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子做事不像小尺子以一張巧嘴收服人,小遠子直接攥著錢百順的脖領子,聲音冷冽的說道,“你敢違抗皇后娘娘的命令,後果你是知道的!”
錢百順聽了小遠子的話,身體一哆嗦,“公公,彆氣惱,我去便是。”
錢百順跟著小遠子偷偷摸摸的進了福寧宮,一路上錢百順那張嘴就沒有停過,嘰嘰喳喳的不停的問道小遠子,葉婉歌要見自已到底是爲何事。
小遠子閉口不答,直到錢百順進了福寧宮的門,被人一把按住,嘴裡被強行的塞了一顆藥丸,錢百順掙扎著想吐出那顆藥丸,無奈那藥丸從喉嚨口滑入到食道中,眼看著那藥丸穿腸入肚錢百順愣是沒有一點辦法。
“公公,這是爲何呀?”錢百順哭喪著臉看著小尺子問道。
小尺子呵呵乾笑兩聲,對著錢百順說道,“給你吃的是百日丸!”
“公公!”錢百順一聽說是百日丸,立刻腿腳發軟往地上癱去,小遠子眼疾手快,攥著錢百順就把錢百順給拉進了屋內。
“你別擔心,只要你乖乖的聽話,解藥會給你的。”小尺子對錢百順說道。
錢百順進了屋,噗嗵一聲跪在葉婉歌面前,“皇后娘娘,饒了奴才這條小命吧!”
葉婉歌看著錢百順厲聲問道,“錢百順,你如實告訴本宮,當初讓你救三王爺的時侯,爲何沒能把三王爺給救下來?”
錢百順一聽葉婉歌舊事重提,立刻回道,“當初三王爺知道皇上要殺他,並沒有實用有毒的飯菜,只是三王爺碰了那些碗碟就好像中了毒。”
葉婉歌聽到錢百順還是一口咬定三王爺中毒而亡後,她徹底的怒了,“錢百順,事到如停了你還不肯說實話,難道你是真的想要本宮砍下你這顆項上人頭嗎?”
錢百順說的句句是實話,但葉婉歌不信任他,他覺得委屈極了,“皇后娘娘,奴才說的句句是實話,當時見到三王爺死了的場景,不是奴才一個人。”
“還有誰?”葉婉歌沉聲問道。
щщщ? T Tκan? C〇
“當時好些人了,可除了奴才以外,那幾個看守都被貴公公殺了。”錢百順剛提到張富貴,眼睛一亮說道,“貴公公對此事再清楚不過了,皇后娘娘如若不相信奴才,可以把貴公公抓來問問。”
葉婉歌一聽錢百順說張富貴知曉此事,不但知曉還親手殺了牢房裡的看守,葉婉歌對錢百順的話半信半疑。
“嗖”一聲,小遠子把刀從刀鞘裡撥了出來,架在錢百順的脖子上,“你如若再膽敢說半句謊話,我就讓你的腦袋搬家。”
“皇后娘娘,奴才句句實話,絕不敢說半句的謊話來騙您。”錢百順嚇的冷汗直流。
“你說貴公公殺了那些看守,那貴公公爲何不殺你呀?”葉婉歌問出心中的疑問。
錢百順哆嗦著身體,“奴才平時一直給貴公公敬供了,所以貴公公留下了奴才這條小命。”錢百順回道。
葉婉歌看著錢百順像是真不知道三王爺還活著的事情,於是也沒有問錢百順死了的三王爺爲什麼還活著,只是問錢百順,“你還知道些什麼?”
錢百順想了想,“奴才這幾日在監牢裡,跟馮嬤嬤聊了幾句,聽馮嬤嬤說製衣局的李嬤嬤和顧大總管是一夥的,所以顧大總管很可能爲了保李嬤嬤而再對她起殺機。”
葉婉歌聽說馮嬤嬤還是錢百順看守的,立刻問道,“高大人,爲何不把馮嬤嬤調到女監去呀?”
“高大人說馮嬤嬤是重犯,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要嚴加看管,所以把馮嬤嬤單獨關在那。”錢百順說道。
葉婉歌想把馮嬤嬤調到女監,但轉念一想,如若把馮嬤嬤調到女監,那麼多女犯在一起,馮嬤嬤反而不安全。
葉婉歌看了一眼錢百順,“你回去吧!”
“皇后娘娘,解藥!”錢百順小聲的說道。
葉婉歌像沒聽見似的,起身往內室走,小尺子看著錢百順道,“解藥,每個月的月底來拿。”
“公公,你就把解藥給小的吧?”錢百順點頭哈腰的求道。
小尺子黑眸一瞪,“這是你說謊的代價,下次如若再敢說謊,不把事情的全部真像給說出來,可就不是餵你毒藥這麼簡單了。”小尺子嚇唬錢百順。
錢百順一直在這些人之間周旋,自認爲自已應對的遊刃有餘,沒想到還是翻了船。
葉婉歌想著錢百順也不知道三王爺還活著,是不是南宮敖也不知道三王爺還活著的事情。
用走了錢百順的小尺子和小遠子進了屋,問葉婉歌,“皇后娘娘,接下來該怎麼辦呀?”
