不住的挑釁神情。
葉婉歌對著沈如慧說道,“你不要以爲皇上放了沈良,你就可以得意妄形,跑到我面前來找碴撒潑,到最後吃虧的可是你自已。”
面對葉婉歌的威脅,沈如慧哈哈大笑,“皇后娘娘,臣妾好怕啊!你千萬不要殺了臣妾啊!”
葉婉歌看著湊到她跟前的沈如慧,面目猙獰的看著她,她瞥到去請南宮敖的小蝶跑了進來,知道南宮敖來了,她快速的身手握著沈如慧的手掐向自已的脖子,“慧貴妃,不要啊!不要傷害本宮肚子裡的龍兒!”
沈如慧雙手被葉婉歌的手緊緊的攥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慧貴妃,你快放手啊!不要傷害我們娘娘!”站在一邊的小尺子立刻上前幫忙。
“慧貴妃,你快放鬆啊!你不要傷害我的龍兒!慧貴妃,龍兒還沒有生下來,慧貴妃你怎麼就能斷定他是龍子!”
小尺子上前幫忙,沈如慧的奴才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小鄭子和秋香上前拉扯小尺子。
沈如慧反應過來後,呵道,“皇后娘娘,你好歹毒,居然使陰招。”
南宮敖進了屋,看到眼前的景像時,氣的肺都炸了,“都給我住手。”
聽到南宮敖的怒吼聲,幾個人都鬆了手,葉婉歌頭髮凌亂的躺在鳳榻上,沈如慧站在鳳榻前氣喘吁吁,南宮敖沉聲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葉婉歌立刻放聲大哭了起來,“皇上,不知道慧貴妃從哪裡聽來的傳言,說臣妾肚子裡的是皇長子,慧貴妃擔憂皇上到時立長不立賢……”
南宮敖聽著葉婉歌的哭訴,面色陰沉的看著沈如慧。
“皇上,你別聽皇后胡言,臣妾絕無此意,是皇后娘娘自已抓著臣妾的手掐她脖子。”沈如慧解釋著。
南宮敖聽到沈如慧這自打臉的解釋,差一點氣的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來。
葉婉歌一味的哭泣著,任由沈如慧一個人唱獨角戲。
南宮敖看著沈如慧,沉聲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臣妾來探望皇后娘娘。”沈如慧說道。
葉婉歌淚眼汪汪的看著南宮敖,南宮敖聽到沈如慧的回答,“平日裡讓你來行禮問安,你不是這理由,就是那理由,今日怎麼這般好意來看望皇后娘娘了?”
“皇上,你不相信慧兒?”沈如慧見南宮敖呵斥她,委屈的說道。
南宮敖眉頭緊擰,眸光森寒,吐出的話語也冷如冰錐,“慧貴妃,朕問你,你來看望皇后,皇后有沒有讓奴才傳話說身體不適,不見客呀!”
沈如慧聽了,身子一怔咬著脣不語。
“你是不是在奴才傳話後,硬闖進來的呀?”南宮敖又是沉聲一問。
“我!”在事實面前沈如慧百口莫辯。
“你回答朕是還是不是?”南宮敖看著沈如慧不語,心中已經有數是怎麼一回事。
朝庭衆多事情讓他煩心,現在沈如慧又在宮中挑事,他心中怒火沖天,“來人,送慧貴妃回去,讓慧貴妃禁足三月,呆在長壽宮閉門思過。”
“皇上。”沈如慧見南宮敖處罰自已,不滿的叫道。
面對沈如慧的委屈,南宮敖陰森森的說道,“慧貴妃如若還認不清自已的錯誤,那朕會讓慧貴妃認識到。”
沈如慧不敢挑戰龍威,含著淚扭著頭轉身離開。
葉婉歌在鳳榻上小聲啜泣著,南宮敖走到鳳榻前坐下,“皇后,可曾被傷到啊?”
葉婉歌扭過臉去,哭泣了一會,小聲報怨道,“皇上,臣妾這個掛名皇后不當也罷,臣妾請求皇上讓臣妾去宮外住,遠離這個事非之地。”
南宮敖聽了葉婉歌的請求,立刻沉聲呵斥道,“皇后不得胡言亂語,這是什麼話呀!朕在宮裡,讓皇后住到宮外去,成何體統呀!”
“皇上,你也看到了,臣妾這個皇后做的有多窩囊,慧貴妃仗著皇上的寵愛,長久以來跟臣妾作對,讓寵妾失了皇后的威嚴,這讓臣妾如何掌管後宮呀?”葉婉歌倒出心中的委屈。
南宮敖聽了,說道,“朕向你保證,從今以後絕不替慧貴妃撐腰,也不會替他求情。”
葉婉歌聽了扭過臉看了南宮敖一眼,又扭回去,“皇上哪一次不是這樣說呀!嘴上說不偏袒慧貴妃,可只要慧貴妃往皇上那兒一哭訴,皇上立馬繳械投降!”
南宮敖見葉婉歌不信任他,說道,“那朕要怎麼做,皇后才能相信朕了?”
“臣妾要皇上免去慧貴妃的貴妃封號。”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聽了面露爲難之色,葉婉歌見南宮敖不答應,說道,“皇上如願連這點公平都做不到,那就算了,反正這宮裡上上下下都知道皇上寵著慧貴妃,早就爬到我這個皇后頭上作威作威了,那臣妾就把這皇后之位讓給慧貴妃好了。”葉婉歌平靜的說道,絲毫不像是賭氣之話。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商量道,“皇后,現在內憂外患,正是國之用人之際,朕爲了攏絡人才連沈大夫那有罪之臣都給放了,皇后能不能退讓一步?”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說放了沈良,心裡恨得牙都癢癢,沒扳倒沈良,她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沈如慧了。
“臣妾明白皇上現在的困境,臣妾只問皇上一句話,南昭侵犯北唐的國土,皇上可曾想過要退讓呀?”葉婉歌問道。
南宮敖搖了搖頭,心中也明白葉婉歌打這比喻的用意,沈如慧經常找上門來挑釁,欺服人欺服到家門了,誰能退讓呀!
葉婉歌又說道,“皇上就算傾盡全力,也要保衛疆土,那慧貴妃三番五次的挑釁臣妾,臣妾再三忍讓,忍到最後的結果是慧貴妃公然的到臣妾這裡加害臣妾,皇上,你說臣妾還能忍嗎?臣妾也是有底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