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頓時猛的一拍桌子,對我大吼:“你特麼難道當這個是遊戲麼!還你也不去,現在我告訴你,你愛去不愛,不去我還不管了呢!”
祥叔在一旁輕碰了我一下,包括大海也勸我,可我的態度很堅決,“同樣是入門,那天我找三爺您帶我入門就是這個道理,我高飛算不上什麼人物,可我願意用我的指甲扒開厚橙子皮去與我的兄弟一起分享,所以希望三爺不要給我開小差。”
“你確定?”三爺瞇著眼看我。
我點點頭,祥叔在一旁繼續說:“別意氣用事,只不過是拜訪一些人,到時候你有能力再幫你兄弟不就得了麼,難道你想一輩子一事無成?”
祥叔說的話很有道理,大海也在一旁勸我,說:“你聽三爺的吧,到啥時候你都是我劉大海的哥。”
深吸了口氣,他們說的話我都懂,可是心裡有點過不去那個坎兒,這就好像讓我去吃肉,看著自己哥們蹲在我旁邊啃鹹菜一樣的感覺。
“能不能讓他跟著我。”
三爺考慮了一小會兒,繼續說:“好吧,不過他必須保持安靜。”
我連說沒問題,回頭拍拍大海的肩膀,“咱們是把兄弟,說過有福同享的。”
和大海對視了一會兒,看的出他的情緒也不是很高,接著祥叔讓大亮和大海兩個人幫忙擡禮品,上了奔馳後,我問祥叔裡面裝的是什麼,祥叔說:“還能有什麼,老三樣。”
“啥三樣?”
“菸酒茶。”祥叔笑了笑,又說:“但不是一般的菸酒茶。”
我沒也沒多問,路上祥叔告訴我明天看開香壇,好幾個新人要加入,由於豺狼的退出導致門裡缺了一個五哥,再者由於門內很久沒開過香壇,這個五哥的位置也一直是空著的,直到這次求三爺加入門裡也是正巧趕上開香壇。
要不然也不能加入,只能算是備案而已,大奔開了好一會兒,先是停在了一間酒樓外,祥叔和駱駝兩個人下車,讓大亮和大海兩個人拎著禮品,我們跟著二人進入了飯店。
一進門就聽見祥叔親切的喊:“黃老闆,好久不見啊。”
老闆是一位40多歲的胖子,個頭不高,一說話就笑,我只是上下打量他一下就被黃老闆身後的年輕女子所吸引,身材絕對一等一的榜,尤其在這個滿是冷氣的酒樓裡,他穿著高叉旗袍,非常的有韻味。
“呦,這不是祥子麼,怎麼今天這麼有空和老駱駝一起過來。”那臉笑起來非常的熱情。
祥叔抓著我走到前面,說:“明天開香壇他是大耀的兒子,不得想求黃老闆照顧照顧麼。”
我立馬識相的鞠了個躬,但眼神卻掃了掃他身後的那名旗袍美女,說:“黃老闆好。”
“你得叫黃叔公。”
我又跟著叫了一遍,怎麼和三爺的名稱一樣?黃老闆連連搖頭說自己老了,但祥叔卻指著我關注的那名美女,說:“又換新的了,身體還行麼?”
