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頓時炸開了鍋,外面的內保一窩蜂往包廂裡衝,“快放了六叔,否則我特麼弄死你!“
在六叔脖頸處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們剛剛要置我於死地,大家本來是天門的人,但沒有一個人替我說話,李戰(zhàn)勢力大,有錢,所有人都站在他那邊。
我什麼都沒有,僅有的兄弟還被差點打成了殘廢,我去他嗎了個規(guī)!,活下來纔是真格的,而且我相信今天鬧的這麼大,門裡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要是真的誰也不管,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大不了就拼了。
該死該活屌朝上,反正我現(xiàn)在就一個人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手臂不由的加大了力度,另一隻手握緊著蝴蝶刀幾乎已經(jīng)嵌入到了六叔的脖子。
看得出六叔要比周圍的人鎮(zhèn)定的多了,她語氣平淡的說:“你爸都不敢這麼對我,把你的刀拿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少特麼廢話,讓你的人讓開!”我在她的耳邊大喊。
李戰(zhàn)捂著腿還在痛苦喊叫了幾聲,陰森的看著我,感覺的出這個仇算是徹底結下了,但現(xiàn)在人太多,我的的確確不敢要了他的命。
“讓他們走!”六叔喊了一聲。
那些內保自然的分開了道路,連忙問大海:“你的腿怎麼樣,還能站起來麼!”
“沒,沒事兒,我,可以!”大海的臉色慘白,身體輕顫著扶著牆壁起身。
緊接著我看了眼強哥,忽然間他拿著匕首對著小寶的後背就來了兩刀,一腳蹬開後幾步上前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單管獵。
小寶倒地後,強哥拿著單管獵掃視衆(zhòng)人,一步步退到了大海的身邊,攙著大海向門外的方向走,我也用刀架著六叔向前跟上,看著倒在地上的小寶,我對強哥喊了一聲:“等一下!”
“什麼?”強哥疑惑的回頭看我。
我對他指了指小寶,咬著牙,說:“是他開槍打了大海。”
“我知道了。”強哥應了一聲,走到了那倒地呻吟的小寶身前,將單管獵上了膛,對準了小寶的右腿膝蓋,“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砰”的一聲槍響,槍砂幾乎完全打翻了小寶的腿。
李戰(zhàn)對我們瘋狂的叫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周圍再無一人敢上前,人羣當中自覺的爲我們三人讓開了一條路,六叔冷冷的說:“你是打算讓門裡開戰(zhàn)了。”
“那又怎麼樣,總不能讓你們弄死都不還手吧。”我反駁。
“你打了李戰(zhàn)和小寶,至少得罪了門裡三位五哥,整個天門的基層已經(jīng)沒有你容身地,我打賭你活不過一個月。”
“閉嘴!”我狠狠的對著她的胸口抓了一下,六叔吃痛的一聲輕嚀,剛剛力道很大,估計搞不好得掐青了。
“而且我也會弄死你!”六叔咬著牙說。
對於她這種人,我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採取這種極端的方法發(fā)泄我心中的憤怒,架著他剛走出了歡樂頌的後門就見到小三子急忙的衝過來,“怎麼樣,完成了麼!”
“幫強哥扶大海,他的腿受傷很嚴重!”我急切的喊。
隨後強哥給華子打了個電話,沒多久青哥也開著皮卡車也過來,車窗打開,是華子對我喊:“快上車,正門來了好多人!”
