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聽了,沉著臉假裝不悅的說道,“皇后,是說朕是馬。”
葉婉歌坐在那,輕輕的擡起臉看著南宮敖道,“皇上,我是見皇上如此的喜歡顧總管,想著準(zhǔn)是顧總管巧舌如簧會討皇上的歡心。”
“顧二喜是會溜鬚拍馬,但那個人做事也是一把好手。”南宮敖覺得顧二喜是個會辦事的奴才,就從他送來這獵殺的鹿肉,南宮敖就深諳顧二喜是個會辦事的奴才,南宮敖向來喜歡會辦事的人,對於又會辦事,又會說話討人喜歡的人,南宮敖當(dāng)然更喜歡了,而顧二喜就是這樣的人。
要說這顧二喜也真是溜鬚拍馬的祖師爺了,那迎逢拍馬的本事在這宮裡要數(shù)二流,就沒有人敢稱一流,這天氣剛冷下來,南宮敖正嘴饞想去守獵,打個鹿回來烤鹿肉,沒成想這幾日颳大風(fēng),天氣都不好讓南宮敖打消了去獵場的打算。
南宮敖正在爲(wèi)沒吃到那鹿肉而不悅了,這顧二喜就送來了新鮮的鹿肉。
世人皆喜歡別人對自已背躬曲膝阿諛奉承,貴爲(wèi)天子的南宮敖也不例外,想反比普通人更喜歡聽別人恭維的話,而顧二喜卻把手逢迎拍馬的功夫練的爐火純青的,就跟南宮敖肚裡的蛔蟲似的,這邊南宮敖剛想著要吃鹿肉,不過眨眼的功夫顧二喜就送來了新鮮的鹿肉。
顧二喜的這種適時的逢迎拍馬,主要的功勞還要?dú)w功於張富貴,這兩個人狼狽爲(wèi)奸,張富貴天天伺侯在南宮敖的身邊,當(dāng)然知道南宮敖的喜好,顧二喜從張富貴那兒瞭解到南宮敖的喜好和需要,然後投其所好。
葉婉歌在養(yǎng)心殿食了鹿肉纔回福寧宮,葉婉歌剛回宮後小蝶就低聲的說沈如慧送來的兩個奴才,今天去內(nèi)務(wù)府領(lǐng)東西的時侯跟沈如慧身邊的太監(jiān)小鄭子有接觸。
葉婉歌想了想,說,“先留著她們,我有用。”
“噢。”小蝶嘴上應(yīng)著聲,心裡卻在想著葉婉歌留著這兩個圖謀不軌的奴婢有什麼用,想不到那兩個奴婢的用處,小蝶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的道理,所以也就閉著嘴沒有再追問下去。
黑如濃墨的深夜,洗衣房東廂房屋頂上,一襲黑衣人在上面自由的穿梭著,韓月站在屋頂上大概看了一下位置,確定八九不離十是關(guān)押蘇欣薇的屋子後,她伸手輕輕的揭了房頂?shù)奈萃撸议_屋瓦順著那洞往裡面看,屋內(nèi)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楚,她從身上摸出一個勾繩,勾好繩子順著繩索下去。
進(jìn)到屋內(nèi),韓月點亮了帶來的燭火,在看到一個穿著舊破衫的人依偎在牆角的一堆破爛裡,她走上前用卻輕輕的踢了一下,“喂!”不敢冒然的叫蘇欣薇的名字,試探性的喂了一聲。
蜷縮著身子的蘇欣薇剛剛有些癒合的腿傷,被踢了一下疼的悶哼了一聲,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黑衣蒙面的人,閉上眸伸長脖子,一副你要砍頭就痛痛快快來的樣子。
“喂,你睜開眼睛。”韓月俯身湊近蘇欣薇,靠近蘇欣薇就聞到一股爛肉的腐臭味,差一點嘔吐了出來。
韓月蹙著眉尖微微的扭過頭,“你是蘇欣薇?”韓月不認(rèn)識蘇欣薇,介於上次葉婉歌說來蘇欣薇這裡差點讓人發(fā)現(xiàn)後,韓月怕出現(xiàn)有人假冒蘇欣薇的意外所以格外的謹(jǐn)慎小心。
蘇欣薇聽到眼前的蒙面人叫出自已的名字,睜大眼睛看著蒙面人,也不出聲應(yīng)回答,只是驚訝的看著韓月,那黑眸像是無聲的詢況,你是誰?
