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迎春在昔日的好友,好姐妹口中瞬間變成了一個惡毒之人,衆人口氣一致的集體的調伐著何迎春的不是,言語犀利尖銳,一個一個的就跟何迎春害的是她們一樣牙咬切齒的痛恨著,恨不得把何迎春生吞活扒了方纔解恨的樣子。
葉婉歌聽著衆人在耳邊嗡嗡的談論謾罵著何迎春,她掃了衆人一眼道,“迎貴妃的事情還沒有查實,你們不必慌恐。”
“這樣的人就應該立馬斬下頭顱,懸掛在城牆外曝曬示衆。”劉夢玲說道。
葉婉歌聽到劉夢玲說的話,一雙本無目標的眸子立刻落在劉夢玲身上,仔細的看著劉夢玲,道,“劉貴嬪有此想法應該向皇上覲言。”
“臣妾只是覺得這樣手段狠辣之人不嚴懲,如若後宮的嬪妃跟風,那後宮不是整天都被陰謀籠罩著。”劉夢玲說道。
葉婉歌聽了心裡嗤笑一聲,想著這劉夢玲在這裝傻充愣的給誰看了,誰人不知道進了後宮就是進了陰謀籠罩下的天堂和地獄,混的好可以一步登天,混的不好一步就會讓你下到十八層地獄,這劉夢玲裝的自個兒不知道,一副後宮的嬪妃都是要互相尊重,互相交好的樣子。
“都退下吧!安常在剛死,我們大家都安靜一點,以祭安常在的英魂。”葉婉歌看著七嘴八舌議論的衆人說道。
聽到皇后娘娘發話衆嬪妃立刻行禮告退。
韓月站在那不動,等衆人都離開只剩她一個人,她往前走幾步。
葉婉歌垂下的眸子看到地面上有人影浮動,看那影子知道是韓月頭也沒擡,伸手撫額問道,“你不走,留下來有事?”
韓月想了想回道,“何迎春爲什麼要殺了安常在?”
自打出事後韓月就一直在想著這問題,安常在剛進宮,至今還未受到龍寵,不明白何迎春爲什麼要把安常在殺了。
葉婉歌本就不舒服,這會聽到韓月提到何迎春殺安常在的理由,於是說道,“何迎春的目標不是安常在,是我。”
“嘶!”韓月聽到葉婉歌的回答倒抽一口冷氣,目標是葉婉歌,這樣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何迎春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把壞主義打到皇后身上了。”韓月嘆道。
“這後宮不就是這樣,爲了爭得龍寵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葉婉歌說到這看著韓月道,“就像你,如若要是跟那些人一樣爲了爭龍寵而手段狠厲一些,估計這會我的命早就昇天了。”
韓月聽到葉婉歌的話,不滿的說,“是!我會一劍要了你的命,哪會像何迎春那般費這心計,費那心機的到最後沒有傷著你一根毫毛,反而把自已給搭了進去。”
葉婉歌聽到韓月的話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你可以向後宮的這些嬪妃收點銀子替她們殺了我,你還可以發一筆橫財遠走高風?”
韓月聽了也笑道,“我纔沒有那麼傻,我想要發財應該替皇后你剷除那些敵人,向皇后你討賞纔是,那些人才有幾個碎銀子呀?
皇后你撥根毫毛都比她們的粗。”
兩個人互相打趣了幾句,葉婉歌就連聲喊身子不舒服要到鳳榻上休息一會。
小蝶把葉婉歌扶上鳳榻休息,小遠子去傳宋齊盛了。
永壽宮,沈如慧一直在等著別人動手殺何迎春,沒想到沒有等到好消息,卻等來一個讓她五雷轟頂的壞消息。
沈良進了永壽宮的門,看到沈如慧就喝斥沈如慧糊塗。
沈如慧見沈良如此的老羞成怒問道,“爹,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的生氣?”
沈良怒道,“你可真夠糊塗的,怎麼能什麼事情都讓何迎春知曉?”
沈如慧聽到沈良是在生氣何迎春的事情,不解的問道,“何迎春怎麼了?”
沈良怒道,“何迎春讓人帶話出來,說讓你救她。”
沈如慧聽了冷笑一聲,想著這何迎春可真是癡人說夢,何迎春憑什麼讓她沈如慧伸出援手搭救。
“你呀!你!”沈良看著沈如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聽到沈良失望的語氣,沈如慧又問,“爹,女兒到底怎麼了?惹你生了這麼大的氣?”
沈良見沈如慧都不知道自已錯在那,說道,“你看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你變成了什麼樣子,這宮裡的局勢變成了什麼樣子?
當初皇上不是說要寵你昇天嗎?你看如今你像是得寵的樣子嗎?
