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皇上會相信?”沈良說道。
“皇上既然不信,那爲何當初沈權被抓的時侯,不把表哥一起抓了呀?”吳一山不解的問道。
“那是因爲當時皇上還沒想查辦此事,現在不同了。”沈良說道。
“局勢哪裡發生了變化?”吳一山看著沈良說道。
“傳聞說皇上私藏了大量的錢財,至少在錢財上,皇上不在全依賴我們這些人。”沈良說道。
吳一山聽沈良說南宮敖有了足夠的錢財做後盾,吃驚的問,“是葉家資助的嗎?”
沈良心裡清楚南宮敖這麼做的用意,錢財不管在什麼時侯都是能左右一切的好東西,南宮敖私藏了大量的錢財,目的不就是爲了真正的撐控這天下,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嗎?
“怪不得皇上此次,如此的不近情面的對錶哥下手。”吳一山說道。
“查出皇上的金銀靠山在哪!”沈良吩咐吳一山。
一聽沈良要查皇上的秘密金庫,吳一山有些懼怕的說,“表哥,如若讓皇上知道了,我們的腦袋不保呀!我看還是不要去查的好!”
“你放心,就算金庫有什麼閃失,皇上也不會節外生枝。”沈良露出奸詐的笑容說道。
秘密金庫,本就是外人不知的事情,如若事情抖落出來,皇上私藏了這麼多金財,那麼要是讓王公大臣,讓天下黎民百姓知道了,皇上有銀子不使,卻要加重賦稅來酬集戰爭所需的資金,那皇上會失了人心。
福寧宮內,宋齊盛給葉婉歌把過脈後,說道,“曹小將軍第一次擔當將領去戰場情形堪憂呀!”
葉婉歌收回手腕,“如若是三王爺聯合的南昭人,那情況是兇險萬分,如若不是三王爺聯合的,情形還會好一些。”
“我想見三王爺一面,幫我想想辦法聯絡一下三王爺。”葉婉歌對著宋齊盛說道。
宋齊盛點頭,葉婉歌又問了些肚子裡孩子的問題,宋齊盛說一切安好後,她才放心的讓宋齊盛離開。
“皇后娘娘,後院的湘雲回來了。”小尺子跑進來跟葉婉歌回稟道。
聽說沈如慧派的奸細湘雲回來了,葉婉歌說道,“是去見沈如慧了嗎?”
“不是,是去見了沈如慧的奴才秋香。”小尺子說道。
葉婉歌聽說那奴才是去見了沈如慧的忠奴秋香,想著定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問道,“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麼?”
兩個人交談的時侯,小尺子就躲在她們交談的假山石後,把交談的內容聽的一清二楚,“秋香讓湘雲那奴婢在下月舉行的賞花宴上,把毒藥放在娘娘飲用的茶水裡。”
葉婉歌聽到沈如慧這用爛了的下毒手段,陰測測的笑道,“她沈如慧也就會這一招,算計來算計去,到最後都是指使奴婢對我下毒這一招。”
下個月的賞花宴,是皇太后要舉辦的,把宮裡的這些個嬪妃都聚在一起,再邀上那些個千金小姐一起到花園裡去賞花,因爲要舉辦宴會安福宮的人手不夠,所以從各宮的奴才裡抽調人手去幫忙,福寧宮裡葉婉歌就讓後院的那兩個奴才去了。
沈如慧想利用那兩個奴才害葉婉歌,葉婉歌在心裡細細的想著應對之策。
每年的賞花宴,按慣例都會邀一些財貌雙全的千金小姐參加,這樣的宴會就是會了讓那些千金小姐有展露頭腳的機會,皇太后要是看中了,會下道懿旨賜婚。
“小尺子,去打聽一下,此次參加賞花宴的名單,看看都有哪些人蔘加。”葉婉歌說道。
小尺子按葉婉歌吩咐的去辦,葉婉哥則想著在這場宴會上,定要讓沈如慧好看。
在這陽光溫暖的春日,宮裡的女眷們都忙著賞花聽曲,而皇上卻忙於戰事,東北邊關的戰事,曹家軍到了後局勢就被穩穩的控制住了,只是遼城一帶的戰事,曹天嶽和胡通應的有些吃力。
“皇上,遼城那邊軍用物資緊缺,糧草只夠十餘日的了。”葉昌宇對南宮敖說道。
“戰事還要拖多久?”南宮敖想著如若戰事在十來日之內能結束,那麼運送糧草的事情便不著急。
“皇上,南昭集結百萬大軍對付我駐防之兵,這恐怕是一場持久戰。”葉昌宇說道。
南宮敖聽了額頭髮疼,看著面前的地圖,說道,“我軍爲何不從遼山背後繞過去,兩面夾擊敵人呀?”