“你要不出聲我走了。”韓月見眼前的人不出聲,轉(zhuǎn)身要走。
“是。”蘇欣薇看著轉(zhuǎn)身要走的韓月小聲應(yīng)著。
韓月聽到蘇欣薇開口說話,從衣袖裡拿出葉婉歌讓帶來的藥,“有人讓我給你送傷藥來,知道怎麼用吧?”韓月把那兩個裝著藥的小瓶遞給蘇欣薇說道。
“嗯。”蘇欣薇這兩日都在吃那天葉婉歌給的藥,和用那藥粉擦傷,並且蘇欣薇感動這兩日精神好了很多,那些能疼死人的傷口,疼痛敢也慢慢的減輕了。
蘇欣薇雖然不知道那些人要救她是真的還是假的,但至少用來的藥對她有用,所以她不在排斥給她送藥的人。
“藥拿著,你一定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給你用藥的事情,隱藏好自已。
下次給你送藥會直接從屋頂上扔下來,你在下面接著,還會給你送吃的,韓月說著就從衣袖裡掏出兩個肉包子。
蘇欣薇看了一眼那香噴噴的白花花的包子,饞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遲疑片刻後接過包子塞進(jìn)嘴裡吃著。
韓月用可憐的眼神看著狼吞虎嚥吃著包子的蘇欣薇,說道,“我走了,記住,明天晚上的這個時辰我會送吃的來。”
“嗯!嗯!”嘴裡塞滿食物的蘇欣薇應(yīng)聲。
韓月怕呆久了被人發(fā)現(xiàn),吹滅手中的燭火,伸手拽著繩子爬上屋頂走了。
葉婉歌睡的正熟,忽然覺得哪裡有一陣寒風(fēng)颳過,睜開眼睛一看,她驚的差一點大叫失聲,一身黑衣黑褲的韓月立在鳳榻前。
韓月見葉婉歌嚇的半死,揚(yáng)了揚(yáng)眉眼得意的說,“我厲害吧!”
“你這神出鬼沒的,是想要嚇?biāo)牢野。 比~婉歌生氣的說道。
韓月見葉婉歌生氣,說道,“你在這睡的呼嚕呼嚕的,我可是在寒風(fēng)中凍到現(xiàn)在,凍的我四肢都發(fā)木。”韓月說著雙手搓著臂膀。
葉婉歌聽了,問道,“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扮鬼嚇人作甚?”
“我去蘇欣薇那兒了。”韓月回道。
葉婉歌一聽韓月說去蘇欣薇那兒了,立刻坐起身,黑眸發(fā)亮的問道,“蘇欣薇情況怎麼樣?”
韓月回道,“我把你給的藥交給了她,情況看上去不太好,身上都有一股爛肉的腐臭味。”
“嗯。蘇欣薇的情況並不太好,只可惜她不相信我們,不肯說出事情的真相,讓我們沒有辦法下手救她。”葉婉歌婉惜的說著。
韓月聽了,笑道,“放心,蘇欣薇很快就會打消顧慮的。”
“哦!”葉婉歌見韓月十分有把握的能打消蘇欣薇的懷疑,驚訝的問道,“你有好辦法?”
韓月看著葉婉歌回道,“人心換人心,蘇欣薇是身子骨受了傷,不是腦袋受了傷,能分辯出事非來,知道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
“人心換人心,怎麼個換法?”葉婉歌不解的問道。
“我剛剛?cè)タ戳颂K欣薇,面黃肌肉的,僅靠你給的保命百露丹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我打算每天的這個時刻都給蘇欣薇送點食物,讓蘇欣薇能吃得飽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體。”韓月說道。
葉婉歌聽了嚇得心驚膽顫,一想到韓月每天晚上都要爬樹翻牆去洗衣房給蘇欣薇送吃的,她覺得這個事情很危險,“你瘋了,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怎麼辦?”
韓月聽了一撩衣角,做了一個搏殺的動作道,“不怕,我有一身好武藝。”
“你武藝再高超一但被發(fā)現(xiàn)了,敵不過那些精兵強(qiáng)將。”葉婉歌想讓韓月打消這個冒險的舉動。
韓月聽了搖了搖頭,鐵了心的說,“沒事,蘇欣薇正值花樣年花,卻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挺招人心疼的。”
“唉。”葉婉歌嘆氣,起身從鳳榻上下來,走到屋內(nèi)的矮櫃前,拉開櫃門,伸手拿出一個包袱,從包袱底屋摸出一個小瓶子。
葉婉歌像是也不清楚這瓶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藥的樣子,拿著瓶子看上面的標(biāo)註,看了一眼對韓月說,“給。”
韓月接過瓶子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是要交給蘇欣薇的嗎?”
“不是。是冰魂魄,給你防身用的。”葉婉歌說道。
“哇!是能讓人骨都消融掉的冰魂魄呀!”韓月看著手裡的小瓶驚歎道。
葉婉歌把包袱放回去,好巧不巧的放在衣櫃裡的另一個小瓶被葉婉歌的衣袖帶了出來掉在地上。
“咚”一聲,葉婉歌和韓月同時看向地上,韓月伸手撿起地上的小瓶,看了看小瓶的樣式跟手裡的冰魂魄不一樣,問道,“這是什麼藥呀?”
“天魔花。”葉婉歌回道。
韓月聽了震驚的看著葉婉歌,“你哪來的這麼多毒藥呀?”
“自然是花錢買來的。”葉婉歌不想讓韓月知道這些藥是宋齊盛給自已的,索性撒謊道。
韓月好奇追問著葉婉歌,“你從哪買來的,多買一點,我們把跟我們作對的人都給毒死好了。”
“這些東西不能隨隨便便的送,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葉婉歌叮囑道,一但用這些毒藥被發(fā)現(xiàn),那後果不堪設(shè)想。
韓月見葉婉歌說這些毒藥頭頭是道的樣子,問道,“你還有什麼毒藥。”邊說邊伸手往葉婉歌藏毒藥的櫃子裡翻找。
葉婉歌眼疾手快的握著韓月的手,“別亂動,要是把瓶弄壞了,毒藥流出來就完了。”
韓月聽了挑眉道,“看來你這櫃子是百寶箱啊!藏了不少毒藥啊!都毒殺過誰?”
韓月滿臉好奇的看著葉婉歌,等待著葉婉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