你再看看葉昌宇那個老賊的女兒,現在有多得寵?”
“皇上不寵我,我能怎麼辦?”沈如慧委屈的說道。
“不寵你,當初不是挺寵你的嗎?”沈良看著自以爲很聰明的女兒說道。
沈如慧一聽到沈良說起當初自已受寵的事情,她的鼻子泛酸,眼眶泛紅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差一點就要流了出來。
以前沒有葉婉歌這個人的時侯,南宮敖確實很寵她。就算那個時侯太子妃曹嫣都沒有自已得寵,可現如今自打有了葉婉歌,自已的地位越發的低下,越發的不受寵。
“不受寵也就罷了,你就快把自已的命搭進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沈良一想起高德江今天剛從何迎春口中得出的消息,沈良就氣得咬根癢癢。
沈如慧聽到沈良說的這麼嚴重,一頭霧水的問道,“什麼事情這麼嚴重?”
“你還問我什麼事情這麼嚴重,你自已乾的好事,怎麼不問問你自已?”沈良衝沈如慧發火道。
沈如慧聽了不滿的叫道,“爹,到底是因何事這麼生氣,你到是說出個原由來呀?”
沈良哀嘆一聲道,“何迎春讓人帶話給你,讓你出手救她了沒有呀?”
“嗯。”沈如慧點了點頭,何迎春確實讓人帶了話,讓自已出手搭救,沈如慧沒有理會。
“何迎春抓住了你的把柄,威脅你前去搭救,何迎春見你沒有相救的意思,向高德江說出了你要害皇后的事情。”沈良說道這頓了頓,又道,“這幸虧高德江是我們的人,要是換成別人這會你估計跟何迎春一樣得在大牢裡蹲著了。”
沈如慧聽到這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沈良,何迎春沒有說出謀害樑妃的事情,倒說出了要謀害皇后的事情,可是這次的事情自已明明沒有參與呀!
“爹爹,這個何迎春胡說八道,這次的事情我沒有參與呀?”沈如慧回道。
“何迎春說的是你打算在皇后生產的時侯讓皇后胎死腹中的事情。”沈良見沈如慧還沒有明白過來,聲線比剛剛高了幾度道。
沈如慧聽到這裡終於是聽明白了,這會終於想起自已好像是跟何迎春提過一次想讓皇后在生產時發生意外死亡的事情,只是最近自打服了那些什麼治失心瘋的藥後,她的記憶力就大不如從前了。
“我是跟何迎春提過一次。”沈如慧說道。
沈良看著沈如慧承認確有此事,怒火沖天的說道,“你可真是夠糊塗的,爲父不是多次提醒過你嗎?要防人,要防著任何人,你怎麼就不聽,把這些事情說與別人聽了?”
“皇后當時擺了我一道,我心中怒火難平,正好何迎春當時跟我有著相同的遭遇,我就隨口說出了這個計劃。”沈如慧說道。
“遭遇相同,現在到好了,你和何迎春真的同命相憐了,一起進去吃牢房,等著掉腦袋。”沈良氣道。
“爹。”沈如慧見沈良一直在生氣,不像以往那樣出謀劃策,她問道,“今個爲什麼如此的生氣?以往我做的再錯,爹爹你也沒有如此的動怒過呀?”
沈良聽了又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氣,今日非同往日了。
現如今不但是沈如慧處於葉婉歌的壓制,就連沈良也處處受制於葉昌宇。
幾次向皇上彈駭葉昌宇,到最後都沒有成功,反而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已的腳,弄得皇上現如今不如以往那般信任他了。
今非昔比的沈良在沈如慧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後,怎麼能不生氣了。
“我向皇上多次密奏葉昌宇的事情,現如今沒有一件是成功的,沒有抓到葉昌宇的證據,反而讓葉昌宇搞黃了我好些事情。
走私藥材的事情早就停了,
告葉昌宇貪污受賄的事情也苦於沒有證據黃了。
吳一山好不容易抓住了萬海花那個證人,卻在我臨回來之前被人給劫走了
如今聽下人回報說又有人追查向南昭國走私食鹽的事情。
如今爹爹是萬事不順,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信心,所以想著近日安份一些,什麼事情都不去招惹,卻沒有想到你這兒卻橫生出了這種事端,你說爹爹怎麼能不生氣了?”沈良道出心中的苦處。
沈如慧聽到沈良的話,心中也怒火橫生,沈如慧萬萬沒有想到葉婉歌父女是如此的無孔不入,在宮裡奪了自已的恩寵也就罷了,還把利爪伸到宮外,破壞了沈家的生財之道。
“爹爹,那我們該怎麼辦好呀?”沈如慧急急的問道。
沈良垂眸想著,沈如慧見沈良久久沒有開口,說道,“我派人殺了何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