“龍精虎猛!”黃老闆哈哈大笑。
我明白過來,那個女孩兒並不是工作人員,而是黃老闆的小老婆,遞給了對方禮品盒後,黃老闆連連說了明天會到場,可當我們剛剛走出門的時候卻同樣看到了一夥人拎著禮品走了進來。
祥叔頓時面色陰霾,而駱駝也同樣嘬了嘬牙花子,說:“李戰那邊也來人了。”
“他們是李戰的人?”我看著迎面走過來五位穿著青年男子。
對方模樣要比我彪悍了很多,最起碼小平頭,紋身,確實很有範兒,而我自己就顯得樸素了很多。
站在原地直到小平頭走過來,而大海的呼吸頓時開始變得急促,這時我才發現對面男子的眼熟,就是他一槍托子毀了大海那本來就不是很英俊的臉。
記得好像叫小寶,對面五人和我們這邊的五人四目相對,小寶率先說:“這不是祥子麼,好巧啊。”
我皺了皺眉,祥叔那麼大歲數,怎麼看起來這個小寶一點尊重的意思都沒有,但忽然想到了那個宛若蛇蠍美人般的六叔,也就釋然了,真不知道他們輩分怎麼排的,叫那麼漂亮人爲叔叔。
“寶子今天怎麼沒陪戰哥,倒是來老黃的飯莊了。”祥叔也打著哈哈客套著。
寶子指著旁邊那個個頭不高的小平頭,說:“來鄭偉,認識下,這位叫祥哥,門裡面的五哥,門裡的大大小小的收入支出他都明白,以後你小子萬一和祥哥成了兄弟,到時候也得請你祥哥多擔待。”
在小平頭鄭偉上前時,那個寶子還嬉笑著說:“萬一想也偷偷支出點錢,沒祥哥點頭是肯定不行的。”
這句話剛落下,祥叔面子掛不住了,瞪著眼睛,“你說什麼!”
“別激動,玩笑話而已。”寶子攤開手錶示放輕鬆。
“走了,祥子。”駱駝碰了下祥叔。
我始終在旁邊分析著幾人的對話,三爺說有個五哥的位置空著,可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單位,新人去了肯定都是在基層坐起,唯一的例外的就是這個新人是老總的兒子或者親戚。
我現在就面臨了這樣的一種情況,上了車的時候,我看著旁邊祥叔,說:“這回說吧,到了這個份兒上的了,也沒什麼可以瞞我的了。”
直到奔馳遠去後,祥叔緩緩的說:“天門分爲二爺,三爺,六叔,五哥,八掌櫃,九堂口,老幺。”
“三爺的意思是讓我去爭五哥?”
祥叔點點頭,說:“沒錯,二爺,三爺,六叔都是不管事兒的,下面五個五哥,八個大掌櫃,還有九個堂口,纔是天門的基石。”
駱駝在副駕駛的位置回頭說:“我是人事掌櫃,相當於人事部的科長,來人入門都得找我。”
祥叔告訴我,五哥,掌櫃和堂主之間並沒有誰大誰小,因爲大家都是一個輩兒的,而那個蛇蠍美女就是六叔,屬於長輩,在門內最忌諱的就是以小犯大,見到長輩必須要恭敬。
駱駝在副駕駛又輕哼了一聲,說:“那我也沒看李戰對二爺有多尊敬,行了,別講你那個古禮了。”
“那不對,古禮必須得知道,駱駝你都六七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沒個正經的!做人不管在哪,都必須要講究個規矩。”祥叔反駁說。
我也感覺到了,駱駝邋里邋遢,說話沒個正行,一看到他我就能想象到那句壞人都變老了的臺詞。
跟著祥叔我們幾個一路上拜訪了13箇中老年人,他們的統一名稱就是叔公,按照祥叔的話來說,這些人屬於功成名就的人,雖說沒有什麼實權,但是卻有著精神信仰,而且他還告訴我門裡講究的民主,所有的人員選配都是由投票來決定。
被送回洗頭房已經下午了,空閒的時候我給瘦仔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幾個晚上繼續折騰,那些人嘴臉現在讓我想想還來氣,更何況這次不辦的漂漂亮亮的,他們該都以爲我好欺負了。
一進門就看到五女在沙發邊上打著撲克,我進去拍拍手,說:“開工了,今天的生意肯定會很好,有沒有信心。”
付玲嬉笑的點了下殺馬特,又用手在嘴邊做出一個極其曖昧的動作,說:“我們嬌嬌可厲害了,那小嘴兒簡直就是吸金精啊。”
“真的這麼厲害?”我閒著沒事兒撩閒。
誰知那個叫韓嬌嬌的殺馬特,居然隨手拿起了一瓶玻璃汽水含在口中,眼神挑釁的看了一眼,緊接著鼓搗了幾下,“砰”的一聲,汽水竟然被起開了,我敢保證她牙齒沒有用多大的勁兒,大部分還是用的脣勁兒。
“牛掰!”我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