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人來了,我把打火機丟到一旁,剛剛確實太險了,差一點可能連左右鄰居都得被送走了。
“飛哥,我扶你起來。”
大虎一把將我攙起,態度很恭敬,剛剛受的傷有點重,幾個人合力給我送到了醫院,路上沒等我問,大虎就說來晚的原因是他剛集結了人準備救我,不知道被誰舉報了,大家都散了後又重新集結,這才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到了醫院的手術室,大夫說我的傷口太大,適合全麻,可我非常討厭那種什麼都不能自主的感覺,“半麻吧,沒事兒。”
大夫沒說什麼,雖說是麻醉,但也能感覺到皮肉被拽起縫合的感覺,心裡話,非常的不舒服。
一共瘋了42針,其中有18針是雙層縫合,看著胸前猙獰的傷疤,大夫告訴我差一點把胃傷到了。
醫院本來是私立的,我這種傷人家早就見怪不怪,多花了點錢,對方也不會嘴欠的找局裡給我錄個口供啥的。
出了手術室,走廊已經被人羣站滿,看我出來,均打著招呼,“飛哥。”
掃視了一下,除了大海以外人都到了,就連強哥也來了,“小飛,是東記的人做的?”
“嗯,大新帶人給我堵了。”關於自己家裡住所的事,我沒當面和強哥說,平時我的行蹤就很不定,能把堵在屋裡,肯定有詳細的消息。
大虎,陳郞,大元,瘦子,胖子,嬌嬌,這幾個人都是我懷疑的對象,頭天採花紅鬧爭執,他們出了看守所就直奔向我。
回到了病房,當天三爺也來看我了,見到我這個樣,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讓我安心養傷,等好了再去算賬,可第二天下午東記派來人到了醫院,直接給我拿了25萬,說是賠償款。
當時是強哥和小三子在醫院爲我陪護,他脾氣急,衝過去就給了人家一電炮,“次奧尼瑪的,我把你腿兒打斷再給你接上,就沒事兒了麼?”
談判的年輕人還是顯得很淡定,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我們王子的牙不也就這麼算了?都是出來玩的,早晚都得還,不能回回你們坐莊,否則這遊戲還怎麼玩?”
男子的表現出了強大的能量感,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十二門主裡的飛天鼠門的門主,快四十了,長得還像20多歲似的。
在我養傷這段時間,其他幾個堂主包括五哥都來看我,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三爺,他開始吵吵要給我去討回公道,現在都沒了動靜。
強哥在第三天就說雷奧找他有事,去了公司,楊歐留下來照顧我,就當半個月我準備出院的時候,他站在我身旁幾次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事兒就說?”
“飛哥,其實海哥這半個月來,經常會過來看你,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了,外面的事兒最近我也聽說了,東記給了您25萬,事兒就算了了,但海哥不幹,非要找東記拼,結果惹怒了花豹。”
我猛的在牀位上坐起,“後來發生了什麼!”
“你別激動,強哥一直沒讓我說,海哥帶著幾個人去堵大新,被對方給埋伏了,手下一起去的六個人,有一個死了,三個重傷,雖說都逃回來了,但事情也鬧的挺大。”楊歐低著頭,又說:“然後,霍二爺說海哥不按照規矩辦事,要處置海哥,後來還是雷奧出面說清纔算了的。”
那邊打完了我,給錢了,這和我辦了王子很像,東記直接堵住了門裡的嘴,而且那邊也可以把事情推脫到了花紅那天的矛盾,而我自然也就白打了。
楊歐又告訴我大海這件事兒鬧的太大,最終被取消了堂主候選人,而奇蘭街新一帶的堂主,被大虎得到了。
這讓我很驚訝,大虎一直是和我單線聯繫,沒有我的推薦,他怎麼可能直接去參與堂主的競選?
