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傳月妃來見皇后娘娘嗎?”平兒看著葉婉歌問道。
“不用?!比~婉歌想著她回宮的消息,估計要不了多大功夫就會在宮裡傳遍了,韓月聽到消息自然會來。
南宮敖聽說皇后娘娘回宮了,他下了朝就直接來了福寧宮,葉婉歌坐在椅子上休息,臉上是掩也掩視不住的惆悵。
“皇后!”南宮敖人未進屋,宏亮的聲音就傳進了屋。
聽得出來南宮敖的聲音裡透露著心喜和高興,葉婉歌站起身迎接南宮敖。
“坐?!蹦蠈m敖看葉婉歌要福身行禮,連聲讓葉婉歌坐下。
葉婉歌坐下後,南宮敖說道,“後日,朕就要率大軍出發(fā)了?!蹦蠈m敖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把銀子帶了回來了嗎?
葉婉歌點頭,從衣袖裡摸出葉昌宇給的銀票,放在南宮敖的面前,“這是葉丞相捐贈的軍餉,兩百萬兩。”
葉婉歌拿出銀票的時侯南宮敖滿臉的高興,當葉婉歌說是兩百萬兩的時侯,南宮敖的神情陡然間變了,就像剛剛還頭頂烈日轉(zhuǎn)眼間就陰雲(yún)密佈般,南宮敖變臉就是變的這麼快。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陰沉的臉色,知道他對這個數(shù)字非常的不滿意,“葉丞相已經(jīng)盡了全力了!”葉婉歌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這是葉家能拿出來的最大數(shù)目,如願皇上嫌少不要,即便是殺了葉家,葉家也再無銀兩可奉獻了。
南宮敖聽了葉婉歌的話,神情陡然間變了,斂了不悅和不滿,揚起笑意道,“葉丞相的申明大義,朕會記在心中的,待朕凱旋歸來,定會重賞葉丞相?!?
“皇上御駕親征,必會鼓舞我軍士氣,定能戰(zhàn)勝敵軍凱旋而歸?!比~婉歌說著恭維的話。
就要率兵離開皇宮去打戰(zhàn),南宮敖的心裡是有許多擔憂的,他心知肚明此去未必就如那些吉言般他會凱旋而歸,也許他會戰(zhàn)死沙場,所以他的心裡有許多放不下的東西,比如葉婉歌肚子裡的龍子,就是他的一塊心病。
他如若此次戰(zhàn)死沙場,那麼她這個肚子裡的和他連面都未見著的龍子,就成了遺腹子。
“朕離開都城後,皇后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已,一定要讓龍子平安誕生。”南宮敖對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神色凝重,那雙幽深不可測的黑眸裡盡是憂慮,“皇上儘管放心的去,臣妾一定會照顧好自已,照顧好肚子裡的龍兒,照顧好後宮裡的各位姐妹?!?
南宮敖聽了點了點頭,然後沉默無言的離開了福寧宮。
葉婉歌站在那看著南宮敖離開的身影,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平兒見剛回來的主子,就一連聲的嘆氣,問道,“皇后娘娘,是捨不得皇上離開都城?”
葉婉歌聽到平兒的話,嘴角抽搐著,她對他又不是情深意重,怎麼可能是捨不得他離開都城,只不過是嘆這亂世動盪罷了。
南宮敖走了不一會,韓月就來了。
“聽說沈良被敵人伏擊了?”韓月問道。
“嗯。”想到沈良被敵人伏擊的事情,葉婉歌就擔憂曹天嶽的安危。
“皇上這回不會輕饒了沈良吧!”韓月咬牙恨恨的說道。
沈如慧在後宮飛揚跋扈慣了,跟韓月也是向來就不對盤,恨沈如慧也就連帶著恨上了沈家。
葉婉歌不語,韓月忽然想起來此的目的,“聽說三王爺埋伏在都城外?”
韓月受了重傷,一直呆在宮裡養(yǎng)傷,所以不知道三王爺早就埋伏在都城外的事情。
“不知道?!比~婉歌沒有對韓月說實話,而是選擇了隱瞞。
韓月從葉婉歌的嘴裡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說道,“皇上離開都城後,我要出宮一趟,我要去見一見三王爺。”
葉婉歌聽說韓月要去見三王爺,說道,“別輕舉妄動,顧二喜逃跑了,皇上派人追捕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你要是出宮遇上了怎麼辦?”
韓月聽到葉婉歌提起顧二喜,說道,“他現(xiàn)在是一個罪臣,是一個逃犯,他逃命都來不及了,還敢呆在都城?”
“一切等皇上離開都城再說。”葉婉歌說道。
“聽說芩花要跟皇上一道去戰(zhàn)場?”韓月問道。
葉婉歌聽到韓月提起芩花道,“是的,還固執(zhí)的很,皇上不答應,她愣是在書房跪了一夜?!?
“可真夠癡情的。”韓月感嘆道。
“這兩日沈如慧那邊有什麼動靜呀?”葉婉歌問韓月。
“老實的很,呆在長壽宮裡,連宮門都不出?!表n月回道。
韓月說完又想起牢房裡一直鬧個不停的馮嬤嬤,“沈如慧很安靜,到是牢房裡的那個老奴整日的哭鬧。”
“馮嬤嬤嗎?”葉婉歌問道。
“是。”韓月回道,想著自從被毒啞了以後就一直鬧個不停的嬤嬤,這是要自找死路的表現(xiàn)呀!
