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在家國面前,應以家國爲重,不能爲了一已私利,而置天下蒼生於不顧?!比~婉歌勸說道。
三王兇看著葉婉歌,“皇后娘娘心胸寬廣,有菩薩的慈悲心腸,但恕在下心胸狹隘,沒有皇后的這份慈悲之心?!?
葉婉歌希望三王爺不要把家仇變成國恨,三王爺卻不同意。
勸不動三王爺的葉婉歌說道,“王爺想要的不過是皇上從皇位上下來,不過是沈家爲曹嫣之死償命,這些我都可以替三王爺做到,甚至可以助三王爺登上皇位,只希望三王爺別再聯合別國發起戰事,讓天下蒼生受苦受難。”
“皇后的好意在下心領,雖然很敬佩皇后的這份仁愛之心,也感激皇后當時出手相救,但我卻不能答應皇后的請求,南昭已出兵,我又有何理由讓勝券在握的南昭百萬大軍撤退了?!比~婉歌博大的胸懷沒能感動三王爺。
“王爺!”葉婉歌不滿又無奈的喚道。
“在下對凌駕於天下蒼生之上不敢興趣,發動戰事只是想讓皇上一統天下的美夢破碎。”三王爺表明自已對皇位無興趣的立場。
三王爺說完不給葉婉歌再勸說的機會,縱身飛出窗外。
看著消失在窗戶外的白衣身影,葉婉歌搖頭嘆氣。
“皇后娘娘,皇太后的宮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叫卓宣的姑娘。”小尺子說道。
葉婉歌聽到小尺子說皇太后身邊多了一個姑娘,不以爲然的問道,“皇太后身邊向來不缺如花似玉的姑娘,只是皇太后看好的這些媳婦人選,沒有一個人入得了皇上的法眼。”
“皇后娘娘,這姑娘不一般,聽說這姑娘貌若天仙,聰明過人是個很討喜的姑娘,皇太后打算在賞花宴上讓這姑娘見見皇上。”小尺子把打探來的消息回稟給葉婉歌。
“嗯,知道了,留意一下看這姑娘什麼來歷?!比~婉歌吩咐道。
“後個兒就是賞花宴的日子了,皇太后給皇上說了情,讓慧貴妃也參加?!毙〕咦硬钜稽c忘了這一重要的消息。
“好!”葉婉歌聽了笑著道了一聲好。
小尺子不知道葉婉歌爲什麼聽說沈如慧要參加賞花宴這麼高興,不解的看著葉婉歌。
“狗聞到了骨頭的味道,會如何?。俊比~婉歌說完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小尺子一聽,立刻明白葉婉歌的意思,沈如慧被免了貴妃的封號,這口惡氣沈如慧必定要在百花宴人找回去。
賞花宴當天,各個嬪妃小姐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花紅柳綠的羅衫跟這春意盎然的春天一樣怡人。
葉婉歌有了七個月的身孕,儘管穿著寬鬆的袍,那肚子也大的像個球一樣。
葉婉歌往百花園中走,正好碰到了答應胡靜。
胡靜看到葉婉歌,立刻福身問安,“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葉婉歌看了一眼胡靜道。
胡靜起身,對著葉婉歌說道,“恭喜皇后娘娘懷了真龍轉世的天子。”
葉婉歌聽到胡靜的話,笑問,“這些都是傳言?!?
“奴婢懂些星術,前些日子觀星,見福寧宮上空有大片紅雲,還有九龍雲在福寧宮上空盤旋,奴婢可以肯定皇后懷的是真龍天子,這絕不是傳言?!焙o說出自已夜觀星相得來的結果。
“哦!胡答應還會看星相?”葉婉歌驚奇的看著胡靜。
“略懂一些。”胡靜從小就喜歡觀星,也跟著會觀星相的師傅學過,所以對星相略懂一二。
“那本宮改日要請胡答應給本宮觀一下星相命格?!比~婉歌說道。
胡靜一口應允,兩個人一前一後邊聊邊走著。
正巧在花園入口處碰到了被禁足的沈如慧,沈如慧一身粉色裙裝,兩個月身孕的肚子纖細如常,不像葉婉歌肚大如球,走起路來也顯得笨拙。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個人都停下腳步,沈如慧福了福身子不情不願的行了個禮。
葉婉歌見到沈如慧笑瞇瞇的說,“慧妃,多日不出屋,這膚色變得更白了?!?
“謝謝皇后娘娘誇獎?!鄙蛉缁垡娙~婉歌嘲笑她,不在意的回道。
葉婉歌見沈如慧受到她的嘲諷依舊笑容滿面,在路過沈如慧身邊的時侯,小聲說道,“慧妃,被禁足的日子不好受吧!”葉婉歌說完笑著繼續往前走。
跟在後面的沈如慧看著葉婉歌得意的樣子,暗道,“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皇太后對賞花這種活動很熱愛,所以早早的就到了,坐在正桌前,身邊坐了一個穿青衣的女子。
葉婉歌看了一眼那眉清眸繡的女子,猜想著這可能就是皇太后的遠房親戚卓宣吧!