給小偉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拆了線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現在雖說有錢了,但我發現好像自己沒地方呆了。
竹林路的髮廊是工作地方,瘦子他們住在那兒,萬福路也有人,奇蘭街的幾個賭場由於堂主的出現也會歸對方管理。
我只需要每天收收錢就可以,朝陽路的幾個酒吧也是一樣,我的身體素質還算是不錯,讓楊歐去了髮廊,拿出手機,琢磨了一下,決定自己還是先找個公寓住,現在好歹也是小百萬身價了。
查找了一會兒五八同城,左右滑動找到了一個月租金7000的獨立式公寓,這在我們市裡絕對的屬於豪華小區,現在雖然我有錢能買房了,可我本身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買那個沒什麼用,還得自己收拾。
和對方聯繫了一下,約定了見面時間,緊接著我讓小偉開車帶我去賭場收錢,這裡不像是酒吧和洗浴等娛樂場所,那些地方直接給我打卡里就行,但賭場我得親自去看。
沒多久我到了別墅外,當初鬧事兒就是這個小區,只不過換了間房子,這一回沒人攔我,門外的看守一看到是我,非常熱情的靠過來。
“飛哥好!”
“大虎在麼?”我指著別墅。
“虎哥在裡面陪玩呢。”
我挺好奇怎麼上頭還能注意到大虎,包括我在內的五個五哥,他也沒接觸過誰,何況還有那麼多的堂主。
推開別墅門,那些賭徒有的認識就打聲招呼繼續開始玩,一個穿白襯衫的小夥兒帶我上了二樓,剛站在走廊就聽見裡面哈哈的大笑聲。
順著聲音走過去,看到了熟人,大虎,小濤,陳江華,還有一個好像是門裡那天見過的三爺。
他們沒注意到我,還在那兒聊得很開心,“大虎啊,好好幹,這個奇蘭街是塊兒福地,賺錢的狠啊。”
“那得謝謝候三爺提拔,我在這兒還得多和飛哥學學,以後更好的爲公司服務。”
大虎的話語很得體,那副風生水起的樣子讓我有些吃驚,他怎麼還接觸到了門內三爺了。
“呦,小飛回來了。”候三爺對我擺擺手。
我恭敬的說:“候三爺玩的開心,招待不週請見諒。”
三人同時大笑,陳江華打著圓場說:“我們幾個過來捧捧場,早就知道大虎以前就是小飛的好兄弟,沒想到又一起共事。”
接著他指著小濤說:“像我們五哥和堂主,就是連長和指導員的關係,大家親密的狠。”
我笑笑說哪裡,大虎起身,很恭敬的給我拉開凳子,“飛哥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我飛哥,我大虎這個人,這輩子不忘恩。”
隨著幾人的叫好,候三爺示意我們可以下去了,他的圓滑讓我感覺很厲害,連我都沒接觸過,大虎倒是和人家打成了一片。
和大虎一起到了吧檯,結算後一共盈利了15萬,刨除給他2萬,我拿著13萬離開,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遊走在一線和二線之間,沒有特別的事情就是個傳話員,除非擴充生意,或者解決麻煩,必須得有我牽頭。
這就像假如哪裡鬧事,或者需要威脅個人什麼的,我就直接給大虎一個電話,他帶人去搞定,善後工作交給我。
收完了錢,上繳給了駱駝,拿著錢我和房東約好了見面時間,公寓在市中心,距離我奇蘭街和萬福路並不是很近,而且我知道市區除了幾間服裝店外,這裡並沒有門裡的主要生意。
和房東碰了面,隨後上了這個叫青年公寓的大廈,進門一看我就相中了,二層樓複式結構,100多平米,配套設施都很新。
房東大姐告訴我這房子他兒子準備結婚的房子,可婚沒結成倆人離了,兒子又出國了,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才租出來。
告別了房東,我躺在牀上,可還不到十分鐘,就有人過來敲門,合計著可能房東忘記說什麼了,就走過去開門,可面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性讓我愣住了,“韓,韓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