葉婉歌聽說馮嬤嬤一直鬧過不停,想著等皇上離開都城後,就把馮嬤嬤送出宮。
“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呀?”韓月問道。
“等皇上離開後,把那老奴送出宮交給蘇欣薇?!比~婉歌當初對蘇欣薇承諾過,會把傷害過蘇欣薇的人剝皮抽骨。
聽到葉婉歌提起蘇欣薇,韓月又問道,“蘇欣薇現(xiàn)在怎麼樣呀?”
“恢復的不錯,雖然人殘了,但精神面貌不錯?!比~婉歌把從宋齊盛那裡聽來的,蘇欣薇的消息告訴給韓月。
葉婉歌跟韓月坐著聊了一會,就說要去看看芩花。
韓月臨走的時侯,葉婉歌讓韓月打探一下,關(guān)於芩花父親死的事情是不是跟沈家有關(guān)。
葉婉歌進了屋就對上芩花那雙腫成核桃的眸子,葉婉歌輕嘆一聲道,“芩花,你這是何苦了?”
芩花聽到葉婉歌的聲音,那雙失神的眸子看向葉婉歌,聲音沙啞哽咽道,“求皇后娘娘勸勸皇上,帶上奴婢吧!”
芩花執(zhí)意要跟南宮敖去戰(zhàn)場,葉婉歌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芩花,你爲何要執(zhí)意跟皇上去戰(zhàn)場呀?”
葉婉歌萬萬沒有想到芩花的回答,會讓她如此的吃驚,芩花說她愛皇上,她要跟皇上生死與共,在生死難料的情況下,她要陪著她最深愛的人。
葉婉歌聽到芩花的回答,便緘口不再勸芩花。
大軍出發(fā)的那天,南宮敖還是沒有拗過芩花,讓芩花跟著去前線。
葉婉歌站在那看著高頭大馬上一身盔甲的南宮敖,那威風凜凜的大將風範,倒真的有那麼一點鐵骨錚錚的英雄之氣。
“出發(fā)!”南宮敖一聲令下後,千軍萬馬跟在南宮敖身後出發(fā)。
葉婉歌站在那看著千軍萬馬慢慢的淡出視線,聽到沈如慧的聲音,“皇后終於如願以償了!”
葉婉歌扭過臉,看著臉色蒼白的沈如慧,“慧妃這是何意呀?”
沈如慧一雙黑眸帶著怒意看著葉婉歌,想著南宮敖不在的這些日子,葉婉歌就可以在宮裡稱王稱霸了。
“皇后不是早就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嗎?”沈如慧不知死活的說道。
葉婉歌瞪了沈如慧一眼,“慧妃身體欠佳,還是早些回宮歇著的爲好!”
“不必勞煩皇后娘娘操心。”沈如慧一點也不領(lǐng)葉婉歌的好意,語帶譏諷的說道。
“行了!皇上這前腳剛走,你們就在這嘰嘰喳喳的鬧開了,成何體統(tǒng)呀?”皇太后看著身邊嘰歪的兩個人呵斥道。
沈如慧聽到皇太后的話,瞪了一眼葉婉歌,想著皇上走了,還有皇太后在,葉婉歌想在宮裡稱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送走了皇上大家各自回宮,葉婉歌剛進屋就看到顧二喜端坐在屋內(nèi)的椅子上。
“?。 备~婉歌進屋的平兒驚呼一聲。
“平兒,別嚷嚷!”葉婉歌對著尖叫的平兒說道。
“是?!逼絻毫⒖躺焓治嬷彀汀?
葉婉歌神情淡定的看著顧二喜,“平兒,給顧大總管上茶。”
顧二喜聽了手一擡,阻止道,“不用了,咱家不是來皇后娘娘這兒喝茶的。”
平兒看著顧二喜來者不善的樣子,嚇了個半死,一雙綠豆大的眼睛直瞟向葉婉歌,等著葉婉歌發(fā)號施令。
葉婉歌給了平兒一個安心的眼神,對著顧二喜說道,“顧大總管有話請講?!?
“皇后娘娘,咱家跟你做個交易如何呀?”顧二喜看著葉婉歌說道。
葉婉歌不知道顧二喜要跟她做什麼交易,“顧總管要與本宮做什麼交易呀?”
顧二喜正在找谷水村地下金庫的鑰匙,當年那金庫一共有四把鑰匙,他一把,沈良一把,芩家一把,蘇家一把,沈芩兩家的鑰匙他自然是知道在哪裡的,只不過蘇家的那把鑰匙他不知道下落。
當年蘇家滿門被斬,只有蘇欣薇一個人被李嬤嬤設計留了下來,但這麼多年無論如何嚴刑拷打都沒有從蘇欣薇口中得出那把鑰匙的下落。
“咱家替皇后娘娘除了慧妃,皇后娘娘把蘇欣薇蘇姑娘交給咱家?!鳖櫠舱f道。
葉婉歌看著嚴肅認真的顧二喜,她輕輕一笑,“本宮不明白顧大總管的意思?”
顧二喜見葉婉歌裝傻,他冷著臉不茍言笑的說道,“皇后娘娘最大的敵人不是慧妃嗎?咱家一掌了結(jié)了慧妃的命,替皇后娘娘除了慧妃這個敵人,皇后娘娘把蘇欣薇交給咱家。”
“蘇欣薇是誰?”葉婉歌擰眉想了半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