“什麼情況!”我驚訝的問。
六叔不屑的說:“你們以爲爲什麼所有人都懼李戰(zhàn),就連二爺也不敢不買李戰(zhàn)的賬,最主要原因,整個天門的五哥全都是李戰(zhàn)的人,就連豺狼也是,你們廢了李戰(zhàn)和小寶,整個陽市沒有你們的立身之地。”
我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怪不得看李戰(zhàn)那麼討厭,大多數(shù)人也只不過是吵吵幾句,並不敢做出什麼太過分的反抗,二爺讓我選五哥,多少還是傾向於我,否則基層所有勢力都是李戰(zhàn)的了,那還玩什麼。
八個掌櫃的管賺錢,堂口管兄弟,五哥管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兒,大家雖然一輩兒,但五哥多數(shù)爲老大,堂主更像是打手頭子。
天門下屬基層劃分,老大還是指著的五哥,得罪了整個天門所有的五哥,那幾乎是和天門的地下勢力爲敵。
在大海等人上了車後,我放了六叔,她用那宛若蛇蠍般的眼神盯著我說:“你爸爸沒告訴過不要輕易得罪女人麼?放心吧,我會去報復的。”
上了車以後青哥開車帶我們離開,出了衚衕我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人向歡樂頌這邊包圍,而且各個手拿傢伙。
“怎麼辦青哥!”我喊了一聲,心裡很懊惱,要是把六叔也拉著就好了。
數(shù)百人的叫喊聲非常震撼,看的出道路的主要幹道已經(jīng)被封鎖,而且大海現(xiàn)在失血過多,身體變得很虛弱,我緊張的問:“青哥,快點去醫(yī)院我,我兄弟快不行了!”
“我知道,可是都被封鎖了!”青哥表現(xiàn)的也很緊張。
法不責衆(zhòng),這麼些人,半夜,就算我們被打死了,估計都沒辦法調查出是誰做的,大海的身體開始變涼,我不停的拍著大海的臉:“別睡啊,大海你千萬別睡!”
眼淚根本就無法控制了,大腿的部位也有要害,真要傷到了動脈就完了,而且現(xiàn)在看起來褲腿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
“撞過去!青哥!”我咬著牙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別的辦法了,幾百人漸漸向我們走過來,凡是過往的車輛都會被受到檢查,青哥也是痛快人,一腳油門皮卡車瘋了似的衝向人羣。
對面的人已經(jīng)看出了我們的不對,在人羣快速躲閃時,車輛除了颳倒幾人外並沒正面撞擊,“衝過去!”
“馬勒戈壁的,小兔崽們,來啊!”青哥也已經(jīng)瘋狂了。
玻璃短短的幾秒鐘就被打碎,就當眼看要衝過去時,忽然一個燃燒著的酒瓶丟過來正好砸中了玻璃。
“砰”的一聲,火焰蔓延了整個前檔玻璃,短短的停滯,接二連三的開始有燃燒的玻璃瓶子砸中我們的車。
直到衝出了人羣,汽車已經(jīng)開始燃燒起來,青哥氣憤的怒罵:“次奧他媽的,李戰(zhàn)瘋了,瘋了!”
有驚無險的出了包圍圈,讓青哥帶我去醫(yī)院,現(xiàn)在三爺那間醫(yī)院肯定是不能去了,青哥建議說:“前面沒多遠有個私立醫(yī)院,快去看看,晚了估計這小子的腿就保不住了。”
我擔心的看了眼大海,他現(xiàn)在氣息已經(jīng)開始微弱,青哥的車技很猛,趕到了醫(yī)院時,我和大芳兩個人擡著大海就衝進了急診室。
“大夫,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我瘋狂的喊著。
“怎麼了這是?”過來一名醫(yī)生倆護士。
“快點救救他,拜託了,快點,求你了!”我的聲音已經(jīng)嘶啞。
大夫看了看大海的傷,異樣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雖然沒明說,但是眼神以足以證明他什麼都瞭解。
“準備手術。”大夫回頭對護士說。
“可是..。”護士有些猶豫。
“人命關天,快去準備。”大夫表情急切的讓我很感動,隨後轉過頭又對我說:“你們去交住院押金,我這就準備去手術。”
“我弟弟怎麼樣!”我哀求的問。
“情況還不確定,失血過多,但願腿以後不落下殘疾。”大夫說的很嚴肅。
我和強哥幾人對視一眼,華子,小三子,加上強哥我們四人一共湊了兩千塊錢,跑到了收費窗口時,人家告訴我們幾個要交一萬。
“瑪?shù)拢蚁热デ笄蟠蠓颍F(xiàn)在取錢肯定來不及了,李戰(zhàn)的人必然在各家那兒堵著呢。”我急切的說。
“去問問青哥,他還在車上。”強哥建議。
感覺有道理,我們跑出醫(yī)院的大門,“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就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住了,一輛大卡車猛的衝進了醫(yī)院正門正正好好的撞擊在青哥的那輛皮卡,看著已經(jīng)癟了的皮卡,我的心再次沉入谷底。