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有牀,房屋完全是用木板建造的,雖說離開地面有一米左右的距離,但還是感覺很潮,倚靠在房屋的角落,我內心當中有著一肚子的疑問,尤其是在看到肖劍鋒主動殺掉那三個中國人。
忽然,我發現大耳朵竟然被莫少奇一記手刀打昏了過去,緊接著就發現他好像在四周觀察尋找什麼。
當時自己還是很年輕,忘記了隔牆可能會有耳,莫少奇和錢多多兩人尋找什麼的樣子讓我感覺很無奈,房間周圍連電都沒有,空蕩的木屋甚至連螞蟻都看得清,難道還怕人監聽?
我張嘴就問肖劍鋒:“你特麼是不是有病,上來就殺人,害了我們怎麼辦!”
見幾人不理我,我又準備開口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肖劍鋒宛若幽靈般靠近我,右手鬼魅般扼住了我的喉骨,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我就被制服。
這也是我第一次直觀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差距,與肖劍鋒只有一臂的距離,他竟然單手將我控制死死的,甚至我相信只要他的大拇指一用力,就會立刻拗斷我的脖子。
見他一隻手豎起,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自己以一個正常語速說:“我就是特麼的看不慣虐待自己人,當初要不是指導員排擠我,把我和戰友放在了炮彈危險區,我一個寢室的戰友被戰的連特麼屍骨都找不到,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麼!”
“老肖,都過去了,現在有雷少爺和五哥保著,抓緊幫雷少爺把這單生意做成,安安穩穩護送五哥回去,多餘的事兒什麼也別想。”
“哎,還是太莽撞了,瑪德,當初要不是性子衝動,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兩個人宛若電影場景裡的對白讓我產生了一絲震撼,聊天一直持續了五六句的時候,忽然,莫少奇沉聲說:“人剛走,沒事兒了。”
在肖劍鋒隨手將我放下,當時我差點憋的沒背過氣去,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倒騰了好幾口,接不上氣的說:“王八蛋,你特麼差點弄死我!”
“我控制了手勁兒,要不然就算不死也得是個啞巴,剛剛少奇發現地板下有動靜,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有人,這些人很警惕。”肖劍鋒認真的說。
我心裡罵他,知道這麼警惕還主動下手殺人?那不是典型給自己沒事兒找事兒麼。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現在我告訴你,在警校的時候,一個宿舍是八個人,今天死掉的三個人並沒有韓榮輝。”
肖劍鋒那種悲傷的絕對不是做作出來的,我剛想開口又被錢多多打斷,說:“接到消息,我們四個室友犧牲了三個,所以大家纔會奮不顧身的來到這裡,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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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多的雙眼紅了,眼淚一連串的向下落,環顧四周每一個人都在哭,但他們的哭卻是無聲的。
悲慼的感覺感染了我,肖劍鋒拼命的抓自己的頭髮,說:“我們八個,他們四個選擇去做臥底,當初在一起拜把子的時候,我們有一個誓言,一旦誰要是在臥底時遇到了電影裡的生死相對的情節,必須要毫不留手的殺死對方!”
“這個誓言很獨特。”我嘆了口氣。
肖劍鋒咬著牙看著自己的雙手說:“我必須要動手殺了他們兩個,否則那人一定會動手摺磨死他們!”
每個人都在無聲的哭泣,昏暗的燈光,我在他們的眼神裡看到了兩個字,“報仇!”
