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渾身汗毛炸時,那滾燙的鮮血也已經浸透了我的全身,隨後一陣陣槍響,就在包廂裡發生了混戰,可能我沒武器,不夠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除了開始幾槍外,便沒了動靜。
始終未敢在女孩兒的身後探出身子,身體已經有些發抖,感受著女孩兒癱軟的身體,她的血還未涼,這讓我心裡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責。
槍聲只有短短的十秒鐘變安穩了,我始終一動不動的抱著她,說實話真害怕了,在東陽市我也謀害過別人,但多數時候以謀爲主,面對硬武力的偷襲,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種無力感。
陪酒女被人在我身上拽下來,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大壯拍了拍我耳光,“兄弟!沒中彈吧?”
“沒事兒!”我深吸了口氣快速平靜下來,畢竟也算是經歷過風浪,心裡調節能力還是很強。
大個子,小日本都中彈了,帶進來的舞女就死了四個,也有個當地人被子彈擊中了頭部,大壯氣憤的說:“快點叫人,我怕和哥會有危險?!?
站在幾人身旁看著他們快速打電話,就連大個子和小日本中了彈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壯對我說:“你在這兒呆著,別亂跑,容易出事兒?!?
我猛的拉住大壯的手臂,表情認真的說:“是兄弟不,我陪你們去!”
大壯和虎頭沉默了半晌,幾人同時點頭,說我夠意思,五六分鐘後,樓上跑上來幾個當地人,對我們喊了幾句沒聽懂的話後,大壯我們六人,一個不落的走下樓。
夜總會一樓沒受到一點影響,槍手一共四人,看起來應該是中國人。
出了大門,見到清一色??康?25摩托,大約在100人上下,大壯在人羣要來了一把槍遞給我說防身用。
緊接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直奔向了和哥的那間賭場位置,剛到門外就看到停著的一片摩托車,停下車就見大壯喊:“都把衣服脫了,光著膀子幹這幫混蛋。”
我在摩托車上抽下來鋼刀,感覺這裡簡直太特麼生猛了,這種羣仗我是一點沒有懼怕的意思,反倒是那種槍手偷襲,確確實實的讓我畏懼。
拎著鋼刀跟在大壯的身後,我們直接衝進了夜總會,眼前到處被砸的稀巴爛,地上還有零散的血跡,大壯他們的腳步很急,穿過了小門,發現那裡混戰的一片。
大大小小的戰鬥,讓我對於羣戰有著自己方式,首要一點是冷靜,其次保證身後別被人偷襲,做到這幾點,只要有著一股子狠勁兒,身手什麼的都是次要的。
大壯有著北方特有的兇悍,虎頭敦實的身材也是衝在最前面,在看到第一次交鋒時,我心裡一凜,這裡比東陽狠的多,在東陽只有刀手出面纔有這樣的陣勢。
虎頭一刀劈砍在了對方的脖頸位置,腳下一蹬,一旦有人倒下就會被立刻補刀,我跟在隊伍中,也砍倒了兩三個,沒什麼大仇和利益關係的時候,我還是不會下死手的。
殺入到了賭場的內部,有點不理解的是爲什麼大壯他們不動槍,前前後後持續了十分鐘,這些衝入到賭場的人,被打的散的散,死的死。
到了三樓,我看到和哥光著膀子,胸前紋著極其逼真的龍頭,整個龍身跨過後背,龍尾在臀部,這種龍李師傅說只有大哥能紋,而且命不硬的人扛不住。
和哥一手一把鋼刀,面前躺著三人,除了一些賭場的其他保安外,多數的人已經不知生死。
“和哥,都打跑了!”大壯說。
和哥指著地上的人說:“把死的沒死的都處理下,留幾個喂鱷魚,剩下丟了湄公河裡?!?
虎頭說:“大個子和小日本中彈了,對方出現了槍手,違反了約定?!?