葉昌宇聽了回道,“邊防駐守的將領是年過半百的老將令劉燁,曹小將軍和胡通兩個人現在是那邊的主力,如若兩人兵分兩路前後夾擊,那必定會消弱正面攻防的力量,繞那遼山又需要四五日,如若在這四五日裡南昭軍隊奮力攻擊,我軍要是失守,那將會發生不可收拾的慘局。”
南宮敖看著手上的地圖,聽著葉昌宇的分晰,心裡得出結論,還是人手不夠,如若這個時侯再有一支軍隊,繞過遼山跟曹天嶽一起前後夾擊,那麼這場戰役北唐必勝。
“派沈良押運糧草去前線,讓沈良到了後,帶領一隊人馬繞到遼城後方,對遼軍展開前後夾擊的攻防戰。”南宮敖說道。
葉昌宇沒有反對,因爲葉昌宇知道朝庭現在無人可用,如若此次不派沈良去,那這種艱險的事情很可能就落到他頭上。
沈良押運糧草去前線,葉婉歌覺得事情不妙,這戰事是三王爺挑起的,以三王爺的精明,又如何會讓這糧草順利抵達了,必定會在運送的途中破壞。
葉婉歌想到的事情,南宮敖早就想到了,正因爲想到三王爺會從中破壞,南宮敖才讓沈良押送。
南宮敖給沈良下了聖旨,如若沈良此次有一點閃失,那麼沈良將腦袋不保。
沈良當然明白現在的處境,於是沈良並沒有選擇從都城直接押送糧草過去。
而是從遼城附近的幾個城池酬集了糧草,就近送往邊關。
宋齊盛費盡了波折聯繫到了三王爺,宋齊盛告訴三王爺,說葉婉歌知道曹嫣的死亡之謎。
三王爺聽了,在天黑下來後就潛入了福寧宮。
葉婉歌知道三王爺會來,所以沒有早早的入睡,而是坐在椅子上等著。
三王爺跟八王爺一樣,破窗而入降臨到葉婉歌面前時,葉婉歌並不吃驚。
“看見我還活著,不驚訝?”三王爺問道。
葉婉歌笑,“不驚訝,當時聽說三王爺離逝的消息,我很是不解,無論是武功還是才智都無人能及的三王爺,就那麼輕易的死了,我不相信。”
“當時爲何要救本王?”三王爺問道。
葉婉歌看著三王爺,說道,“爲了多個盟友。”
三王爺不明白,揣測道,“皇后是想利用我,替你除了沈如慧?”
“錯矣!沈如慧也是三王爺的仇人,三王爺爲何要說是替我除了那毒婦了!”葉婉歌說道。
沈如慧害死三王爺最愛的女人,三王爺殺了沈如慧,也是替他心愛的人報了仇,葉婉歌不會把這份恩情往自已身上攬。
“曹嫣是沈如慧所害,並不是死於病疾。”葉婉歌說道。
三王爺聽了,向來冷靜自持的他,臉色發沉眉頭緊皺,脖頸的青筋暴綻,握著拳的手骨節泛白。
“宋齊盛探查過皇陵,當年杭小賤驗屍的時侯肯定是被人收買,隱瞞了真像。”葉婉歌說道。
“我會找到杭小賤。”三王爺說道。
葉婉歌看著三王爺道,“我有一事想求三王爺。”
“皇后曾經救過我一命,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如今有機會能還皇后這份恩情,我十分願意。”三王爺痛快的說道。
“敢問三王爺,此次兩地的戰事可是三王爺所挑唆呀?”葉婉歌問道。
兩處戰事確實是他所爲,南宮敖奪了他的皇位,讓他一生珍愛的女人慘死,還對他痛下殺手,這些仇恨早已銘記在他的心中,讓他再也無法念及手足之情而忍下這些血海深仇。
“是。”三王爺痛快的承認。
葉婉歌看著三王爺,那些早已熟記於心的話語卻無法說出口。
三王爺見葉婉歌難言的樣子說道,“皇后有話請講,不必有所顧慮。”
“三王爺,跟皇上和沈家有再深的仇恨,也不過是家仇,想請三王爺不要挑起國與國之家的戰事,如若三王爺爲了報個人的仇恨,而把北唐國和北唐的黎民百姓置深於火熱之中,讓北唐生靈塗炭,我想三王爺心裡也不會有復了仇的快感。”葉婉歌說道。
“皇后,這是替皇上擔擾他的龍位不保,還是替自已擔憂無法再享受這榮華富貴?”三王爺問道。
葉婉歌聽到三王爺懷疑她的用意,笑道,“深宮大院對於我來說不過是華麗的牢籠,皇上於我來說也不是過稱心如意的夫君,這榮花富貴我不靠皇家,也可以一生享有。”
“那皇后爲何要替皇上說情?眼看皇上皇位不保,一直對皇上有恨意的皇后,不是應該拍手稱快嗎?”三王爺說道。
葉婉歌搖頭,“我從沒有想過,爲了報自已的一已私仇,而把天下蒼生拉進來,讓他們飽受戰爭之苦,讓他們因戰爭而流離失所飢寒交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