葉婉歌想了想說道,“小遠子,你去跟著馮嬤嬤身邊的奴才雨珠。”
小遠子一聽到葉婉歌讓他跟著雨珠,身體哆嗦了一下,每次雨珠都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小遠子,這讓小遠子非常害怕。
小尺子看著小遠子聽見雨珠的名字,跟見著毒蛇一樣奸笑兩聲。
“小尺子,你去打探一下蔡貴妃那邊的情況。”葉婉歌吩咐小尺子,八王爺要她救出蔡貴妃這明顯是個計,但她決定試一試。
養心殿內,南宮敖一夜沒閤眼,直到周強帶著人回來。
“皇上,皇陵那邊沒有任何異樣。
微臣帶人搜了整個皇陵,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人。”周強回稟道。
周強趕到的時侯,曹天嶽一行人早已脫身,而追隨他們的看守皇陵的官兵,爲了掩蓋自已的失職,並沒有把事實給說出來。
“裡面的物品沒有損失?”南宮敖開口問道。
“沒有,微臣進去查看過,一樣不少。”周強回道。
南宮敖口中的物品,是那些藏在皇陵裡的金銀珠寶,那些錢財都是他留著備用的金庫。
聽說那些錢財都在,南宮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神情鬆懈下來,交待周強,“派人嚴加看守皇陵。”
周強領命而去,南宮敖看了一眼已經發亮的天,精神疲備的吩咐張富貴,“朕今天不上朝了。”
“皇上操勞了一夜,好好休息一會,奴才一會就去傳話,讓大臣們今個都不要進宮來。”張富貴說道。
南宮敖點了點頭,脫了龍靴上了龍榻。
福寧宮,宋齊盛告訴葉婉歌,曹嫣是被毒死的,並沒是什麼舊疾發作而亡。
葉婉歌聽到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對著宋齊盛說道,“曹天嶽現在是個什麼態度呀?”葉婉歌還沒有見到曹天嶽的面,不知道曹天嶽聽到曹嫣是被人害死是個什麼態度。
“很衝動,想手刃沈家報仇。”宋齊盛說道。
葉婉歌想了想對宋齊盛說道,“宋太醫,我自打進宮便開始隱忍,雖然坐上了皇后的位子,手執鳳印但卻舉步維艱,現在我不想再隱忍下去了,我想絕地還擊。”
宋齊盛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現在聽葉婉歌說要動手也不阻攔,只問葉婉歌,“皇后娘娘,想怎麼辦呀?”
“先除掉宮裡沈家的爪牙。”葉婉歌兇狠的說道。
“我先把李嬤嬤除掉。”葉婉歌說道。
聽說葉婉歌要除掉李嬤嬤,宋齊盛就明白了,“你要的東西,我這幾日就派人給你送來。”
南宮敖一直在忙於私鹽的事情,卻沒有察覺宮內山雨欲來的危險。
小遠子跟著雨珠好些天,只發現雨珠這個奴婢給馮嬤嬤送過衣服和銀兩。
葉婉歌聽說雨珠給馮嬤嬤送過衣服和銀兩,立刻警覺的問道,“雨珠一個奴婢,哪來的這些銀兩了?”
“可能是馮嬤嬤以前做管事斂的錢財。”小遠子回道。
“馮嬤嬤既然能把全部家當交給雨珠保管,那麼馮嬤嬤也能把知道的秘密說給雨珠。”葉婉歌說道這,眼前一亮決定以雨珠爲突破口。
洗衣房現在是林英的天下,那自然也是葉婉歌的地盤,所以葉婉歌在深夜進入了洗衣房。
葉婉歌進了當初關押蘇欣薇的那間屋子,自打林英任管事以來,命人把那間屋子收拾的窗明幾淨。
葉婉歌坐在屋子中間的太師椅上,藉著明亮的燭火環視了一圈當初陰森可怕的屋子。
小尺子感嘆道,“當初蘇欣薇被關在這裡的時侯,這裡可是散發著腐臭味,現在卻變得這般乾淨整潔,一點也不像關押蘇欣薇的人間地獄。”
雨珠被帶進來的時侯,看見葉婉歌臉上是說不上來的驚恐,“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葉婉歌瞥了一眼雨珠道,“起來吧!”
雨珠站起來,葉婉歌開口道,“聽說你經常給馮嬤嬤送銀兩?你一個奴才一個月的月錢夠嗎?”
雨珠聽了強裝鎮定的回道,“馮嬤嬤對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也只是盡薄力,把自已的月錢分一點給嬤嬤,好叫嬤嬤在那牢裡少受些罪。”
葉婉歌聽了笑道,“真是重情重義的好姑娘。”
雨珠早就看出來葉婉歌是來者不善,心裡正七上八下的不安著,聽著葉婉歌不陰不陽的讚賞,心更是緊緊的往一起揪。
葉婉歌說到這只是涼涼的看著雨珠,小尺子開口中道,“雨珠,你一個月有幾兩文銀呀!你這三天兩頭的給馮嬤嬤送銀兩,這些錢財都是哪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