“我知道,剛剛也有槍手,被我擊斃了。”
“那還慣著他們?開整吧,和哥!”大虎急切的說。
我始終不多言語的站在角落裡,好似離他們很近,卻又不深,觀察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召集弟兄,準備動手,這些人先不守的協議,咱們也不用顧慮了,何況我楊勝和不是誰都能搬得動的。”
和哥說的極其有氣勢,我身份不同,不方便問。
可接著和哥卻指向我說:“兄弟,夠意思,我們內部的事兒你都來幫忙,這個情,我楊勝和記下了。”
“和哥,我和大壯是兄弟,這是應該的?!?
“你知道今天誰對我們動的手麼?”和哥忽然問。
我想都沒想的問是不是坤沙,和哥點點頭,說:“就是他,在孟拉有賭場很多,但成規模的就四家,除了一家政府成立的,剩下我們三家就成了金三角那邊洗錢的對象,在這裡賭合法,所以錢只要在裡面過一遍,到了外面就是乾淨的錢。”
“所以,他想收了你?”我問。
楊勝和點頭說:“我知道你也不是普通人,在這裡只有一條鐵律,誰的拳頭大,誰說話算,他辛安這兩年發展的有點快,所以就想收了我爲他賣命,但賭局有賭局的規矩,我要那麼做,不出一年,就得死。”
我說:“所以他找了別人?”
“對,他找了一夥兒泰國人成立了賭場,但洗錢量有限度,而且這裡市場已經處在飽和階段,那三家一家是日本的山口組,另一夥是香港的洪勝,還有一個是緬甸政府,只有我是白手起家,就成了他首要目標了?!?
能在這麼亂的地方做到今天的地步,我確實挺佩服和哥,問他需要我做什麼的時候,和哥說:“大耳朵說你們天門也是個很有實力的組織,這次來是辛安做一筆大單子,只要你說了算,這筆生意我和你繼續談下去?!?
我也收起了之前的年少輕浮,從來到這裡一直都是在僞裝的狀態,既然是生意,就要拿出生意的態度:“除了之前的基礎,你還想怎麼談?”
“之前我想的是把你介紹給另外一個我的客戶,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替代辛安的位置,你們天門就做我起步時的銷路。”
“大哥..。”大壯開口想要什麼。
和哥揮手製止,不可一世的說:“我不做,就會有別人做,賭局就是浪頭金,看著大,但要沒點底蘊遲早會讓人吞了,自己的命運還是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讓我頭有些亂,事情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我現在是兩頭說的都不算,按照我的想法,早來抓緊把線路摸清了回去,和他們做朋友也是想著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點靠山。
“我得請示一下,畢竟天門不是我說了算的?!?
和哥表示如果答應他的話,他立刻就會著手去做,這一點應該是與辛安交戰損失會很大,不管成敗,楊勝和的實力必然會大減,如果不及時來一筆強心針,很難緩過氣來。
看得出他也不甘落爲人後的梟雄,自己借了個偏遠的位置,順著後窗戶到了鱷魚池邊,拿出手機先是撥打了歐陽的電話。
他說不讓我聯繫他,可現在再不聯繫就要出大亂子了,通了的時候對方聲音很低沉,聽得出有些不滿。
不過我還是說:“事情有點變化,緬甸這邊的賭場老闆和小坤沙發生矛盾,兩個人有戰爭,現在不適合拿貨,這兒的老闆說了,只要咱們答應他作爲取貨商,他就和小坤沙拼一下,怎麼辦?”
三分鐘過後,歐陽聲音低沉的說:“協助他幹掉小坤沙,這是個機會,成功了你就是一手商人,更利於我們情報掌握,我會派幾個人過來跟你一起行動,而且我們的一個戰友被小坤沙識破,幫助營救他?!?
“次奧,我特麼是過來幫你摸清路線,不是給你當驢的!”我真的有些不滿,沒辦法,真去拼,那可是掉腦袋的,幹毒梟,那些人都玩的是槍,我一個冷兵器選手不夠人家喝一壺的。
歐陽的語氣透露著不可抗拒的威嚴:“不去也得去,齊家義死亡的事件有了最新進展,地窖裡發現了你的皮屑纖維,我不想深究你,按我說的做?!?
“次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