葉婉歌上前給皇太后行禮問安,皇太后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坐下吧!”
“謝母后!”葉婉歌落坐後,掃視了一圈,來的人不少,官商富賈之女尤其多,都想趁機攀入龍門了。
所謂賞花宴,就是這些整日閒來沒事的貴婦小姐找藉口,吃喝玩樂的幌頭,每張桌子上都擺滿了各式瓜果糕點。
葉婉歌抿了一口茶水,然後側眸看向下首的沈如慧。
沈如慧察覺到葉婉歌的眸光,也側眸看去,四眸相對兩個人隔空用眼神交戰著。
兩個人互相瞪著對方,臉上卻掛著得體的微笑,直到皇太后說,“這麼好的氣氛,皇上怎麼還沒有來呀!”
大家聽了,立刻四下張望,尋找皇上的身影。
葉婉歌也四下尋了一下,沒看到皇上的身影后,她想著皇上肯定是有要事纏身。
沈如慧聽說皇上還沒有來,心裡暗暗得意。
福寧宮,一直聽傳曹天嶽和皇后有茍且之事的南宮敖,借接皇后娘娘去賞花之名來到了福寧宮。
進了葉婉歌的寢室後,果然在沈如慧的櫃子裡翻到一封曹天嶽的來信。
看著信上的內容,曹天嶽面色發沉,渾身冒著煞氣。
南宮敖把那封信揉皺了塞進衣袖裡,甩袖離開了福寧宮。
皇上來過福寧宮又離開的消息,正在賞花的葉婉歌立刻從小尺子的嘴裡得知。
葉婉歌在心裡,暗自揣測著南宮敖去福寧宮的用意。
南宮敖無心去賞花,只是讓張富貴去傳話,說有要事纏身走不開,不來賞花了。
一直站在葉婉歌身後的小尺子,悄悄的告訴葉婉歌,湘雲那奴婢在茶水中下了毒。
葉婉歌對小尺子使了一個眼色,小尺子立刻會意。
小尺子看著湘雲正在往茶水中下毒,一把抓住湘雲的手,看著她手裡包毒藥的紙,“湘雲,你加了料的茶水要端給誰呀?”
下毒被抓了一個正著的湘雲,嚇的臉色發白的看著小尺子,“我!”
小尺子把湘雲拉到一邊,出聲威脅道,“不想死的話,就把那杯加了料的茶水給慧妃?!?
湘雲聽了搖了搖頭,小尺子見湘雲不聽話,又說道,“你不答應,我現在就揭穿你。”說著小尺子就拉著湘雲往擺宴席的那兒走。
“公公,不要??!”湘雲賴著不肯走,出聲求饒。
小尺子鬆了湘雲的手,“不想死,就按照我說的做。”
湘雲端著托盤哆嗦的上茶,在給沈如慧添茶的時侯,沈如慧看著湘雲,湘雲點了點頭,沈如慧嘴角露出笑意。
湘雲在給葉婉歌加茶水時,葉婉歌不懷好意的對湘雲笑著。
湘雲加了茶水後,葉婉歌就端起來喝,沈如慧看葉婉歌把那茶碗裡的茶水喝下去後,心裡暗自高興著。
湘雲在添水的時侯,沒有按照小尺子的吩咐給沈如慧茶碗裡下毒,而是聽信沈如慧的話在葉婉歌的碗裡下了毒。
就在沈如慧等著葉婉歌毒性發作時,沈如慧卻肚疼難忍,“秋香!”
秋香看著沈如慧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立刻上前,“慧妃,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沈如慧說道。
皇太后看著臉色發白的沈如慧問,“這是怎麼了?”
沈如慧肚子裡像有把刀在攪拌一樣,疼的她躺在地上滿地打滾,秋香代回道,“慧妃喝了茶後,就肚毒難忍,像是中了毒?!?
“啊!”衆人一聽說是中了毒,個個驚訝不已。
皇太后聽了,臉色瞬間就變了,“快傳太醫?!?
葉婉歌站起身,又說道,“參加宴會的人一個都不允許離開,逐個盤查看誰這麼大的狗膽,居然下毒想毒殺慧妃?!?
“小權子,快去通知皇上?!被侍罂刺稍诘厣系纳蛉缁弁纯嚯y忍的樣子,知道事情很嚴重,立刻讓小權子去通知皇上。
沈如慧肚疼難忍在地上滾著,皇太后命人將沈如慧按著,不讓她在地上滾。
太醫來的時侯沈如慧下身已經開始出血,“皇太后,慧妃中的是滑胎藥?!?
“不要啊!”沈如慧聽到太醫說她中的是滑胎藥,拽著太醫的醫袖死死的喊著,她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懷上的龍胎,她怎麼也不能讓這胎滑掉。
皇太后一聽說沈如慧被人下了滑胎藥,立刻問道,“慧妃的龍胎能不能保???”
“保不住了!”太醫一臉惋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