“放心吧,明天我一定給你套出那人是誰。”我認真的說。
自己還是有點被這些人的熱血所感動,與楊勝和商量的時間是在我們交貨的時候,海陸空運,不可能直接就在金三角地區發,這些人需要幫我們運送過境,比如陸運,只要過了邊境下,人家就不管了。
海運的話保上船,貨物讓你安全的上船,船隻他們提供,但有一點,被海警抓了,責任算小坤沙的,可只要船靠岸,損失就不歸他們管了。
空運簡單的很多,這些人只要貨發出,也不歸他們管,整個運輸當中最嚴格的部分交給了我們自己承擔。
大耳朵睜眼就揉著說昨天好像有人打了他,沒有人有工夫搭理他,一大早那邊布落圖帶人來敲門。
出了門大耳朵就興奮喊人家哥,可那個表情怎麼看都好像是他祖宗來了,對我介紹:“這位就是羅布大哥,坤沙勢力裡的2號人物,當初雷少爺第一次來這裡,也是我聯繫的羅布大哥。”
盯著面前黑瘦的男子,他那雙眼裡閃爍著的精光看起來很瘮人,對方和我雙手合十,說:“我剛剛在清萊回來,那邊的水運已經打點好,交易的事兒你可以和我談。”
我立刻怒氣的說:“坤沙呢?難道是他看不上我天門麼,如果真的是這樣,買賣也沒必要做了,金三角不是你們家獨一份!”
估計他們也都知道其實我沒啥決定權,要不然怎麼可能一點沒爲難我。
“首領不在這裡,他去了老撾收花和玉,估計得明天下午回來。”
大耳朵從旁告訴我坤沙也玩緬甸玉,在老撾那邊自己搶了個玉礦,挖玉賭石都在碰運氣,萬一哪天出來一個極品,可能他販了一輩子毒也掙不出來。
“我要的量大,所以必須要親眼見到坤沙,否則生意沒辦法在談下去,而且這幾天我也打聽了一些事兒,好像你們在這裡並不是最強的,關於自身實力的問題,我也很懷疑你們有沒有製造出大量a貨的實力。”
我說的合情合理,買賣雙方還是有權利去看看加工地的,並且我還是有人引薦,信任度應該在百分之百纔對。
今天肖劍鋒表現的很低調,這可能與我那次談話也有著一定的關係。
“行,誰讓咱們也不是第一次交易,你我之間永遠是最好的貿易伙伴。”羅布笑著說。
我們幾人在當地吃了點飯,隨後由他帶隊和一些個心腹直奔向了深山老林,在樹林密集的地方汽車是完全沒有作用的。
騎著摩托,兩個多小時到了一處寫著有機肥料公司的牌子,還沒等靠近就能聞到一股子香味兒,現在這個季節本就是罌粟花開的時候。
到了工廠,一進廠房就被眼前的凌亂擺放的槍械嚇了一跳,而且在這裡我還看到了監控器,沒有電源,想必就是用柴油電機什麼弄的。
“這裡是海洛因加工廠,這玩意兒很猛,後勁兒大,在歐美賣了幾百年一直能長盛不衰。”羅布就像是一個解說爲我們講解著。
想到自己竟然與大毒梟的一起聊天,感覺到真的是世事無常,羅布帶我們進去參觀,沒走出幾步就來了兩名端著ak的青年,二人和羅布打了招呼。
疑惑的跟著對方上了樓,領了副防毒面罩,他讓我的手下在外面等著,肖劍鋒等人很識相的按照對方要求做,當我自己過了兩道門時,面前的景象嚇了我一跳。
至少十多名年輕少女全身赤裸的站在好像麪粉的海洛因近前,如果面前的白麪是真的話,那按照當今的社會價格能值個幾千萬。
女孩兒有的在進行包裝,稱重,大家的面目表情都是很麻木的。
“夠不夠用!”羅布神氣的說。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商人,語氣有些激動的說:“很不錯,不知道其他幾個怎麼樣。”
“海洛因批發你35,冰毒20,麻黃鹼15塊錢,但是必須得大量。”話音剛落對方遞給了我一小袋,瞇著眼說:“試試看。”
對方輕輕的給了我一小點,吸毒?我從沒想過會給自己搭進去,可這個時候羅布卻忽然陰沉的說:“兄弟,自己人,嚐嚐。”
腦子裡快速想著各種理由,而就在我剛準備開口的時候,羅布卻沒了之前的友好,陰冷的說:“吸,你來這裡找我辦事,不吸的話,你和你的夥伴都是中國人,會讓我感覺很沒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